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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026
◎“我愛她。”◎
下車之後, 謝執硯仿佛沒有看到顧雲皓這個人,直接略過了他。
謝執硯走到寧菲面前問好。
寧菲微笑着點頭,心裏卻有些擔憂。
女兒的前男友突然找上門已經夠讓她吃驚了, 沒想到謝執硯也剛好在這個時候到了。
不知道女兒應付不應付得過來?
寧菲開口:“執硯——”
她想讓謝執硯先和自己一起進屋, 讓女兒單獨處理和顧雲皓的事情。
畢竟這是女兒自己的事情, 寧菲不想幹擾她太多。
但話音未落, 寧時越推門從別墅門口走出來:“媽,你們回來了?”
寧時越活動結束後剛到家沒多久, 聽到外面有動靜卻遲遲沒有人進家門,于是就出來看看。
誰成想門口站着四個人, 除了母親和姐姐還有另外兩個男人。
寧時越原本放松的表情一瞬間繃緊,目光在顧雲皓和謝執硯之間來回轉了一圈, 最後死死盯着顧雲皓。
眼裏的意味很明顯:你這家夥過來幹嘛?
寧菲:“……”
這個場面實在太亂了。
寧菲和女兒對視一眼,迎上去拉住兒子:“小越,咱們先進去。”
寧時越瞪了顧雲皓一眼。
說實話他現在很想直接過去痛罵顧雲皓, 不, 不止如此——
自從顧雲皓和寧芋萱在一起, 他就無時無刻不想把顧雲皓揍一頓。
但為了不讓媽媽和寧芋萱為難,寧時越生生忍住了。
寧時越不情不願地答應寧菲:“嗯。”
寧菲看向謝執硯:“執硯你……”
謝執硯淡笑:“我和芋萱一起吧。”
寧菲:“……也好。”
有謝執硯陪着女兒, 更不怕女兒吃虧。
寧菲囑咐寧芋萱:“你們說完話也快些進來。”
寧芋萱點點頭。
寧菲最後看了顧雲皓一眼, 和寧時越先進屋了。
門外只剩下了三個人。
顧雲皓手裏還捧着那束白色百合花, 直挺挺站在那裏, 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滑稽。
北城的夏日天氣燥熱,他穿着全套的西裝還打了領帶,車裏開着空調不熱, 在外面站了這一會兒就已經全身開始冒汗了。
而謝執硯穿着一件淺色襯衫, 整個人看起來比他清爽不少, 神色間更是從容。
顧雲皓這一身衣服分明比謝執硯的要正式許多,卻莫名覺得自己的氣場矮了一截。
大概是緣于內心的底氣不足。
顧雲皓在家族企業裏還只是個邊緣人物,謝執硯卻已經是集團的掌權人,就連顧老爺子都要對謝執硯客客氣氣的。
這次過來,顧雲皓想的一直都是說服寧芋萱,讓她認清她和謝執硯之間是不可能的,轉而重新回到自己的懷抱裏來。
他從頭到尾都沒想和謝執硯較量個上下,更沒有想到今天會和這個男人正面撞上。
謝執硯不是他能得罪的人,就算他不為自己,也要為顧家着想。
而且顧雲皓不确定,現在寧芋萱和謝執硯究竟是個什麽關系。
顧雲皓從前在各種場合裏和謝執硯見過幾面,雖然兩人的身份不對等,他也不能裝作不認識。
他心裏閃過各種念頭,沖着謝執硯勉強擠出一個笑來:“謝總……”
謝執硯微微颔首,臉上沒什麽表情。
顧雲皓看了一眼謝執硯身旁的寧芋萱,又收回目光。
“謝總。”顧雲皓說,“我今天過來,是有點事情想找芋萱單獨談談。”
潛臺詞是,希望謝執硯能暫且回避。
謝執硯卻沒動。
旁邊寧芋萱撇了撇嘴,接過話來:“顧雲皓,我和你之間在上次見面之後就徹底沒有任何關聯了,我沒什麽能和你聊的。”
顧雲皓捏着花束的手指緊了緊。
來之前他想做了許久的心理準備,想着這次無論如何都要放下臉面,好聲好氣和寧芋萱求和。
寧芋萱心軟,又對他有深厚的感情,他只要堅持說幾句軟話總能打動她。
但顧雲皓沒想到會有旁人在場,一時間準備的話都沒有用武之地。
事關尊嚴,他再願意放低姿态,也不可能在另一個男人面前低聲下氣地求寧芋萱。
謝執硯依舊站在那裏,沒有要回避的意思。
顧雲皓不敢直接請謝執硯離開,只能對寧芋萱說:“芋萱,我知道你一直在生我的氣,但是……就給我幾分鐘時間,我們借一步說話,好嗎?”
寧芋萱翻了個白眼:“我都說了,我和你沒什麽可說的。希望你以後不要來找我了,你也不希望整個圈子都知道,顧家少爺沒事就死皮賴臉地跑來騷擾前女友吧?”
她知道顧雲皓最在意自己在豪門圈子裏、在那些兄弟面前的面子,最近一連串的事情肯定讓顧雲皓覺得非常丢臉,于是專挑他的痛處說。
說完,寧芋萱給謝執硯遞了個眼神:“我們進屋吧。”
謝執硯:“好。”
她下車時手裏拿着一瓶汽水,謝執硯自然而然地接過來,溫聲道:“你來開門。”
寧芋萱的手空了出來,走到門口去按指紋鎖。
謝執硯站在她身後等着,兩人都只留給顧雲皓一個背影。
兩人的身高差了大半個頭,站在一起宛若一對璧人。
這個畫面深深地刺激到了顧雲皓。
明明半個月前寧芋萱還滿心滿眼都是他,現在卻對自己不假辭色,轉而在他面前和另一個男人一起回家。
而自己拿着花站在路邊看着這一切,仿佛一個笑話。
門鎖開了,寧芋萱先一步走進家裏。
眼見着謝執硯也要跟着進去,下一刻門就要關上。
顧雲皓腦子一熱,也不顧得什麽別的了。
他高聲喊道:“謝總!”
謝執硯的身形微頓,似乎是和寧芋萱說了些什麽。
接着寧芋萱接過謝執硯手裏一直拎着的袋子,以及剛剛被他拿過去的那瓶飲料,随後輕輕掩上了門。
謝執硯轉身走下臺階,來到路邊。
“你想說什麽?”
顧雲皓還處于頭腦發熱的狀态之中,脫口而出:“我很喜歡芋萱,不,我愛她。”
很奇怪,他和寧芋萱在一起時從未主動說過“愛”字,頂多是在她問愛不愛自己的時候敷衍地“嗯嗯啊啊”幾句。
如今面對着一個他并不熟悉的男人,顧雲皓卻輕易就把“愛寧芋萱”這句話說出了口。
顧雲皓看着謝執硯:“謝總,我不知道你和寧芋萱是什麽關系,但……我想告訴你,我和芋萱之間或許是有一些誤會,但這不妨礙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謝執硯的眉心微攏。
但也僅此而已,沒什麽多餘的反應。
顧雲皓覺得自己和謝執硯說這些的樣子就像個小醜,卻又難以抑制內心的不甘。
謝執硯表現得越是平靜,顧雲皓就越是想打破他的鎮定自若,将對方也拉入情緒的漩渦。
起碼讓這場對話聽起來,不像是他在單方面的發瘋。
謝執硯再冷靜、再高高在上,也終究是個男人,不可能在他三番四次的挑釁之下還無動于衷。
顧雲皓注意到對方的眼神掠過了自己的手,于是順勢舉起了手裏的花:“謝總,這是寧芋萱最喜歡的百合花。我讓人找遍了整個北城,才買到了這個最名貴的品種。”
他把花放下,又用左手粗暴地拉了胸口的領帶:“還有這條領帶,是我和芋萱剛在一起的時候她送給我的。她說她用了好幾天的時間,跑了無數個商場,才終于挑中這條最符合我氣質的。”
顧雲皓說着,胸口不斷起伏。
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要和謝執硯說這些,或許只是單純地想激怒這個男人,看到他情緒失控的表情。
可他還是失敗了。
謝執硯只是看着他:“說完了嗎?”
顧雲皓:“……”
謝執硯的神色平靜,只有眼神中透出明顯的冷意。
也正是這幾分冷意,讓顧雲皓猛然間恢複了理智。
他和謝執硯說這些做什麽?
如果謝執硯因為今天的發生的事遷怒整個顧家,那……
顧雲皓的心下一慌,正想彌補幾句。
謝執硯看着他,聲音冷沉:“說完你可以走了,以後也不要再來這裏騷擾她。”
頓了頓,謝執硯瞥了一眼顧雲皓手裏的花,再度開口:“對了。”
“她最讨厭百合花,因為不喜歡這個味道。”謝執硯留下一句話,轉身向臺階走去。
別墅門留了一個縫,寧芋萱推開門探頭:“你們聊完啦?”
謝執硯“嗯”了一聲。
大門随之被關上,留顧雲皓一個人站在路邊呆愣着。
謝執硯在門口換鞋,寧芋萱好奇地看着他:“你們都說了些什麽?怎麽這麽久?”
沒聽說顧家和謝家有合作,以謝執硯的身份,應該也和顧雲皓這種商界的邊緣人物不怎麽熟悉。
她猜不出兩個人能說些什麽,還說了好一會兒。
謝執硯目光落在寧芋萱身後,面不改色:“有時間再和你細說。”
寧芋萱回頭看了一眼,寧菲剛從廚房出來往這邊走,見女兒和謝執硯說着話就停了下來。
寧時越在餐桌那邊,雖然沒明目張膽地觀察,但也注意着兩人的動向。
“好吧。”寧芋萱沒再追問,話鋒一轉,“我媽說晚飯還有二十分鐘左右就好,你要不要先來書房,我們聊聊華願的事?”
說着她給謝執硯使了個眼色。
酒店的事其實不急于一時,不過寧芋萱記得上次謝執硯走的時候,她和他說下次就以情侶的身份見寧菲。
但之後她和謝執硯各自忙各自的事,籌備新店要準備的事情很多,寧芋萱還要上綜藝。
在今天這次見面之前,寧芋萱也沒來得及再和謝執硯提這件事。
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到底要怎麽表現,兩人最好提前商量一下。
謝執硯點頭:“好。”
寧芋萱帶着謝執硯往書房的方向走。
寧菲見兩人一起走過來,叫住女兒:“萱萱?”
寧芋萱解釋:“我帶謝執硯去書房,讓他幫我看看設計方案。”
寧菲蹙眉:“這都快吃飯了……”
寧芋萱撒嬌:“我着急嘛。”
寧菲嘆了口氣。
自從女兒決定要幫她管理華願,還要開新店,這幾天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除了拍綜藝的日子之外,基本一起床就是出去考察或者研究方案。
這種情況寧菲之前倒是也見過,女兒小時候喜歡上什麽,就恨不得立刻投入百倍的心思去做。
無論是畫畫,唱歌,還是跳舞。
但往往又堅持不了多久,少則幾天,最多半個月就失去興趣。
所以這次看女兒這麽用心,寧菲既是欣慰,又怕她操之過急,提前消耗了太多精力。
算算日子,從女兒最開始和她提開新店的事,剛好也有半個月了。
看樣子,女兒的熱情暫時還沒消退。
寧菲無奈地看着寧芋萱:“那好吧,你們去書房看方案,一會兒飯好了我叫你們。”
“嗯嗯。”寧芋萱連連點頭,“知道啦!”
和謝執硯進了書房,寧芋萱把門關上。
想了想,她又把門鎖也擰上了,還反複拉了兩次确保鎖好了。
謝執硯:“需要這麽小心嗎?”
寧芋萱聽出他語氣中的揶揄,不滿地看謝執硯一眼:“我這叫謹慎。”
她直起身,走到椅子旁邊坐下:“你還記不得,上次你走之前我們說的話?”
謝執硯深深地看她一眼:“說你是我的女朋友?”
寧芋萱:“……”
意思是那個意思,怎麽被他這麽一說出來,好像有些意味深長似的。
“對。”寧芋萱說,“上次說,這次我們見面的時候,就和媽媽承認我們是情侶關系。”
她無意識地用左手掰了掰自己的右手手指,這是她思考時的習慣。
寧芋萱抿了抿唇:“不過……要不今天還是算了吧,你來得太突然,我還沒有完全準備好。”
謝執硯:“害怕了?”
寧芋萱:“……”
“我沒有。”寧芋萱瞪他,“我只是覺得有點操之過急了,我們都沒來得及對口供。”
謝執硯的眉梢微揚。
寧芋萱嘀咕:“不就是談個戀愛嗎,還是假的,我有什麽害怕的……”
謝執硯的眼中帶着笑意,卻不說話。
寧芋萱自動把他這個表情理解為嘲笑,勝負心突起:“今天也行!那我們索性就趁現在對個口供,如何?”
離吃飯還有二十分鐘,抓緊時間的話差不多來得及。
謝執硯臉上的笑意更甚:“可以。”
寧芋萱在腦子裏過了一遍談戀愛的各個階段,然後開口:“首先,我們是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接着不等謝執硯回答,她又自顧自說:“我和顧雲皓是半個月前的那個周末分手的,所以說,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間肯定要在那之後。”
本來還不覺得,這樣一算,寧芋萱更覺得這事實在是太着急了。
才分手半個月而已,她就要和謝執硯在母親面前假裝情侶。
但剛剛她已經拍板就是今天了,現在臨陣退縮,好像她真的怕了一樣。
寧芋萱坐在椅子上思考着。
家裏總共有兩間書房,一層的這間比較小,唯一的那把椅子已經被寧芋萱占了。
謝執硯倚在書櫃旁的牆壁上,整個人看起來慵懶又随意,體态卻依舊優越。
寧芋萱想了一會兒之後,揚起腦袋看他:“要不,就說你是星期二來我家的時候和我表白的。我考慮了三天,周五答應了你。”
這個時間很合理,表白要當面才算有誠意,她周六開始錄的綜藝,所以要在這之前答應他。
謝執硯:“好。”
寧芋萱滿意地看了謝執硯一眼,心想他還挺配合的。
她接着問:“那你是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
謝執硯沒立刻回答,只是看着她。
寧芋萱以為謝執硯是沒什麽頭緒,于是給他出主意:“不然就在我分手後的那幾天?我們在壽宴上偶然見面,你見色起意……”
謝執硯瞥她一眼。
寧芋萱清了清嗓子:“我是說,一見鐘情。”
在她看來,這兩個詞也沒什麽區別。
謝執硯無奈地看着寧芋萱:“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在上初中,我怎麽對你一見鐘情?”
寧芋萱意識到自己話中的歧義,重新更正:“我的意思是說……那天我們在壽宴偶然見面,你突然發現,原來你記憶中的那個小女孩現在已經變得這麽漂亮!身材這麽好!這麽美麗動人!所以忽然間就喜歡上了我。”
她說這些的時候腦海中同時冒出了好幾個類似情節的偶像劇,于是越說越繪聲繪色,就差手舞足蹈了。
謝執硯看着她的樣子忍俊不禁。
寧芋萱不滿地看他:“你別光笑啊,你覺得行不行?”
謝執硯斂起笑:“不太合理。”
寧芋萱皺眉:“哪裏不合理了?”
她才剛在心裏誇他配合,他就開始挑她的刺。
謝執硯輕描淡寫道:“我的觀察力很好,你說的這些,我不需要這麽多年才能發現。”
寧芋萱微怔。
她覺得謝執硯好像是在誇她。
但他的語氣又這麽波瀾不驚的,她都不能肯定了。
沒等她想明白,謝執硯已經若無其事地繼續話題:“你好像忘記了,上次的時候你和我說,是我一直喜歡你。只不過因為你有心上人,我才這麽多年都沒有表明心意。”
寧芋萱困惑了一瞬:“……是嗎?”
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
因為每次的劇本都是她瞎編的,所以上次她具體是怎麽編的,連她自己都忘了。
寧芋萱思索着:“這麽說來,這兩個劇情好像都可以。一個是你再次見到我後突然間喜歡上了我,一個是其實你一直暗戀我。”
她捏着手指沉吟片刻:“是不是第一個更好點?畢竟暗戀這麽多年不符合你的性格……”
謝執硯輕飄飄地反問:“見色起意就符合了?”
寧芋萱:“……”
這個男人總是能用短短幾個字就讓她啞口無言。
“好吧。”寧芋萱思考了幾秒,做出決定,“那還是你一直暗戀我好了。”
她總結道:“那麽就是你喜歡我多年,我分手後你終于有了機會,于是不久就和我表白,接着我們前兩天在一起了。”
“接下來是一些細節。”寧芋萱看着謝執硯,“你打算怎麽稱呼我?和我媽媽一樣,叫我萱萱?”
謝執硯:“好。”
寧芋萱:“那我也……”
鄭心玫和寧菲都叫謝執硯名字的後兩個字,按道理她也該順理成章地跟着叫。
然而寧芋萱在嘴裏念了一遍“執硯”,頓時覺得哪裏都不太對勁。
她看了一眼謝執硯,果斷道:“我還是叫你的全名吧,反正這麽多年我都是這麽叫你,已經養成習慣了。”
“可以。”謝執硯看着她的眼睛,“萱萱。”
寧芋萱的呼吸微滞,心跳陡快了一瞬。
明明“萱萱”和“芋萱”就差了一個字,和從他的嘴裏說出來,聽起來好像差了很多似的。
後者仿佛在男人唇間多打了個轉,更加旖旎幾分,
寧芋萱做了個深呼吸,把腦中那些莫名其妙的念頭趕走。
“口供應該對得差不多了。”她用公事公辦的語氣問謝執硯,“你還有什麽想補充的?”
剛在一起的兩個人原本就不需要太相互了解,剛才說的那些應該足夠應付了。
謝執硯略微思考了幾秒。
他突然問:“你最喜歡的花是什麽?厄瓜多爾探險家?”
寧芋萱有些驚訝地看了謝執硯一眼。
她确實最喜歡紅玫瑰的這個品種,沒什麽特別的原因,就是足夠豔麗好看。
但她過去好像從沒和謝執硯說過自己喜歡什麽花,而且這個問題也過于細致了。
哪怕是真正的男女朋友,也不一定會知道對方最喜歡什麽花,還具體到品種。
寧芋萱:“是,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麽嗎?”
謝執硯:“下次送你。”
寧芋萱眨了眨眼睛:“……哦,也行。”
如果是男女朋友的話,送個花确實更真實。
口供終于對完,寧芋萱起來活動了下身體,順便過去把門鎖擰開了。
“一會兒吃完飯,我就告訴媽媽我們在一起了。”她說。
謝執硯:“嗯。”
兩人對視着,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剛才一口氣說了太多的話,寧芋萱忽然間語塞,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知道該說什麽。
由于話說得太多,她還覺得嗓子有些幹,無意識地舔了舔唇。
謝執硯的眸光微動。
“萱萱。”
寧芋萱:“嗯?”
原本倚在牆上的男人忽然靠近了些,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
獨屬于謝執硯的清冽氣息将她包圍。
寧芋萱有些不自在,嘴唇微啓想說些什麽。
下一刻,書房的門被打開了。
寧時越推門進來:“寧芋萱,媽說晚飯馬上就——”
青年的話猛然頓住,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極為靠近的兩人。
寧芋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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