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w“不管什么意思,你只要养好身子,一切都有我!懂?”郁盛言握紧了她的手,轻轻将她脸颊边的发丝勾到她的耳后。
探了探她额头,没有那么烫,心下才微微放松,“头还晕吗?”
“好多了!”云臻笑笑,她看着挂瓶里的药水抿了抿唇,“这东西不会对备孕有影响吧?”
“安心,我特意嘱咐过医生没有对你开重药,都是温和的药水,效果虽然慢了一些,胜在安全,一切有我。”
郁盛言将保温盒打开,是他特意嘱咐江添定制的营养粥,“饿了吧,吃点东西。”
郁盛言不说她还没察觉,将近两天没吃东西,都饿过那个劲了!
她吃着郁盛言喂的粥,转头望了望窗外,此时雨已经停了,不过天边依旧暗沉沉的,似乎还会下雨的迹象,“几点了?”
“十一点多了,怎么了?”
“我妈妈的骨灰?”她突然想起来,她这次上山,可是为了母亲的骨灰去的!
因为事发突然,她草草将骨灰盒埋了回去。
下那么大的雨,骨灰盒没事吧?
“我让白乔和祁进将岳母的骨灰盒送到清陵墓园寄存,等你过去重新开墓下葬。”郁盛言看着坐在欲言又止。
云臻的心提了起来,“怎么了?是不是骨灰盒出现什么问题?”
“没有!”郁盛言安慰地摇头,“你确定那个骨灰盒里面的是岳母的吗?”
他不相信事情这么巧合,秦霄贤要杀云臻,设计云浩泽死亡让她回乡送葬,借此机会杀她,这个没什么争议。
但在乡下人多眼杂,秦霄贤没找到机会对云臻下手,刚好在这个时候,云锦铭提出楼芊芊的骨灰埋在云浩泽的墓旁让她提前移走,秦霄贤的人趁机下手,这未免太巧合了。
还不如说,骨灰盒是提前准备好的,就是为了将云臻单独调离人群,好给秦霄贤的人可乘之机。
云臻也茫然了,如果是之前,她还能相信确有可能,云浩泽那个人渣,确实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但是现在她不确定了,她苦恼地问道,“骨灰盒里还有骨头渣吗?能做亲子鉴定?”
郁盛言淡淡撇了她一眼,“想什么呢,骨灰盒里只有灰,连半块骨头渣都没有,怎么做鉴定!”
“要不过几天我去将清陵墓园将我妈妈的坟挖开,看看里面有没有骨头渣,对了,火化后的骨头渣,应该能做亲子鉴定的吧?”
按道理来说,火化都不会烧得那么彻底,都会留下一些头骨,大腿骨这样比较大块的骨头。
就是不知道二十几年过去了,还能不能做个鉴定!
最怕火化的时候只剩下灰了。
“算了,不想这么多,是不是真的,将云锦铭扣押起来问问不就行了,冯宁音母子三人,总有一个人的嘴巴可以撬开。”
云臻心里特别烦躁,人都死了,还给她整出这么多麻烦事!
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投生在云家?
“明天就是云浩泽下葬的日子,你找借口推迟了吧?”她老家的习俗,没有到场的子孙可以用红篮子放两颗鸡蛋和一块麻布代替本人。
说实话,这个时候她并不想郁盛言出席云浩泽的葬礼。
乡下的葬礼不比城市,乡下的葬礼是要走一大堆的祭拜流程的。
早上五点吃了早饭后,到五点半开始祭拜,身为云浩泽的女婿,是要从头跪到尾的,要对前来礼拜的长辈鞠躬下跪磕头,对亲朋好友要鞠躬。
等全部祭拜完了以后,要送骨灰上山,因为祖坟山距离云家祠堂不是特别远,所以要一路从祠堂走路护送骨灰到山上。
下葬封墓以后再走路回祠堂,又是一波祭拜谢拜,还得下跪。
最后才是吃席。
云臻是不想郁盛言去跪云家那帮子人的,不仅仅是郁盛言的身份不一样,更重要的是云浩泽他不配!
原本想着郁氏在欧美的公司出了问题,刚好可以利用这个借口让他不用回来,直接用红篮子代替算了。
现在他回来了,想着还是找借口推了算了,反正秦霄贤那个“二女婿”,他是绝对不会参与祭拜的。
既然如此,郁盛言这个大女婿缺席,就不会那么打眼了。
郁盛言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一口接着一口喂着,连语气都没变一下,“你呢?你还发着烧,明早还要这么早赶过去吗?如果你不想去,我想办法,不会让你被人指指点点。”
云臻一听就来精神了,她惊喜地看着他,“你有什么办法?”
想想,还是算了,最后一天了,还是得回去送送,不管如何,这个名声她还是得顾及一下。
一整药营养粥喂完,郁盛言收起保温盒,抽出湿巾擦了擦她嘴角,扶着她躺下,“你先休息,一切有我!”
云臻没有拒绝,昨天强撑了一晚上,现在烧刚退,累得全身无力。
她缓缓闭上眼睛,又突然睁开,“秦封呢?那小子怎么样了?”
她记得秦封浑身是伤,失血过多加上高烧一整晚,人还好好的吧?别烧成傻子或瘫子,那样就好玩了。
“没事,祸害遗千年,他比你还好!”提到秦封,郁盛言心情不悦起来。
任谁看到自己的妻子和一个男人孤男寡女彻夜呆在一个房间里面而无动于衷的?
如果不是看着秦封那半死不活的样子,他当场就能给他揍个半身不遂!
……
乡下云家小洋楼,秦家的保镖们在第一时间中将秦霄贤送往医院,云锦烟害怕没有跟上去,紧紧抱着冯宁音。
“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看着离开的秦家一行人,云锦烟脸上带着惊恐。
“烟儿,我们跑吧!趁现在谁都没有注意到我们,我们马上逃!”冯宁音也被郁盛言这副凶狠的模样吓到。
一直以来,郁盛言在她的眼中都是冰冷自持,遇事游刃有余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要毁灭世界般的疯狂。
她完全被吓住了。
“妈,烟儿,你以为动了云臻,郁盛言会放过我们吗?”狼狈地躺在地上的云锦铭满脸的生无可恋,听到她们的对话讽刺地笑着。
早在决定将云臻骗到山上,他就准备好了被郁盛言针对和报复的结果。
而他的母亲和妹妹,居然还想着全身而退?
怎么可能?
“这关我什么事?是秦霄贤派人要杀云臻,我们也是受害者!郁盛言凭什么报复我们?”云锦烟忍不住咆哮反驳。
云锦铭缓缓闭上眼睛,对她们失望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