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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4 ? 0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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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4&nbsp&nbsp 084

    ◎“小夫妻真讓人受不了。”◎

    餐廳處傳來動靜, 飯菜已經在陸續上桌。

    寧芋萱被男人環住腰掙脫不開,氣極瞪他:“謝執硯,你不要不分場合地得寸進尺!”

    謝執硯低笑:“想聽你叫一聲老公, 有多得寸進尺?”

    寧芋萱咬唇:“就不。”

    他今天已經夠過分了, 她的腿現在還有些酸呢, 才不要事事順着他。

    寧芋萱努力無視身後傳來的炙熱氣息, 目不斜視地洗手。

    将手上的泡沫沖洗幹淨,用毛巾擦幹。

    她正準備出去, 一個不注意又撞進謝執硯的懷裏。

    男人身材高大,在略顯狹小的空間裏随意就能擋住她的去路。

    寧芋萱:“謝——”

    肩膀被溫柔卻有力地扳住, 謝執硯俯身吻上來。

    控訴聲變成了嗚咽。

    寧芋萱不願就這麽妥協,沒第一時間閉眼, 身體卻不自覺地軟了下來。

    她自己都唾棄自己:這個一被他親上就忍不住腿軟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

    不知道再多親幾次會不會有好轉?

    或許是因為很快就要吃晚飯,這個吻沒有持續太久。

    就在寧芋萱終于放棄抵抗, 閉上眼睛的時候, 男人的雙手也緩緩松開她的肩膀。

    兩人的唇瓣剛剛分開幾秒鐘, 寧時越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來。

    寧芋萱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洗手間的門只關了一半,剛才他們接吻的時候, 随便誰來都能看到他們在做什麽。

    “吃飯了吃飯了!”寧時越的語氣有些嫌棄, “洗個手還要一起洗, 你們小夫妻真讓人受不了。”

    寧芋萱:“……”

    看樣子寧時越肯定是沒看到。

    寧芋萱狠狠地瞪了謝執硯一眼, 繞過男人走出洗手間。

    她剛在餐廳坐下,謝執硯也洗好了手過來,坐在她的身邊——

    沒辦法, 寧菲和寧時越都自覺地把寧芋萱身邊的那個位置空了出來。

    寧芋萱本來想邀請寧時越坐她旁邊的椅子, 結果寧時越立刻擰着眉毛拒絕:“我可不要, 不想被你們戀愛的酸臭味影響吃飯。”

    桌上是六菜一湯,一大半都偏清淡,其中兩樣是寧時越最愛吃的三色蝦仁和清炒莴筍絲。

    寧時越夾了一筷子莴筍絲,送進嘴裏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真不容易。”寧時越感嘆道,“也就今天,咱們家的餐桌上能同時出現這些菜。”

    寧芋萱瞥他一眼:“你好像對咱們家平常的菜單積怨已久。”

    寧時越哼了一聲:“是啊,我就是很有意見。平常咱們家起碼一半的菜都是辣的,還都是你喜歡的菜,就是因為要照顧你的口味。”

    寧芋萱:“那我教你一個方法。”

    寧時越:“什麽?”

    寧芋萱:“這個月你在劇組拍戲的時候,咱們家桌上所有的菜都是我愛吃的。所以只要你不回家,就沒有這個矛盾。”

    寧時越正在啃一塊排骨,聞言咬着骨頭翻了個白眼。

    像只鬧脾氣的小狗。

    解決完嘴裏的排骨,寧時越開口:“我偏不,等我這部戲殺青了,我要天天都回家吃晚飯,阻止你在家裏作威作福。”

    寧芋萱回以一聲嗤笑:“幼稚。”

    寧菲淺笑着插話:“小越,你還是多讓着點萱萱。”

    寧時越:“憑什麽?”

    寧菲:“萱萱結婚了,以後回家吃飯的次數說不定比你還少。”

    說這話時寧菲是帶着笑的,眼裏卻略微有些傷感。

    兒子由于娛樂圈工作性質的原因經常不能按時按點吃飯,就算是人在北城,一周能回家吃三次晚飯已經算多的了。

    好在女兒這兩年一般都在家裏,雖說那時母女之間有些隔閡,但好歹每天都能夠一起吃頓飯。

    如今女兒結了婚,可能今後她就得經常一個人吃飯了。

    寧時越愣住。

    結婚、成家,對他來說都是太遙遠的事情,寧時越對這些詞語沒什麽概念。

    因此就算是意外得知寧芋萱結婚了,他的重點也都放在了寧芋萱居然沒有提前和他商量,完全沒有想到“結婚”兩個字究竟意味着什麽。

    這時候寧時越才突然意識到:難道,以後寧芋萱都要和謝執硯住在一起了嗎?

    寧時越張了張嘴又閉上,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寧芋萱。

    寧芋萱先一步開口:“媽,你說什麽呢。且不說我現在還沒搬家呢,就算以後真的搬了……那邊的公寓離這裏又不遠,一腳油門就到了,以後我肯定是要天天過來你這邊蹭飯的。”

    謝執硯也淡笑道:“嗯。如果我工作不忙,就也和萱萱一起來,希望不會打擾到媽。”

    寧芋萱瞥謝執硯一眼,心想他改口改得還挺順嘴。

    寧菲愣了一下,緊接着眉眼間都染上笑意:“好,那當然好了。我肯定不嫌你們打擾,就怕你們不願意來呢。”

    “聽見了沒?”寧芋萱把目光轉向寧時越,“所以你別妄想了,雖然我結婚了,但以後這個餐桌上起碼也要有一半的菜是我愛吃的。”

    寧時越:“……”

    他還沒來得及傷感呢,氣氛已經被拉了回來。

    心情大起大落,寧時越清了清嗓子,故意露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無所謂,反正這麽多年我也早就習慣了。”

    ……

    吃過晚飯休息了一會兒,寧菲端了果盤來客廳。

    電視開着當背景音,衆人一邊吃水果,一邊随意地聊着。

    寧時越和寧菲講了自己要參加最後一期《媽媽》錄制的事情,順便說了說最近在劇組的近況。

    寧芋萱和謝執硯坐在沙發另一邊。

    謝執硯在剝荔枝,剝好的果肉都進了寧芋萱的嘴裏。

    寧時越正說到劇組的一場武打戲,講到精彩處,手勢都用上了。

    不經意間地一轉頭,就看到寧芋萱在張嘴從謝執硯手裏咬荔枝肉。

    寧時越的手頓住:“……”

    和寧芋萱對上眼神,寧時越果斷露出了一個嫌棄的眼神。

    真受不了,結個婚又不是不能自理了,怎麽連吃個水果還要讓人喂?

    寧芋萱揚了揚眉梢,不甘示弱地看回去:怎麽了?你沒人喂,羨慕?

    寧菲在一旁注意到姐弟倆的眉眼官司,忍不住笑起來。

    寧時越被寧芋萱無語到了,撇過頭不去看那邊膩歪的小夫妻。

    “媽。”寧時越說,“我看你的行李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有沒有什麽需要買的?明天還有一天的時間,我去買。”

    寧菲思索道:“旅行常備的東西家裏都有,不過确實有需要再買的。這次是去海邊,家裏的防曬霜只有一瓶沒開封的了,可能不夠用。”

    去海邊防曬霜的用量大,家裏只有一瓶剩下一半的,和一瓶新的六十毫升防曬霜,三個人估計不夠用。

    寧時越:“行,那我明天上午就去買!”

    寧芋萱看過來:“你去買?你之前的防曬霜應該都是助理給你的吧,自己去買過嗎?”

    寧時越瞪眼:“沒買過怎麽了?你少瞧不起人,我又不是不識字,防曬霜還能買錯?”

    寧芋萱拉長語調“哦”了一聲:“你打算去哪買?”

    寧時越磕巴了一下:“就……就商場呗?”

    還能去哪,總不能是菜市場吧?

    寧芋萱:“我再問你,塗改液質地和乳液質地的防曬霜有什麽區別?SPF值和PA值都代表什麽?防曬噴霧和防曬霜有什麽不同,能不能代替防曬霜?”

    寧時越:“……”

    他明顯是聽傻了,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塗改液還能當防曬用呢?”

    寧芋萱遞給他一個白眼:“明天還是我和你一起去吧,省得你買回來一堆不好用的,到時候我也要跟着被曬傷。”

    寧時越:“……那,也行?”

    不得不說,他被寧芋萱剛才那一連串的問話給鎮住了。

    作為藝人他平常當然也會用防曬,但都是助理和化妝師給他什麽就用什麽,從來沒關注過不同的産品有什麽區別。

    寧芋萱哼了一聲:“算你識相。”

    寧時越:“你別誤會,我不是怕你被曬黑,我是怕媽被曬到!”

    ……

    聊到旅行要帶的東西,寧菲寫了個備忘錄,把要買的東西都記在了上面。

    除了防曬霜,還有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例如驅蚊水,人字拖什麽的。

    明天寧芋萱和寧時越一起出門去采購。

    晚上九點多,寧菲讓女兒送謝執硯出門。

    寧時越在客廳裏看着兩人的背影,撇了撇嘴:“在家裏都已經夠膩歪的了,出個門還要送來送去的。”

    寧芋萱和謝執硯走到車庫。

    “明天收拾行李,用不用我和你一起?”謝執硯溫聲道。

    寧芋萱搖頭:“我媽都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我上午去買東西,下午再稍微整理一下就行。”

    謝執硯:“真的不用我幫忙?”

    寧芋萱眨了眨眼,看着男人:“不要,誰知道你來是想幫忙,還是想趁機對我動手動腳?”

    謝執硯輕笑了一聲。

    寧芋萱撇嘴:“你都沒否認,果然是想動手動腳。”

    話音剛落,手被男人握住。

    謝執硯的聲音低沉,“好幾天都見不到了,就不會舍不得我?”

    寧芋萱哼了一聲:“沒有,我巴不得趕緊走,省得你總折騰我。”

    謝執硯的眉心微動:“腿還酸不酸?”

    寧芋萱:“……有點。”

    謝執硯溫聲道:“抱歉,今天我已經盡量收着力了。”

    寧芋萱抿了抿唇角,臉頰有些燥熱。

    心裏知道,他們已經是夫妻了,讨論這些也沒什麽。

    可她畢竟從前沒有過經驗,還不能完全習慣地坦然說起這些。

    謝執硯摩挲着她的手背:“等你回來之後,我會嘗試再溫柔一點,嗯?”

    寧芋萱:“……嗯。”

    謝執硯:“昨晚和今天中午,你更喜歡哪一次?”

    ……

    送走了謝執硯,寧芋萱冷靜了好幾分鐘才回家。

    唇上仿佛還留有男人的溫度。

    有過最親密的接觸之後,告別時的吻也更加纏綿。

    不只是唇齒相接時用力的程度,而是互相都對彼此的身體更加了解。

    寧芋萱知道用手去觸碰哪裏,又或是輕咬哪個部位,就能讓男人克制不住地重重喘息出聲。

    反之亦然。

    吻到後來,兩人都是氣喘不已,幾乎要擦槍走火。

    寧芋萱強烈懷疑,但凡她稍微松口,謝執硯就會立刻毫不猶豫地把她抱上車帶回公寓。

    不過她心裏始終繃着一根弦:後天就要出遠門旅行,絕對不能再任由他胡來。

    不然到時候腿酸得走不動路,痛苦的是她自己。

    于是到最後,還是堅決地推開了男人。

    回到別墅,寧芋萱洗了個澡,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

    第二天起了床,寧芋萱活動了一下身體,不适感幾乎沒有了。

    洗漱下樓,寧時越扔給她一只金槍魚飯團:“你愛吃的。”

    寧芋萱驚訝:“今天怎麽對我這麽好?”

    寧時越:“我是怕一會兒咱們去商場以後你再喊餓,耽誤我們采購。”

    吃過早餐,寧時越開車,去附近的一家綜合商超。

    寧芋萱坐在副駕駛上,随口道:“好像挺久都沒坐你的車了。”

    寧時越輕哼:“是,都坐你老公的車了吧?”

    寧芋萱無語了一瞬。

    “寧時越。”她說,“我看你這副皮囊也不差,要不你也趕緊找個女朋友吧。”

    交通燈剛好變紅,寧時越踩下剎車,轉頭瞪寧芋萱:“我當然知道我長得不差,但我一個人挺好的,為什麽要找女朋友?”

    寧芋萱輕飄飄道:“因為我發現,聽說我結婚之後,某人的酸味都快溢出來了。”

    寧時越:“……誰酸了?”

    寧芋萱:“誰酸誰知道。”

    寧時越:“……”

    “好吧,我承認。”在寧芋萱詫異的目光中,寧時越開口,“我是覺得有點別扭。”

    寧芋萱:“別扭什麽?”

    寧時越看起來有些不自在:“就是……就是結婚這事呗。”

    寧芋萱覺得奇怪:“之前你不是挺支持我和謝執硯在一起的嗎?我沒記錯的話,那次謝執硯給我制造驚喜,你出謀劃策可積極了。”

    寧時越抿了抿嘴:“那不一樣……”

    他和謝執硯從小就認識,對謝執硯有敬佩和尊重的感情在,也相信對方的人品。

    加上從小就看過一堆在他看來歪瓜裂棗的男的追寧芋萱,又親眼見證了寧芋萱和顧雲皓那一段失敗的戀愛。

    因此聽說謝執硯成了寧芋萱的男朋友,最開始的驚訝過後,寧時越接受起來還挺順暢的。

    那個人是執硯哥,總比其他人好。

    但是結婚就不一樣了……

    結婚就代表,從此寧芋萱和謝執硯會是最親密的兩個人,今後他們兩個人見面的次數,可能要比和他這個弟弟要頻繁得多。

    昨天晚上,寧時越翻來覆去直到半夜才睡着。

    他咳嗽了一聲:“我聽媽說,你們已經把那間公寓買下來了。”

    寧芋萱:“對,前兩天剛定下來的。”

    寧時越:“那你是不是……很快就要搬家了?”

    寧芋萱:“不知道,我還沒想好什麽時候搬。”

    寧時越:“……哦。”

    寧芋萱看他一眼:“我想等你殺青之後再搬,到時候定下時間第一個通知你,怎麽樣?”

    寧時越的眼神波動,嘴角微不可察地揚起:“為什麽?”

    是因為他很重要,所以搬家這麽大的事情,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他嗎?

    寧芋萱面帶微笑:“因為等搬家的時候,有你這麽一個免費苦力,不用白不用。”

    寧時越:“……”

    “寧、芋、萱!”氣急敗壞的聲音。

    車後傳來幾聲刺耳的喇叭,紅綠燈在一秒鐘以前已經變綠了。

    寧時越趕緊踩下油門,在寧芋萱不住的笑聲中忿忿不平地繼續開車。

    到了商場,兩人首先去了藥妝店。

    店裏各式各樣的護膚品看得人眼花缭亂,來到防曬産品區,各種顏色和形狀的包裝更是看得寧時越眼暈。

    寧時越在心裏慶幸,要不是寧芋萱也一起來了,他估計就只能在這裏面閉眼抓上幾瓶買回家了。

    他果斷把選擇權交給寧芋萱:“你來選,我負責拎購物筐和付錢。”

    寧芋萱挑眉:“挺有自知之明。”

    海邊的紫外線強烈,寧芋萱挑了幾瓶防曬系數最高的産品放進購物籃。

    另外拿了幾罐防曬噴霧,在外面的時候方便補噴。

    挑選的時候寧芋萱特地篩選了包裝上的标識和容量,保證到時候在機場可以托運帶上飛機。

    “你的護膚品夠用嗎?”買完防曬寧芋萱問寧時越,“來都來了,要不要順便買點?”

    寧時越:“不用!我天生麗質,有個洗面奶就夠了,用不着護膚品。”

    寧芋萱扯了扯嘴角:“行吧,到時候你別後悔。”

    從藥妝店出來,兩人又去了趟二層的大型超市。

    備忘錄上的東西基本上都能在超市裏買到,還可以順道買點吃的,當作路上的零食。

    為了盡快找齊需要的東西,寧芋萱和寧時越分頭行動,約在收銀臺附近的熟食區碰面。

    寧芋萱推着購物車在超市裏轉了幾個彎,突然聽到有人在叫自己。

    “寧小姐?”

    寧芋萱轉過身,看到一張陌生的年輕男性面孔。

    她确信自己不認識這個人,于是在心裏琢磨:難道是被節目的觀衆認出來了?

    對方看起來不超過三十歲,身材挺拔,五官俊秀。

    寧芋萱承認自己有點以貌取人,不過對方長得不錯,讓她本能地覺得這人應該不是什麽壞人。

    她客氣道:“你好,你是?”

    男人微笑着伸出手:“你好寧小姐,我叫梁逸晖,是梁濟懷老師的兒子。”

    寧芋萱的眉心動了動,将手握上對方的:“你好,我是寧芋萱。”

    梁逸晖笑起來:“我知道,寧小姐你很有名。抱歉啊,就這麽過來和你打招呼,是不是有點唐突了?”

    寧芋萱:“沒關系。”

    梁逸晖:“那就好。”

    寧芋萱微微颔首,不動聲色地思考:梁濟懷的兒子主動過來和她攀談,那肯定是也知道了母親和梁濟懷的事情了吧?

    不然沒道理特意來找他說話。

    梁逸晖面上帶笑:“寧小姐,是這樣的,今天正巧遇到你,再加上我父親和你的母親……我想着大家今後可能還會再見面,于是就過來了。你在買東西的話,我們邊走邊聊?”

    寧芋萱:“可以。”

    梁逸晖只是來買瓶水,沒推購物車,于是主動道:“我來幫忙推車吧。”

    說着他接過寧芋萱手裏的購物車,邊走邊道:“寧小姐,我先簡單做個自我介紹。我父親他只有過一段婚姻,就是和我的母親。我今年二十七歲,可能比你略微年長些。”

    寧芋萱點點頭。

    梁逸晖:“我母親已經再婚幾年了,我父親和我母親是常年分居加上性格不合導致的離婚,算是和平分手。近幾年除了因為我的事情,他們幾乎沒有互相聯系過。離婚後我父親他一直是獨身一個人,沒再找過女朋友。”

    寧芋萱聽出男人的弦外之音,停下腳步看他:“梁先生,你來找我聊天,是想在我這裏幫你的父親說項?”

    梁逸晖微怔了一下,随即坦然地笑了:“寧小姐是聰明人,那我就承認了。不過也不算是說情,只是父親獨身了許多年,我很希望他和你的母親之間能有個好結果。所以這次偶然碰到你,就忍不住想和你聊聊。”

    寧芋萱也笑:“其實你沒必要和我說這些,我不會幹涉我母親的感情。只要我母親願意,我肯定會支持他們。”

    梁逸晖沉默了兩秒:“我明白了,多謝你,寧小姐。”

    兩人之間并不熟悉,既然話已經說開,也沒什麽可再多聊的。

    梁逸晖再次道了謝,将購物車交還給寧芋萱。

    寧芋萱目送男人離開,默默在心中作出評價:

    這位梁先生看起來溫文爾雅,而且比較通情達理,是好事。

    這樣如果母親真的和梁濟懷長期發展,也不容易遇上亂七八糟的事情。

    雖說一個人也可以生活得很好,但寧芋萱明白,以母親的個性,肯定還是更希望能有個伴一起生活。

    寧芋萱也從心底裏希望,這個世界上可以再多一個人對母親好。

    她這麽想着,一個聲音從耳後傳來。

    “人都走半天了,還看呢?”

    寧芋萱轉過身,訝異道:“東西這麽快都買好了?”

    答案是沒買好,寧時越剛和寧芋萱分開,就看到一個男的來跟她搭話,于是他忍不住遠遠地觀察。

    結果看到那個人不僅和寧芋萱有說有笑,竟然還幫她推購物車。

    寧時越:“那人誰啊?”

    寧芋萱有些好笑,故意逗他:“怎麽了?就是一個認識的人。”

    寧時越:“……”

    他的眼神糾結了一下,随後開口:“追求者?你放心,你和我說他是誰,我保證不告訴執硯哥。”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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