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出口,林听就后悔了,她怎么会去刺激一个早晨里的男人。
她都没看清陆廷宣是怎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他一手捧起了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脸。
林听窒息般承受着他狂风暴雨的吻,离地的脚尖不安分的抖动着。
她抓着他肩膀的力度渐渐变弱了,整个人有种失重般轻飘飘的感觉,像是悬浮在一潭温暖的清泉里。
莫名贪念,沉沦。
好在被放到床上的那一刻,林听的意识清醒了过来。
她飞快地抓起抱枕挡在胸前,身子往后躲了躲:“不行,我们都离婚了,你,你不能乱来。”
陆廷宣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那你说说,你梦里的那个人是谁?”他故意拖长了语调:“不说。。。。。。早上我就帮你跟学校请假。”
真的是千年不变的。。。。。。禽兽啊!
威胁起她来,依旧那么得心应手。
林听把抱枕慢慢挪到眼睛那,对着抱枕喊着:“你,行了吧。”
“嗯?抱枕吗?”
林听把抱枕一扔,深吸了口气:“陆廷宣啊!”她有些恼了,推着他:“出去,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我要去上学了,你不能阻止我当一个好学生。”
直到把林听送到学校门口,陆廷宣脸上还挂着笑容。
林听则是郁闷了一路。
他说:“下午放学还是我来接你。”
“晚上我有课。”
“那就晚上下课,我来接你。”
“不用,我住宿。”
陆廷宣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了起来,一本正经道:“晚上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林听突然想起,她今天也有事要问他。
差点被这只狐狸勾引得什么正经事都忘了!
“好,要下课前,我提前跟你说。”
晚课一结束,林听的手机就响了,是寒砚家佣人打来的。
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语气中透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焦急:“林小姐,家里好像不太对劲,问谛一直在叫个不停。我给寒先生打了一天的电话,可他一直没接!”
林听安抚道:“你先别着急,你为什么会觉得出事了?”
“今天下午家里来了客人,之后她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了。问谛一整晚都在她房门外叫个没完,我上去叫她的时候,她也没回应。”
佣人急得声音都带着喘气:“二楼的房间我没有指纹权限,进不去啊。我现在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也不敢贸然报警啊。”
林听连忙道:“好,我现在就过去。”
寒家,每扇门她都录过指纹。
林听和陆廷宣一到寒家门口,就看到大铁门已经扭曲到变形。
佣人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林小姐,您是知道的,没经过寒先生同意,我是不会让陌生人进屋的,可是那人开车直接把门撞坏了。”
“你先冷静一下,我马上就上去看看情况。”
林听边说边走进客厅,刚一进去,就看到问谛急匆匆地从楼梯上跑下来。
它一下咬住她的衣角,拉扯着她往二楼跑去。
问谛在一个房门前停住,朝着屋内疯狂地吠叫。
林听打开房门,一股强烈刺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当她打开灯时,陆廷宣下意识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卧室内全是被稀释了的血水,从浴室里流淌出来的。
但林听还是看到了,她不顾陆廷宣的阻拦,快步走到浴室门前,猛地把门打开。
陆廷宣跟着过去,一看到里面的情景,他立马移开视线,一边拿过被单递给林听,一边打120电话。
浴缸中的人精神状态明显已经恍惚了,可她手中的钢丝球却还在机械般地往自己身上擦着,嘴里不断地重复着:“脏,脏,脏。。。。。。”
那血肉模糊的惨状,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