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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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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3章 第 33 章

    時雨一看到他這個态度, 就心生不爽。

    但有主子的告誡在前,時雨雖然對謝清崖心生不滿,也還是在扶着主子下來, 朝南安王走過去的時候, 規規矩矩地跟人問了聲好。

    免得主子不高興。

    回頭真把她打發回侯府去了。

    “王妃。”

    昌豐也一并跟徐端宜行了禮,言行恭敬。

    “起來吧。”

    徐端宜笑着與昌豐說話,然後朝謝清崖看去。

    先前離得遠,徐端宜只看清了謝清崖的臉,卻沒瞧見他今日的裝扮。

    此時瞧見, 不由面露怔色。

    她曾看過謝清崖, 許多次穿紅衣的樣子, 他如今好似十分喜愛這類張揚的顏色。

    平時的時候、大婚的時候……

    各式各樣的紅色華服錦衣, 數不勝數。

    可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謝清崖穿官服。

    板正規矩的紅色官服,籠罩在謝清崖的身上。

    和平日不一樣。

    謝清崖的身上看起來, 似乎少了些什麽, 又多了些什麽。

    他負手站在她面前, 幾步的距離, 兩旁燈火籠罩着他, 徐端宜看到他穿着紅色官服, 頭戴黑色烏紗的樣子。

    謝清崖的身上,有其餘文官沒有的挺拔高大的體型, 卻又不似武将那般兇猛壯實。

    他就這樣站着,不言不語,亦讓徐端宜怦然心動。

    心跳好似不受控制一般, 如鼓點,在她的胸腔裏, 奏起了華章。

    生怕自己的情緒被人發現。

    徐端宜連忙垂下了眼簾,未敢像先前似的,一直看着謝清崖。

    她有些慶幸。

    幸好如今天黑了。

    黑夜實在是個遮掩人情緒的好時候,不會讓她的情緒,輕易被人發現。

    待垂眸收斂完心底的悸動,徐端宜這才問謝清崖:“王爺今日放衙這麽晚嗎?”

    徐端宜其實也就是随口一問。

    一來,兩人這樣幹站着,總歸不好,二來,她是為了……掩藏自己的情緒。

    免得兩人這樣一直不說話,謝清崖窺探出她的端倪。

    謝清崖倒是并未瞧出她的異樣,聽徐端宜詢問,他也只是看着她回道:“醒得晚了。”

    這回答,換作別人聽到,便是不說幾句,也會露出一副難言的表情。

    就像徐端宜身邊這個叫時雨的婢子。

    她原本低着頭,待聽到他的回答之後,她忽然猛地擡了一下頭。

    謝清崖雖未看她,卻也能用餘光,掃見她臉上的震驚。

    似乎沒想到他真能這麽纨绔。

    謝清崖甚至看到她嘴巴動了幾下,似乎想說什麽,最後又忌憚着什麽,憋屈地閉嘴。

    可徐端宜呢?

    徐端宜聽到之後,會怎麽想呢?

    不知出于一種什麽樣的心理,謝清崖故意一錯不錯地看着徐端宜。他試圖看到徐端宜臉上,那和她身邊婢子一模一樣的神情。

    可他看了。

    他也看到了。

    徐端宜的臉上,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她既未覺得他這樣做不妥,嫌棄他,也沒有要勸告他別這樣做的意思。

    徐端宜仍是平時那副模樣,點了點頭,然後很認真地回道:“原來是這樣。”

    她這樣的反應。

    反倒讓謝清崖一時有些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

    他想問問徐端宜。

    你真的聽清楚,我說什麽了嗎?

    為什麽聽清之後,你還是這樣的反應?

    最終還是沒問出口。

    挺傻的。

    沉默片刻。

    謝清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明明不該管她的事,此時卻無意識地看着她問了一句:“你去哪了?”

    下意識的詢問。

    話出口時,謝清崖便後悔了。

    尤其看到徐端宜看向他時的驚訝模樣,似乎沒想到,他會問她這樣的話。

    竟是比剛才他那纨绔子的回答,還要令她感到錯愕。

    這讓謝清崖更加感到不自在。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他撇開臉。

    燭光下,謝清崖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似乎這只是他的随口一問,并不關心徐端宜的回答。

    但徐端宜還是笑着回答了他。

    “我今日去外祖家了。”

    徐端宜簡單解釋了一句:“寶珠馬上就要出嫁了,我想着過去看看,有什麽能幫忙的。”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她沒有說太多。

    一來,她是覺得,寶珠畢竟是他上一任未婚妻,她如今這個身份提起這事,總歸有些不太好。

    二來,她也不清楚謝清崖對寶珠,究竟是個什麽感情?若他喜歡寶珠,那她就更加不應該多加提起了。

    免得他傷心。

    謝清崖對于她這個回答,倒是沒什麽好說的。

    本來就是随口問起的話。

    至于她去做了什麽……

    他是不喜歡蕭家人,但也不至于連聽都聽不得,何況,蕭家畢竟是她的外祖家,她過去很正常。

    只是看着她這一臉溫和坦然的模樣,謝清崖又忍不住在心裏腹诽她傻。

    也不想想,究竟是誰害她,變成如今這樣的?

    不生氣也就算了,還想着去幫人忙……活該她被人欺負成這樣。

    但想想,這始作俑者就是他,謝清崖一時又變得有些沉默起來。

    不願讓徐端宜發現他的端倪。

    謝清崖故意“哦”了一聲,然後就又沒說話了。

    徐端宜倒是并不在意他的态度。

    對她而言,能這樣和謝清崖平靜地說幾句話,她就已經很開心了。

    眼見他這會沒話說了,徐端宜以為他是不想跟她說話了,便也不想打擾他,主動溫聲與他說道:“王爺想來還沒吃晚飯,那我就不打擾王爺了。”

    “王爺快些回去歇息吧。”

    徐端宜說完,便低頭朝謝清崖欠了欠身,然後怕耽誤謝清崖的時間,就領着時雨先離開了這邊。

    走了幾步。

    憋不住的時雨,最終還是沒忍住,壓着嗓音跟徐端宜說話:“主子,您怎麽不跟他說,初十去參加表小姐大婚的事?”

    “今日國公爺他們可都問起了。”

    “若是……”

    時雨是怕到時候,這個南安王不肯跟主子去,主子回頭會被那些人恥笑。

    雖然那些人不敢明着嘲笑主子。

    但暗着,她也不想啊!

    時雨是滿心糾結和擔憂,徐端宜倒仍是那副從容的模樣。

    她坦然道:“我本來就沒想說。”

    之前在國公府,她也只是随口應和下,并沒有真要拉着謝清崖過去的意思。

    她知道謝清崖不愛去這些宴會,也不想他去了之後,被人嘲諷。

    自然不會與他提起這事。

    時雨仍滿臉擔憂:“可是……”

    徐端宜不等她說完,便安慰她:“好了,又不是什麽大事,就算他真陪我去了,能如何?”

    不等時雨說話,徐端宜又道:“反之,就算他不陪我去,又能如何?那些人還真敢說我什麽不成?”

    倒也不會。&nbsp&nbsp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左右不過在背地裏,八卦主子嫁得不好罷了。

    但想想南安王那個态度,去不去的,好像都不是什麽好事。

    時雨愁來愁去,最終還是作罷了。

    主仆二人慢步回臨風閣去。

    另一邊,謝清崖和昌豐走在後面。

    故意隔着一段距離,沒走太近,但謝清崖的目光,始終投落在徐端宜的身上。

    一路無言。

    過了一會,直到看不到徐端宜的身影後,謝清崖這才開口問昌豐:“蕭寶珠的大婚是在什麽時候?”

    “就在下個月初十。”

    昌豐說完後,見身側王爺無言,遲疑片刻,詢問道:“王爺要去嗎?”

    謝清崖卻沒立刻回答。

    過了會,才淡淡吐出幾個字:“再說吧。”

    之後謝清崖便沒再說話。

    直到回到書房,聽令吉與他回禀了今日府中發生的事宜。

    “你說武安侯府送人來了?”

    接過昌豐遞來的熱茶後,謝清崖握着茶盞,看着令吉,挑眉問了這麽一句。

    令吉點頭稱是。

    “屬下打探過了,是那位時雨的娘送來的。”

    昌豐聽到這話,也有些吃驚。

    他今日跟王爺,一大早就去順天府衙了,不知道府中發生的事宜,此時便問令吉:“送了幾個?”

    令吉答:“就一個。”

    “看着就是個普通的婢女,也不會武功,今天被王妃身邊那個叫碧溪的姑娘,帶着參觀了整個王府,然後就一直沒出來過,看樣子,王妃是準備讓她貼身伺候。”

    謝清崖遲遲不語。

    過了一會,他先喝了口茶,才問道:“我記得,她如今身邊貼身伺候的,還是就那兩個?”

    令吉說是。

    忽然,他像是想到什麽似的,一拳頭砸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對啊,這王妃帶來這麽多人,身邊貼身伺候的就那兩個,怎麽這次突然從武安侯府找來一個?”

    “這人難道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厲害之處?”

    厲害不厲害的,謝清崖不知道,不過他也覺得有些奇怪。

    原本他還以為,徐端宜是習慣了,身邊就那兩個舊人伺候,如今看來,倒也不是。

    究竟是這個新來的婢子有什麽不同?

    還是她想做什麽?

    “王爺?”

    謝清崖沉吟之際,忽然聽到令吉喊他。

    他擡眸問道:“做什麽?”

    “屬下是想問您,”令吉看着謝清崖說,“要不要對這個新來的婢子,嚴加看管下?”

    謝清崖沒有立刻說話。

    待過了好一會,他才開口說道:“其他人如何,她也一樣,小心些,別被發現了。”

    令吉點了點頭。

    臨風閣那邊,他們是不敢靠近的,因此也只能在平時她們出來的時候,仔細盯着一些。

    主要就是看她們有沒有異樣,有沒有故意去什麽地方。

    不過暫時還沒這個動靜,但令吉也不敢放輕松。

    他雖然平時看着有些好玩,小孩子脾氣,但真的辦起事來,還是很認真的。

    ……

    另一邊。

    徐端宜也回到了臨風閣。

    身邊除了碧溪和時雨兩個舊人之外,如今又添了秀玉一個。

    秀玉今年十五,年歲雖然是三人之中最小的一個,性子卻十分沉穩內斂,和碧溪差不多。

    人也聽話。

    要她做什麽就做什麽,從來不會多問一句。

    今早徐端宜着急出府,也只是見了秀玉,簡單同她說了幾句話,并未與她深聊過。

    此時倒是有時間了。

    碧溪她們在準備夜裏她沐浴要用的東西。

    徐端宜便在外頭接見了秀玉,好脾氣地問她:“在這待得如何?”

    秀玉從前,沒怎麽,跟她們這位侯府的主子接觸過。

    此時被這般詢問,自是低着頭,誠惶誠恐回道:“碧溪姐姐教了婢子許多,婢子雖然有些愚笨,但一定會盡心伺候主子,絕不會給主子丢人。”

    “別緊張,我沒有要責問你的意思。”

    徐端宜仍是溫聲與人說話:“你是冬姑親自調-教出來的人,與時雨和碧溪她們一樣,都算是我半個娘家人。”

    “平日碧溪和時雨如何,你也如何,都是一樣的。”

    “只有一點,你需記住。”徐端宜忽然話鋒一轉。

    秀玉忙道:“主子請說。”

    徐端宜看着她說:“我這人容得了錯,卻不喜歡一仆侍二主,更不能容忍被人背叛。”

    “我知冬姑對你有養育之恩,但我不希望我這裏的事,被冬姑知曉。”

    “其餘人那,就更是如此了,你可明白?”

    徐端宜沒聽到秀玉的回答,倒是聽到“撲通”一聲,眼前的青衣婢女,忽然就跪在了她的面前。

    “主子放心,婢子若有二心,便叫婢子天打雷劈!”

    竟是當着徐端宜的面,發起了毒誓。

    徐端宜讓人起來。

    正好碧溪和時雨她們收拾完東西出來了。

    徐端宜便讓她們把人扶了起來。

    等秀玉起來後,徐端宜才又說:“你心裏記着就好,不用發這樣的毒誓。”

    但也看出這是個實心的孩子。

    畢竟是冬姑教出來的,徐端宜對她自是信任的。

    “之後你們三人好好相處,不許争吵、鬧別扭。”徐端宜交待她們。

    碧溪先笑着說了是。

    然後握着秀玉的手,笑着跟徐端宜說道:“主子不曉得,秀玉生得一雙好手,那一手繡活,便是宮裏最厲害的女師傅也是比不過的,回頭奴婢可要與她好好讨教一番。”

    秀玉被說得紅了臉。

    她性子內斂,又容易害羞,這會被人誇獎,也只是埋下頭,嗫嚅說沒有。

    另一邊,時雨則說:“雖然阿娘總因為你埋汰我,不過既然你如今成為了主子的婢子,日後我們就是姐妹,我對姐妹向來是極好的。”

    三個人在那說着話。

    徐端宜斜倚在坐床上,看着這一幕,眼睛裏面也滿是笑意。

    等她們說得差不多了,徐端宜這才開口:“今日碧溪可有與你說過,我要你做什麽?”

    秀玉一聽到她的話,便立刻收斂心情,點頭回道:“說了。”

    “碧溪姐姐帶我去女郎住的花間小築那邊看過了,婢子之後會看着些的。”

    徐端宜點點頭,又叮囑一句:“別打草驚蛇,也別去不該去的地方。”

    秀玉一一稱是,應了。

    ……

    之後幾日。

    徐端宜大多時候都在王府,偶爾便去護國公府幫下忙。

    時間一日日過去。

    秀玉那邊始終沒查出有什麽不對的。

    徐端宜眼見長寧每日心情都不錯,也疑慮過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免得被人發現,引起什麽不必要的誤會,徐端宜便也沒再讓秀玉繼續看着長寧那邊。

    這些日子。

    她跟長寧的關系越來越親密,與平安也一起吃過幾餐飯。

    雖然平安對她還是愛答不理,但也不像一開始那樣反感她了。

    可她跟謝清崖……

    自那日影壁偶遇之後,她跟他竟是一回面,都沒再見過了。

    時間過得很快。

    離初十,寶珠出嫁,不過三日時間了。

    徐端宜沒派人去問謝清崖有沒有空,謝清崖也沒派人來與徐端宜說他有空沒空,兩人好像很默契的,只當做沒這件事一樣。

    但這天。

    徐端宜照常從護國公府回來,時雨卻與她說了一則消息。

    她讓她調查的事,有發現了!

    跟着她從宮裏出來的人中,還真有人有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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