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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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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章

    副統帥繼任不足三個月,統帥的位置就到了重新選任的時間。

    傅向隅原本不想參與選舉,一是統帥的工作十分繁忙,二是他确實太年輕了,雖然聯盟統帥并沒有明确的年齡限制,只要年滿十八歲,并且是聯盟公民,就有資格參與選任。但和其他候選人相比起來,傅向隅的确顯得還不夠成熟。

    可其中好幾位候選人都是“頂端計劃”名單內的支持者,如果由他們其中的某一位接任,那麽他們一家三口的處境就會變得很尴尬。

    雖然他現在在軍部頗有威望,這些人礙着他的身份,明搶是必然不敢的,但傅向隅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盯着秋池和塔塔,要是有人出陰招,實在是防不勝防。

    他私底下和秦家人商量過了,最好的辦法就是由他接任傅霁的位置,那些人就算再喪心病狂,也不敢把手伸到統帥身上。

    秦家和聯盟幾個軍區不必說,自然都是他的擁護者,所以現在要解決的只有那些高官權貴。

    算是沾了傅霁的光,他在世時結交了不少高官權貴,給傅霁開追悼會那天,不少人明裏暗裏地向他示好,表明如果傅霁在位時給予他們的“紅利”可以持續,他們是很支持聯盟更換一位年輕的統帥的。

    至于那些“頂端計劃”的擁護者……傅向隅把“頂端計劃”的源文件與一份名單整合,用電子郵件群發給那些參與者。

    如果名單上有一位反對他接任,那他就把這份文件和名單公布出去,所有人都得為此接受審判。

    傅向隅不知道這些人私底下商量了多久,期間他也受到過不少人的威脅,但Alpha明确表明,如果他們表現出任何想要傷害他或者他的家人朋友的舉動,那份名單立即就會被公布出去。

    除非他們精準地把自己和幾個基地的軍隊全部“處理”幹淨,否則那份名單會源源不斷地出現在各大媒體網站上,他們躲不掉。

    最後所有參與過“頂端計劃”的高官權貴,紛紛退出了這一任選舉。

    民衆們大多以為傅霁是“積勞成疾”,因為過于操勞,才猝死在了崗位上,因此他們對年輕的傅向隅也有一種類似于愛屋及烏的親近感。

    在秦老将軍的提點下,選舉日的前兩天,他向媒體公開了自己的Beta妻子,頂級Alpha選擇違背生物本性,在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命定之番”的情況下,仍然堅定地選擇了一個Beta的新聞被各大媒體添油加醋,撰寫出無比感人的誇張文章。

    雖然新聞媒體的确将其誇張化了,但一直以來,選擇跟幾乎只能享受社會最底層資源的Beta組建家庭的頂級AO着實少有,更別說傅向隅還出生于那樣的權貴家庭。

    聯盟建立時,為了避免統治層出現Beta,特殊人種直接從根源上解決了這個問題——他們設立的投票機制就限制了Beta票數的權重,即使沒有一個人棄票,Beta群體的意向也能占到可憐的40%。

    但這一次選舉,正常參與投票的Beta幾乎都将手裏的票投給了傅向隅。

    畢竟其他參與選任的候選者,雖然嘴裏始終高喊着“平等與自由”,冠冕堂皇地表示他們會為聯盟中的每一位公民争取利益,可他們的家庭成員,甚至于親朋好友之中,甚至連一個性別為Beta的人都沒有,他們又怎麽敢相信,這樣的人會為了和自己毫無關系的一個群體争取“平等”。

    這場選任,傅向隅毫無懸念地當選了新任統帥。

    接任以後,傅向隅沒有第一時間中止“頂端計劃”,以及研究院的各項違法研究,甚至對于名單上的那些人,他也沒有出手去動。

    畢竟他的根基不穩,也還沒有完全站穩腳跟。

    明面上他對傅霁在位時所頒布的政策法令只是做出了一些微調,他沒有太激進,而是選擇了“溫水煮青蛙”,從上到下,很快,不少研究院因為各種由頭被勒令關停整改。

    而名單上的那些高官權貴,也逐漸被洗牌,被升任上來的其他清白官員所代替。

    特殊人種盤踞社會上層已久,傅向隅只能盡可能溫和地進行“革命”。

    緊接着,從各大名校開始,合并了原先的兩套分數線,特殊人種在升學上不會再有優待。同時,基層Beta官員的升任也沒有了原先的多重限制,社會的天平總算不再像原先那樣,傾斜的太過明顯。

    不過這些都已經是後話了。

    *

    塔塔出生以後,兩人帶他在市立醫院做過全面檢查,包括腺體和信息素的全面測試。

    好在小崽子的各項指标報告都很正常,信息素等級被暫定為S級,腺體也沒有出現殘缺或者發育不全的情況,是個很健康的小Alpha。

    生下塔塔之後,秋池的信息素水平逐漸降回了正常阈值,傅向隅開始聞不到他身上的橙子香氣了,只能依靠體|液交換,他們才能“嘗”到對方的氣味。

    但與此同時,傅向隅發現秋池身上的另一種氣味開始變重。

    孕晚期的時候秋池其實就開始覺得那裏變得很酸脹了,有時候不小心蹭到,都覺得有股酥酥麻麻的癢意。

    可傅向隅那段時間實在太忙了,他對此又總有些難以啓齒,所以一直熬到了生産,他都沒有把這件事告訴Alpha。

    男性Beta的奶|水很少,因此從一開始他們就決定了要給塔塔吃奶粉,雖然沒有喂過塔塔,但因為激素的變化,秋池還是覺得那裏脹得發硬。

    傅向隅第一次發現的時候,是因為在Beta身上聞到了一點甜腥腥的香氣,他忍不住把鼻尖抵在秋池身上嗅,咬住的時候傅向隅也發現那裏變得不太一樣了,不像之前那樣軟。

    秋池被他這樣“吻”着,心裏徒然升騰起了一種不安感,他伸手推了推傅向隅的臉,輕聲說:“……不要。”

    傅向隅仿若未聞,怎麽也不肯松口,旋即秋池猛然一抖,渾身都絞緊了,有什麽東西抑制不住地漏了出來。

    可就連那些溢漏出去的,Alpha都視若珍寶地吃進了嘴裏。

    秋池低頭看得面紅耳赤,他真的覺得自己就快要被這個人含化了,鼻尖癢癢的,生理性的眼淚在眼眶裏浮上一層晶亮的光,緊接着他無意識地抓住了傅向隅的頭發,叫他:“向隅,別、這樣……”

    今天早晨傅向隅剛剛抽空陪他去醫院複查過身體,醫生說他的身體已經恢複好了。把秋池送回家後,傅向隅剩下的行程還是滿的,畢竟壓抑了太久,幾乎一整天,他心裏都是癢的,時不時地就往家裏飄。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塔塔終于被哄睡了。

    Alpha吃的很癡迷,大概是被咬疼了,秋池無意識地去推他的臉,傅向隅擡眼盯向他,很近的距離,秋池發現他的臉已經髒掉了,潤滿了濕潤又稀薄的白顏色。

    他的心止不住地狂跳起來。

    ……

    不知道是第幾次了,秋池上半身那件短睡衣已經完全濕透了,浸滿了甜腥的氣味。

    他整個人癱軟在被單上,連發絲都是汗涔涔的,傅向隅再一次吻過來,從他濕漉漉的眼角一直吻到後頸處深深淺淺的牙印。

    秋池不知道傅向隅為什麽要執着于那裏,大概是Alpha天性使然,但真的很酸、很痛。之前的激素藥劑的藥效已經過去了,于是那裏又重新變得艱澀,好不容易才鑿開一點縫隙,可忽然隐隐約約的,兩人都聽見了隔壁嬰兒房裏傳來的哭聲。

    秋池立即從Alpha懷裏掙紮出來,下床的時候腿肚子還在打顫,拖鞋不知道被踢到哪裏去了,他只能光着腳往外跑。

    還沒等傅向隅反應過來,卧室裏已經只剩他一個了。

    專門負責帶睡塔塔的阿姨這兩天有事請假了,秋池一向好說話,當時沒說什麽就讓人走了。

    傅向隅後知後覺地也去了隔壁房間,塔塔大概是餓了,正哼哼唧唧地哭着,為了止住他的哭聲,秋池只好掀開衣服先喂喂他,然後騰出一只手去泡奶。

    “我來吧。”傅向隅很自然地接過奶瓶,熱水是恒溫的,只需要記好奶粉的量和水位,泡奶其實很簡單。

    可大概是頭一次“嘗”到他奶|水裏熟悉的信息素味道,奶瓶遞過來後,塔塔突然開始挑嘴了,怎麽也不肯喝那瓶調兌出來的奶。

    “……算了。”秋池的聲音有些啞,“如果能吃飽的話,直接喂也可以。”

    他過來的太急,身上只穿了件快被浸透的上衣,好在室內有恒溫系統,這樣也并不冷。

    Alpha無法代替他喂塔塔,于是只能站在旁邊盯着秋池看,這人站在嬰兒床邊,腿間有什麽東西正在往下溢。

    一想到Beta上一刻還哭着和他讨饒,下一刻卻在這裏溫和又柔軟地哺育着他們的孩子,傅向隅就覺得心裏有種莫名的情緒在騰燒。

    正當秋池看着塔塔的臉,有些走神的時候,傅向隅突然從身後抱住他,語氣很奇怪地,叫了他一聲“媽媽”。

    然後他半跪着低下去,秋池只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

    底下也留下了好幾個牙印,秋池腿軟得站不住了,他忍無可忍道:“傅向隅!”

    Alpha看起來好像很受傷的樣子。秋池忽然想起他剛出生的時候,冷昭就去世了,這個人從來沒被他的生母這樣呵護過,大概是覺得心裏很吃味,才故意這樣捉弄他。

    “你等一會兒吧,”他輕聲哄那個‘大孩子’,“等塔塔……”

    傅向隅已經站起來了,挂在他後背上,百無聊賴地含着他腺體上的那塊軟肉,舌尖碾過上面那枚新鮮的牙印,一直在舔。

    秋池真的要站不住了,好在寶寶吃飽奶之後,倒是睡得很香,他用最後一點理智将塔塔輕輕地放下了。

    ……

    他已經沒有了,可那裏依舊紅腫着發脹,偏偏傅向隅還要揉。

    Alpha的掌心帶着一層繭,大概是在那兩年入伍的時候留下的,每一下都粗|重地碾過去,秋池只覺頭皮發麻。緊接着他又貼上來吻秋池的下巴,吻他的唇。

    然後秋池聽見他說:“池哥……”

    “我好愛你。”

    “特別特別愛你。”

    秋池紅着臉,聲音更啞了:“我知道。”

    “那你呢?”傅向隅問。

    “我也……”

    “不許說‘你也是’。”傅向隅不輕不重地咬了他一下,“我想聽完整的話。”

    秋池頓了頓,然後才很輕地說:“我也……愛你。”

    “特別愛你。”

    *

    塔塔四個月大的時候開始冒牙,因為出牙期生長痛,塔塔夜裏總是哭,又不肯要阿姨哄,于是秋池和傅向隅只好輪流“守夜”,一人守上半夜,一人守下半夜。

    沒過多久,塔塔的下牙膛上就冒出了兩顆小米牙,嘴也變得饞,連煤球飯盆裏的貓糧都想搶,秋池某天抱着他彎腰給煤球倒貓糧的時候,塔塔突然一個俯沖,往貓盆裏眼疾手快地一抓。

    秋池吓了一跳,連忙去掰他的手,很快就從他小掌心裏繳獲了好幾粒貓糧。

    煤球倒是還挺照顧他這個“小弟”的,不僅不怪他“貓口奪食”,還把自己的飯盆往秋池腳邊推了推,表示它的食物可以分享一點給自己的“小弟”。

    八個月大的時候塔塔學會爬了,他學會的第一個詞是“噠噠”,自從會爬之後,他就每天跟個小機關槍一樣,在家裏一邊四處爬一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秋池不知道他一個不滿一歲的小孩子,怎麽每天看起來都精力無限的樣子,又爬得特別快,家裏除了身形矯健的塔塔,他跟傅向隅都不幸被塔塔撞過腳。

    夏天的時候,他和傅向隅帶着塔塔回到了別墅那邊。

    當初他們一起種下的花,如今已經開得很茂盛了,因為種的很雜,所以每個季節、每個月份,總有花在開。

    春夏之際,是院裏的花開得最漂亮的時候。

    這時候還不是很熱,兩人帶着塔塔在院子裏玩,他其實才剛學會走沒幾個月,但現在都已經跑得很好了。

    傅向隅的假不多,他們三個人很少一起出來放風,所以哪怕只是在這個小院子裏,塔塔也玩得很開心。

    秋池坐在地臺上,故意招手讓塔塔朝他們這裏跑過來,等他到了跟前,又故意笑着逗他說話:“塔塔知道自己是從哪裏來的嗎?”

    塔塔現在正處在語言爆發期,每天都嘀嘀咕咕地說着話。而且小孩子的想象力總是天馬行空,正當秋池和傅向隅以為他會說,自己是從“天上”來的時候,塔塔卻舉起小胖手,指了指院子裏那一大片盛放的花從。

    “塔塔是從、花裏面,長出來的!”

    他說不好長句,現在還只會幾個詞幾個詞地往外蹦。

    聽見這個回答,秋池和傅向隅都不由怔了怔。

    “是什麽花呀?”

    “就是,”塔塔又一次指向那邊,“那些花呀。”

    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就埋在那裏……傅向隅看見秋池的目光變了,于是他下意識地抓緊了秋池的手。

    “怎麽長出來的?”傅向隅問塔塔。

    這個問題對塔塔來說,好像有點太難了,他想了很久,然後才撲進了秋池的懷裏,撒嬌似的開口說:“其實、本來是不想長的。”

    “但是、塔塔看見爸爸很傷心,所以呢,塔塔就長出來了。”他說了一個非常長的句子,所以一說完,他就仰着腦袋等待秋池誇他。

    這個年紀的小孩總喜歡胡說八道,童言稚語也作不得真,但其實當塔塔說出口的時候,他們心裏都希望塔塔說的是真的。

    秋池只怔楞了半秒,然後就笑着摸了摸他毛絨絨的腦袋:“是嗎?那爸爸要謝謝塔塔了。”

    得到了秋池的誇獎,塔塔又眨巴着眼望向旁邊的傅向隅。

    傅向隅也不掃興,笑着誇他:“塔塔好乖。”

    “我們塔塔是全世界最好的小孩。”

    塔塔聞言把腦袋仰得更高了。

    “塔塔、還是一個……”他說,“最棒的、小孩兒!”

    秋池忍不住又笑了,他偏頭看向身邊的傅向隅,他也在笑。灰棕色的眼睛被陽光照得透亮,盛放着藍色的天空、開得很燦爛的花,還有他和塔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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