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害’?我看你是抗拒浪漫。”傅南笙走近她,从后面环抱着她的腰,下巴轻抵她的肩头,“娇妻,我好想你。”
傅南笙一贯如此,薄伊习以为常。边煮面,她口中也没忘问:“有那么想念吗?”
“都快想疯了,你说呢?”对此,傅南笙可不撒谎,就是思念得太深,导致他一心只想快速完成工作,好尽早回家找她...
想到村里的那个丫头就住在这屋里,每日等他回去,他就觉着这日子有盼头,干啥都带着劲,“啧啧,媳妇儿,你这腰身跟细柳般,体香似兰膏,闻之令人心醉。”
“怎办哩,这感触,教人痴痴迷迷,现在呀,啥活计也不想上,就想守着你,抱住你,哪儿都想让你窝在我怀里。”
薄荷皱起眉头,“咱俩不干活,是要等着一起受饿不成?”
“凭我这能耐,甭管干啥营生,也够咱们两个嚼口饭粒儿。你说啥我买不来?要相信你家男人大哥,保证会让你日日都舒舒坦坦,富富贵贵又快快活活,要怪只因爱你如痴如醉。”
“莫啰嗦了,甜得发齁。” 薄荷胳膊一顶,搡了他一把,“去洗净手儿,在一旁守好,等着下锅热乎的挂面,少在这儿扰我分神,待会让汤儿糊,到时候难吃可别来找我吵。”
怎料这个愣小子还叽叽歪歪,
“你说啥呢,你心知肚明,小爷我可一片真情,还怕你不满意,说不乐意还怕你不领情,知晓一切了没?可以闪边上去否?”
傅南笙笑笑,“你这娃真不厚道。” 说罢,傅南笙松手。
少了傅南笙捣乱,薄荷手忙脚乱,很快下了两碟子拌面色儿,摆在桌子上。
滚烫的面条洒着翠绿小葱花,看起来直教人口馋。薄荷色香味一并美。
“哟喂,黄牛肉炖蘑菇面,妙妙妙哉。”
“昨儿个做的香辣酱料,现时倒也正好。”把筷子递过,她喊道,“快趁热吃罢。”
“多谢辛劳的媳妇了,这就不客气下筷子了。” 傅南笙搓了搓手,低头便吞吃面条。
才一小口,那滋味惊艳到人,明明就是一碗简简单面,未想这滋味居然这般美妙,整张嘴儿乐陶陶,全都享受在其中的美味里。
因此他又添一大口。
“咋样,合胃口不?” 她急忙询问,“满不满足?”
傅南笙向她举大拇指,“极佳儿,我能食一辈子不会腻烦,真的。”
“胡扯淡嘞,谁能对一物吃个不断而不厌?哪怕一碗面,男子汉大都新鲜嘛。”
“旁人行不通,我不一概而论,总而言之我不厌,不论是这面碗也罢,或者你这位婆娘也罢,我对你们永不厌倦。”
怕她不信,三只手指高举着,“日月山河作证,天理不容半分谎言,刚才我所言皆肺腑心声,虚伪半分便天诛地灭。”
薄荷塞住了他的嘴,“你是疯魔,这般赌咒乱发你也干得出来,哪日遭报应天谴,遭了雷劈你莫懊悔啊。”
傅南笙说不得,只望向她笑,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弯成月牙般傻乎乎的模样,逗笑了薄荷。
这该咋办?跟了傅南笙,她喜笑颜开。
就算嬉皮笑脸信口雌黄,她却听得入心,喜欢至极。究竟是从何时起,她发觉愈发喜欢傅南笙?这个呆瓜,逗得她全天眉开眼笑,不知不觉哄开心来。
自己都变得傻气,所有烦扰忘记得干净。
“哎,”她叹上一口长气,手从嘴下放,“行啦,莫贫嘴啦,好好食饭便是。”
他的笑眯眯道,“好的,全吃完净汤不剩,定不负婆娘亲做。”
说完话,他又埋头吞面条。
薄荷道是在玩笑,哪想竟一饮汤无余。
盯着那面盆空荡荡,她咬紧腮帮,“不至于呢吧?”
傅南笙拿上纸巾,一边儿擦了擦,边道,“至高无上的境界呀这事儿。”
“快来食罢,我的小祖宗。我都干完汤底,你只吃了少许口而已。”
“告诉你婆娘啊,好不容易为你长几斤肥肉,别回国减回去。否则可叫我的心绞痛死去活来。”
初带薄荷出门,病入膏肓她食不果腹浑若失常,只剩骨头瘦似枯柴,几欲瞧不出本来模样。
幸好经这三年下来,细心照顾之下恢复生机,肉儿渐涨起来,重新熠熠生辉,瞧起来健康又舒坦。可不想肉又褪去了。
所以整天琢磨做美食的法子翻出新招,常常领着转悠各大餐馆门面,高高在上的厅堂或是市井的地摊,但凡她能多添些许饮食,何乐而不为?
偏偏这时分,薄荷不仅放下筷子。
“傅南笙”唤他的名儿,也不清楚何由让她心神不定,搞得他也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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