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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042
◎“我不敢問嘛。”◎
寧芋萱盯着手機屏幕。
他打電話來做什麽?
寧芋萱的第一反應是挂掉電話, 可又覺得如果不接電話氣勢就弱了,顯得自己好像很怕他一樣。
猶豫幾秒,寧芋萱按下接聽按鈕, 把手機放在耳邊。
耳畔傳來男人清冽的嗓音:“萱萱?”
寧芋萱不說話。
過了兩秒, 謝執硯又道:“我知道你在聽。”
聲音中帶了一絲不明顯的笑意。
寧芋萱:“……”
她咳嗽了一聲, 裝腔作勢地開口:“喂?信號不太好, 你剛才說什麽?”
“沒什麽。”謝執硯說,“你剛才給我發信息了?”
寧芋萱在床上翻了個身, 故意用随意的語氣回:“不好意思啊,我本來想給我弟發信息的, 發錯人了。打擾到你了?”
電話安靜了一秒,謝執硯說:“沒有打擾, 我剛到家。”
寧芋萱“哦”了一聲:“那就好,沒什麽事情我就挂了?”
“等等。”
寧芋萱的心随之提起。
謝執硯:“真的沒有事情找我?”
寧芋萱抿了抿唇角:“我不是說了,發錯人了。”
電話裏, 男人似乎是低嘆了一聲。
“那晚安, 萱萱。”
寧芋萱:“……晚安。”
挂斷電話, 寧芋萱盯着手機屏幕發了兩秒的呆。
下一刻她再次用力翻了個身,将整個臉都埋在枕頭裏。
寧芋萱啊寧芋萱, 你是怎麽回事!
不就是問他談過幾個女朋友嗎?至于這麽瞻前顧後, 磨磨唧唧的嗎!
折騰了一圈, 還是沒能問出來。
白天和裝修團隊開了一天的會, 此刻忙碌一天的疲憊再次湧了上來。
寧芋萱捏着手機,不知不覺地睡着了。
接下來的幾天,寧芋萱又帶着管理團隊開了幾次會, 和裝修團隊确認了一些細節上的問題。
酒店的總經理陳鈞一直都在, 他在華願這麽多年, 無論是行業上的經驗還是對華願本身的了解都比寧芋萱要充足。
寧菲也來了幾次,不過不出言幹涉女兒的決定,只是旁聽。
從這些天寧菲的态度,管理團隊的人能看出來,寧菲這是準備把酒店的管理權慢慢交給自己的女兒。
沒人敢在表面上反對這個決定,但一開始有這個苗頭的時候,不少人私底下都有異議。
寧芋萱的年紀太輕,重要的是完全沒有行業相關的經驗,唯一可取之處大概就是有個名校的學歷,卻仍是不足以服衆。
甚至有人私底下和陳鈞提意見,說是讓陳鈞這個總經理想辦法勸勸寧菲,讓寧菲慎重考慮,別因為一己私情讓好不容易步入正軌的酒店毀于一旦。
不過到了現在,反對的聲音已經少了大半。
寧芋萱在拉他們一起開會讨論的時候,引用的數據和發言一看就是做了相當精細的功課,得益于之前的數次實地勘查,她對于幾家新店的情況了解得比陳鈞還要深入許多。
而她的那些決策長遠上還看不出效果,但至少短期內都沒什麽問題。
只有少部分人還是對寧芋萱不滿,主要争議在于華願一下子在通興區開了四家新店的決策。
和新店所在的通興區相比,來北城旅游或者進行商務活動的客人明顯更傾向于前往更繁華、人文景觀更多的城六區入住。
酒店的副總經理周琳之前甚至主動找到寧菲談話:“菲姐,既然我們得到了衡江的投資,這樣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為什麽不選擇在城六區開新店呢?”
作為創始之初就加入了華願的老人,周琳經驗豐富,年齡比寧菲小一些,私下裏稱呼寧菲一聲“菲姐”。
寧菲回答周琳:“投資是我女兒拉來的,選址是她和衡江的謝總讨論後的結果。”
周琳依舊不能理解:“菲姐,我明白您對女兒還有那位謝總的信任。但衡江集團再厲害,畢竟也不是專業做酒店的,只是出錢給我們投資。在酒店的選址上,他們不一定比我們這些在這個行業幹了許多年的人有經驗。”
對于女兒最開始的決定,寧菲其實也不清楚其中緣由。
後來謝執硯第一次和女兒來家裏拜訪的時候,親自和她解釋了理由,寧菲便沒再多想。
只是聽說女兒和謝執硯在一起了之後,寧菲又開始有了一絲懷疑:
謝執硯會不會是因為喜歡女兒,才願意不計後果地拿出資源支持女兒?
但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全力支持女兒,寧菲自然不會打退堂鼓。
最後這場讨論也沒能得到雙方都滿意的結果,寧菲和女兒說了這件事,希望她能多注意周琳的想法。
對于陳鈞、周琳這樣從華願初期一直待到現在,做到了管理層的老員工,重視他們的看法和意見是非常重要的。
星期四的管理層會議結束後,寧芋萱留下了周琳。
“周姨。”寧芋萱微笑開口,“對于今天的會議內容,你有什麽看法都可以和我聊。”
周琳沒想到寧芋萱會專門留下自己。
驚訝過後,周琳回答:“芋萱,我承認你的能力比我想象要強很多,對這一行适應得也非常快。今天我們在會議上讨論出的各種細節,我都沒有意見。”
寧芋萱:“細節上沒有意見,那大方向上呢?”
周琳觀察了一下寧芋萱神色,見她應該是真心想詢問自己的想法,便直言道:“那我就實話實說了芋萱,說實在的,對于在通興區一下子開四家門店的決策我依舊還是不認同,但是……”
寧芋萱揚了揚眉稍:“但是?”
周琳:“但是既然現在大家已經沒有退路了,那我還是會盡自己所能,配合你把這四家門店做好。”
寧芋萱笑了:“好。周姨,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們打個賭怎麽樣?”
周琳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什麽賭?”
寧芋萱莞爾:“賭這四家新店的價值,在未來的一年內,會比我們接手之時翻上一番。”
周琳愣了一秒,随之正色道:“芋萱。不是周姨懷疑你的能力,如果你說兩三年,我還覺得有可能做到,一年……”
她搖了搖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寧芋萱卻是看起來胸有成竹:“周姨,在我看來一年就夠用了。這個賭約的內容同時也是我自己的目标,不過我一個人确實沒辦法完成,你的幫助對我來說至關重要。”
周琳若有所思地盯着寧芋萱看了幾秒,忽然笑了:“說實話,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能這麽有信心。但既然你都開口了,無論能不能成,我願意竭盡所能幫你。”
在周琳看來,寧芋萱說得這些話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每個字都透露着天真和幼稚。
不過這其中,确實也有打動她的地方。
華願是她職業生涯中待得最久的一家公司,也是她付出的精力最多的。
周琳今年四十五歲,自認為還是正能拼事業的時候,經驗豐富,體能也還沒有大幅度下滑。
她确實也是想再努力做出一番事業,只是她看出來寧菲在酒店行業的事業心不是很強,這兩年所有的決策基本上都是求穩,這與周琳的想法背道而馳。
周琳想過跳槽,但她一步步和華願一起從零做到現在,無論是個人感情還是工資待遇,都讓她很難下定決心離開。
如今有寧芋萱這個年輕人的加入,無論她的目标是不是過于宏大,至少讓整個華願都有了新的目标,也讓周琳再次有了努力的方向。
得到了周琳的回答,寧芋萱舉起手掌:“那我們一起加油。”
周琳無奈地搖了搖頭,但還是配合地和寧芋萱擊了個掌。
這個小丫頭的風格還真是和寧菲完全不同,大概這就是年輕的好處吧。
周四傍晚下班,寧芋萱再次約了陶悠見面。
上次出來吃飯後遇到了沈馳鵬幾人,耽誤了時間不說,逛街也沒逛到盡興。
這次陶悠剛好周四調休,兩人就又約了一起吃飯。
去的是一家日料店,沒有上次那家那麽高級,但生意也很火爆,需要提前兩三天才能訂到位置。
這次陶悠說什麽都要請客。
見面後,寧芋萱才明白其中緣由。
陶悠一臉甜蜜地宣布:“萱萱,下個月我和我男朋友就要舉行訂婚宴了,你有沒有時間來參加?”
寧芋萱問了具體的時間地點,是下個月的一個星期五,那天剛好是法定假期。
她現在做的事情相當于是給寧菲打工,不過時間上要自由很多。
只要不是已經定好要錄制綜藝的時間,基本上可以提前把時間空出來去參加。
見寧芋萱答應了,陶悠眉開眼笑:“我就知道萱萱你最好了!這次訂婚宴的規模不是很大,我的朋友這邊就只邀請了你和妙妙參加。蘭蘭在國外飛回來太麻煩,我就和她說等婚禮再來。”
陶悠提到的是她們在A大的另外兩個室友,如今一個在臨市工作,另一個去了國外深造。
又表達了幾句期待和喜悅之後,陶悠笑眯眯地問寧芋萱:“對了萱萱,你和你那個霸道總裁男朋友應該還沒有辦訂婚宴呢吧?你們有心儀的日期了嗎?”
寧芋萱想起被她鎖在家裏抽屜的那兩本結婚證。
證都領了,訂婚宴當然沒必要辦了。
寧芋萱搖搖頭:“我們不打算辦訂婚宴。”
陶悠面露失望:“啊,為什麽呀?是你不願意,還是你男朋友不想辦?”
寧芋萱思索了一下,決定還是攬到自己身上:“是我比較懶。”
如果說是謝執硯不願意辦,以陶悠的性格肯定會同仇敵忾替她抱不平,搞不好這頓飯就成了謝執硯的批判大會。
陶悠眨了眨眼睛:“好可惜。萱萱你這麽漂亮,身材又這麽好,穿上訂婚的裙子肯定特別好看。我最近在網上挑禮服的時候看到好多很好看的裙子,就是款式不适合我,我還想着以你的身材肯定很适合穿呢。”
“哦對了。”陶悠又想起來一件事,“我過段時間要去店裏試穿禮服,你到時候要是有空,陪我一起?”
寧芋萱:“可以呀。”
陶悠笑彎了眼睛:“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兩人一邊吃着刺身,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話題轉來轉去,又回到了婚禮這件事情上。
陶悠和男友談了五年依舊感情很好,如今終于要修成正果,對于備婚的一系列事情都充滿了熱情。
“萱萱。”陶悠将一塊三文魚送入口中,滿足地眯起眼睛,“你說你不辦訂婚宴了,那婚禮呢?婚禮總要辦吧?我記得上次你男朋友說要看你的意思來着……”
寧芋萱拿着筷子的手微頓。
上次的時候,她的确是鬼迷心竅,答應謝執硯要辦一場婚禮。
不過自那以後,謝執硯沒再提過婚禮的事情。
寧芋萱也不知道他是忘了,還是暫時不想給她太大的壓力。
她最近忙于酒店的事情,當然也沒心思想什麽婚禮不婚禮的。
想了想寧芋萱答:“婚禮……應該會有吧。不過我們的工作都很忙,可能要明年再說了。”
陶悠:“不晚不晚!備婚都要很長時間的,明年也不晚。對了萱萱,你還從來沒告訴我,你和你男朋友是怎麽認識的?”
她好奇這件事情很久了,苦于一直沒機會問。
寧芋萱微怔,如實道:“是好久以前了。”
陶悠眼睛一亮:“好久以前是什麽時候?”
寧芋萱回憶道:“要說第一次見面的話,是十年前。”
陶悠算了一下,震驚道:“十年前,那你不是才十五歲?你們這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寧芋萱失笑:“不算吧,那個時候他都已經在讀大學了。”
她依稀記得自己第一次見謝執硯的場景。
是她即将升入初三的暑假,寧菲擔心她的中考成績,把她帶到謝家讓謝執硯這個剛高考完的優等生給她補習功課。
寧芋萱對謝執硯的第一印象很差。
因為他給她講題的時候總冷着一張臉,她答對了也從來不給她一個笑臉,仿佛她欠了他錢似的。
那時候的寧芋萱心裏很不服氣,覺得又不是自己求着他來輔導自己功課的,憑什麽要受他的氣。
幸好謝執硯的母親鄭心玫對她非常好,每次見到她都贊不絕口,誇她又可愛又漂亮,還換着花樣給她做好吃的。
由于鄭心玫的緣故寧芋萱才堅持下來每天去補習,否則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寧芋萱現在回憶起那個假期,印象裏謝執硯除了給自己講題,好像從來沒對自己說過一句多餘的話。
而她那個時候已經習慣了同齡的男孩子對自己獻殷勤,當然也不會有閑心去讨好一個比自己大好幾歲,又對自己很是冷漠的異性,即使他長得很好看。
聽了寧芋萱的話,陶悠睜大了眼睛:“你男朋友比你大幾歲啊?”
寧芋萱:“五歲。”
陶悠舒了口氣:“哦,吓死我了……那你們是什麽時候在一起的,在一起多久了?”
寧芋萱:“一個月吧。”
陶悠:“哦……啊?”
她震驚地看着寧芋萱:“一個月?”
寧芋萱在心裏算了一下時間,其實還不到一個月。
陶悠卻驚訝到不得了:“才一個月,你們就準備談婚論嫁了?”
寧芋萱面不改色:“認識得久嘛。”
這話也沒錯,如果不是這樣,她當初也不敢随随便便答應謝執硯結婚。
陶悠沉默了一秒,給寧芋萱比了個大拇指:“好吧,萱萱你比我厲害!”
她談了五年戀愛才決定和男朋友步入婚姻的殿堂,沒想到寧芋萱才一個月就決定結婚了。
陶悠将一大塊鳗魚塞進嘴裏,接着又喝了幾口味增湯。
“話說回來,我有個問題……”陶悠再度開口,“你們既然都認識了十年,怎麽現在才在一起?發生了什麽?”
寧芋萱喝了一口湯,輕描淡寫道:“也沒什麽,就是許多年沒聯系之後,又突然間因為某些事情聯系上了。”
陶悠目光炯炯:“哦?那你們聯系上之後呢,又發生了什麽?”
寧芋萱想起當初謝執硯的那個“和我結婚”,沉默了一秒答:“也沒什麽特別的,就是一些巧合,然後就在一起了。”
陶悠眯了眯眼睛:“萱萱你肯定沒和我說實話,到時候要是有機會見到你的男朋友,我一定要當面逼問!”
寧芋萱彎了彎唇角:“行,那你到時候問他吧,先吃飯!”
這家日料店的味道很不錯,相應的價格也不便宜,必須好好享受美食。
日料店開在商場的最高層,吃過晚飯,兩人順着從上往下逛起來。
晚上九點,商場的廣播響起,提醒半個小時之後關門。
兩個人剛好逛得差不多了,寧芋萱問陶悠怎麽回去。
陶悠答:“我男朋友這兩天出差了沒辦法來接我,我自己坐地鐵回去。”
寧芋萱:“我讓我家司機來接我,順路把你帶回去吧。”
陶悠:“也行啊。哎,你男朋友不來接你嗎?”
寧芋萱:“他可能在忙工作吧。”
陶悠眨了眨眼睛:“工作再忙也該來接女朋友嘛!”
寧芋萱看穿她的想法:“說實話,你是不是想讓他來接我們,你好八卦再一下?”
陶悠嘿嘿笑了笑:“也有這個想法。你知道的,上次我全程沒看清你男朋友的正臉,連他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你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能不能來接你,順便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寧芋萱被她逗笑:“那我問問他。”
陶悠歡呼:“好嘞!”
寧芋萱撥通謝執硯的電話。
兩聲之後,對面接了。
寧芋萱開門見山:“我和我朋友剛逛完街,你有時間來接我嗎?”
“在哪?”
寧芋萱報了商場的地址。
對面停頓了一下,大概是在查地址。
片刻,男人開口:“我大約需要二十分鐘過去,來得及嗎?”
寧芋萱想了想:“應該可以。”
商場還有半個小時關門,剛好她和陶悠再逛一會兒。
挂斷電話,寧芋萱和陶悠說了情況。
陶悠點了點頭,又問:“我還不知道你男朋友叫什麽呢。”
寧芋萱:“謝執硯。”
陶悠思忖道:“好像有點熟悉,可能我以前就在哪裏聽過。”
兩人又在商場一層逛了一會兒,謝執硯提前了三分鐘到達。
寧芋萱和陶悠一起坐到了後座,讓謝執硯先把陶悠送回家。
一路上,陶悠一開始還有些拘謹。
上次寧芋萱的這位男朋友出場的時候看起來氣勢逼人,陶悠現在還記得沈馳鵬那幾個人被吓到的樣子。
不過車開了一會兒之後,陶悠發現在對方說話還是挺溫和的。
提起她和寧芋萱的關系,謝執硯甚至還主動問起她們大學時候的事情。
陶悠逐漸放松下來,大咧咧道:“萱萱在學校裏的時候,好多亂七八糟的男生換着花樣追她,什麽送早餐啊陪着上課啊,各種方法層出不窮……”
聽陶悠說這些,寧芋萱還沒有引起警惕。
只是在陶悠說到一半時補充:“你看吧謝執硯,我和你說過我很受歡迎的。”
謝執硯低低笑了一聲:“嗯,确實。”
陶悠繼續道:“哦對,還有在宿舍樓底下擺蠟燭表白的……不過我們萱萱是什麽人?從小到大這些手段她早就見識得多了,沒有一個能打動她的芳心。”
寧芋萱終于意識到不對勁。
她還沒來得及補上一句,就看到男人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是嗎?”
陶悠對兩人暗戳戳的互動毫無察覺:“是啊,我們萱萱這麽優秀,肯定不會随便被這些小伎倆就打動了,所以那些家夥沒一個得逞的!”
寧芋萱:“……”
看來她在大學時期沒談過戀愛這件事,是徹底地暴露了。
為了避免陶悠這個大嘴巴說出更多的事情,寧芋萱輕輕扯了下陶悠的胳膊,低聲道:“別總說我的事情了,你不是說你對我男朋友很好奇嗎。現在人就在前面,你有什麽想問他的就問,我給你撐腰。”
陶悠愣了一下。
之前在寧芋萱面前她信誓旦旦地說要逼問好友的男朋友,現在終于有了機會,她又有點慫了。
陶悠看了眼駕駛座上的那個背影,喃喃道:“那個,要不還是下次……”
寧芋萱恨鐵不成鋼地瞪了陶悠一眼。
陶悠吐了吐舌頭,湊到好友的耳朵邊:“我不敢問嘛。”
寧芋萱和她耳語:“有什麽不敢的?”
陶悠老實道:“我感覺你男朋友的氣質,有點像……呃,有點像我的老板,我害怕。”
寧芋萱聽了哭笑不得:“你剛才和他說了那麽多我大學時候的事情,那時候你怎麽不怕?”
陶悠有理有據地反駁:“那當然不一樣了,我敢和領導彙報工作,但不敢質問領導啊!”
……
二十分鐘後,車停在了陶悠的小區門口。
陶悠從車上下來,和寧芋萱揮手告別。
時間有些晚了,寧芋萱讓謝執硯又在小區門口等了一會兒。
等陶悠給她報了平安,說是已經到家之後,寧芋萱才讓謝執硯可以走了。
謝執硯回過頭看她:“要不要坐過來?”
寧芋萱:“不用了吧,反正還有十分鐘就到我家了。”
謝執硯沒有強求,啓動了車子。
……
與此同時,某個群裏一張照片,突然讓深夜的北城豪門圈炸開了鍋。
一條消息不胫而走——
在謝執硯承認了在和寧芋萱的關系之後,又用那輛車送了另一個年輕女孩回家。
當初驚訝于謝執硯居然和寧芋萱戀愛了的那波人,因為這個消息再次活躍起來。
“我就說嘛,以寧芋萱的條件,謝執硯肯定就是和她玩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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