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像云朵一样柔软的床上,我多次闭上眼睛等待睡意,又放弃地睁开眼睛。
豪华的总统套房虽然是仿照贵族宅邸的格局建造的,但里面摆放的家具比我家或施瓦茨大人的宅邸里的家具要高级得多。
这张床的框架虽然是古董风格,但床垫却是崭新的,弹簧很有弹性。
……施瓦茨大人原本就应该是在这样的大豪宅里,被几十名仆人伺候着生活的人啊……。
一想起刚才的对话,我就羞愧得想消失。
我把头埋在床单里,在宽敞的床上翻来覆去。
从遮挡视线的墙壁另一边,传来轻微的鼾声。
将军似乎已经睡了。
我在柔软的羽毛枕上翻了个身,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怎么这么愚蠢呢)
在他说那些话之前,我都没有理解和男性一起生活的意义。
施瓦茨大人作为雇主是最棒的。
他给我的报酬比我的工作价值还高,而且在很多事情上都很通融。
因为是住家工作,所以我也从未感到贞操有危险。
虽然偶尔会有拥抱或摸摸头的举动,但那都是在双方同意的情况下的身体接触。
施瓦茨大人不会做我不喜欢的事情。
倒不如说……是我搞错了距离感。
无论是作为异性还是仆人,我都和他走得太近了。
我对他有好感。
被他认可我很开心,难过的时候他会亲切地听我倾诉。
但是……说到性方面的爱情呢?被问到这个问题我却无法回答。
施瓦茨大人是主人,我是仆人。想到这一层之后,我的思维就停止了。
一起出门很开心。在人群中被他拉近肩膀时我会感到安心。
但是……除此之外呢?
在灯光熄灭的房间里,我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大概是希望施瓦茨大人扮演保护者的角色吧。
也许是和对我漠不关心的父亲做了比较。
我擅自抱有亲近感,亲近他,一旦遇到这种情况,就惊慌失措地说“我没有那个意思”然后逃跑……。
(我是不是非常狡猾呢?)
事到如今,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苦恼。
但是,施瓦茨大人理解我的言行。
而且,他根本没有对我提出过要求。
再说,他说“和女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所以也许换做其他女人也可以吧。
“……”
我的脑袋一片混乱。
自从母亲去世后,我身边就没有同龄的孩子了,我不仅没有恋爱经验,甚至几乎没有听过恋爱故事。
和唯一年龄相近的继姐也从未聊过私人话题……。
在这种情况下,怎样应对才是正确的呢?谁来告诉我正确答案啊。
……要是时间能一直这样静止就好了。
我把混乱的思绪推到心里的角落,紧紧地闭上了清醒的眼睛。
在浅浅的半梦半醒中,我醒来了。
……也说不清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感觉很模糊。
抬头看,采光的天窗还是黑的。好像是黎明前。
我从格外柔软的床上翻身爬起来,来到客厅,突然一阵冷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个寒战。顺着气流找过去,通向阳台的窗户微微敞开着。
我悄悄把头探出去,看到施瓦茨大人手托着腮,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望着蓝色的大海。
对人的气息很敏感的他在我开口之前就回过头来。
“早上好。”
“早,早上好。昨晚多谢您让我睡床。”
“是我让你睡的。”
……是呢。
施瓦茨大人的态度和平时一样。
结果,尽管我们在同一个房间过了一夜,但我们之间完全什么都没发生……。
可为什么只有我觉得超级尴尬呢!!
不,这完全不是施瓦茨大人的错哦?原因全在我的迟钝。
说出口的话无法收回。如果我没说“一起睡吧”这种话,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在意了。
“您睡得好吗?”
“嗯,好久没睡硬床了,感觉还不错。”
说是床,其实是地板啦。地板。
这么说来,以前在前线要塞的时候您说过是睡在木板上呢。
我想起这件事,不禁露出微笑,他奇怪地歪着头。
“怎么了?”
“没,没什么。”
……对,这没什么。
施瓦茨大人没有变。
他是我的雇主,我的主人……也是个男人。
我得好好认识到这一点。
我们的关系和昨天没有任何变化。但是,我觉得……大概在我心里,有什么已经变了。
——作为仆人的我,还不知道这份感情是该培养还是该掐灭。
“风很舒服呢。”
施瓦茨大人带着休息日满脸胡茬的侧脸说道。
“去沙滩上散散步吧。据说能看到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
“那很不错呢。”
因为他的语气和平时一样,所以我也用平时的状态微笑着回应。
这是远离日常的小小旅行的延续。
我们走向依然黑暗的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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