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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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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

    醫生看了報告,說胎兒目前一切健康,但秋池體重明顯偏低了,還有些營養不良,妊娠期是非常辛苦的,所以大人的營養當然也必須跟上。

    他每說一句話,傅向隅就點一下頭。

    醫生笑了一下,緊接着又補充道:“對了,雖然秋先生之前使用過那些激素藥劑,但那些藥劑只是把他體內本身的信息素催發出來,他擁有的信息素數值并沒有變高。”

    “随着胎兒的生長發育,它所需要的信息素也會越來越多,您必須盡可能多的陪伴伴侶,并保證他充足的信息素攝入。”

    傅向隅當然是巴不得一直膩在秋池身邊的,可他最近請了太多假,又落下了太多工作,之後只要每天不加班準時回家就算好的了,根本沒法時時刻刻都陪着秋池。

    從醫院回來後,傅向隅每天晚上都會抱着Beta孔雀開屏一般不要錢地釋放着信息素,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孕周還不夠,秋池什麽也聞不到,不過嘔吐欲和頭暈的感覺倒确實會因此緩解許多。

    *

    開庭那天,因為是公開審理案件,現場來了不少人。

    旁聽席上除了傅向隅,還有桂姨跟她丈夫,甚至還有秋池之前待過的那家便利店的老板、袁俏……滿臉病容的任玉禾,以及秋池念中學時的女同學。

    也不知道他們是從何處得知的消息,一個個竟然陸續都來了。

    除此之外,還來了不少媒體記者,有的是傅向隅花錢請來的,有些則不是。

    後排還坐了不少過往曾經到過裘家壓迫與侵害的可憐人及其家屬。

    這個社會上像裘彥明這樣的人太多了。仗着自己是特殊人種、高高在上的特權階級,就罔顧法律與道德,無所顧忌地欺壓“底層人種”。

    不少人都對這些可憐的受害者們産生了共鳴,因此在裘家之前所做的那些事被媒體曝光以後,頓時就在互聯網上引起了公憤。

    不過網上某些激烈的言論,也刺激到了某些曾經使用過特權的高層,面對網民們要求“徹查到底”的言辭,他們卻只想讓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公衆們都是健忘的生物,只要及時把熱度降下去,再丢幾個娛樂新聞出來轉移注意力,不出一周大家就會把這件事抛到腦後。

    傅向隅知道一直有人在暗中使勁,試圖把裘彥明給撈出去,可他偏不讓這些人如願。

    裘彥明是只逼急了就會亂咬人的狗,再加上那位老校長也被傅向隅以“違反聯盟國安法”為由頭控制起來了,他與外界失去聯系之後,不少高官已經露出了尾巴。

    可同時他也在不斷挑戰傅霁的底線。

    傅霁一向是個很“寬容”的人,只要傅向隅不觸及他的底線,那麽他就算是把政界翻了個天,他也不會管。

    唯一讓傅向隅感到有些緊張的,就是他其實并不知道他父親的底線在哪裏。

    庭審進行得很順利。

    大概是因為已經經歷過太多場類似的審判,再加上這個罪名不過是他諸多罪名中不小不大的一個“添頭”,因此裘彥明全程表現得都還算平靜。

    直到結束時,他忽然瞥見了坐在旁聽席第一排的傅向隅,臉色才唰的一下變得猙獰難看。

    他似要朝着傅向隅那裏沖去:“傅向隅!是你故意害我,姓傅的你這個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裘彥明很快就被兩個法警拖了下去。

    庭審結束以後,秋池他們走出法院。

    桂姨首先沖上來,手裏拿着兩把新鮮柚子葉往秋池身上掃來掃去,口中還念念有詞的。

    衆人看見她忙活,都笑着沒說話。

    “以後就好了,”桂姨說,“過好日子了。”

    緊接着,大家又輪流上來祝賀秋池。袁俏的聲音特別大:“要不是小禾來告訴我,我還什麽都不知道呢,這麽重要的事情你不通知我們,到底有沒有把我們當朋友?”

    站在她旁邊的老板見狀也開玩笑道:“我那邊一千萬的訂單都放下了,千裏迢迢來看你‘打這出勝戰’,是不是多少要請我們吃頓飯啊小秋?”

    傅向隅則不動聲色地走到秋池旁邊,微微笑道:“酒店已經給各位訂好了,各位都在首都多玩幾天再走吧,今晚秋池肯定是要請你們吃飯的,到時候電話聯系。”

    他們說話的時候,小禾一直站在很旁邊的位置上,不敢走上前。

    秋池無意中和他對上目光,但也僅僅只是這一眼。

    任钰禾心裏真的很後悔。如果那天他沒有脫口而出給秋池介紹那家研究所,或是一開始就告訴他不能去,那麽至少……秋池是會陪他走到生命的盡頭的,甚至他還會不遺餘力地想辦法給自己治病。

    他那麽重情義,可自己卻偏偏辜負了他。

    可如果秋池現在還和他在一起的話,自己好像也只能拖累他,更沒有能力為他翻案。

    衆人圍着秋池正說着話,突然有個年輕女人抱着束花朝這邊走了過來。

    女人穿着連身長裙,長發半挽,微笑着把花束送到秋池手裏,然後對他說了句:“恭喜。”

    “剛剛怕安檢人員不讓帶進去,”她又說,“就先把花放在車上了,還好你還在這兒。”

    “謝謝。”秋池愣了一下,才說。

    花束是由小朵的向日葵和金盞花組成的,很燦爛溫暖的色彩,同時這兩種花也都象征着光明與希望。

    花很漂亮,人也一樣。

    傅向隅不動聲色地打量起了這個女人,然後微微皺起眉,他問秋池:“這位是?”

    “藍茵。”不等秋池介紹,她就自己說道,“我是他以前的同學。”

    在傅向隅眼裏,那個小禾無論是外貌,還是各方面條件,跟自己都毫無可比性。但眼前的這個女人看起來知性、優雅,年齡還和秋池相當,甚至認識得還比他們要早多了。

    而且如果只是普通的同學關系,她有必要特意來送這束花嗎?

    傅向隅心裏頓時升起了一股危機感。要不是他最近忙昏了頭,今天又只申請到半天假期,肯定不至于忘了給秋池訂花。

    見那個女人朝自己這邊伸出手,傅向隅也只好友好地點頭:“傅向隅。”

    “我知道你,”女人笑道,“傅少将,你是首都新聞上的常客。”

    傅向隅面上雖然不顯,可心裏其實已經生起了悶氣。

    秋池跟這些人又敘了會兒舊,然後才跟着傅向隅坐進了車裏。

    Alpha剛剛看着他跟那個漂亮女人有說有笑,簡直氣不到一處來,于是才剛坐上車,他就打算發作一下。

    可一轉頭,就見秋池手裏拿着從桂姨那兒要來的柚子葉,對着傅向隅的肩膀手臂掃了又掃。

    “……你幹什麽?”

    秋池沒看他:“給你也除除黴氣。”

    “我有什麽黴氣?”

    秋池頓了會兒,才小聲說:“他剛罵你了……”

    Beta看起來有些不高興,眉頭微微皺着。傅向隅愣了半秒,然後才反應過來,秋池指的是裘彥明剛才那句“不得好死”。

    他猛地捧起秋池的臉,在他嘴角跟臉頰上連親了好幾口。因為秋池的這句話,Alpha心裏的那點妒火頓時全消了,只剩下一種酸軟無比的熨帖感。

    不過一碼歸一碼,過了一會兒,傅向隅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他:“那個藍茵以前跟你……”

    “我們只是同學。”秋池說。

    “關系很好的同學嗎?”

    秋池遲疑了半秒,然後才點了點頭。

    Beta遲疑的這半秒,讓傅向隅的心情突然又開始起伏不定,他頓了頓,忽地又開口道:“不是女朋友?”

    “不是。”

    “真的?”傅向隅一邊開車,一邊問他,“現在還有聯系嗎?我看她對你的事情還挺關心的,她對別的同學也這麽熱心嗎?”

    秋池:……

    法院離他們現在住的地方有一段距離,傅向隅開車開了多久,秋池就被他軟磨硬泡地逼問了多久。

    不管他說什麽,這個Alpha好像都不信。秋池最後實在忍無可忍,于是幹脆随口接下了他的話頭:“對,我們以前好過。”

    傅向隅的表情立即就變了,他看起來很落寞的樣子:“你覺得她很漂亮。”

    “又是個Omega,又是同學,還殷勤地給你送花……”

    秋池真的有點無奈,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開口道:“就算我和她以前真有什麽,那也已經是以前的事了……”

    他脫口而出:“而且你之前不也跟那個方一珂卿卿我我的嗎?”

    “我和他哪裏……”傅向隅下意識反駁,可他很快意識到自己并沒有失去理智後的記憶,秋池會這麽說,說不定是曾經看到他跟方一珂有過類似于‘卿卿我我’的舉動。

    于是他只好道:“不是清醒的時候,怎麽能算?”

    “而且你跟那個姓任的……”傅向隅一想起這個就覺得很心痛,“你們做過的事難道還少嗎?”

    兩人一個醋意大發,一個孕期情緒波動大,誰也不願意先低頭。

    秋池看着他的眼睛,忽然說:“你和方一珂那天在學校裏牽着手……所有人都在祝福你們。”

    他這句話說的很酸,于是傅向隅也有些怔愣住了。

    秋池已經不記得自己當時跟傅向隅說了些什麽話了,可他直到現在還記得自己那時候不肯宣之于口的委屈、不甘與豔羨。

    “我當時真的挺羨慕他的。”他低聲說,“可以光明正大,又理所當然地站在你旁邊。”

    優越到他難以企及的家世背景,再加上他跟傅向隅之間百分之百的匹配度,秋池連跟他競争的資格都沒有。

    聽見他的話,傅向隅的心猛地顫抖了一下,然後完全地熄了火。

    把車停進車庫的時候,秋池聽見這個Alpha突然跟自己說了聲“對不起”。

    “我不該跟你吵。”

    以前是以前,現在秋池正好好的待在自己身邊,是愛他的……他們甚至又有了孩子。

    傅向隅覺得自己好像不能貪心到要求秋池人生的所有時刻都是屬于自己的,但是對伴侶的一切都有着可怕的占有欲是Alpha的天性。

    他心裏依舊自私地想要秋池從頭到尾只有自己一個,有時候他甚至想一直都把秋池關在家裏,每天都只能見到他一個人。

    可傅向隅知道這是不對的,所以他選擇克制自己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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