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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1章 第 1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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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 第 121 章

    與他們一道回王府的, 還有那一車,徐平夷特地遣人給徐端宜送來的禮物。

    徐端宜回來,本是莫大的喜事。

    鄧姑姑正想着今日該如何慶祝, 便聽王爺先與她吩咐道:“我跟王妃要去一趟遼東, 馬上就要出發,你讓人先去收拾下馬車。”

    雖然不知道王爺王妃去遼東做什麽。

    但見王妃神色着急,想來應該是武安侯那邊出了什麽事,事關王妃父親的事,鄧姑姑自是曉得輕重, 當即不敢怠慢, 也顧不上要祝賀了。

    “奴婢這就派人去準備!”她說完, 便與兩人欠了欠身, 而後便行色匆匆先離開了這邊。

    “你去收拾東西,我去吩咐下,待會這邊集合?”謝清崖看着身側的徐端宜溫聲說道。

    說完。

    又輕輕捏了下她的手, 安慰道:“先前我已經問過岳父派來的親信了, 岳父沒事, 你別擔心。”

    先前兩人一道坐馬車回來的。

    清崖問得那些話, 她自然也都聽到了。

    但父親對她, 向來習慣了報喜不報憂, 便是真有什麽,也不會與她說, 只能慶幸,他現在沒有生命危險,要不然他也不敢給她寫信, 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我知道,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

    把情緒稍稍平複一些之後, 徐端宜便輕聲回答起謝清崖的話。

    只是想到長寧和平安,不由又有些擔憂起來:“我們就這樣走了,那長寧和平安……”

    謝清崖知曉她的擔憂,與她說道:“放心,我先前已經讓昌豐去同他們說過了,他們會理解的。”

    未等徐端宜再說,他又與人安慰一句:“家裏這邊,我也會安排好的,不會讓他們出事的。”

    “你現在就把這些事情,全都放到肚子裏去,放心去收拾你的東西。”

    “這個世界不是圍着我們轉的,就算沒有我們,也不會有什麽事。”

    徐端宜習慣了操心,也習慣了謀劃和布局。

    她總怕自己想得不夠多,做得不夠多,怕出事。

    可此時看着眼前這張熟悉的臉,青年的容貌,遠比少年時還要俊美,但眼底流露出來的安撫,也令她就跟小時候一樣,信服他。

    小的時候。

    謝清崖對她而言,其實遠比姨母和表哥還要厲害。

    那個時候,他們時常待在一處,謝清崖好似無所不能。

    如今也是。

    只要看着他的這雙眼睛,她心裏的那些慌張擔憂,好似就被人無形之間輕輕撫平了。

    徐端宜到底是長舒了一口氣。

    “好。”她輕聲與他應道,心裏的情緒也明顯平複了許多。

    之後夫妻倆分頭行事。

    徐端宜回到臨風閣中,吩咐碧溪她們準備去遼東的細軟。另讓人把父親帶來的東西,先去取進來,之後再一一分配處理。

    至于帶去的人。

    這次既要出遠門,就不能只帶時雨。

    好在如今秀玉在碧溪的教導下,已經能獨當一面,徐端宜便把人留在府中看管事務,她則帶着碧溪和時雨去遼東。

    碧溪善醫。

    到時候要是父親真有什麽。

    其他人不敢忤逆父親的意思,不敢與她說,她也能從碧溪的口中知道個究竟。

    她到底還是着急。

    簡單收拾完自己和謝清崖的東西,又交待了秀玉一番,之後便帶着人去門房那邊了。

    本以為清崖應該還沒好,徐端宜想着在馬車裏坐着等人。

    沒想到過去的時候,清崖竟然已經在了,同時在的,竟然還有長寧和平安兩兄妹。

    兄妹倆顯然才回來不久,臉上流露着的也滿是擔心。

    他們原本正跟謝清崖說着話。

    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兄妹倆連帶謝清崖,都一道朝徐端宜的方向看了過去。

    謝清崖先邁腳過來接她,長寧兄妹也連忙跟了過來。

    “嫂嫂。”

    謝長寧先伸手握住徐端宜的胳膊,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對她的擔憂和關切。

    徐端宜看着她笑了笑。

    她先前被謝清崖安撫過之後,情緒已經不似先前那般着急了。

    此時看着兄妹倆眼中的關切和擔憂,她反而能出聲安慰他們了。

    “沒什麽事,就是要離開一陣子,你們……”

    “我們能照顧好自己的,嫂嫂別擔心。”謝長寧未等人說完,便立刻接過了話,讓徐端宜放心。

    先前二兄已經與她和三兄說過了。

    謝長寧雖然還小,卻也知道孰輕孰重,如今徐叔叔有事,自然要以徐叔叔為重。

    另一邊謝平安也緊跟着說道:“嫂嫂放心,家裏有我。”

    徐端宜見他們兄妹并沒有一點異議,反而生怕他們惦記擔心似的,紛紛表示他們能照顧好自己。

    讓他們別擔心,放心去。

    而身後謝清崖輕輕扶着她的腰。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似的,低聲與她說道:“我就說沒事。”

    徐端宜在兄妹三人的注視下,終于展開眉眼笑了起來。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她輕輕嗯聲,沒再說什麽。

    另一邊,鄧姑姑也已經為他們妥善準備好東西了。

    因為王爺有交代,一切從簡,不必帶護衛,免得大張旗鼓反而惹眼,招人惦記,因此鄧姑姑也沒有特地去派遣護衛。

    但王爺也說了。

    這是他第一次以女婿的身份,去面見武安侯。

    就算王妃和武安侯不介意,他們也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

    因此剛才王妃走後,王爺又特地找到她,與她囑咐了一聲……好在給王妃娘家的回禮,原本就一直準備着。

    原本想着,何時武安侯回來後,王爺與王妃去侯府的時候可以備上,如今只需把一些常見的禮品拿掉,再多備些滋養身體的藥品就是。

    這些王府多的是,也不用這個時候,再去外頭花時間籌辦了。

    馬車統共三輛。

    一輛是徐端宜和謝清崖用的,一輛則是給碧溪她們,還有一輛便是給武安侯的見面禮。

    徐端宜自然也發現了。

    她看了謝清崖一眼,沒想到這麽短的時間,他竟然安排得這麽細致。

    卻也不覺得意外,他原本就是這樣的人。

    當日在玉田,聽王師爺說起過往,她便知道,她的清崖從來都是體察細微的人,看似大大咧咧,無所顧忌,其實比誰都要想得多、想得細。

    沒說什麽。

    徐端宜只是看着她笑了笑,然後主動握住謝清崖的手。

    謝清崖感覺到之後,也朝她看了過去。

    雖然不知道徐端宜這是想到什麽了,但對于她主動的親近,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因此雖然不解。

    但謝清崖還是很快就回握住了徐端宜的手。

    跟在後頭的謝長寧看到這一幕,頗有些激動地拽了拽謝平安的胳膊。

    雖然她能感覺到這次回來,哥哥嫂嫂的感情變好了許多。

    但畢竟還是第一回見兩人于人前這麽親近。

    謝長寧自然激動。

    謝平安也看到了。

    他也高興嫂嫂與謝清崖的親近。

    但他畢竟要內斂一些,看謝長寧笑得牙不見眼,跟剛才的擔憂模樣截然不同,怕她這麽放肆,回頭讓嫂嫂瞧見,難免不好意思。

    便輕拍了下她的頭,以眼神制止她,讓她別亂看。

    謝長寧知道他的意思。

    吐了吐舌頭之後,便先收回了目光。

    “長寧,平安,你們先回去吧,這陣子要是有事就去蕭家報信,我先前已給我表嫂寫了信,有事,你們就直接讓秀玉去國公府尋她,她會幫你們的。”徐端宜準備上馬車前,又回過頭跟兄妹倆交待了一句。

    到底還是操心。

    不放心他們兩個小的,獨自待在家裏。

    謝平安先看了謝清崖一眼。

    見他點頭,便也沒說什麽,沖徐端宜低頭說道:“勞嫂嫂費心。”

    徐端宜又看着他們笑了笑。

    之後徐端宜便在謝清崖的攙扶下,上了馬車。&nbsp&nbsp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這次謝清崖這邊,只有令吉跟随他們去遼東,昌豐則留在府中聽候差遣。

    以防有什麽,也好給他們傳遞消息。

    好在令吉和時雨都會趕車,另一輛盛放禮品的那輛馬車,則由先前來京中送信的那位信差駕駛。

    那信差名喚汪泉。

    之後一行人便在衆人殷切又不舍的注視下,先離開了王府。

    門口就是昭裕太後派來的那些人。

    徐端宜看到他們,想着清崖既然在,也就不必那麽多人跟随了。

    便做主讓他們先回去了。

    領頭的将士,大概先前來的時候,就接到過命令,這會竟然也沒堅持,只與徐端宜二人拱了拱手,便先行帶着隊伍離開了。

    目送他們離開。

    徐端宜等人也繼續往前行駛。

    不過才出王府沒多久,他們便又碰到了一個熟人。

    來人正是梅雪征。

    對于他會突然出現,謝清崖也稍有些意外。

    雖然他很清楚,他跟徐端宜要是去遼東的話,表哥這陣子肯定會多顧着一些王府。

    所以他也只是派昌豐準備回頭給梅雪征遞個口信,說下他去遼東的事。

    他自然知道該怎麽做。

    但昌豐都還沒出發呢。

    馬車已然停下,梅雪征看着掀起車簾馬車內的兩人,在外頭長舒了口氣說道:“好歹是趕上了,我還怕來不及。”

    他說完也沒理睬謝清崖,只跟徐端宜先拱手問了個好:“長公主。”

    徐端宜因為玉田的緣故,和梅雪征雖然稱不上熟悉,但也絕對不算陌生。

    此時便也溫聲與人回了個好:“梅大人。”

    “你來做什麽?”謝清崖在兩人打完招呼後,問梅雪征。

    想到什麽。

    他皺眉問道:“是陛下那有什麽吩咐?”

    剛才出宮的時候,他沒來得及直接去找陛下,但也是托人給他帶了口信的。

    他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這個了。

    梅雪征說道:“陛下那沒意見,只是擔心你們的安危。”

    謝清崖見此便有些不解了:“那你——”

    他不明白既然沒什麽事,梅雪征何必這樣跑一趟。

    雖然現在在大衆眼中,他跟梅雪征都擺明了是帝黨,但平時兩人除了在宮裏碰到之外,私下依舊沒什麽接觸。

    以他這位表哥的性子,也絕不可能特地跑過來,就為跟他們說一聲一路平安。

    “有件事,怕你們擔心,所以來跟你們說一聲。”梅雪征看着兩人說道。

    徐端宜沒想到這事,竟然還跟她有關系。

    不由驚訝地朝人看去。

    梅雪征也沒賣關子,見兩人看過來,便直接與他們說道:“太後那下旨了。”

    事關姨母。

    徐端宜自是緊張地先問出聲:“什麽旨意?”

    謝清崖見她着急,便安撫似的先握住了她的手。

    雖然他也驚訝。

    但從梅雪征的臉上,能看到輕松。

    至少不會是什麽壞消息。

    因此謝清崖并沒有說話,只是握着徐端宜的手,看着梅雪征,等着他繼續往下說。

    梅雪征看着他們笑道:“除了之前去玉田的那批官員,對于長野之戰上犧牲的那批将士,太後那邊也都按照吏部的意思,授予了功勳和嘉獎。”

    眼見謝清崖的臉上流露出一抹安慰。

    梅雪征接着說道:“李文高被封為五品治中,你的嘉獎被分給長寧和平安了。”

    謝清崖本以為自己會功過相抵,也沒想過要嘉獎。

    對他而言。

    當年的真相可以大白,他可以跟徐端宜安安穩穩,長長久久的在一起,就已經足夠了。

    沒想到竟然被分給了長寧和平安。

    他跟徐端宜不約而同地朝對方看去,而後又看向梅雪征。

    梅雪征頂着他們夫妻倆的注視,依舊沒賣關子,只心情明顯比先前還要好。

    “太後封長寧為慧寧郡主,封平安為永安郡王。”

    話罷,見夫妻倆都驚訝地微睜了眼睛,梅雪征的心情也愈發見好了,他笑着說道:“旨意要過幾日才下,但我聽說禮部那邊已經在開始籌備了,怕你們去了遼東不放心,所以我特地出宮先來跟你們說一聲,讓你們放心。”

    這個嘉獎,的确是令謝清崖沒想到。

    可他心裏也清楚,壽康宮那位這麽讨厭他,自然也不會喜歡長寧和平安,他們有此殊榮,一來是因為父兄的緣故,二來……恐怕是因為端宜。

    側頭朝身側看去。

    徐端宜也恰好在看他。

    接收到他的注視,徐端宜先笑着握住了他的手。

    夫妻倆沒說什麽,但一切都已在不言中。

    這一份嘉獎的殊榮,比謝清崖得到什麽賞賜,還令他高興。

    他一直都覺得愧對自己這雙弟妹。

    梅雪征在外面看得眼疼,也不耐多說了:“好了,不影響你們出發了,我也還有事要去處理。”

    梅雪征說着就準備策馬離開了。

    謝清崖倒是想到什麽,問了他一句:“你呢?”

    梅雪征知道他問的是什麽,卻沒作答,只笑着回頭與他說了一句:“你回來再說。”

    而後他又跟徐端宜拱了拱手,便先行策馬離開了。

    馬蹄陣陣。

    很快梅雪征就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謝清崖看了一會,便也讓令吉他們繼續出發了。

    路上。

    謝清崖與徐端宜說起他與梅雪征的關系。

    事到如今,他們之間,已經沒什麽可以隐瞞的了。

    對于梅雪征這個身份,徐端宜卻十分驚訝。

    “表哥?”

    她從前只以為他們都是陛下那邊的人,走得近也正常,沒想到他們之間竟然還有這樣一層關系。

    怪不得剛才說到長寧和平安,他這麽高興。

    謝清崖握着徐端宜的手,一邊抓着把玩,一邊與她繼續解釋起兩人的關系。

    “他母親,與我母親,早年結拜,彼此認作姐妹。”

    “只他與姨母常年待在江南,沒怎麽來過京城,長寧和平安也只知其人,未見過其面。”

    “當年姨母擔心我出事,便特地讓表哥來京城照看我,之後……他也知道了長野之戰的事,以身入局,金科赴考,替我在外做事。”謝清崖平日雖然鮮少表露,但他心裏其實一直都很感激表哥。

    可以說——

    這些年,要是沒表哥替他在朝中走動,許多事,絕不會那麽容易。

    徐端宜自然能看出他此時的情緒。

    知曉他的心境,徐端宜主動回抓住他的手,與他說道:“等從遼東回來,請梅表哥來家中吃飯吧,也讓長寧他們認認他。”

    謝清崖擡頭望向她。

    午後陽光透過車窗照進馬車裏,謝清崖看着她眼底的柔軟,輕聲應好。

    ……

    從京城出發,是六月初。

    抵達遼東境內的時候,已是六月下旬了。

    他們一路沒怎麽停下,頂多就是趕車累了,在路上休息一陣,以免徐端宜着急擔心,謝清崖甚至還跟昌豐等人輪流着趕起馬車。

    六月二十三的時候。

    徐端宜一行人,終于抵達了遼東,徐平夷管轄的境內。

    本以為之前發生過瘟疫,遼東會像之前的玉田一樣,便是不落敗,也肯定是一番頹廢之相。

    未想進城之後,竟一切如常。

    就跟他們這一路,路過的每一個州府一樣。

    頂多就是城門口和城中的看守,嚴格了一些。

    徐端宜透過車窗往外看去。

    她自六歲那年離開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記憶中已經模糊的地方,如今倒是又一點點重疊了起來。

    只是也沒多少熟悉的風景了。

    畢竟她那會還小,都沒怎麽出過門,就算出門,也是跟着阿母,帶着一大堆家仆下人。

    她甚至都很少有自己用腳沾地的時候。

    “等看完岳父,你帶我在城中逛逛,我想看看你小時候生活過的地方。”耳邊忽然傳來謝清崖的聲音。

    是真的耳邊。

    謝清崖雙手環抱着她的腰,是貼着她的耳朵說的話。

    徐端宜這陣子,早已習慣了與人這樣親近,倒也沒有最開始的不自在了。

    這會她也未曾掙脫,只是有些無奈地笑道:“我自己都有些忘得差不多了,恐怕還得找人陪我們。”

    “那就慢慢逛,不同的時候,不同的記憶,正好我跟你一起把這段空白給填補了。”&nbsp&nbsp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反正你小時候那段記憶也沒我。”

    徐端宜聽到這話,先前空落落的心,倒是也跟着緩解了許多。

    她回過頭朝身後看去。

    離得近,看不全謝清崖的臉,只能看見他棱角分明的俊美側臉。

    正想說話,就被人先親了一口。

    雖然已經習慣與人親近了,但到底車簾還掀着,外頭還有令吉。

    她到底還是害羞的,不由低聲與謝清崖說道:“別鬧。”

    謝清崖聽到這話,便有些不高興了。

    “徐端宜,講講道理,這一路,我才親了這麽一口。”

    之前路上,一來是着急趕路,二來是不知道岳父到底怎麽樣,別說徐端宜沒心情,他看着她一日日瘦下去,擔心還來不及,哪裏還會有這樣的想法?

    頂多就是夜裏抱着人睡。

    最親密的時候,也就是親親她的額頭和眉心,卻也是未曾夾雜着情-欲的。

    也是進了城,看到一切照舊,甚至比許多城池還要繁榮昌盛,他才放下心,終于敢親人這麽一下。

    徐端宜看着他不高興的俊臉,倒也沒緊張,反而還笑了起來。

    這一路,都是謝清崖撐着她、安慰她,也是如今知曉沒事,他才又重新流露出那副孩子氣的一面。

    她那顆高懸的心,其實也早在進城後,就已經放下了。

    不讓他親,一來是不想被外人瞧見,二來,其實是習慣性脫口而出的話。

    不過看着眼前撅着嘴不高興的男人,徐端宜不由笑了起來。

    “你還笑!”

    謝清崖看到這一幕,卻更加不高興了。

    他又要鬧人。

    但還未動手,便覺眼前光亮忽然一暗,徐端宜順手把車簾拉下來了。

    沒過一會。

    嘴唇上,倒是貼下一個溫熱的吻。

    謝清崖看着她挑了挑眉。

    從玉田分開之後,他們其實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親熱過了。

    謝清崖自然不會錯失這樣的好機會,手扶在人腰上,正想抱着她加深這個吻,但還未等他貼過去,就被徐端宜用手抵住了他的胸口,阻止他繼續靠過去。

    謝清崖挑眉看她,不明白她這是要做什麽。

    “做什麽?”

    他看着人問。

    徐端宜看着他,小聲提醒道:“馬上就到家了。”

    這個家,可不是他們倆那個家,而是有她父親的那個……雖然并非第一次見面,但以女婿的身份面見,還是頭一回。

    剛剛還一臉鎮定的某人,此時臉上的神情都變得龜裂了許多。

    “那你還鬧我?”他看着徐端宜,瞪大眼睛,聲音因為欲求不滿還不能做什麽,更加不高興了。

    徐端宜看着他好笑道:“明明是你先鬧的。”

    說完,她又主動環抱住他,貼着他的耳朵安撫一句:“先見阿父,夜裏再說。”

    謝清崖自然也不想,第一面見岳丈大人,就給他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何況他也不至于這麽欲求不滿。

    此時被人這樣抱着,他跟柳下惠似的,沒伸手抱人,只是嘴卻沒忍住,往人耳朵上輕輕咬了一下。

    壓着聲音,很是郁卒地跟人說道:“才沒有再說。”

    徐端宜知道他的意思,臉不禁又升起熱度,卻也沒說什麽。

    等馬車去往武安侯府的時候,夫妻倆各自給對方整理了下衣裳。

    謝清崖反倒成了認真緊張的那一個。

    生怕哪裏有什麽不好的,回頭讓他岳丈大人看着不高興。

    畢竟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岳丈卻是正好相反的。

    別說岳丈看女婿了,謝清崖只要想到,以後長寧要是有什麽喜歡的人,帶那個男人回家……

    只是想到這個,謝清崖就覺得自己的拳頭都有些泛癢了。

    “想什麽呢?”

    徐端宜瞧出他神情不對,不由問了一句。

    謝清崖正要與她說,外頭就先傳來令吉的聲音:“王爺、王妃,到了!”

    謝清崖聽到這話,立刻腦子一僵。

    哪裏還想得到別的?連要回的話都忘了。

    他掀起車簾先往外頭看了一眼,眼見不遠處武安侯府的牌匾已經可以窺見,不由鮮見地緊張了起來。

    手忽然被徐端宜的手握住。

    謝清崖回頭看去。

    似是看出他的擔憂,徐端宜笑着與他安慰道:“別怕,我喜歡的人,阿父也會喜歡的。”

    聽到這一句。

    謝清崖心裏的那點擔憂,忽然就沒了,他什麽都沒說,只是回握住她的手。

    馬車停下。

    夫妻倆先後走下馬車。

    于武安侯府外站的幾個将士,在看到他們下車的時候,剛想厲聲質問他們是何人。

    直到看到一個人的身影。

    “汪泉?你這麽快就回來了?”有人看到男人,驚訝地收起手中的兵刃。

    剛想問其餘幾人的身份。

    汪泉便忙與他們說道:“快去禀報侯爺,少主回家了!”

    幾個将士驚訝的目光,在人群中越過之後,便不約而同地落在了徐端宜的身上。

    雖然久未見少主,但少主的模樣和已故的夫人十分相似。

    衆人豈會認不出來?

    一時間,刀戟落地,衆将士齊齊朝徐端宜的方向,單膝跪了下去:“恭迎少主回府!”

    而此時,侯府內,也有兩人正從裏頭出來,這兩人便是武安侯徐平夷和他的心腹覃訴。

    兩人還未注意到外頭的動靜。

    正在說話拉扯。

    “馮大夫說了,要您靜卧修養一個月,您這還沒到時間,怎麽能起?”

    “我都好了,休什麽休?真要我躺一個月,我沒病都得變有病!”徐平夷邊不耐說道,邊往外走去。

    嘴裏還警告道:“你要是敢寫信偷偷告訴昭昭,看我怎麽收拾你!”

    覃訴叫苦不疊。

    還想勸告的時候,前方忽然傳來一道女聲:“阿父又想瞞我什麽?”

    冷不丁聽到這道聲音,徐平夷立刻停下腳步。

    似不敢置信一般,他擡頭往前方看去。

    在看到出現在大門口的女子時,有那麽一剎那,徐平夷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腳步早已經停下,原本不耐煩的臉也變得怔怔起來。

    好一會,他才看着來人,喃喃喊道:“……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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