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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1章 这是聘礼
    打耳洞这个念头来得突然,下班经过皮肤科的时候花了三秒钟的考虑时间,就走了进去。

    挂号缴费到耳洞打好,半个小时都不到。

    错过了末班车,宋南希是骑共享单车回家的,海市是当之无愧的不夜城,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灯火辉煌,熙熙攘攘。

    脑海里又出现那枚耳环,他开始想是工作后再买房还是现在就买。

    以前日常的开销由奖学金解决,千里巷的拆迁款只用来还手术费和买现在住的房子,应该是够买一个不错的地段,只是买完后的压力就大很多。

    那栋房子自已住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不好,顾喻然住进来后就不一样,再看采光通风物业哪哪都不好。

    隔音还不行,他才刚开门,顾喻然就听到动静了。

    以后他工作了肯定经常上夜班,很晚才能回家,顾喻然本来就睡得早还觉浅,隔音效果差就会被吵醒。

    主卧的大书桌分了一半给顾喻然,他不爱去图书馆,喜欢在家自习,资料书在书桌上堆成了小山,不过没有越过那道隐形的分割线。

    宋南希把消毒药品放到桌面,坐在椅子上,拿出医用防水耳贴,让他帮忙贴好。

    刚打的耳洞周围有一圈微红的印记,顾喻然弯着腰凑近看,虽然没有出血肿胀,但看起来还是有些心里发酸:“疼吗?”

    “不疼。”

    医生也问他是不是怕疼,不然怎么只打一边。

    他虽然没否认,但自已心里清楚,只打一边不是怕疼,而是只有一个耳环。

    顾喻然把耳贴给他贴上,怕摁到伤口又怕没贴紧密会漏水,只好用手指尖一点点抚平,把空气都排出去。手上的动作轻柔,说出的话也是格外柔和:“你不用在意我爸说的话,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他额前的碎发和宋南希的头发都快相交,超近距离让宋南希能清楚地看到他扇动的睫毛,鼻尖那个非常淡的小痣,还有一张一合的薄唇。

    这张脸在分别的这些年里,他梦了无数遍。

    “我听阿姨的。”

    顾喻然仔细检查好耳贴,拉开点距离,看着他神色晦暗,“她说这是聘礼。”

    宋南希的目光毫不躲闪,嘴角微扬:“所以你要娶我吗?”

    他那双含笑的眼睛越看越像狐狸眼,特别勾人。

    顾喻然被吊得完全失了理智,闭眼吻了上去,不同于以前主动时的浅尝即止,直接就把他压到了墙上。

    宋南希虽然刚靠到墙上的时候有些措不及防,但是脑袋和墙面之间还隔了一只手,很快反应过来笑着夺走了主导权。

    手机响起的时候才打断这情迷的气氛,顾喻然喘着气从他腿上起来,余光瞥了一眼还坐着的宋南希,脸瞬间红到耳根,混乱的拿起还在响的手机,“潘莱的电话,你去洗澡吧。”

    宋南希舔了舔下唇,刚刚被磕破的位置还有点发麻,慢条斯理地走到衣柜前拿衣服,才去浴室洗澡。

    看他出去,顾喻然才勉强平复好异常跳动的心率,接通这个响了很久的电话。

    潘莱熟悉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喂?你干嘛呢?群里的消息是一点都不看是吧?你们一个二个真是的,太久不见面感情就淡了是吧?”

    “没有,刚刚在忙,还没看消息。”

    “嗯?顾喻然?哎?我不是给宋南希打的电话吗?备注和号码都没错啊!”他的声音忽远忽近,像是不断的查看联系人信息。

    顾喻然这才发现自已拿的是宋南希的手机。

    手机同款,也都是原始设置,刚刚脑子缺氧发昏,没仔细看就接了。

    顾喻然没打算隐瞒撒谎:“是我,他去卫生间了。”

    潘莱已经知道他们现在在同一个城市,同一所学校,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哈哈哈,你们那么晚还在外面呢?出去吃宵夜了?”

    看来还是不知道他们住在一起的事情。

    他沉默一会,嗯了一声。

    潘莱听不出什么不对,想起了正事:“群里就是再聊国庆节要不要大家聚一聚,问你们是打算回宁城还是我们去海市,我们三的想法是去海市找你们,范书意和蒋阁离你们那比较近,看你们方不方便。”

    听到见面,顾喻然是高兴的:“我都可以的,等会我再问问宋南希。”

    潘莱应该也有别的事要忙,不像平常话匣子打开了就关不上,只多说几句就挂了电话,说在群里聊更方便,让他俩注意群消息。

    电话刚挂,宋南希就开门进来,应该是刚刚在客厅吹过头发,差不多要干了。

    “刚刚是你的电话,我接错了。”顾喻然帮他把耳贴揭下,确实没有进水,“什么时候能换新的耳钉?”

    宋南希微微低头方便他的动作,说一周后。

    “一周后我帮你换。”

    换新耳钉那天宋南希下班得格外的早,顾喻然才从学校回到家,刚好看见他从浴室出来。

    顾喻然今天是回来的晚了点,上的解剖课,惹的一身鱼腥,终于洗澡祛除掉着这种腥味后,心满意足地回到卧室。

    宋南希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副等候多时的模样。

    他当然没忘,从抽屉里拿出首饰盒,还很严谨地把手和耳环都消了毒。

    他没戴过耳钉,虽然提前在网上做过攻略,有些了解,但实际上手还是有些慌的,呼吸都轻了不少,全神贯注地对着耳垂前后两个孔眼。

    宋南希想提醒他不用那么小心,不会疼的,但是看他如此专注,如视珍宝,就不打算开口了。

    耳垂上多了点重量,就知道他成功戴上去了。

    顾喻然起身,仔细端详,“好看。”

    这张脸做男做女都精彩,典雅脱俗的玉兰耳坠垂在脸侧没有半点突兀,也不会觉得不伦不类,只给他平添几分柔和俊逸,说句从古画里走出来的谪仙也不为过。

    宋南希可能真的会仙术,眨眼间他就从椅子上到了床上。

    宋南希真是当之无愧的天赋型学霸,学什么都很快,明明是同一起跑线,吻技比他好太多。

    体表温度不断攀升,睡衣扣子不知不觉间被蹭掉了两颗。

    宋南希却突然撑着手臂支起身,胸膛起伏:“我去洗个澡。”

    他还没下床,顾喻然伸手抓住了他,声若蚊蝇:“可以。”

    宋南希眼底染着晦暗不明的欲望,目光深沉如潭,已经是克制到了极点:“没有东西。”

    他松开手,脸红得彻底,指向旁边的床头柜:“我买了,在

    可能是因为伊昂的话,也可能是宋南希偶尔的洗冷水澡,出于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他就买了。

    宋南希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吐了口浊气,“确定吗?”

    他没说话,伸手把主灯关了。

    刚刚仓促拉了窗帘,好像没来得及关窗,挂起的鲸鱼风铃被撞得叮当作响,眼前的玉兰耳坠也跟着晃啊晃啊。

    在意识涣散,即将陷入梦境之际,顾喻然又觉得窗又好像关了。

    在真的睡着前他终于完整的说出一句话。

    “宋南希,你指甲再剪短一点。”

    “好。”

    晚安,我的然然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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