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正文 第070章 第 70 章
    data-ad-slot="6549521856"</ins

    第070章 第 70 章

    王師爺已經走了。

    徐端宜坐在屋中, 一言不發,沉默着。

    時雨倒是着急得很。

    她聽主子的話,把那王師爺送到門口之後, 便又立刻跑回來了。

    一進屋子, 她看着端坐在屋中的主子,便按捺不住開口問道:“主子,王爺他……”之後的話,時雨卻又蹙着眉,遲疑着, 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

    徐端宜仍坐在椅子上。

    聞言, 她輕聲與人說道:“他從來不是外界看到的那樣。”

    這次時雨聽清了, 可她卻更加不明白了。

    “為什麽啊?”

    她滿臉疑惑和不解。

    不明白怎麽會有人, 故意把自己的名聲搞臭,讓別人誤會自己的。

    王爺是不是有什麽病啊?

    徐端宜掀起眼簾看她,張口欲言, 還是沉默, 最後她只是與人囑咐道:“這事, 先別讓旁人知曉。”

    未等時雨再出聲詢問。

    徐端宜又看着她說道:“就像守着我的秘密一樣, 以後也要守着他的。”

    “不然王爺會有危險。”

    時雨一聽這話, 臉色不禁也有些變了。

    她見主子神情嚴肅, 一時不敢再問,忙點頭說好。

    徐端宜見她答應, 便沒再說話。

    她撐着桌子站起身,又踱步走到窗前,看向院子裏那随風飛揚的帕子和衣裳, 過了會,才又說道:“時雨。”

    她輕聲喊人。

    “奴婢在。”時雨忙答應一聲。

    只當主子有什麽吩咐, 她立刻朝人走去,就在人身後站着,等着主子吩咐。

    徐端宜的确有囑咐。

    她與人說:“日後對他好一些。”這話也是在對她自己說。

    時雨知道主子說的這個他是誰,她遲疑片刻,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應允道:“……奴婢知道了。”

    雖然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但時雨心裏對謝清崖的成見,比起從前,明顯淡了許多。

    于是等令吉回來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一直就沒怎麽給過他好臉色的時雨,對他的态度,突然好了許多。

    甚至還主動與他說道:“你想什麽時候比試?”

    “什麽?”

    冷不丁的,令吉一時沒反應過來。

    時雨見他這副呆愣模樣,又皺起眉想說他,但最後還是撇了撇嘴,又跟人說了句:“你不是要比試嗎?”

    “啊?”令吉還有些懵,呆怔着問人,“你剛不是沒理我嗎?”

    他還以為她不樂意呢。

    說完,眼見時雨徹底撇開臉,冷着臉,不說話了,令吉這下是終于回過神了,忙呼天搶地地說道:“随時!什麽時候都可以!看你安排!”

    幸福來得太突然。

    令吉只覺得自己跟做夢似的,見時雨哦一聲,想了想後,又說:“那等之後回京城吧。”

    在這也不方便。

    總不能別人都在做事幫忙,她跟令吉在這打架吧。

    她倒是沒什麽,就怕壞了主子的名聲。

    令吉自然是不可能有意見的,忙不疊答應說好。

    說完之後,還是覺得有些恍然,令吉忍不住靠近時雨,小聲問她:“你咋了?怎麽突然同意了?”

    令吉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呢。

    時雨瞥他一眼,懶得說話,見身後傳來動靜,忙跑了回去。

    “主子。”

    眼見王妃出來,令吉也立刻變得老實了不少,規規矩矩喊人“王妃”,也沒再扯着時雨,繼續說那事了。

    徐端宜走出來,看着令吉,溫聲與他說話:“回來了。”

    令吉摸着後腦勺,憨笑着說“是”。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徐端宜又問:“王爺上藥了嗎?”想了想,又多問了一句,“沒人說什麽吧?”

    她是想着謝清崖頂着那麽一道印子,不好看,怕別人說他。

    令吉回道:“上了!”

    至于有沒有人說——

    自然是有的。

    他拿藥過去,說是夫人吩咐的時候,王爺又被那些人好生揶揄了一頓。

    只不過關于這點,令吉倒是沒說。

    怕王妃覺得不好意思,日後就不肯再關心王爺了。

    “沒,這哪能說什麽啊。”他毫不猶豫否決了。

    之後令吉主動扯開話題,問徐端宜:“王妃今日是想在衙門歇息,還是出去看看?”

    徐端宜見他說沒有,便放心了。

    她先時便有計劃,這會便說道:“先去慈濟堂的據點吧。”

    令吉、時雨自然不會有什麽意見,二人便陪同徐端宜先去了慈濟堂。

    這天。

    徐端宜和謝清崖彼此都在忙碌自己的事。

    謝清崖繼續做着從前的活。

    徐端宜則在據點,與慈濟堂的人員,為玉田縣的百姓派送物資。

    順道統算有何短缺的東西,也好記錄下來,之後讓郭叔他們再統一安排購置。

    一直忙到快吃午膳的時間。

    郭天詞派人過來喊徐端宜去吃飯。

    正好也忙得差不多了,徐端宜答應着,一邊接過時雨遞來的帕子擦手,一邊問令吉:“大人平日怎麽吃飯?”

    外面人多眼雜。

    徐端宜便以“大人”稱呼謝清崖,免得被有心人聽到,壞了他的事。

    令吉也與旁人一樣,改口喊她“夫人”。

    此時聽她詢問,令吉自是連忙答道:“每天到時間,城中會有專門的人,送吃的過去。”

    徐端宜想到今早王師爺說的,便點了點頭。

    但想到昨日那兩個韭菜餅,怕回頭又是這個,他又不肯吃,要餓肚子。

    便先問時雨:“今日有什麽吃的?”

    時雨對吃的,一向是最為看重的,剛徐端宜在忙的時候,她就已經先去打探過一番了。

    這會回答起來,自然是十分順口。

    徐端宜聽完之後,便吩咐人先去準備一份菜,又囑咐人把姜、蒜都去掉,韭菜的更是不要碰。

    等時雨領命去拿東西的時候,徐端宜便跟令吉說:“回頭你給你家主子拿過去。”

    令吉自然沒有不應。

    他也希望主子能吃點好的。

    不過想到剛才王妃說的,令吉心下一動,忍不住問:“王妃知道王爺不喜歡吃什麽?”

    徐端宜聞言,也沒想太多,笑了笑,回道:“從前跟他一道吃飯的時候,記下的。”

    其實最開始,她也不知道。

    還是聽長公主,也就是謝清崖的母親說起。

    說她幾個孩子裏,謝清崖是最嬌貴,也是最難養的,這個不肯吃,那個不要碰的,便是最金貴的女娘,也沒他那麽難養活。

    後來她跟人吃飯的時候,便會特意注意這些事情。

    她知道謝清崖不碰韭菜,吃到就要吐,姜、蒜也不喜歡,但比起韭菜,倒是要好些,平時菜裏放着,有些味道也沒什麽事,就是不能讓他看見。

    可如今這個最嬌貴的孩子,卻在這風吹日曬。

    甚至就連做好事,也不敢讓旁人知曉。

    想到今日王師爺說的那些話,徐端宜這心裏,便不禁有些酸酸的。

    便更加忍不住想對他好些,再好些。

    令吉還以為,是這陣子,主子在臨風閣吃的時候,王妃記下的。

    他沒想太多。

    但也能感覺出來,王妃還是很關心王爺的。

    他現在小心思多得很,因此等時雨拿來吃的的時候,他看了眼四周,特地壓下聲音與徐端宜說道:“王妃不去看看王爺嗎?”

    徐端宜聞言,倒是目露猶豫起來。

    她其實也想去看他,但想到昨日他落荒而逃的模樣,想了想,最終還是作罷了。

    “你去吧,我這還有點事。”

    令吉一聽這話,自是有些失望,但也不敢強人所難,只好說:“那屬下先給王爺去送吃的。”

    徐端宜點了點頭。

    目送令吉離開,徐端宜這才帶着時雨去郭天詞那吃飯。

    ……

    謝清崖那,這會也快到吃午膳的時間了。

    平時大家都是等着人來送吃的,但想到昨日的驚鴻一面,不少人都忍不住問起謝清崖:“大人今日是跟我們一起吃,還是去找夫人吃啊?”

    謝清崖還沒說話。

    那邊就又有人接過話去了。

    “夫人會不會來給大人送吃的啊?我剛聽人說,今日夫人就在慈濟堂那派送東西呢,那離咱們的地方可不算遠。”

    謝清崖聽到這話,手上動作不由慢了下來。

    他本能不想在意這件事,但心卻不受控的,竟是忍不住生出幾分遐想。

    ……徐端宜會來嗎?

    想起她,便又不禁想起昨晚的事,那可真是兵荒馬亂的一夜。

    其實今早也是頗為刺激。

    臉頰早間上了藥,其實已經沒什麽感覺了。

    但今早,他頂着這麽一個巴掌印,一路過來的時候,可是引起了不少目光。

    也虧得那會還算早,見到的人不算多。

    也就梅雪征、王師爺,還有這邊一起做事的人瞧得分明。

    最開始,這些漢子還以為,那是徐端宜打得他。

    謝清崖至今都記得,那會一群人看向他時,震驚的眼神。

    直到謝清崖拿手貼着自己的臉頰,證明是他自己打的,一群人才松了口氣。

    要不然。

    只怕徐端宜的名聲,就要被他這般糟蹋壞了。

    不過現在關于他們倆的傳聞,其實也不算少。

    謝清崖這一早上,就被人有意無意的打聽,畢竟他平日表現出來的樣子,就像是個品級低微的小官,自是比不得慈濟堂有錢有勢的東家。

    便有不少人以為。

    他是被強取豪奪,甚至還有人以為他是徐端宜的贅婿。

    想到這些事,謝清崖便覺得好笑。

    要不是玉田這邊實在不算大,平時又沒什麽外來的人,經濟也不發達,就他們這套編排、看起來還十分有邏輯的本事,日後便是去說書,只怕都能賺到不少錢呢。

    就是不知道徐端宜知道這些事,會怎麽想?

    不過應該是沒人有這樣大的膽子,拿去徐端宜面前編排的。

    他這一時沒動靜。

    身邊的人看過來,見他又在失神,自是都紛紛笑了起來。

    有人笑着說:“大人這是又在想夫人了。”

    這聲音離得近,謝清崖這會自是聽見了,他想也沒想便立刻反駁道:“說什麽呢?誰想她了?”

    他慣來嘴硬。

    可旁邊的漢子們,這陣子都跟他混熟了,自然不會怕他。

    仍繼續說道:“大人還說沒想呢,就今天這一早上,您都失神多少次了,剛還一直往慈濟堂的方向看呢。”

    “也就是咱們這離得還有些距離,要不然,您怕是今日眼睛都舍不得移開了。”

    謝清崖被他們說得莫名臉熱。

    也虧得今日太陽大,當頭曬着,本來就熱。

    他這臉紅不紅的,也實在令人看不出來。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還要嘴硬的時候,身邊忽然傳來激動的一句:“來了來了!”

    謝清崖一聽這話,身形先是一僵,脖子卻下意識先往後邊轉過去了,心跳也不自覺加快了一些。

    謝清崖看見不遠處,令吉正提着個籃子,越過人群,笑容滿面地往他們這邊過來。

    他卻無心看他。

    而是一直望着他身後。

    但看了好一會,也沒有瞧見他熟悉的那個身影。

    “咦?怎麽只有令吉小哥啊?”身邊也傳來了旁人的說話聲,只不過這次聲音要輕許多。

    像是怕他聽到一般。

    “主子,吃飯了!”令吉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從人群中擠過來之後,便獻寶似的把手裏的籃子遞給謝清崖看。

    “我看過了,都是您喜歡的吃的。”

    又特地補充了一句:“都是夫人吩咐的。”

    謝清崖看着前面,已确定自己沒有遺漏了,也清楚徐端宜沒來。

    聞言,他看了一眼籃子裏的菜肴,的确都是他愛吃的東西,他嗯一聲,倒是也沒有失落。

    早就想過的事情。

    就他昨日那副落荒而逃的模樣,徐端宜向來不喜歡給他添麻煩,今日又怎麽可能會過來?

    他沒多想。

    “先放着吧,我做完這些就下來。”他說完便繼續剛才手頭上沒做完的活。

    令吉哦一聲,說好。

    旁邊幾個漢子,卻忍不住悄聲問他:“令吉小哥,你家夫人怎麽沒來啊?”&nbsp&nbsp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令吉啊一聲,如實回道:“夫人有事啊。”

    那些漢子一聽這話,倒也沒再說什麽,只是心裏卻忍不住各自亂七八糟想了起來。

    看來他們這位謝大人跟他夫人的關系,的确不是很好啊。

    今早那個巴掌印,到底是什麽緣故,還真是有些不知道了。

    不過這些漢子,跟謝清崖的關系不錯。

    便是心裏亂七八糟想着,也不會當着面寒碜人,甚至格外避諱的,自己主動岔開了話題。

    謝清崖哪裏會不知道他們那點心思?

    他也懶得多說,只随口問起令吉,關于徐端宜的情況。

    令吉自是沒有不回的。

    把今早王妃做的那些事,都同王爺說了。

    謝清崖聽完,也沒說什麽,正要囑咐他一聲,讓他看着點徐端宜,別讓她去那些危險的地方。

    現在玉田這個情況。

    雖然還未發現瘟疫,柴壽那邊,也沒什麽消息。

    但難保,不會有什麽漏網之魚。

    尤其像藥堂那樣的地方,謝清崖自是不希望徐端宜去涉足的。

    他就希望她平平安安的,然後早些回去。

    未想,想說的話,還未說出口,身邊卻忽然再次傳來一陣騷動。

    謝清崖這次沒有理會,只喊來令吉。

    未想令吉那小子,也跟着發出咦的一聲。

    “咦什麽呢?”

    謝清崖皺着眉,說了他一句。

    令吉卻沒注意到他這會的不耐,而是一臉激動地跟他說道:“主子,夫人來了!”

    說完,他也沒等謝清崖有何反應,自己便先一臉高興地迎了過去。

    身邊動靜越來越大。

    謝清崖再次僵硬着身子,扭過頭。

    先前未出現在人群中的人,這次還真的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之中。

    她身邊圍着許多人,都是在跟她道謝的。

    她卻像是注意到什麽。

    原本正在跟其餘人說話的人,這會視線,竟往他這邊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

    徐端宜率先朝他一笑。

    謝清崖卻還傻坐在上面,忘記了反應,直到徐端宜與身邊人說了幾句,人群散開,她走到他面前,謝清崖這才猝然回過神來。

    手裏還握着東西,一時卻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他因不解,而皺眉問人:“你怎麽來了?”

    還以為發生什麽事了,他說完,未等徐端宜有何回複,便又立刻問道:“出什麽事了?”

    徐端宜微仰着頭,并未被他的神情擊退,她先是看了一眼謝清崖的臉頰,見那邊已經沒有太明顯的痕跡,稍稍放松了一些:“沒出什麽事,我就是來找郎君吃飯的。”

    一聲“郎君”喊得謝清崖,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還是他們成婚這麽久以來,徐端宜第一次這樣稱呼他。

    不知過去多久,謝清崖才回過神。

    他看着徐端宜,皺着眉,還想說話,便聽人先軟聲與他說道:“郎君,我脖子酸了。”

    謝清崖這才注意到,她一直是擡着頭跟他說話的。

    心裏暗暗惱了自己一番。

    “我下來。”

    他垂着眼睛,跟人說完,便放下手裏的東西,從支架上下來了。

    身上髒兮兮的。

    手上也是。

    謝清崖先去一旁洗手。

    現在能用的水不多,他就着今早沒喝完的茶,洗了一番。

    剛想随便往身上抹掉,又想到徐端宜還在自己身邊,到底不想在人面前這麽邋遢。

    還在想怎麽弄的時候,身邊就遞過來一方帕子。

    謝清崖下意識先朝徐端宜那邊,看過去。

    徐端宜見他未拿,便主動握住他的手,給人仔細擦拭起來。

    謝清崖起初未察。

    直到感覺到,手上那不同于自己的柔軟觸感,他心神一震,眉心也跟着一跳,本能想收回手,謝清崖便聽徐端宜壓着嗓音,與他說道:“王爺,他們都看着呢。”

    謝清崖一怔。

    擡頭看去,果然瞧見,所有人都望着他們這邊。

    謝清崖對此并不意外。

    讓他意外的,還是徐端宜此時的舉動。

    平時就算私下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她都會格外避諱着與他太近,更不用說在這樣的大庭廣衆之下了。

    猜不明白。

    但謝清崖在徐端宜那番話之後,竟也真的乖乖未動,任由徐端宜替他擦手了。

    甚至在人把手收回去的時候,他的心裏竟然還産生了一抹留戀與不舍。

    徐端宜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仍柔着嗓音,笑盈盈與他說道:“郎君,我們先去吃飯吧。”

    事情如此古怪。

    但正是因為古怪,謝清崖便更加沒辦法拒絕徐端宜了。

    他看着人,輕輕嗯了一聲:“去前面吃吧。”

    那裏有棚,日頭不會那麽曬,底下也支着桌子和椅子,平時他們累的時候,就會去那歇息。

    徐端宜自是不會拒絕,她柔聲說好。

    走之前,她又客客氣氣與其餘做事的漢子們,打了聲招呼。

    那些漢子,昨日在知曉她是謝清崖的夫人時,便已十分客氣,如今知曉她還有慈濟堂東家這一層身份,更是恭敬非常。

    一群人都客客氣氣喊她“夫人”。

    “我帶我家郎君先去吃飯,幾位大哥辛苦。”徐端宜與他們客氣一番之後,又與時雨說道,“時雨,你跟令吉把帶來的茶水和肉餅,給大哥們分下。”

    “是。”

    之後時雨和令吉便先留下來,分東西。

    謝清崖則提着吃的,帶着徐端宜去棚下吃飯。

    棚下這會沒其他人。

    謝清崖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又讓徐端宜等下,待給人把椅子擦幹淨,才讓人坐。

    一回頭,就看到徐端宜望着他時,彎起的笑眼。

    他被人看得莫名臉熱,這時卻說不出“看什麽”的話,倒顯得他多在意似的,便只做沒看到一般,與人含糊一句:“坐吧。”

    說完。

    他便先到對面坐下了。

    徐端宜也跟着坐了下去。

    謝清崖把東西拿出來,碗筷都有多的。

    他把其中一副碗筷給人的時候,沒忍住,先問了:“怎麽突然過來?”

    他還是覺得怪怪的。

    總覺得是有什麽事發生了,她才會過來。

    謝清崖再次看着人,問了一遭:“發生什麽事了?”

    徐端宜這次沒扯開話題,而是看着謝清崖說道:“我剛在據點,聽到了一些事情。”

    “什麽?”

    謝清崖皺眉。

    見徐端宜望着他的臉,忽然明了。

    謝清崖忽覺頭疼。

    知道徐端宜,定是聽說了那些對他不好的傳言,特地過來維護他的臉面的。

    怪不得會這樣。

    都怪自己昨兒晚上犯了渾,才惹出這些事情來,謝清崖看着人無奈道:“你聽那些胡說八道的話做什麽?他們要說就說,有什麽關系?”

    他是早就習慣了,自然不會覺得有什麽。

    正想讓徐端宜別介意,反正她不日也要走了。

    便聽她說道——

    “可我不希望,他們這樣誤會你。”

    嘴巴還微微張着,謝清崖卻看着徐端宜怔住了。

    思緒發散着。

    謝清崖看着徐端宜,遲遲未能說出什麽話,直到外頭傳來令吉和時雨的聲音,謝清崖這才回過神。

    可看着徐端宜望着他時,專注柔軟的目光,謝清崖只覺得自己的心頭都跟着被燙了一下,竟是更為慌亂了。

    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卻也是含含糊糊,不清不楚,“先,吃飯吧。”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