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臻轻轻叹气,“云锦烟拿刀捅我,我下意识反抗,没想到她的目的不是杀我而是陷害我!水果刀刀尖直接对着自己,在她还没靠近我的瞬间就直接捅向自己,然后向后退去。”
后退会撞到秦霄贤看似意外,其实也是云锦烟精心找准的时机,一切顺其自然了。
病房里没有监控,她也是背对着门口,不管有没有人看到,都是她捅了云锦烟并且推了她一把。
现在好了,水果刀里有她的指纹,更没有目击证人证明她的无辜,她现在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秦封顿时哈哈大笑,“云臻啊云臻,你也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
云臻没好气地瞪着他,“换作是你,你也得中招!”
她满面愁容,如果不能洗清罪名,她就一辈子背上杀人凶手的骂名。
这都是什么事啊!
谁能想到云锦烟会这般疯狂!
简直是不要命了,她现在这副鬼样子,稍微不注意就可能直接捅到要害一命呜呼了!
除了疯子,没有第二个词可以形容她了!
郁盛言拍拍她的肩膀安慰,“有我在,怕什么!”
云臻抬起头看向郁盛言,有气无力地朝他扬起笑容。
郁盛言吩咐白乔和祁进两人出去办理出院,这里地方人多嘈杂,前C城首富惨死在医院,应该很快就会引来媒体。
还有云锦烟这个搅屎棍,他不得不多做一些准备。
云臻也没有拒绝,挫败地耷拉着双肩,任由郁盛言替她安排。
“秦封,没事你先离开吧,赶紧处理你老子的后事去!”郁盛言颐指气使地指挥着。
秦封翻了个白眼,老神在在地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他的后事有什么好处理的?整个秦家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等医院开了死亡证明,直接拉去火葬场烧了,哪里还需要我亲自去办?”
至于骨灰,他们也不会有后代,他也不会去祭拜他,反正没什么用,索性直接扬了算了。
还省了墓地的费用。
云臻同情地看着一脸无所谓的秦封,突然想到什么,她提醒到,“喂,在比之前我想你应该让法医给你父亲做个尸检?”
秦封疑惑,“做尸检干嘛?医生都断定他因为头部受到重创,机械性死亡,难不成你怀疑他的死另有蹊跷?”
云臻心里有说不出的怪异,“今晚的秦霄贤整个人都不对领,我刚回到病房的时候,他面色诡异,双眼无神,就算我和云锦烟闹起来他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后来他突然就站起来,神色癫狂,一点征兆都没有,就直接起来开始脱衣服,整个人似乎被控制住了一样!”
因为她的注意力都在云锦烟的身上,只要秦霄贤没有危及到自己,她懒得去理他。
按道理来说,被这么一摔,就算整个脑袋再狠戾地撞到椅子上,一个人也不会这么倒霉催直接就死了。
必然还有什么原因导致他当场死亡?
秦封轻轻看了一眼云臻,虽然他很不想这么麻烦,但看在云臻的面子上,最终还是点头。
出院手续办得很快,郁盛言亲自送云臻回到水岸云顶。
经过一整天的变故,云臻身心疲惫,草草洗了个澡,头发都没吹干,直接趴在床上闭上眼睛。
郁盛言无奈摇头,将电风吹插上电源,坐在床边给她吹着头发。
云臻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脑袋一点一点,困得要命。
“云锦烟的伤情鉴定出来了!”郁盛言拿着头梳将云臻的长发一点点梳顺,随口说着云锦烟的事。
云臻眯着眼睛,轻轻哼哼,“哦,什么情况?”
“轻微伤!”
还真被秦封给说中了,中了刀还这么中气十足地嚎叫咒骂,加上医生及时止血,连失血过多都没达到。
云臻诧异地睁开眼睛,极力扭头看向郁盛言,眼底尽是惊讶,是不是电风吹的声音太大,她听错了?
郁盛言将她的脑袋掰了回去,继续吹着她的长发,“你没有听错,应该是你挡了那一下,水果刀避开了所有要害,最终司法鉴定为轻微伤。”
这司法鉴定结果出来得够快的!
哟喝,云锦烟这次可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秦霄贤的死,作为唯一的家属,秦封要求撤案不追究。
自残捅了自己一刀陷害她,鉴定结果为轻微伤,连轻伤二级都达不到。
有郁盛言请来的金牌律师,他们最后判定为打架互殴,云臻是“孕妇”,又是云锦烟先上门挑衅的。
云锦烟先动的口,云臻先动的手。
在律师的努力下,最后被认定为打架斗殴。
要么两人一起进局子里行政拘留七到十五天,要么两人私下调解。
云臻感叹,云锦烟这会儿估计得气得要命了吧。
不出云臻的所料,当律师拿着伤情鉴定单到云锦烟的病房开诚布公地商量私下调解的时候,云锦烟气得将手边能砸的东西全部给砸得粉碎。
气得眼睛都红了,口里囔囔着,一定有黑幕,一定是郁盛言和云臻买通了医生和公职人员,明明她伤得这么重,怎么肯定是轻微伤呢?
她都缝了这么多针,受了这么多的罪,凭什么云臻可以安然无恙地躲过去!
“我要求重新检查!必须重新鉴定!”云锦烟疯狂地嘶吼着,满目恨意。
律师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笑着说道,“伤情鉴定是提交到司法中心的,如果你不认可结果的话,你可以重新鉴定,但我想在这里提醒云小姐,您伤口都是经过拍照留证的,如果你故意破坏伤口,导致伤情恶化或者扩大,我们将不认二次伤情鉴定结果。”
“现在你有两条路,和我方当事人私下调解,要么一起行政拘留,我方当事人是孕妇,可以做取保候审,你就不同了。”
律师全程都笑着和神情癫狂的云锦烟沟通,将条条框框掰开了揉碎了分析给她听。
最后他留下一张名片起身,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哦,秦少爷已经让法医对秦先生进行尸检。”
轻飘飘的一句话,吓得云锦烟脸色苍白,双唇都在不住地颤抖,她坐在病床上低垂的脑袋,心虚得不敢看律师一眼。
“云小姐,现在你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