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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9章 惜春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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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9章 惜春有孕

    這件事對安王的影響是巨大的,等徐茂行再次往安王府請安時,就明顯感覺到安王有些心不在焉。

    最初他也沒想到是因世子進宮的緣故,只以為安王是有別的什麽煩心事,就非常貼心地詢問了一句。

    “王爺若有什麽煩惱,不若跟學生說說。學生縱然不敏,不能為王爺分憂,王爺說出來,心裏也松快些不是?”

    “唉——”安王長長嘆了一聲,竟然真地拉着他絮叨了起來。

    嗯,真的是絮絮叨叨,就像天下每一個擔憂遠行兒女的父母一樣。

    “你是不知道,父王也不知道是抽……咳,你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就忽然想起叫皇孫們入宮讀書來。

    佼兒原本在家裏好好的,教他的先生也都是本王精心物色來的,個個都學問紮實、心性豁達,又有耐心,教小孩讀書最好不過。

    宮裏那些太傅是什麽樣子,本王可太知道了。一個個古板守舊,生怕說錯了一句話、教錯了一個字就惹得聖人怪罪。

    唉~本王當年已經受夠他們了,不想我兒子也要受這份苦。也不知佼兒猛然落到他們手裏,要平白受多少委屈?”

    徐茂行人麻了。

    ——話說,他兩輩子都只做過兒子,沒給人做過爹呀。

    就算是把兄長的兩個孩子養在了身邊,但那也不是親生的,精心養護的同時更多兩分忐忑,和養親生孩子哪有可比性?

    在這方面,他實在是共情不了安王,只好絞盡腦汁地安慰道:“世子天性聰慧,心胸又疏朗豁達,想來無論到了何種境地,都能妥善保全自身。

    恕學生鬥膽說一句實話,王爺雖是一片慈父之心,在這方面,卻實在是有些多慮了。”

    在一位慈父面前誇他的兒子,往往比誇他自己更能讓他舒心。

    徐茂行這番話,雖然将安王稍稍貶低了一番。但因這是踩着他捧他的兒子,安王非但不生氣,反而覺得通體舒泰。

    他努力壓住嘴角,佯裝不悅對徐茂行道:“你才見過他幾回,哪裏就曉得他聰慧了?”

    說到這裏,他又忍不住嘆了一聲,真心實意地擔憂道:“不管他再怎麽聰明伶俐,到底還是個十歲的孩子,往日所見又皆是光明磊落的君子。若是有人拿陰謀詭計害他,他一時料不到可如何是好?”

    徐茂行:如何是好?我只想知道,現在的我如何是好。

    他只好又說:“聖人畢竟是世子的親祖父,哪裏會真讓人傷了皇孫?”

    話雖如此說,但徐茂行也知道,只要安王放不下對世子的擔憂,他說什麽都沒用。

    果然,下一刻就迎來了安王對聖人的吐槽。

    徐茂行:這些真的是我能聽的嗎?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說了呀?我很怕這一刻聽完,下一刻就因為知道的太多嘎了呀!

    做了一回樹洞之後,徐某行暈暈乎乎地回到了家,只覺得身心俱疲。

    還沒等他喝口茶喘口氣,就聽徐壽來報:“二爺,盧三爺來了。”

    徐茂行端着茶盞的手一頓,無奈道:“那就請進來吧。他來咱們家,還不是跟進自己家一個樣?”

    徐壽讪笑着下去了,不多時便領着興高采烈、滿面紅光的盧季玉進來了。

    “喲呵,這是有好事?”徐茂行調侃道。

    盧季玉半點兒不惱,走上前來先端端正正行了個禮,“二郎,愚弟這廂有禮了。”

    “你這是幹嘛?玩的哪一出?”徐茂行吓了一跳,幾乎要跳了起來,警惕地看着他。

    見他這麽沒出息,盧季玉翻了個白眼,嘲諷道:“你可真是山豬吃不了細糠,對你行個平禮你還受不住了。”

    “不是,你也不想想,往日哪回見了你對我行過禮?忽然來這麽一出,很吓人的好不好?”徐茂行無語至極,毫不客氣地拿大白眼翻他。

    盧季玉想了想,也是這麽回事,頓時就失了氣勢,嘿嘿笑道:“我今天不是高興嗎,也是想謝謝你。畢竟如果不是你,哪有兄弟今天的大喜?”

    說着話,兩人一同落座,徐壽端了茶來,徐茂行給他遞了一杯,問道:“到底什麽事呀?你一驚一乍這麽久,也沒進入正題。對了,今天就你一個人來了?四妹妹又在家禮佛呢?”

    盧季玉接過來喝了一口,發覺味道不對,低頭一看竟然是花茶,頓時就嫌棄了起來,“你一個大男人,竟然喝這個。”

    徐茂行冷笑:“我這裏只有這個,不喝就滾。”

    “我才不滾呢。”盧季玉一口把茶喝幹,把空茶盞遞給徐壽,“去,再給三爺我沏一碗。”

    說着,他還挑釁地看了徐茂行一眼:哼,誰還沒點逆反心理了?

    “你在誰面前稱爺呢?”徐茂行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解釋道:“這茶是益肝明目的,我家奶奶專門為我曬制的。也就是你來了,換了旁人,我還不樂意叫他喝呢。”

    一句話就把盧季玉順了毛,他嘿嘿笑着往這邊側身,“我就知道,二郎和我最好。”

    他忽又想起今日來的目的,狗狗祟祟地說:“诶,對了,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家奶奶有孕了,我要當爹啦!”

    “噗——”

    徐茂行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滿臉震驚地看了過去,目光逐漸一言難盡,看着盧季玉不像是在看一個人,而是在看一個禽獸。

    “诶诶,你這是幹嘛呢?”盧季玉惱了,嫌棄道,“幸好我躲得快,不然噴我一臉。”

    “禽獸,禽獸啊!”徐茂行哆哆嗦嗦地指着他。

    盧季玉只覺得莫名其妙,“什麽意思?罵誰呢?誰是禽獸?”

    徐茂行痛心疾首,拍着桌子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那四表妹今年才十六歲吧?十六歲呀,她還是個孩子!”

    他的痛惜實在是太過真情實感,但原本不以為意的盧季玉都給弄得心驚膽戰了。

    “你……你什麽意思?十六歲怎麽了?”

    徐茂行狠狠瞪了他一眼,把懷孕太早的兇險略了過去,問道:“她十六,你十七,你們倆都還沒長大呢。等孩子出生之後,你們能做好爹娘嗎?”

    如今惜春已經懷上了,與其把兇險說出來讓小夫妻驚慌失措,還不如瞞下不說。

    盧季玉被他問愣了,低頭認真思索了好半天,正色道:“我一定會學着做個好爹的。”

    徐茂行挑了挑眉,笑問道:“哦?那你知道怎麽做個好爹嗎?”

    “說的好像你知道一樣?”盧季玉毫不客氣地嘲笑他。

    “我當然知道。”徐茂行大言不慚,“雖然我沒有親生的孩子,但我親侄子和親侄女卻一直跟着我呢。”

    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親兄弟的孩子和自己的孩子根本沒什麽區別。因而徐茂行說這話,盧季玉是很相信的。

    他眼珠子一轉,決定虛心取經,谄媚道:“二郎,二哥,好兄弟,你也不忍心看小弟不知道怎麽做爹吧?若有什麽好的經驗,多少傳授一點?”

    徐茂行被他逗得一笑,指着他道:“真是個沒臉沒皮的!”

    哪知盧季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昂着下巴得意洋洋道:“我都要當爹了,還要臉幹什麽?”

    徐茂行笑問:“等孩子出生了,也教跟着他爹學不要臉?”

    盧季玉面色一變,忙搖手道:“那不能夠,孩子得學他娘,穩重內斂方是處事之道。”

    穩重內斂?

    徐茂行拿這四個字和惜春對比,臉上的神情逐漸一言難盡:這得多厚的濾鏡,才能把清冷不耐世俗,理解成穩重內斂呀?

    若真學惜春那般遇事就躲,躲不過去就想着出家,那還了得?

    作為好朋友,徐茂行盡職勸道:“等孩子生下來之後,還是讓令尊令堂幫着帶吧。”

    盧季玉神色一滞,不可思議地問:“怎麽你也這樣說?”

    “哦?還有誰也這樣說了?”徐茂行好奇地問。

    “是惜春。”盧季玉洩氣道,“難道你也和她一樣,認為我不能做個好父親?”

    下一刻,他就跟打了雞血一般,挽着袖子說:“你快告訴我,怎麽做個好爹?不然,兄弟都沒得做了。”

    這種莫名其妙的熱血,引得徐茂行嘴角抽搐不已,嘆了口氣道:“好好好,告訴你。你要不要拿張紙記下來?”

    本是擠兌他的話,盧季玉卻仿佛得了提醒一般,一拍自己的額頭,恍然大悟道:“對對,得拿紙記下來。二郎,你不愧是讀過書的呀,想得就是比我周到。”

    說着,就把人拉起來,輕車熟路地往書房走。

    徐茂行:“…………”

    ——謝謝。不過比你這個缺心眼周全,并不是什麽值得誇耀的事。

    進了書房之後,盧季玉按着他在旁邊坐下,自己占據了他平日讀書的桌案,催促道:“快說呀,我這裏等着記呢。”

    徐茂行深吸了一口氣,徐徐道:“要想孩子健康,就得從胎裏做起。首先得保證孕婦身心舒暢,不要讓她沾染煩心事;

    其次得有足夠的養分,還得有足夠的運動。不能只吃不動,也不能只動不吃,不然對孩子和母體都不好。

    還有就是,孩子三個月之後,你得給他讀書,讓他在母體之中便接受熏陶,将來才能更加優秀。”

    盧季玉提筆刷刷記完,自己看了又看,總結道:“也就是說,我得時時陪着娘子,讓她高興,不能讓人惹她生氣。得想法子給她弄好吃的,還得每天帶着她多走動走動。對吧?”

    至于讀書的事,他是只字不提,全當沒聽見。

    徐茂行嘴角抽搐地點了點頭,捏着鼻子贊同:“對,差不多就這樣。”

    ——好生頑固的學渣之魂!哪怕是“做個好爹”的願望,也戰勝不了一顆學渣的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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