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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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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晚飯時。

    “今天在家都做什麽了?”傅向隅往他碗裏夾了一大塊魚肉,“阿姨說你最近吃地很少,是不是天熱了沒胃口?”

    “看了一點書。”秋池回答說。他最近對熱飯菜一點食欲也沒有,傅向隅買回來放冰箱的甜品蛋糕倒是被他吃了不少,但因此甜的吃太多,又覺得有些吃傷了,自從上周開始,他看見蛋糕就想吐。

    天其實還沒有很熱,但秋池總有點饞冰的,于是他對傅向隅說:“……想吃冰淇淋。”

    “我一會兒去定,你有喜歡的口味嗎?”

    秋池想了想,他很少吃零食,正餐吃飽了嘴就不饞了。小時候天熱時媽媽倒是買過一點解暑的冰棍,不過都是很便宜的老冰棍、小布丁一類的,沒什麽口味可言。

    “都可以吧。”他說。

    “好,”傅向隅笑了笑,“還要其他什麽嗎?”

    “不用了。”

    Beta其實鮮少開口向他提要求,秋池實在是個很好養活的人,不挑食,阿姨做什麽他都吃。傅向隅總想給他買東西,可又不知道該怎樣投其所好。

    全首都有點名氣的甜品店都已經被他買了個遍,弄得秋池現在看見甜品就想吐。各種零食他也定了不少,但如果不是他特意說,秋池就不會自己去拿。

    吃的穿的用的,傅向隅恨不得每天都搬一車子東西回來塞滿他們的家。但這些好像都不是秋池需要的,秋池物欲很低,又不願意跟他開口,所以傅向隅有時候也會有一點苦惱。

    這次秋池突然主動提起,傅向隅高興得有些忘乎所以了,想着晚飯後就去訂兩個大冷櫃回來,專門用來儲放冰淇淋。

    秋池像是看穿了他心裏的想法,連忙說:“一點就好了,不要浪費錢。”

    傅向隅表面上答應,心裏卻想,那一個冰櫃應該就夠了。

    “只要一點。”秋池像是想到了什麽,忽然又警惕道,“一點,指的是、十根以下,你真的知道嗎?”

    “知道了。”傅向隅繼續想,好的,每個牌子十根以下。

    看他那一副嚴肅的模樣,秋池就放心了。

    晚飯秋池依然沒吃多少,被傅向隅念叨了半天。

    最近傅向隅不讓秋池再貼阻隔貼了,一來是不好觀察他恢複的情況,二來是這個東西确實悶皮膚,不說腺體處的皮膚要更脆弱一些,就算是其他地方,也經不起這麽悶的。

    沒了抑制貼,秋池自然舒服不少,家政阿姨也是Beta,就算聞到了他的味道也不受影響,這個家裏唯一為此受苦的人只有傅向隅。

    他還很年輕,并且精力旺盛,秋池沒氣味的時候他都看不了他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更別提他現在閉上眼都能聞到那股誘人的橙子香。

    擦|槍|走|火是必然的,傅向隅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克制了,也不會每天都……

    剛開始那陣确實是忍不住一點,但最近秋池睡得都很早,傅向隅從書房回去的時候,有點不太舍得弄醒他,就只好悄悄地吻一吻他,然後去客房沖個冷水澡就算了。

    之前有段時間秋池的味道其實已經變淡了,不知道最近為什麽又濃烈了起來,傅向隅想着這周休假,要再帶他去醫院做做檢查才行。

    飯後兩人坐在客廳沙發上,傅向隅最近工作好像有點忙,秋池有時會覺察到他眼中偶爾流露出的一點悄沒生息的倦意。

    “過來抱一會兒。”傅向隅沖他打開手。

    秋池很自然地靠向他,Alpha掐着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頸間很重地聞嗅着。

    秋池托按着他的後腦勺,問:“你頭發是不是長長了?”

    “嗯?”傅向隅在他腺體上未消的咬痕上又舔了舔,懷裏的人顫抖了一下,他笑着去吻秋池的下巴尖,“周末去剪。”

    秋池看着他:“我明天想出去一趟。”

    “去哪兒?”傅向隅問。

    秋池猶豫了一會兒,然後說:“那個會所老板霍秩你還記得嗎?”

    “嗯,”傅向隅說,“他在首都開了好幾家高檔會所。”

    “我之前就是在他那裏出事的,警察查案的時候,會所說走廊和大堂那個時間段的監控視頻都意外丢失了,包廂內的區域涉及客人的隐私,他們并沒有安裝攝像頭,”秋池平鋪直敘道,“但其實是有的……不知道為什麽當時沒人查到。”

    傅向隅很安靜地抱着他。

    “剛剛下午的時候我接到了霍秩的電話……他說他手上有當初的視頻備份,可以拿出來。”

    Alpha的眼裏并沒有驚訝,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樣。傅向隅的态度也證實了秋池心裏的猜測,接到那通電話的時候他就在想,霍秩為什麽要幫他呢?

    就算裘家敗落了,霍秩大可以把這段視頻爛在手裏,沒必要跑出來再踩裘家一腳,到時候反倒被安一個“包庇罪”。

    商人無利不起早,兩人又沒有什麽很深的交情,他願意主動把證據拿出來,那肯定是想從自己身上獲得什麽的。

    但秋池想了想自己,好像也沒什麽可被人家觊觎的,于是他轉而想到了傅向隅身上。

    傅向隅不同意他出去工作,之前又說過會幫他……

    “……是不是你?”秋池輕聲問。

    Beta總會猜到的,傅向隅不想瞞他,于是他說:“我也沒做什麽,裘家現在牆倒衆人推,本來可以直接委托律師去辦的,但我覺得你親自解決或許會更好。”

    這件事幾乎已經成為了秋池的心病,審判結果剛下來的時候,秋池做夢都想洗脫冤屈。

    可現實和夢裏從來都不一樣,後來他也不是淡忘了,而是不敢再想了。

    傅向隅嘴上說得好像很輕松,可他平時工作那麽忙,閑暇時間又幾乎都在陪自己。

    姜翌說實話是個膽小又自私的人,霍秩就更不必說,老油條一個。對于Alpha來說,要搞定他們或許不難,但必然是要花費時間跟精力的。

    秋池當然感動,可感動之外還有對傅向隅的心疼。

    “明天我可能請不了假,”傅向隅對他說,“讓司機和律師陪你去吧,霍秩跟你約在哪裏?”

    秋池說了一個會所的名字。

    “換個地點,”傅向隅說,“會所裏烏煙瘴氣的,什麽人都有,和他說換家咖啡廳。”

    秋池說了聲“好”。

    “幹嘛?”傅向隅看見他眼睛有點紅,看起來快要哭的樣子,他安慰似地在秋池臉頰上親了一下,“不要哭。”

    “沒哭。”秋池低頭拿手蹭了一下眼睛。

    不知道為什麽,他最近情緒好像有點不穩定,午睡起來看着窗外的落日霞光,也會覺得有些傷心。

    “等翻案了,就繼續回去上學吧,”傅向隅輕聲說,“以後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沒人會再那樣看你了。”

    秋池控制不住地吸了一下鼻子。明明就快苦盡甘來了,可他心裏卻還是覺得委屈。

    傅向隅向上摟住他的背,緊緊地抱住他。秋池也同樣用力地抓住了他的背,回抱住他。

    *

    他們約定的地點是傅向隅要求的一家咖啡廳。

    咖啡廳在市中心,一處商圈大廈的一樓,秋池提前幾分鐘就到了,緊接着霍秩和姜翌也先後來了。

    霍總還是老樣子,姜翌卻顯得有些憔悴,秋池不太認識那些名牌高奢,所以沒有看出來他身上穿的還是前年的老款。

    “直接說事吧,”霍秩把一個U盤放在桌面上,問秋池,“要再确認一下嗎?”

    “我手機裏有存部分視頻,你可以看看。”緊接着他又把手機推給秋池。

    他手機裏的視頻只有幾分鐘,但很明顯是那個包廂內的監控位拍攝的,鏡頭有夜視功能,拍的很高清。

    秋池沒有看完。

    聽見自己的聲音,姜翌的表情不由變得有些難看。他是很恨那個裘彥明,可事情早就結束了,他現在過得很好,早就高高挂起了。如今再要翻案,那他家曾經收過裘家的錢、故意包庇罪犯冤枉好人的事,就要被拆穿了。

    他的确對秋池心裏有愧,可他并不傻,裘家最近總上新聞,要是他現在跳出來好心替秋池伸冤,那他家作為變相的加害者,也會被推上風口浪尖。

    可這個霍秩不知道為什麽非要拿出這一證據,到時候就算他不出來為秋池作證,他也會被推出來,倒不如現在就積極配合,好歹也算是“将功贖過”,而且自己家的日子也會好過點。

    他家是做輕奢家具生産的,前段時間忽然接了好幾筆大單,正要投入生産,突然好幾家專供商都不願意再給他們供貨了,他爸媽立馬去找了替代商,但沒有一家願意給他們供貨。

    這邊生産線停擺,那邊離交貨日期越來越近,違約金又高得可怕。姜翌大學學的是藝術類專業,畢業後也沒想往這方面發展,只知道沒過多久他爸就資金周轉不過來,幾家廠子都瀕臨倒閉。

    他爸媽跟他商讨了一夜,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到底是得罪了誰,後來聽熟人透露,才知道是秦家那個棄戎從商的少爺要整他們。

    但他們跟秦将軍的次子又有什麽仇怨?兩家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直到後來霍秩的人找上門來,他們才知道是因為這件陳芝麻爛谷子的事。

    “備用視頻的事我不知道,”霍秩說,“今天下午我那家會所的經理會‘良心發現’地帶着這個U盤去報案,你只需要在家裏等待警察通知就可以了。”

    有人證也有物證,到時候訴訟流程會走的很快。

    秋池看了他一眼:“代價是什麽?”

    霍秩笑了笑:“說這個幹什麽?你是在我這裏出的事情,我當然要幫你,再說了,傅少将的面子這麽大,我總不好不賣給他面子,你說是不是?”

    要走的時候,姜翌故意落後一步,走到秋池身邊,挺不高興地說:“沒想到你還挺有本事的,能搭上那兩人。”

    他之前本來對秋池還挺愧疚的,但現在一點不了,他家好好的生意,都因為這個Beta而毀了。

    姜翌心裏氣不過,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麽的,結果忽然看見有兩個Alpha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其中那個穿着軍裝的他在電視上見過,是傅霁的獨子傅向隅,至于另外那個,則是把他家搞破産的元兇秦蔚。

    他敢對着秋池陰陽怪氣,但卻不敢多看這兩人幾眼,很識相地就自己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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