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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他真有那麽見不得人?
喬歆:“林窈的……男朋友?他說她是林窈男朋友诶。”
蔣玲玲:“我知道了, 是那個大帥比祁硯野吧?”
許冬兒:“沒有,林窈說了那個照片是誤會,祁硯野只是她同學而已, 就不是男朋友。”
蔣玲玲:“對哦,林窈是是這麽說的……那他到底是誰啊。”
幾個女孩子自以為小聲讨論的聲音, 其實全順着沒有遮擋嚴實的手機話筒傳了過來。
時煜眉心冷冷蹙了一下。
就聽對面傳來聲音——
喬歆:“你真是林窈男朋友?你叫什麽名字啊。”
時煜:“……”
想報上自己的姓名,但想起小綠茶跟他的‘約法三章’。
大二國慶假期之前, 不能對外公布他們的關系。
雖然很想叫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她男朋友。
但時煜也清楚,他寶貝現在還在跟他生氣, 要是醒來知道他擅自向她的室友們公布了身份,怕是真哄不回來了。
時煜:“暫時保密。”
喬歆:“保密?!”
電話那頭的喬歆大概怎麽也想不到, 此刻和她說話的人, 就是不久前差點讓她懷疑是啞巴的時家長孫。
在餐桌上多一個字都懶得跟她說的人, 這時候聲音冷定好聽, 格外有耐心。
時煜:“又又暫時還不讓我說。這樣,你們問問她,她同意了,改天見面, 我請你們吃飯。”
三個女孩子倒是沒有起疑。
也對, 林窈是那種又乖又軟的性子, 今天大家聊了一天都沒透露過自己有男朋友。
肯定是害羞了,不許人說。
于是三人又問了時煜幾個問題,發現他對林窈的事都了若指掌。
再加上他聲音好聽, 态度良好又有教養, 确實不像騙人的。
便叮囑他好好照顧林窈, 結束了通話。
時煜挂了電話,清冷冷的眸光瞥向睡在大床上無知無覺的林窈。
小姑娘睡得很不安分, 小臉無意識地一直在往他掌心裏蹭,剛才被他狠狠欺負過的紅豔豔的唇微微張合着,輕喃着難受、不舒服之類的字眼。
但看起來,短時間內是很難叫醒了。
時煜沒有把人強行叫醒的打算。
既然他寶貝不想睜眼,他自己來就好了。
時煜用掌心摸了摸她柔軟的發頂,低哄着‘乖’,把人哄得沒那麽不安穩頻繁蹙眉後,才把她軟得不成樣子的身子抱起來。
他抱得小心翼翼,像對待最心愛的珍寶。
修長的手指一顆顆解開她裙子後的紐扣,将女孩身上本來就被揉皺得沒形的連衣裙慢慢脫下。再取掉裏面的胸衣和底褲。
房間裏,時煜的呼吸明顯加重了幾分。
不過只是簡單的幫她脫個衣服而已,男人修長的手指指骨都已泛白。
少女渾身漲粉了的青澀身體,被他溫柔克制地抱在懷中。
他垂眼看了片刻,小姑娘腰窩後還有他之前留下的好色氣的指痕。
時煜閉了閉眼,清冷漆黑的眸底,陷入一片熾熱。
他一直都很清楚的知道,小綠茶對他有着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所以當初在學校裏,才會刻意疏遠她,就那樣假裝不在意遠遠看着,都已經要命了。
像這樣,她好乖好軟地窩在他懷裏,溫軟甜膩的觸感,簡直令人發瘋。
時煜最終什麽都沒做,只是很愛憐地親了親她軟糯微張的唇瓣,引她嬌氣不滿的哼唧了幾聲。
才拿起旁邊的真絲睡裙,幫她換上。
他掀起被子,把人小心翼翼地抱進懷裏,哄着她入睡。
這一夜,林窈睡得逐漸安穩,還會好乖地往他頸窩裏蹭。
而時煜扣在她腰上的那只手,一整夜都在微微用力,指骨隐忍緊攥到青白。
……
……
第二天早上,林窈在渾身酸軟中醒來。
意識回籠的那一刻,她第一反應是太陽穴好痛,昨晚就不該喝那杯桂花酒釀。
但緩了兩秒後,宕機一晚上的腦子就有些細碎的片段閃過。
她記得昨天在鼎燕樓上面,撞到了消失兩個月不見的時煜,當時太傷心跑了出來,然後在門口就碰到了色狼……
林窈猛地驚醒,抱着被子坐起身,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都不見了,只穿着一件藕色的真絲睡裙。
她心口猛地一怔,拉開領口,低眸看到布滿了自己脖頸一路蔓延直到胸口的那一串細細密密的吻痕。
眼眶倏地就紅了一圈。
昨晚……昨晚難道她被那個色狼……
“醒了。”
忽然,熟悉的清冷低沉的聲音從房間另一方傳來。
聲線響起的第一瞬間,林窈的心尖就跟着揪了起來,太熟悉的聲音了,她不用回頭都能知道是誰在那。
林窈深吸了一口氣,紅着眼眶回眸,看到了坐在床尾靠陽臺那邊沙發上的那道颀長挺拔的身影。
穿着白襯衣的時煜,比她記憶裏黑發要短了許多的,但眉眼卻比從前更狹長清冷,五官也更深刻,好像一夜之間就成熟不少的少年。
不,不該叫少年了,他身上多了許多屬于年輕男人才有的禁欲清冷的味道。
林窈瞬間臉頰發燙,眼裏卻嗆出更多的淚花:“怎……怎麽是你……”
她拉緊了被子裹住自己,大概已經知道自己胸口和脖子上那些斑駁的吻痕是怎麽回事。
委屈酸澀的感覺從心底湧出得更多了。
但卻也不得不承認,看到時煜的那一刻,內心懸着快要慌死的感覺變成莫名的安心了幾分。
就算……就算是分手炮吧……也……也不算她太吃虧了。
她鴕鳥的這樣勸自己。
至少是比喝醉了,被那種壞人色狼帶走發生什麽可怕的事要更好。
天知道,要是時煜此刻能聽到小姑娘的心聲,聽到她誤以為他們昨晚打了個分手炮會怎麽想。
大概是一邊咬牙切齒磨着牙,重新将她壓回大床上,恨不得把人啃個幹淨。
一邊又後悔,他昨晚就不該對她太心疼憐愛,才讓這沒良心的小綠茶一見到他就想着分手,連分手炮這種事都能想出來。
他就該把那件惡劣的事做實了。
才不至于,他帶着傷抱着她一整夜沒睡好,一早上就起床避開傷口去沖了好幾個冷水澡。
然後不敢再回床上抱着她了,只能一個人坐在床尾沙發上,一邊看着她睡得乖軟的小臉覺得心裏很暖,一邊在窗邊吹着涼風。
“不是我,你想是誰。”時煜眸光沉沉看着她。
林窈:“……”
她咬了咬唇,還能是誰,她當然不希望是別人。
但林窈也不能直接告訴時煜,幸好是他。
她還沒忘記昨晚在鼎燕樓看見他的事,更沒忘記自己在撐着發軟的身體走出鼎燕樓時下定的決心。
她要跟他分手。
“無所謂是誰。”
少女聲音有些艱澀,賭氣地說。
“我……我先回去了……”
林窈掀起被子想起來去穿衣服,又想起剛才低頭那下看見自己身上就那麽一件近乎貼身的絲質睡裙的光景。
她重新裹住被子,擡起那雙泛着紅委屈吧啦的眼:“那個……可以請你先出去嗎?我要換衣服了。”
啧……
時煜這次是真沒忍住,漫不經心啧了出來。
很輕的一聲,眉眼裏陌生的冷淡少了幾分,熟悉的那股子散漫怠懶的勁兒又出來了。
他家小綠茶竟然還會跟他說‘請’了,是真的在生分,打定主意要跟他拉開距離。
林窈話音剛落,就看到坐在床尾沙發上的男人起身。
“你……你幹什麽……”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麽,就裹着被子下意識往後挪。
直到後背貼到了床頭,才發現自己已經退無可退。
眼前突然落下一大片陰影。
時煜的手撐在她臉側,将她抵在了床頭和他的身體之間,連一點逃開的空隙都不給她。
他俯下身看她,鴉黑纖長的睫羽微微垂下,遮蓋住了眸底一閃而逝的幽沉。
冷定地看了她幾秒,才伸手,把小姑娘倔着刻意不與他對視的小臉擡起來,強迫她看着他的雙眼。
時煜:“昨晚的衣服,就是我幫你換的。寶寶現在才讓我出去,是不是太晚了點?”
林窈害羞得耳尖都紅了:“……”
什、什麽。
“你……你怎麽可以随便就脫我的……”她咬緊唇,都說不下去了,“你們家難道沒傭人嗎?”
林窈臉頰發燙,胸腔立刻就湧出委屈酸澀。
她才不相信首富家會沒有傭人阿姨可以幫他做這種事!
但轉念一想,他們昨晚……昨晚都已經發生了關系……他……他給她換睡衣好像也變得不那麽大驚小怪了。
“因為不想讓其他人碰我的寶貝。”
時煜聲音低且沉解釋了句,聲線聽起來好像更沙啞了。
他長臂一撈,将緊緊貼着床頭不肯朝他靠近一點兒的小姑娘重新圈入他懷裏抱着。擡起掌心替她順着後背,安撫她渾身緊繃的情緒。
“是我不對,給寶寶道歉好不好。”
“……”林窈悶在他懷裏,重重咬了咬自己的唇,一個音都沒說。
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因為貪戀他懷抱裏的溫柔,沒骨氣的松口答應。
“昨晚我是有些生氣。因為見到我的寶貝,差點被那樣的人渣騙走。”
他昨晚吻她的時候,嘗到了滿嘴馥郁的桂花香氣。
大概也知道,她是喝了鼎燕樓那淺嘗很甜,後勁卻很大的桂花酒釀。
那時候是生氣的。
氣她貪杯。
更氣他自己。
讓他的寶貝一個人,陷入那樣的險境。
“騙人!你根本就不在乎。”林窈眼眶卻更紅了,胸腔裏酸脹一片充滿了委屈和苦澀,“我遇到什麽人、出了什麽事,你根本就不在乎的。你要是在乎,就不會一下子離開那麽久,說了很快回來讓我等你卻能兩個月連一點音訊都沒有。時煜,你根本不在乎我……”
終于還是說出口了。
她鼓起勇氣把本來不想說的那些質問都宣洩出來。
但卻在伸手推開他的那一瞬間,被他反過來握住了掌心。
“沒有不在乎。”時煜低聲地說,右手緊緊地握住她左手,在她左手的掌心低眸吻了一下。
很輕很輕的一個吻,卻是很沉重的語氣。
“沒有不在乎你,只是因為……這裏。”
他拉着她的左手掌心,薄薄的眼皮依舊垂着看着她,卻略微偏了偏頭,讓她的手心落在他右邊耳後的發上。
林窈掌心縮瑟了一下。
才感覺到指尖的觸感不對。
她左手指尖好像摸到他右邊耳後有一條疤痕。
林窈微微眯起眼,眸光顫了顫:“那是……”
她這才發現,時煜的頭發不僅僅是比以前短了一點兒,是真的短了不少。尤其是右邊耳後側的頭發,都是剛長出來的,剪得短短的。
之前還以為是那種特意設計的發型,現在也有不少男生喜歡剪的那種時髦造型,劉海留長,後面耳後的發剃短。
可時煜應該并不是那種喜歡追時髦的人。
時煜:“那次離開後不久,我和時念見到了爸媽。他們的确沒死,幸運地被沖到了河流下游,只是我媽在那場意外後就陷入了昏迷,我爸……他失憶了。”
失憶?
林窈都愣住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意外。
時煜:“不過,雖然失憶了,他卻依然還記得我媽。他們身上所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都被沖走了,再加上他們流落的小鎮又很偏遠。幸好那陣子南方大水,不少人都是這樣被救助起來的,也沒人多想什麽。我爸就那樣照顧我媽,一邊打工賺錢,一邊給她在當地最好的醫院找了床位救治。”
也幸好是時默從沒想過放棄。
當姐弟倆找到醫院的時候,雖然時默失去了記憶,宋荔卻被照顧得很好。
時煜、時念表明身份,給時默看了許多以前的照片,終于讓他放下戒備,才肯跟他們走。
時開濟将兩人轉移到京市的大醫院,配備最好的醫療團隊,為他們治療。
時煜:“當時,醫生說我爸是因為腦袋裏有淤血壓迫神經,才會造成暫時失憶,等血塊消了就好。至于我媽,身體機能仍在恢複中,還需過段時間才能蘇醒。雖然我爸當時不知道為什麽,對周圍的一切都有很深的戒備,哪怕到了京市都一直守在我媽病床旁。但因為醫生的話,我們都松了口氣。那時候,距離我離開錦城才僅僅三天。”
也是那時候,他決定回去見一見林窈。
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錦城。
也知道夏姨和林叔或許也擔心着他爸媽的消息。
于是,在離開林窈的第三天晚上,時煜就按照約定坐飛機先趕回錦城,想着先跟他的小綠茶見一面。
但車子剛開到小區臨近的路口時,他就遭遇了一場有預謀的車禍。
一輛大貨車,發瘋似的朝他所乘坐的轎車撞去。
若非司機反應夠快打了方向盤,再加上附近剛好有警車巡邏。大貨車沒機會補上第二次沖撞就落荒而逃。
或許,他就要永遠地停留在那個距離小綠茶只剩三個路口的街道前。
“車禍……”
林窈左手手指輕輕摸過時煜的右耳後側,這一次比剛才摸得更加仔細。當左手指腹清晰地觸碰到他右耳腦後的那道疤痕時,指尖描摹而過,就像被疤痕燙過。
“你是說,這是那場車禍留下的疤痕……是嗎……”
她從沒想過時煜曾經特意回來,就為了見到她。
更沒想到,就在距離她僅僅三個路口的街道前,碰到一場車禍。
隐約的,她想起來那段時間有聽說過附近出了車禍。
可是,她從沒有把那場車禍和時煜聯系起來。
“別哭,現在不都沒事了。”他見到小姑娘剛才還一副不願意搭理他的樣子,現在卻光是聽到他這樣說,眼淚就在止不住地往下落。
看着就讓他心疼了。
時煜把人重新抱過來,替她擦掉眼淚,很低聲地哄。
要不是她生他氣,哭着不要他要分手,他是真不願意把這些事告訴林窈。
因為他知道,他的小姑娘很善良,如果知道他那兩個月經歷了什麽,大概會擔驚受怕又心疼的。或許,還會胡思亂想也說不定。
他不想把人吓到了。
于是時煜就抱着她,耐心地挑揀着說了一些。
他在車禍發生的那一刻,就意識到,這場車禍不是意外,而是有人精心布局。
那個時間、那個地點,他是錦城人,何況那一帶還是他從小到大最熟悉的學區。
根本不可能會有那種規格的貨車,突然蹿出來。
更何況,時煜在陷入昏迷之前,還清楚看見,大貨車倒擋往後,還想再撞他們一次。幸好,巡邏的警車路過……
那一刻,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
時煜唯一慶幸的,就是自己沒有去林家。
他不知道沖着自己來的人是誰,有什麽目的。但卻清楚知道,不能把林窈一家牽連進來。
絕對不能讓他的寶貝,暴露在那些人面前。
……
……
那之後,當時煜再次醒來,就是一周以後了。
當他在京市的VIP病房中醒來,時念才告訴他,在他昏迷的一周內接連發生的怪事。
祁硯野來京市找過一次時念,卻也意外碰到了車禍。幸好,祁硯野運氣不錯,那輛車從他的車旁邊擦過,沒有造成大意外。
但時念還是立刻切斷了和祁硯野的所有聯系。
甚至就連林窈,也不敢多聯系了。
她發現,有人在有意的,針對她和時煜以及他們在意的人。
再然後,就是宋荔的病房突然起火。
不過那時時念已經有所提防了,再加上時默一直保持警惕,火勢剛起就被及時撲滅。值得慶幸的是,宋荔也因此清醒過來。
接二連三的怪事發生,讓時念心裏早已有了懷疑對象。
可惜父親的記憶沒有恢複,她沒人可以商量。
幸好現在時煜醒了,時念就把心裏的懷疑跟他說。
他們不愧是姐弟,在時煜昏迷的那一刻,也鎖定了和時念所想的同一個懷疑對象——老頭子的養子,那個叫時誠的男人。
有了目标,就要行動。
父親現在的情況并不适合去做這種事,時煜自然更不會讓時念這個姐姐去涉險。
所以,他身體稍微養好了些,就跟老頭子說,想接手了解公司的運作。
時開濟原本将人認回去,就有打算慢慢把産業都交給兒子和孫子、孫女。
可時默記憶沒恢複,對他的那些産業都沒興趣。
時煜和時念,對他的态度也很疏遠。
現在孫子出事了,醒來就要一反常态接手産業,時開濟是什麽樣的人,在商城浮沉多載,再加上前陣子接二連三怪事發生,隐約就已經猜到了什麽。
如果有的人真沒眼力見,養這麽多年,還想做白眼狼,圖謀不屬于他的東西。
那他時開濟第一個就不會放過對方。
于是,時開濟一邊将最得力的手下和管理層都交給時煜,一邊給他加派保镖保護,并開始着手調查從多年前開始在錦城發生的一切。
沒想到這一調查。
給時開濟查出了許多從前沒發現過的貓膩。
原來有人比他更早知道了時默的存在。
并想在他們父子還沒相認之前,斬草除根。
于是,那人兩年多前便開始着手布局。
先是刻意利用資本打壓時默的公司,讓他公司周轉不靈不得不借用大量資金。再和前陣子一樣,制造一起意外車禍,将時默夫婦撞下大橋。借此永久鏟除,這個可能的繼承人。
然後,故意讓人上門讨債,特意将時默公司的欠債轉移給錦城當地的地痞流氓,再在背後推波助瀾,勒令對方就算坑蒙拐騙、鬧出人命都沒事,一定要把兩個孩子給徹底毀掉。
難怪一般人要債,身死債消,就算有人不忿找到兒女那鬧,法院也不會支持,鬧了也沒用。
但偏偏那時候的光頭和那些債主,根本不在乎有沒有法律依據,不管能不能要到錢一定要上門硬闖,恨不得把兩個孩子逼死。
原來這一切背後,都是有人指使。
在時開濟調查出這些陰謀的同時。
時煜在集團內部,利用他最新寫出的程序,也成功的抓到了時誠在公司內部中飽私囊、借用公司給他外面開設的皮包公司發牌業務,借此斂財的證據。
時煜将證據全都交給了時開濟。
時開濟對養子多年的情誼,早已在查到錦城那場車禍後,消磨殆盡。
他自認對時誠不薄。
時誠本是孤兒,那年赈災,他見他雙眼明亮,覺得這孩子聰慧,又和自己有緣,便把人接回家撫養。
原本,他只是準備資助時誠讀書,念到大學畢業出了社會,便讓他自立門戶。
可時誠卻很舍不得他這個養父。說寧願留在他身邊,把他當親生父親。
他被時誠孝順感動,更加用心教他。
但他早就該想到了,人性本就是欲壑難填,既然成了他時開濟的養子,又怎會願意眼睜睜看着他的親生兒子回來。
時開濟甚至不願意再見時誠一面。
他将那些罪證交給警方,直接通知警方抓人。
可沒想到的是,時誠這麽多年,沒少在外面花錢經營自己的人脈關系。關鍵時刻,集團內部有人給他告密。他得到消息,提前跑了。
在這之後,時誠整整有一個月沒有出現。
直到一周前。時煜猜到時誠差不多該狗急跳牆了,只是沒料到時誠竟然那麽瘋。
發現自己上天入地哪都跑不掉的時誠,終于絕望了。他利用在公司多年的關系,藏了一把匕首躲進了公司。趁着時煜到公司的機會,沖向時煜,把匕首插向他胸膛。
時誠當場就被保镖制服。
蓄意謀殺,還有那麽多條經濟犯罪,這一次足夠讓時誠把牢底坐穿。
但時煜沒有将後面受傷的事告訴小姑娘。
她知道他車禍就已經哭得眼紅紅了,要是還知道他胸口挨了一刀,怕是要難過得把這兩個月的眼淚都流幹。
昨晚他會出現在鼎燕樓賀家的宴席,也是因為解決掉時誠後,需要跟各家都知會一聲。
畢竟時誠當初代表時家,暗地裏也不知道和多少家族還有關系,避免以後有人利用這些關系做文章,不如早些挑明。
但他沒想到,會在鼎燕樓碰見林窈。
他原本是準備胸口的傷完全愈合,再去見她。
“你……所以你兩個月沒出現,就是因為怕……怕連累我?”林窈大概聽完她和那位叫時誠的養子之間的暗鬥,有些心驚地說。
她還記得那天在她家,那個叫時誠的男人,傲慢又無禮。
原來,就是那個人,一手策劃了陰謀,差點害死時叔叔和宋阿姨,害得時煜車禍身亡。
怎麽會有那麽可惡的人。
她甚至還是懊惱,之前看書的時候不仔細,完全沒有看到這段劇情,也完全忽視了。
“不是怕連累。”他聲音幽幽地,吻掉她眼眼尾的淚,抵着她鼻尖,呼吸深沉,“是因為你是林窈。”
時煜:“我的寶貝,唯一的軟肋。”
林窈:“……”
……
……
洗手間內,林窈怔怔地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鏡中的女孩眼眶發紅,兩腮泛着粉,就連身體都顯得好羞恥的,泛著青澀的粉紅。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絲質的藕色睡裙,長發散在肩後,從脖頸到胸口一直到腰腹上,全是細碎得令人害羞的緋紅痕跡。
她稍稍轉過身,甚至還在自己的腰窩和頸後,發現了一些很色氣的吻痕。
林窈:“……”
她嘆了口氣。
想起時煜剛剛說的那些話。
到了這個時候,林窈腦海裏逐漸多了許多模糊的記憶,昨晚的一切都想起來了。
有她在鼎燕樓外,差點被一個很惡心的男人拖上車的畫面。
有時煜突然出現救下她,抱着她上車,卻被她推開,還給了他一個巴掌的畫面。
然後,就是她哭着說分手,說不要他,說讨厭他……被他強行帶上了車。
随着他的每一個呼吸,她泛着羞澀粉意的身體就忍不住地輕輕顫抖,他和她之間,口肯口允纏咬
直到她哭着哼唧,嗚咽着說再也不分手了,一切才結束。
至于她剛剛醒來後,誤以為的‘分手炮’,其實根本就沒發生。
她蹆心沒有任何異樣感,也沒有其他不适的感覺,更何況……其實時煜也不是那種會趁人之危的人。
想到自己剛才會以為他們打了個‘分手炮’,林窈勾了勾唇就,她怎麽會有那種荒謬的想法。
但笑着笑着,她唇角的弧度就化為苦澀,笑不出來了。
該怎麽跟時煜說,她要分手呢……
沒錯。
即便知道時煜不能見她是有原因的。
不能跟她發信息,也是因為發現有人在監控他們。
時念不過是要跟祁硯野見一面,祁硯野就差點被車撞到。
他們不能讓那個瘋子養子發現,他們在意她。
所以,時煜幹脆連一條信息都不跟她發。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讓林窈更加深刻的感受到了她和時煜之間猶如天塹一般的距離又是另外一件事。
如果,她不是覺醒以後的林窈。
如果她不是知道,自己和時煜之間原本就是官配,她注定是他的故事裏一段不足輕重的過往。
或許,她還會讓自己努力一把,為了他們的未來,再試一試。
可是小姑娘很清楚她和時煜之間是怎麽回事了。
這次時煜忽然失聯的兩個月,不過是老天給她的一個提醒罷了。
讓她清楚的看到,他們之間的身份差距。
他想找她很簡單的。
但只要他不想見她,她找他,就比登天還難。
現在,只是他對她還有新鮮感和興趣。
但如果一年後呢。
如果一年後,他遇見了周雅楠,他真正命中注定的另一邊,還會這樣嗎?
到時候,恐怕會比這一次抽身得更決絕吧。
……
……
林窈從浴室裏換了衣服出去,就看到時煜等在門邊。
“都說了不用躲到裏面去換。”他把人抱進懷裏,吻了吻她還有些紅腫的眼,垂下眼眸看了看她身上穿的長裙。
嫩黃色的長裙,将小姑娘趁得又軟又嬌。
林窈也垂下臉,像是害羞了。
其實是有些閃躲,不知道該怎麽面對時煜對她的好。
經過了前兩次的事,她已經明白,不能直接跟時煜說分手,或者是不喜歡他、不要他的話。
她猜想,時煜畢竟是心氣很高的人,再加上現在對她還有新鮮感,她現在乍然說分手,他肯定受不了。她得想一下,該怎麽樣,才能既不讓他生氣,又能更早的結束他們這段關系。
“乖,過去吃早餐。”他把人牽到桌邊,桌上放了早餐,旁邊還有一排剛買回來的奶茶。
林窈看到奶茶的時候,眼睛不由一亮。
時煜眸光微沉,拿起一杯奶茶幫她插上吸管遞過去:“昨晚就給你買了,但你當時沒醒。這是剛才讓人出去新買的,多加了啵啵。”
林窈本來眯着眼喝得更滿足,聽到他說昨晚就特意買了,今天又再買一次,還特意多加了啵啵,她突然覺得手裏捧着的奶茶不甜,反而變得有些酸。
心裏好酸好酸。
她都要跟他分手了,他怎麽還要對她這麽好。
“我……那個,我還是先回學校吧。”
她把奶茶放下,兩只手微微絞在一起,不敢看他,垂着腦袋說。
時煜視線在她反常放下的奶茶上掃了一眼,挑眉:“奶茶不合胃口?”
“不是……”林窈搖頭,“可能是,昨晚喝多了,胃裏還有些不舒服。”
她找了個還算合理的借口。
其實,是再喝一口他送的奶茶,她就會覺得自己好壞。
心裏難受像壓了東西悶悶的,怎麽都喝不下去了。
時煜擡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去拿手機:“那我讓人給你重新熬點熱粥。”
“不、不了……”林窈連忙拉住他的手,“我想回學校。”
時煜:“不行,你還沒吃早餐。”
“好嘛,我想回學校,時煜……剛開學呢,學校好多事,大不了我帶個三明治路上吃嘛。讓我回學校。”她好會撒嬌,有求于他的時候,還會攀着他的胳膊,主動往他懷裏蹭。
兩個月沒看到自己寶貝了,何況是這樣乖軟的,會抱着他撒嬌的寶貝。
時煜清冷的臉色沉了幾分,喉結很克制地上下滾了滾,才托起她下巴仔細看了看她微微潮紅的小臉。
“真的不在這裏吃?”
他狹長的眸子微微眯了眯。
不知道為什麽,雖然小綠茶現在可能是心疼他受傷,挺黏他的。
但總覺得,她像是并沒有那麽想跟他待在一起,反而在想盡辦法離遠一點。
“真的。”林窈卻是好委屈的語氣,“我們寝室其他女孩子都在一起,就我一個不去,到時候就弄得我不合群了怎麽辦。哼,你是不是故事的?就是故意要這樣讓我被孤立?”
時煜:“……”
是他在那種爾虞我詐的地方待久了,才會産生複雜詭谲的心思。
他寶貝又嬌又單純,不可能會懂那些套路。
他心口一軟,把人抱起來親了一口:“聽你的,早餐打包,我送你去學校。”
林窈:“……”
她……她也沒說要時煜送啊。
*
二十多分鐘後,黑色的勞斯萊斯開到了距離京大校門還有幾百米遠的位置
“可以了可以了,就在這裏停、快停下……”林窈縮着腦袋低頭趴在窗邊看,都沒回頭,就使勁去拉身旁時煜的手。
看着小綠茶像做賊一樣,低着腦袋,很怕被外面瞧見的模樣。
時煜很想知道,他真有那麽見不得人嗎。
就這麽怕被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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