激动异常的孙思邈当即便火急火燎地让李淳风从附近的医院里,快马加鞭地找来了几个外伤病人。只见孙思邈此刻神情专注而急切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眼中闪烁着迫不及待想要验证的灼灼光芒,那光芒中饱含着对新发现的炽热期待和对伤病者的深切悲悯,仿佛这是决定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李淳风在一旁也是满脸的期待与兴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孙思邈的动作,时不时还跟着紧张地握紧拳头。
孙思邈亲自操持,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胸脯剧烈起伏,像是要将全世界的勇气和力量都吸进自己的身体里,而后小心翼翼地揭开病人伤口上那脏兮兮且散发着浓烈刺鼻异味的旧绷带。那伤口处脓血肆意横流,一片触目惊心的狼藉景象,令人不忍直视,胃中不禁一阵翻江倒海。
病人疼得面容扭曲,声音颤抖着说道:“以前治这伤,都是用火烧,那滋味儿真叫生不如死,还不一定能好。没想到今儿能有新法子,真希望能管用啊!”
孙思邈眉头紧紧皱起,如刀刻的川字般深刻,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退缩和厌恶,只有坚定和专注。他稳稳地拿起蘸有酒精的棉球,动作轻柔得如同春风拂过娇嫩的花朵,又坚定得好似泰山般不可动摇,极为细致地为病人消毒伤口。每一次擦拭都带着满满的关切,仿佛在对待一件世间无双的稀世珍宝,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酒精在接触到伤口的瞬间,发出轻微的“滋滋”声,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仿佛在与病菌进行着一场激烈残酷、你死我活的战斗。脓血被渐渐清理干净,伤口周围红肿的肌肤在酒精的神奇作用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消退了一些令人恐惧的颜色,就像黑暗在黎明的曙光中渐渐退散。病人原本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忍不住感叹道:“竟然真的不怎么疼,而且感觉伤口一下子清爽了许多!”
孙思邈全神贯注地操作着,额头上沁出了细密如珠的汗珠,颗颗晶莹剔透,顺着他那饱经风霜、刻满岁月沟壑的脸颊缓缓滑落。汗珠滑过他的皱纹,仿佛在诉说着他一生为医的艰辛不易,但他丝毫未觉,所有的注意力都如铁锚般深深地固定在眼前的伤口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这一处需要拯救的地方。
当完成所有的消毒和包扎医治步骤后,孙思邈望着处理后的伤口,激动得双手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泪光在他深邃的眼眸中晃动,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璀璨星辰。他的嘴唇微微哆嗦着,牙齿轻咬下唇,那是因为内心的激动如汹涌澎湃的波涛难以抑制。
孙思邈声音颤抖地说道:“程大人,您瞧,这效果简直超乎想象!”
程俊微笑着回应:“孙神医,这只是个开始。”
在古代,由于医疗条件的极度简陋和医学知识的严重匮乏,很多外伤病人往往不是直接死于伤口本身的严重程度,而是因为伤口感染恶化,那些看不见的病菌如同恶魔一般肆无忌惮地在体内蔓延肆虐,最终无情地夺走了他们脆弱的生命。如今有了酒精,其强大的消毒作用就如同一位英勇无畏、战无不胜的钢铁战士,能够有效地将那些潜藏在伤口深处、狡猾而顽固的病菌消灭殆尽,如同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希望的明灯,成功地避免了感染的发生。这意味着外伤病人的存活率直接提升了数倍不止,为无数在痛苦中绝望挣扎的人们带来了生的璀璨希望。
而且,有了酒精消毒这一强大无比的武器,没了感染的后顾之忧,伤口不仅能够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愈合,还会大大缩减漫长而折磨人的疗程。原本需要耗费漫长如年的时间和大量无比珍贵治疗药物的伤病,如今在酒精神奇的助力下,节省了数倍的宝贵时间和稀缺的药物资源。这在医疗资源极度稀缺、每一味药都无比珍贵的古代,无疑是一项惊世骇俗的巨大突破和温暖人心的福音。
孙思邈越说越激动,声音都因为兴奋而变得颤抖不止,那颤抖中充满了对未来医学美好发展前景的无限憧憬和对程俊这一伟大发现的衷心感激。他紧紧握住程俊的手,那双手因为激动而微微用力,骨节都泛出白色,仿佛要将自己内心的澎湃情感全部传递给程俊。他的目光中满是对程俊的滔滔不绝的赞叹,甚至是虔诚而深深的仰慕。
孙思邈目光炽热地说道:“程大人啊,您这酒精的发现,简直是医学史上开天辟地的创举!您这是拯救了无数苍生的性命啊!老夫对您的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永无止境!您这一伟大贡献,必将载入医学的光辉史册,如璀璨星辰般闪耀,福泽千秋万代,永被后人铭记和传颂!”
程俊谦逊地说道:“孙神医过奖了,若能造福百姓,也是我的荣幸。”
孙思邈激动地说道:“程大人,您太过谦虚,此等功绩,当受万世敬仰!”他的脸上因为兴奋而泛起了如绚丽晚霞般的红晕,那是发自内心的极度喜悦和激动所致,每一道红晕都仿佛在诉说着他此刻难以言表的心情。
李淳风在一旁也忍不住插话道:“师祖,程大人这一发现当真是惊世骇俗,往后咱们行医救人可就更有把握了!”
体验完酒精那令人称奇的退热效果之后,孙思邈那双充满探索欲望的眼睛里又燃起了对头孢的强烈好奇之火,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亲自体验一番头孢的奇妙。本来孙思邈已经伸手准备亲自尝药,试图亲身感受这神秘之物的独特之处,但是程俊眼疾手快,赶忙出声阻拦道:“孙神医,切不可如此冲动。是药三分毒啊,在身体没有患病之时服用,不仅不会有什么杀菌效果,反而可能给身体带来不必要的损害。”
“杀菌?是何意?”孙思邈眼中满是深深的疑惑,那神情就像一个对新知识极度渴望的学童,伸向头孢的手虽然停了下来,但是他急切而好奇的目光却紧紧盯着程俊,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程俊见孙思邈如此执着和渴望,深吸一口气,便耐下心来,再次详细且生动地讲解了关于细菌、关于杀菌的常识。他用通俗易懂又形象生动的话语解释着那些复杂而抽象的概念,从细菌那微小到肉眼几乎不可见的形态,到其如何悄无声息地侵入人体、兴风作浪从而引发各种疾病,再到杀菌药物如何如同神兵天降般精准地消灭这些隐藏在人体内的病菌。
孙思邈和李淳风听完,都再次惊若天人。他们瞪大了眼睛,眼珠子仿佛都要掉出来一般,嘴巴微张,半天都合不拢,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恍然大悟相互交织的复杂神情。李淳风不住地点头,像是在脑海中努力消化着这些前所未闻的新奇知识,嘴里还不时地喃喃自语:“竟有如此奇妙之理,真是闻所未闻。”孙思邈则是手捋胡须,眉头紧皱,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时而微微颔首,时而又轻轻摇头,显然是在内心反复琢磨着程俊所说的每一个字。
学到了全新的科学知识后的孙思邈,兴奋得像个孩子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宝贝,整个人仿佛都被注入了无穷的活力。他当即便让李淳风火急火燎地从当地医馆,匆忙找来了几个感染伤寒、被病痛折磨得苦不堪言的病人。
病人们初时满脸的痛苦和绝望,眼神中透着对病情的恐惧和对康复的渴望。孙思邈亲自为病人诊治,那专注的神情仿佛世间万物都已不存在,只有眼前亟待救助的病人和他心中至高无上的医术。他仔细地为病人号脉、观察病症,而后亲自给病人服用了头孢,接着便目不转睛地观察着病人的每一丝细微反应,一丝不苟地记录了病人服药后的全部变化。
可能是病人第一次接触到如此神奇有效的药物,效果极其明显,当天病情便极速好转。原本苍白如纸、毫无生气的脸色渐渐有了些许红润的色泽,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断绝的气息也变得平稳有力起来。病人们惊喜万分,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纷纷感叹道:“这药真是神了,竟能让我们如此快速地好转,真是救命的良药啊!”
孙思邈再次惊若天人,欣喜若狂到难以自抑,他激动得双手都在微微颤抖,声音因为兴奋而变得高亢:“程大人就是天生的医学奇才,天下人的福星啊!您的这些惊世骇俗的医术,当真是造福万民呐!老夫行医多年,今日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李淳风也在一旁连连点头,满脸钦佩地说道:“程大人,您这医术简直是妙手回春,起死回生之术啊!能得您指点一二,实乃我等之幸。”
孙思邈接着说道:“程大人,您这等医术,若能广泛传播,必能拯救无数苍生。老夫对您的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李淳风又道:“师祖说得极是,程大人实乃医学界的传奇,我等定当虚心学习。”
孙思邈再次感叹:“有程大人在,实乃医学之幸,百姓之福啊!”
……
孙思邈亲眼目睹了程俊所展示的神奇医术和新的医学知识带来的显著效果后,心中激动得如同燃起了一团炽热的无法熄灭的火焰,当场就开始极力忽悠程俊辞官,跟着自己去行医救人。他目光热切得仿佛能将人瞬间融化,紧紧地盯着程俊,双手激动地大幅度比划着,身子微微前倾,诚恳至极地说道:“程大人呐,您瞧瞧您这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在这官场之中周旋实在是大大的埋没了呀!不如快快辞官,与老夫一同闯荡江湖,悬壶济世,拯救那千千万万受苦受难的苍生。您想想,每治好一个病人,那都是一份天大的功德啊!”
行医救人是辛苦活,只想躺平的程俊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暗笑孙神医的天真,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那副波澜不惊的淡定模样,轻轻摇了摇头,慢悠悠地靠向椅背,双腿随意地交叠着,说道:“孙神医,您的这番好意,程某心领啦。您看我啊,平日里懒散惯了,就喜欢过些清闲日子。这四处奔波行医的活儿,实在是太过辛苦,我怕是吃不消哟。再者,这官我当得还算自在,暂时还是继续当着吧。”
孙思邈见状,眼中的光芒略微黯淡了一些,脸上流露出些许失望的神色,眉头微微皱起,他捋了捋那雪白的胡须,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不自觉地摇了摇头。此时,屋内还有房遗爱、苏定方等人在旁围观,他们都被这场面吸引,听得聚精会神。
站在一旁的李淳风此时也忍不住着急地开口劝道:“程大人,师祖所言极是。您这医术若不用于救死扶伤,实在是可惜。而且跟着我们行医,虽辛苦些,却能积德行善,名垂青史啊。”李淳风边说边双手抱拳,一脸的诚恳与期待。
但不过忽悠程俊从医的心思却丝毫没有断绝,孙思邈眼珠快速地一转,瞬间又计上心来,于是便再次主动提出,殷切地说道:“程大人,老夫实在是不忍心看到您这般惊世骇俗的医术被这官场的繁杂所掩盖。既然您不愿辞官,那老夫便斗胆代师收徒,认您为小师弟。我这里有一本本门医典,那可是凝聚了我师门数代人的心血,其中记载了诸多世间罕见的珍贵医术和秘方。老夫本就打算今日将它传给您,只要您点头,这医典便是您的了。”孙思邈说着,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本泛黄的古籍,那古籍的封面虽有些磨损,但仍能感受到其散发出的神秘气息。
旁边的房遗爱和苏定方看到这医典,眼中不禁流露出羡慕的神色。房遗爱忍不住说道:“程大人,这可是天大的机缘啊,您可莫要错过。”苏定方也点头附和道:“是啊,程大人,能得孙神医如此看重,实乃幸事。”
李淳风望着那医典,眼中满是羡慕和渴望,喃喃自语道:“这医典可是师门重宝,我都未曾有机会研读。”
药王小师弟?药王医典?程俊听到这两个极具吸引力的词,心中不禁猛地一动,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的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起来,脑海中快速思考着,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敲击着桌面。片刻之后,他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孙神医,您如此厚爱,程某若是再拒绝,岂不是不识好歹?那好吧,程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淳风见程俊答应,兴奋地双手一拍,脸上满是喜悦之色,说道:“太好了,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小师爷,以后还请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