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该怎么办呢?"
薄伊紧紧抱住被子,神情恍惚地低声自语:"妈妈,我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能救出你们啊?"
陆子成愤然离去后,转角处显现出一个纤瘦的身影——宋珊珊。她其实早就站在那里,房间里传出的所有对话,她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此刻已变得黯淡无光,面容更是扭曲得可怕。
为何,为何自己费劲心机都无法得到的东西,薄伊却能轻易拥有?亲情、友情、爱情,凭什么薄伊样样齐全?特别是陆子成,明明白白对他怀恨在心,却又忍不住想靠近薄伊,而自己却只能借酒浇愁,才有那么一丝机会接近他!
宋珊珊不甘心,陆子成必须属于她,她决心要把他从薄伊身边彻底夺走。
宋珊珊强压下想要闯进去扇薄伊两个耳光的冲动,憋屈地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这一晚,三人各有心事,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子成除了每天回来看看宋珊珊,其余时间都在外面忙碌。在他不在家的时候,宋珊珊便变着法子折磨薄伊。即使薄伊把家里打扫得再干净,宋珊珊也要鸡蛋里挑骨头让她返工,甚至不准她使用吸尘器,非得让她跪在地上用抹布擦拭。
就这样,薄伊带着伤痛,日复一日地超负荷劳动,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那天,薄伊正在客厅里辛苦擦地,宋珊珊则悠哉地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看电视,还不忘对她说:"姐姐,擦地的时候低下头,别挡住我看电视。"
以往的薄伊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把抹布塞进宋珊珊嘴里,但现在为了薄年和妈妈,她的棱角已被磨平了许多,至少不会再那么冲动,给宋珊珊留下把柄。
不久,薄伊接到医院里照顾薄年的秦姨打来的电话:"太太,小少爷他醒了,在喊妈妈,您要不要去医院一趟?"
年年终于醒了。
薄伊的眼眶湿润了,扔下手中的活计,匆匆换好衣服,急急忙忙准备去医院。
"站住!" 宋珊珊拦住了她,"薄伊,你要去哪里?"
"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不行,子成哥说了,你必须留在这里照顾我,没有我的同意,你哪儿都不能去!"
"那你让陆子成亲自给我打电话。"
说完这话,薄伊不再理睬宋珊珊,开门径直而去。
"薄伊,你给我回来!"
宋珊珊的怒吼声在身后响起,但薄伊仿佛没听见,下了楼打车直奔医院。
刚下车,薄伊几乎是跑步进入医院,气喘吁吁地跑到病房前。
"妈妈……"
似乎是母子间的默契,薄伊还未开口,薄年就已经看见了她。
那一声"妈妈",就像一把锐利的箭,刺中了她柔软的心。
长久以来的种种委屈,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她扑上前去,趴在病床上握住他的手,泣不成声:"年年……"
这一刻,尽管是在儿子面前,她允许自己软弱一次。
"妈妈不哭……"
小男孩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年年没事,妈妈不要伤心……"
薄年一贯懂事,正如现在,虽然他自己身体虚弱,却还要反过来安慰她这个当妈妈的,懂事得令人心疼。
不能再让孩子担心了,薄伊胡乱擦了擦眼泪,"年年,妈妈哭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太高兴了,年年没事就好。"
"我就知道,我的年年这么乖巧可爱,老天爷是不会忍心把他带走的。"
男孩的小脸颊在她的手背上蹭了蹭,"年年不走,年年要永远陪着妈妈……"
忍不住了,大颗大颗的眼泪滚了下来,落在了男孩稚嫩的脸颊上。
"妈妈也会永远陪着年年……"
"说话要算数哦。" 小男孩伸出小拇指,虚弱地笑了:"拉钩钩。"
"好的,拉钩钩,一百年不变,谁变谁是小狗。"
"年年不当小狗……"
"妈妈也不当小狗。"
薄年刚醒来,体力尚未完全恢复,没过多久又沉沉睡去。
看着他如此脆弱的样子,薄伊心疼地亲吻了他的小脸蛋,内心充满了愧疚、自责以及痛苦。她欺骗了薄年,癌症晚期,她并没有永远,她将会变成那个小狗。只是不知道那个时候,薄年会有多么难过。
眼泪似乎怎么也止不住,直到一只男士手帕递到了她眼前,"擦擦吧。"
薄伊接过手帕,擦干眼泪,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感激地看着他说:"谢谢你,顾琛。"
她踏进村头的小诊所时,发现顾春生已经在那儿了。然而,她满心满眼都是小石头的情况,哪还有多余的精力去顾及其他。“哎呀,石头这孩子的身子骨……”
“没什么大事。”顾春生接过她的话题,“小石头刚醒来,我就给他做了个全身检查,各项指标都正常,再静养半个多月,就能回家啦。”
真是谢天谢地,石头总算是躲过了一劫。
听到顾春生这么说,薄荷婶子舒了一口气,满脸欢喜地说:“太好了,石头娃子安然无恙呐!”
石头生病住院,幸亏有顾春生大夫和薄荷婶子帮忙照料,否则还不知道会出啥乱子呢。这份恩情,薄荷婶子铭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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