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情吗,瞧你和南笙在一起时,嫉妒极至丧失理智。一直误当是梦境,梦里的人才是汝,在明儿个醒来的时刻瞧到了宋柳儿,恨不得宰了自己的心呢。”
“石头儿,别这么狠心,我不是有意的,饶了我这一回,我对你的心,比天上的星星还多,石头儿,我爱你,这辈子只钟情于你一个,那个翠花,我已经安排人送她远离这村子,日后不会再碰面,你宽恕我一回,咱们重归于好吧。”
“另外,我和翠花之间早断干净,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今后再没其他人了,石头儿,打我也好,恨我也罢,只要你不离我而去。”
石开终于舒心了些,正想再努力争取原谅……
“石头哥哥,甭管那小子,让她自个儿走呗。”
翠花突然上前,紧紧环住他,嗓门贴着他耳朵道:“你说你心心挂念的只有我这棵青梅竹马,你承诺过的,说好的我才是你的未过门媳妇儿,石头哥哥。”
“我知道,是你一时间懵圈,对石头儿痴心不改,可如若现在就肯回头是岸,我会不记得这事,就当我们依旧甜甜美美成天一对,石头哥哥!!”
石头皱了皱眉:“放手吧,石头儿,过你的甜蜜光阴。”
“不放手。”石头坚定道:“石头儿,别听翠花瞎忽悠人,咱俩从来没有如胶似漆过,近三年来我以为你已离去人世,每天想念的就是你。”
“她留在近前,为报她往日的善意,不舍将她弃之不顾,方留下的,石头儿,我对她的心,已死无波澜,咱俩早就完完整整,不必担心咱俩的过往。”
“我不想去聆听这些陈芝麻滥调,你想怎么做就怎么闹腾吧,都跟我无关联。”石头使尽全身力气挣开束缚,甩脱了翠花,撒腿飞跑,远远望到石头儿渐行渐远。
“石头儿!”砸破喉咙的叫着,石开挣脱了翠花纠缠,“我一定留住你,听我讲一次话,我是真的爱你的。”
翠花一旁努力挣扎站定,全身疼痛却不敢吱声,她咬紧牙关狠狠地说:“石开你这冤家,总跟你对着干,你坏透了我的好事。”
不可以呀,这次非成不可,败北,老超不会宽待咱的。
那王八羔子肯定如先前一般折磨致死,那一个月来的日子太惨重了,连回味也不敢想。
所以翠花对他们大吼:“石头哥哥,石头儿肚里多了咱俩的崽哩。”
不远处的两人顿时间定住,宛如塑泥,一矗立不动。
翠花等待的便是这一刻的愣然。
数日前,奸夫在矿泉水里下绊子毒草药丸,出钱将她卖给买家,那天之后就被锁链困住了自由,不得不屈服那难熬的折磨,还好肚子的小人很健朗,从未成落汤鸡。
几番折腾后,终于趁虚子偷梁换柱,却被奸夫抓住抛给了他,那一刻坐着凳子上刺龙画凤疤痕的男爷子,她跪在脚底,“我的金丝雀,怎么好好个日子,自寻短见了,还逃跑不是?”
想起这个往日百依百顺的男人居然变卦了,这么伤天害理,红着眼道:“王麻子,王八羔子。”
年年岁岁,为你,我才从石头儿那搞钱来供你享福,都忘光了,竟然如此忘恩负义地伤害我,这缺德行,必定不得好死的货。
言罢,那王麻子脚下劲更沉了些:“为了俺?”
王麻子仿佛听笑话:“我的乖乖,这话你说得好轻松,你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呐?”
这些年,假使我莫问东西帮你解围,还在不让你漏出破绽,怕早被石开会驱逐出家园。
“不然谁愿意白白帮衬这么多的事体?当年石开脑袋不清,啥话他都听你摆布,我使了使诈,便轻易得手,现在估摸两人正坐大牢,受牢狱之灾。
唉,现如今失去石开这座靠山,再无可乘之机,我凭何冒险做这种事体,这于我不吉,自不必做。
翠花心知肚明是那么一回事,亲闻这话残忍,肝肠寸断,料不到他毫无良善,禽兽不如。
那时当想翻旧帐,泼妇一般张牙舞爪发脾气的,可硬生生忍下了,之前尝试试探清楚了王麻子的心态。
对翠花心慈手软是不会有,反倒胡闹一团会更添火候:“言下之意,好不容易溜出来一回,你还不甘心重蹈覆辙,再次卖出去?”
“还想捞一千万再把我卖一遭?”
“一千万大洋?”王麻子冷笑,“世上傻帽儿少了,原先好不容易逮了个笨蛋,哪再抓第二个笨蛋。依你这般模样的,有个百来十万,我也能割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