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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023
◎“就是這麽受歡迎。”◎
餐廳裏, 菜已經上齊了。
寧芋萱看了一眼熱搜，才發現自己畢業典禮的視頻竟然被網友挖了出來。
她仔細看了看那個視頻，還是對這個人沒有太多的記憶, 只記得是和自己一個系的同學。
但整個系有一百多個人, 她只和女同學交往得多些, 對男同學沒什麽興趣, 過了這些年更是沒印象了。
反倒是寧時越記得比她清楚。
提起沈馳鵬，寧時越的語氣帶着嫌棄：“那家夥是你們學院籃球隊的, 但打球技術也就那樣。”
身體素質還可以，但球商很差。
寧芋萱咬了咬筷子：“我好像想起來了。”
寧時越盯着她：“想起什麽了？”
“就這個沈什麽的。”寧芋萱回憶, “好像在學院杯決賽的時候，被對面電子院的隊員晃倒了。”
那時候寧芋萱有個室友的男朋友是籃球隊的, 拉着她去看了學校籃球比賽的決賽。
那場比賽最後輸了，管理學院這邊沈馳鵬發揮得最差，室友為此在她耳邊念叨了一個月, 說是男朋友被拖累了。
寧菲也想起來：“是不是萱萱大一放寒假的時候, 來咱家吃過一次飯的那個男孩子？挺高挺壯的, 嘴也挺甜。”
寧時越輕嗤一聲：“對，一頓飯的時間裏起碼誇了五次你年輕, 還說你長得像電影明星。”
寧菲笑着點頭：“對對。”
那孩子沒認出來她真的是演員, 還以為她只是長得像電影裏的一個角色。
寧芋萱喝了一口大麥茶：“我怎麽覺得, 你們兩個對這個人記得比我還清楚呢？”
寧時越瞥寧芋萱一眼：“你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沒心沒肺呢？”
寧菲則是笑而不語。
有關女兒的事情, 她總歸是會印象更深些。
聊到寧芋萱大學時候追過她的那些人，寧時越的話都變多了起來。
“還有你那個姓李的學長，你記得不？”寧時越撇嘴, “情人節的時候往家裏寄了一堆巧克力, 媽不吃甜的, 你又不愛吃榛子口味的，最後全扔給我了。”
寧芋萱啃着土豆，眨了眨眼：“有這回事？”
寧時越：“是啊，那堆巧克力我吃了兩個月才吃完，你不會一點都不記得了吧？”
寧芋萱做思考狀：“好像是有一點點印象……但是從小到大送我禮物的男生太多，我哪能都記得？”
寧時越氣笑了：“你還得意上了？”
“我什麽都沒說。”寧芋萱笑眯眯的，“只是陳述事實而已。”
寧菲笑着加入話題：“你們兩個上中學的時候，還比過一個學期內誰收到的情書更多，記不記得？”
她在這方面一直很開明，因此兩個孩子遇到這些事都不會避着自己。
寧時越皺起眉頭：“我還做過這麽幼稚的事情？”
寧芋萱也在同時開口：“那最後誰贏了？”
寧時越：“……”
寧菲笑道：“萱萱險勝，比小越多一封。”
寧芋萱的眼睛彎成了月牙：“我就知道是我。”
寧時越一臉無語地看着她：“這有什麽好自豪的！”
寧芋萱不為所動：“反正是我贏了，而且要是比收到的禮物，我肯定也比你多。”
寧時越哼了一聲：“有什麽可比的，那些喜歡你的男的就知道送零食送花，一點都不用心。”
說話間，寧芋萱的手機提示音響了。
是謝執硯發來的信息：【你讓我代購的東西到了。】
寧芋萱反應了一秒，想起來上次逛超市的時候，她讓謝執硯給他代購星城的豆幹。
當時她是随口一說，沒指望謝執硯這個大忙人真記得給自己買。
不過那個牌子的豆幹味道是真的不錯，可惜只在星城本地賣，保質期又短，不能一次性囤上一整箱。
寧芋萱回複他：【那你寄我家裏？需要我給你地址嗎？】
謝執硯：【前兩次見寧阿姨的時候太匆忙，沒來得及帶上禮物。我過兩天有空閑時間，剛好一起拿過去。】
這是要親自送來的意思。
寧芋萱想了想回他：【行，那你過來之前給我發信息。】
到時候等謝執硯來了，她剛好可以再拉着他當自己的酒店顧問。
寧芋萱回完信息，發現寧時越正在對面看着自己。
她挑眉：“你想說什麽？”
寧時越別過眼神：“……沒什麽。”
寧芋萱回信息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也不知道是誰的信息讓她心情怎麽愉悅。
寧時越想問，又覺得顯得自己太關心她的私生活。
寧芋萱倒是沒有隐瞞的意思：“謝執硯的信息。”
寧時越立刻問：“執硯哥有什麽事？”
寧芋萱實話實說：“他說上次沒給媽媽帶禮物，過兩天拿過來，順便再幫我帶幾包豆幹。”
寧時越“哦”了一聲。
寧菲抿了一口茶：“執硯有心了，每年都會給我帶禮物，這些年一直如此。”
寧芋萱有些驚訝：“每年都有？我怎麽不知道。”
寧菲笑笑：“之前都是直接寄到家裏，家裏的快遞都是我來拆，你當然沒印象。”
寧芋萱思索着：“那我是不是也該給鄭阿姨準備些禮物……”
這些年她的精力都在顧雲皓身上，連曾經關系最好的朋友都斷了聯系，自然也沒心思給長輩準備禮物。
寧菲溫聲道：“心玫什麽都不缺，不在意這些。不過你要是有心當然好，心玫收到禮物肯定會很高興。”
寧芋萱眨了眨眼：“那我有空去挑一挑，到時候媽你幫我參考。”
寧菲眉心微動：“過兩天執硯不是要來家裏嗎，不如你讓他幫你選？”
寧芋萱眨了眨睫毛：“他的眼光沒有媽媽你的好。”
寧菲笑着搖頭：“這些年心玫送你的禮物，我聽說都有執硯在旁幫忙。今年的那本書，不就是執硯從英國帶回來的？”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着，寧時越卻半天沒說話。
寧時越眉心微攏，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以前追寧芋萱的那些男的就總喜歡往家裏送東西，什麽小零食、小擺件一大堆。
怎麽現在執硯哥也開始送零食了？
不，不可能，寧時越對自己說。
謝執硯和那些男的天差地別，根本不是一類人。
而且謝執硯絕對不可能對自己姐姐有意思，不然怎麽可能瞞得過他？
對，沒可能！
今天寧芋萱的手機特別熱鬧，回完謝執硯的信息沒多久，又有兩個許久沒聯系的人發來消息。
一條來自剛才提到的那位男同學。
沈馳鵬：【哈哈芋萱，沒想到竟然和你一起出現在熱搜裏了，你還記得我吧？真沒想到咱們那麽久遠的視頻還能被網友發現，我看的時候都吓了一大跳呢，哈哈哈沒想到沒網友看穿了】
沈馳鵬：【我看了你的節目，你還和以前一樣漂亮又可愛！而且我以前都不知道，你媽媽居然是電影明星。對了，不知道你最近有沒有時間？這麽難得的巧合，我請你吃個飯？】
寧芋萱已經忘了自己什麽時候加的對方好友，兩人的聊天記錄也完全是空白的，估計是換手機的時候沒遷移過來。
這人又是誇她漂亮又是約她出來吃飯，寧芋萱就算再遲鈍都能看出端倪。
沈馳鵬這是對自己有想法。
寧芋萱沒有絲毫猶豫地拒絕了：【謝謝，不過我最近挺忙的，吃飯就不用了。】
她拒絕得幹脆，沈馳鵬卻還是沒放棄，很快回過來一條：【沒關系的，我理解，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工作也挺忙的。不過難得這麽巧嘛，咱們也好久沒見過面了，不然我去你家附近，就吃個便飯？】
寧芋萱皺眉，她記得以前這個姓沈的同學也沒這麽死纏爛打啊。
這人知道家裏的地址，要是他一直不死心，還真有些麻煩。
思索了兩秒，她回過去：【不好意思啊，我最近剛結婚，老公管的嚴，不讓我和異性單獨吃飯。】
這次沈馳鵬可能是真的被震驚了，過了好幾分鐘才回複。
沈馳鵬：【這麽突然啊，恭喜恭喜啊哈哈，新婚快樂！】
随後發了個表情包，估計是想結束對話。
正合寧芋萱的意。
除了沈馳鵬，寧芋萱的大學室友陶悠也發來了信息。
陶悠就是那個男朋友在籃球隊的室友，大學時候和寧芋萱關系很好，幫寧芋萱擋了不少爛桃花。
畢業之後陶悠留在了北城工作，兩人的友誼繼續維持了一段時間。
直到寧芋萱為了顧雲皓放了陶悠幾次鴿子，陶悠雖然沒說什麽，但兩個人的關系就這麽慢慢淡了。
看聊天記錄，上次兩個人聯系已經是半年前的事了。
那天陶悠約她去逛街，寧芋萱回複她自己要和顧雲皓約會，之後兩人就再沒聊過天。
陶悠：【沈馳鵬那家夥怎麽突然冒出來了，真是陰魂不散。】
時隔半年，陶悠的措辭語氣還和從前一樣熟稔，仿佛兩人昨晚才剛閑聊過。
寧芋萱不自覺笑出聲來。
她回：【是啊，剛才他還約我吃飯，我拒絕了。】
陶悠發過來一個“啊”字，後面跟了一連串的問號和感嘆號。
過了幾秒，又問：【那你沒答應他吧？】
寧芋萱：【沒。】
陶悠：【那就好！他臉還真大，當年追你失敗之後先後換了三、四個女朋友，現在居然又回來找你？他不會還給自己立了個深情人設，說自己這些年一直沒忘記你吧？】
寧芋萱：【那倒沒有，可能是我拒絕得夠快，他沒來得及。話說回來，你還這麽讨厭他？因為那次籃球賽？】
陶悠：【怎麽可能是因為那個！是他人品不好，你不記得他當年怎麽找人編排你了？】
提起從前的事，陶悠看起來比寧芋萱自己還義憤填膺。
陶悠：【而且我覺得他長得也不咋的，也就身材還湊合能看，熱搜裏居然那麽多人誇他帥，什麽眼光！】
兩人閑聊了幾句，陶悠又問：【我們都好久沒一起吃好吃的了，你最近是不是特別忙啊？我還能約出來你嗎？】
寧芋萱笑着打字：【是有點忙，不過要看是誰約我，是你的話就有空。】
陶悠：【行！那說好了下周，一起吃大餐去！】
寧芋萱回完陶悠的信息，擡起頭和身邊人解釋：“是陶悠，她約我下周一起吃飯，我答應了。”
寧菲點點頭：“悠悠啊，挺好，你們也好久沒見了。”
她知道陶悠是女兒大學時最好的朋友，也很喜歡那個心直口快的小姑娘。
現在看女兒又和從前的朋友聯系上了，寧菲很欣慰。
女兒不再獨來獨往，開始恢複從前的社交圈，她就放心了。
吃過晚飯，一家人有說有笑地坐車回家。
另一邊，有的人卻度過了一個極為難捱的下午和晚上。
岑夢被趕出金水灣的房子後，第一時間就給顧雲皓打了電話。
可不知怎麽，那邊一直占線，電話如何也打不通。
沒等岑夢聯系上顧雲皓，噩耗又接連而來。
之前有一部大投資的S級電視劇，已經定好了由她出演女一號，就差簽合同了。
然而就在她被趕出房子的事情上了熱搜之後不久，劇組那邊的工作人員打來電話，告訴她：由于找到了更合适的演員，所以只能遺憾取消合作了。
岑夢哪裏聽不出來這是借口，她才剛爆出醜聞劇組就要換人。
可她也沒有任何辦法。
劇組那邊無論是導演還是投資方，她都得罪不起，以她的咖位，能拿到角色本就是因為有顧雲皓牽線。
上次她因為小三的事情上了熱搜，劇組那邊就頗有微詞，幸好有顧雲皓保她才沒有換人。
岑夢只能咬着牙，客氣地和對面說那下次有機會再合作。
沒過多久，經紀人又打來電話，說她之前已經談好的珠寶代言也和她解約了。
那是她期盼已久的奢侈品牌代言，本來過兩天就要官宣了。
按照合同，這次是岑夢出現了醜聞導致的解約，她還要賠償違約金。
一個小時後，《親愛的媽媽》節目組導演也聯系了岑夢，說是明天的節目讓岑夢暫時不要來參加了。
一個接着一個的壞消息，讓岑夢逐漸崩潰。
她辛辛苦苦在娛樂圈努力了這麽久，又百般讨好依附顧雲皓，才拿到了這些角色和代言。
一夜之間，難道就都要化為泡影了嗎？
岑夢無計可施，只能再給顧雲皓打電話。
又是正在通話中的忙音，這次岑夢終于意識到了一種可能——
難道是顧雲皓把她拉黑了？
岑夢不敢相信。
之前的一年時間裏，顧雲皓一直對她百依百順。
無論是她想要金錢，禮物，還是圈內的資源，只要她和他多撒幾次嬌，顧雲皓幾乎都滿足了她。
唯一讓岑夢不太滿意的是，顧雲皓由于長輩那邊的壓力一直沒和寧芋萱分手。
但在她的不斷努力之下，就連這個問題也在不久前解決了。
她需要做的只剩下最後在綜藝上加一把勁，讓寧芋萱徹底身敗名裂，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和顧雲皓在一起，同時獲得顧家的認可。
明明一切都只剩下一步之遙，怎麽突然間，一切都變成了這樣？
就連一直深愛她的男人，也要變心了嗎？
岑夢深吸一口氣，切換到了自己的副號，重新撥通顧雲皓的電話。
電話撥通的那一瞬間，岑夢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應該高興自己終于打通了顧雲皓的電話，可是這也說明，顧雲皓是真的把她原來的號碼拉黑了。
電話響了半分鐘，那邊終于接通了電話：“喂？”
一瞬間，岑夢的眼淚奪眶而出：“雲皓！”
對面沉默了許久。
顧雲皓的聲音聽起來極為壓抑：“你怎麽打來了？”
岑夢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雲皓，求求你，我現在真的只有你了！你不要挂我的電話，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可憐極了，男人的回應卻只有沉默。
岑夢的心一點點地涼了下來。
拉黑，沉默，這意味着什麽？
可是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在顧雲皓的身上，如果沒有了這個男人的愛，她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岑夢深吸了一口氣。
顧雲皓沒有立刻挂斷電話，這就說明這個男人對自己還有着那麽一絲恻隐之心。
這些年，她什麽沒忍過？
谄媚母親，讨好繼父，甘願和寧芋萱共享顧雲皓。
她可以犧牲掉一切，包括尊嚴，只要能讓顧雲皓回心轉意。
岑夢哭訴着：“雲皓，我知道錯了，都是我不好牽連到了你。可是我真的好愛你，為了你我可以什麽都不要，哪怕你想和寧芋萱複合都可以，只要你還能偶爾來見見我！”
聽到她這麽說，電話裏男人的氣息終于有了些許的變化。
顧雲皓：“岑夢，你……”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自己曾經心愛的女人這樣低三下四地祈求自己，顧雲皓的心裏竟然不是心痛，而是浮現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岑夢的話，讓顧雲皓想到了寧芋萱。
如果他還和寧芋萱在一起，今天的熱搜上就不會是他和岑夢的這樁醜聞，他也不會被冠上渣男的頭銜，被網友和豪門圈子裏的人嘲笑。
如果他沒有和寧芋萱分手，他一定不會被母親罵得那麽慘，爺爺說不定還會對自己另眼相待。
類似的想法已經不是第一次在顧雲皓的心裏出現了，每次岑夢讓他感到厭煩的時候，他就會想起寧芋萱。
可這一次，這個想法卻從未有過的強烈。
寧芋萱雖然也任性，可從來不會違背他的意願，永遠都會以他的利益為先。
而岑夢雖然表面上乖順，卻不斷地向自己提各種要求來滿足她，無論是娛樂圈的資源、還是金錢和豪宅。
最近這半個月，岑夢更是越發地不順他的心意。
他心軟讓她晚些從金水灣搬出去，她竟然鬧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還牽連到了他。
如果是寧芋萱，絕對不會讓他這麽丢臉。
想到這，顧雲皓冷聲道：“你不用說了，這次我真的幫不了你。你也不要再提寧芋萱了，你比不上她。”
“雲皓——”
男人已經挂了電話。
岑夢頹然坐在椅子上，眼淚在臉頰上淌着，直到幹涸。
慢慢地，岑夢眼中的悲傷和絕望化為了恨意。
顧雲皓最後的那句話，在她耳邊不斷回響——
“你比不上她。”
岑夢狠狠地攥緊了雙拳。
為什麽她的人生才剛有了起色，寧芋萱就要毀掉這一切？
現在就連曾經最愛她的男人，都要說她比不上那個女人！
岑夢的臉上帶着淚痕，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
【寧芋萱，你以為讓我在娛樂圈再也混不下去，你就贏了嗎？你以為讓顧雲皓厭棄了我，你就能得到他的心了嗎？你做夢！等着吧，我會讓你也在衆人面前身敗名裂，永遠不可能再嫁入顧家！】
……
回家之後，寧菲回了卧室休息。
寧芋萱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敷着面膜看劇。
電視裏放的是寧時越主演的一部都市幻想題材電視劇，這些天她在按照順序看寧時越的作品，現在輪到這一部了。
寧時越說是不想讓她看，但看到她在電視上投屏了這部劇，還是坐到了她的旁邊。
寧芋萱瞥他一眼。
寧時越有些別扭地開口：“我怕你看不懂，可以給你解說一下。”
寧芋萱想笑，又怕面膜掉了，只好忍着笑意答：“那謝謝你了。”
五分鐘後，寧芋萱的手機響了。
寧時越瞥了一眼茶幾：“你今天怎麽這麽忙？一晚上找你的人就沒斷過。”
寧芋萱：“你姐姐就是這麽受歡迎，你今天才發現？”
寧時越：“……”
寧芋萱臉上敷着面膜，手上拿着橘子，不方便操作手機。
她沖寧時越努了努嘴：“幫我看看是誰找我，密碼是我生日。”
寧時越依言拿了手機。
電視劇正播到精彩的情節，寧芋萱一邊盯着屏幕一邊随意問道：“誰啊？”
旁邊的人沉默着沒回答。
寧芋萱扭頭給了寧時越一個疑惑的眼神：“嗯？”
寧時越低着頭，手指動了幾下：“垃圾短信，我幫你删了。”
寧芋萱轉過頭繼續看電視：“哦，好吧，謝了。”
寧時越看着寧芋萱手裏的橘子：“你還想吃什麽水果？蘋果，奇異果，還是桃子？我幫你弄。”
寧芋萱沉浸在劇情裏，随口答：“都來點吧。”
寧時越站起身：“好，你等着。”
五分鐘後，電視劇開始放中插廣告。
寧芋萱回過神，想找寧時越讨論一下劇情，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廚房裏傳來動靜，寧芋萱才想起來寧時越剛才說要給自己切水果。
寧芋萱眨了眨眼睛。
這家夥，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貼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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