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有时候真的能害死人。

    风牧本以为天上的额两只巨鸟不过是未化形的妖兽，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应付起来应该不算太难，一接触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一道道火球不断在两只巨鸟口中凝聚，随后向风牧砸来，身后早已经化成一片火海，但凡跑慢点就会被烤熟。

    若不是顾及他怀中的巨蛋，风牧此时早已经是死人了。

    正在风牧还沉浸在逃亡的过程中时，前方传来水流潺潺之声，距离越近，水声越大。

    风牧来到岸边的悬崖上，看着眼前的宽约百丈的大河，河中散发出丝丝寒气，岸边凝聚中一层厚厚冰霜。

    再回头看向越来越近的两只红色巨鸟。

    一咬牙，纵身跃入河水中。

    只是接触河水的刹那，一股寒流席卷全身，动作也变得缓慢起来。

    两只巨鸟传来愤怒的嘶鸣声，不断在岸边盘旋，却没有接近大河的范围之内，好像很忌惮河中的寒气。

    一开始，风牧还能在河中游动，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的动作越来越慢，嘴角已经冻得发青，脸色越来越苍白，体内血液的流动越来越慢。

    “丸辣！这是一条什么河？”

    风牧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不是溺水而亡，而是要被冻死。

    即使如此，他依旧没有扔掉怀中的巨蛋，而是紧紧的抱在怀中。

    身体逐渐失去知觉，意识却异常清醒。

    一路随着大河流淌，时而沉入水中，时而浮在水面，时而又被浪花卷起，时而脑袋撞在河中的暗石之上。

    肚子里面更是喝足了河水。

    死不掉，也摆脱不了。

    而岸边，两只巨鸟一只没有放弃，还是顺着大河南下，视线从未离开过风牧的“尸体”。

    这时的风牧，都有点怀念两只巨鸟喷出火焰，指不定被大火烤上一烤，身体就能恢复知觉。

    刚想到这里，体内却有了异常，只觉脊椎中一股细微的暖流出现，慢慢的扩散开来，接着开始小范围的流淌。

    脊椎上的寒霜一点点的融化，最后被那股暖流吞噬。

    一条幼龙慢慢成型，在脊椎中游动，顺着脊椎开始向全身骨骼扩散，幼龙也开始在不断地壮大。

    寒气好似察觉了这边的动静，开始集结，宛如一支大军般，开始围剿幼龙。

    而幼龙毫无畏惧，对着前方的大军悍然冲撞，口中一股股火焰喷出，不断融化冰霜大军，雾气则被吞噬殆尽。

    渐渐地，脊椎这处阵地被攻破，全部掌控在幼龙的手中。

    当幼龙还要继续前冲时，迎接它的是更多的冰霜大军围剿，渐渐地形成一场拉锯战。

    日升月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河流水逐渐平缓。

    风牧被河浪卷到岸边，却还有小半身子泡在水中。

    而风牧的手虽然僵硬，却已经能够动弹，拼尽全身力气向岸上爬去。

    一步之遥，风牧硬是爬了小半个时辰才脱离河水。

    脱离河水之后，风牧体内的寒气再也没有了援军，幼龙也已经成长为一条大龙，进攻的速度越来越快。

    先是全身骨骼，而后五脏六腑，接着便是全身经脉。

    数个时辰后，风牧总算能够动弹。

    而体内的战争并未结束，大龙贪婪的吸食着体内的寒气，开始不断变大。

    意犹未尽之下，居然沿着风牧的手吞噬着手中的巨蛋。

    在巨蛋被其全部吞噬后，返回到风牧的体内，一声龙吟响起，巨龙爆炸开来，化成倾盆大雨降落。

    风牧的体内世界中，原本干涸的大地，在大雨的滋润下，化成一片泽国。

    全身经脉大渎全部连成一片，水位还在不断暴涨。

    就在这时，风牧的体内好似发出一声巨响，好似承受不了水位的威压，需要一个宣泄口。

    一个深不见的黑洞出现在大泽中央。

    大泽之水开始流向黑洞，像极了归墟，吞噬世间一切水源。

    然而，还不等风牧查看，只见有一道归墟出现，直到九口归墟全部显现之后，才没有归墟再出现。

    大泽在归墟的吞噬之下逐渐见底，直到最后消失。

    归墟相互吸引间，最后融为一个。

    归墟中的世界也在这时显现出来，那一处无边无际的大海，九道归墟分布其中，吞噬海中之水。

    一条条大渎连接海洋，无尽的海水汇聚其中。

    随着归墟的吞噬，这方世界中的山脉开始发生变化，逐渐有了生机，山脉最深处，一滴滴甘露凝聚成型。

    风牧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这还是武夫？

    “气血境，就这么成了？”

    此时，风牧脑海中关于《九黎经》的行气只之法越发清晰起来。

    风牧强撑着盘膝而坐，按照《九黎经》行气法门，开始引导体内气血流转，甘露不断从骨骼山脉中流出，容入大渎之中。

    而大渎之水，正是风牧体内的血液。

    甘露则是骨髓中制造出来的精血。

    《九黎经》化成一条小龙，风牧的意识化成一个身披战甲的小人，站在龙头之上，巡查经脉各处。

    每走一遍，体内的血脉便会精纯一分，气息也更加悠长一息。

    即使如此，体内还是有许多地方未能踏足。

    按照经中记载，想要达到气血圆满，需要将人体大穴全部开发出来，作为“气”的藏身之所。

    如今不过是开了丹田，血有归处，气却没有。

    而肺腑乃是藏气祖庭，是为重重之中。

    意识空间中的镇界碑上：

    【力量二阶：二龙之力。】

    【感知一阶：百步距离。】

    【肉身二阶：坚若金刚。】

    除了感知力增幅不大之外，其余来两者均从一阶跃升到二阶。

    随着肉身的提升，速度自然也会变得更快。

    “哎，看来想要提升感知力，还真需要去古战场和上战场才行。”

    还不等风牧继续感叹，一声鸟鸣将他惊醒。

    抬眼看去，只见两只巨鸟已经出现在天际之中，正是追杀自己的那两只。

    风牧看着身边那早已经失去活力的鸟蛋：“不就是一颗蛋嘛，至于这么不依不饶的吗？”

    也顾不得继续感悟，抱起巨蛋转身就跑。

    他刚刚所在的地方，则是被一道火焰砸中，一个巨大的深坑出现，河水不断灌入其中。

    在风牧回头的刹那，其中一只巨鸟瞳孔微缩，随即一声悲鸣传来。

    “人族，还我儿命来！”

    风牧回头看着愤怒到了极致的大鸟：“会说话？”

    “杀了他！”

    这时，两只巨鸟彻底没了顾虑，出手便是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