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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3章 诗歌讨论
    这首诗可以说是白话诗的成熟和杰出之作,比胡适之以往的那些诗作高出了几个档次,简直就是一种“降维打击”。因此,从一开篇就抓住了几人的眼球,得到了他们的认可。

    等到读罢,王国桢说道:“适之,这首白话诗意象深远,是谁的大作啊?你要是能写出这样的作品,我也不至于那么否定白话诗了。”

    胡适之还没来得及回答,刚才念诗的陶孟和已经注意到了作者一栏。他惊讶地说道:“竟然又是李斯年的作品!适之兄,这首诗与你之前推荐的那位徐智摩的诗各有特色,都是白话诗的佳作啊。你倡导的诗社算是有着落了,多了两元大将啊。”

    王国桢迅速抢过杂志,目光定格在作者一栏,看到果然是自己的外甥,心中也是唏嘘不已。

    蒋梦麟则感叹道:“《西方哲学史》、《估《学衡》》、《致橡树》——一部哲学史着作,一篇杂文,一首白话诗,杜威教授给我们北大推荐了一个怪物过来啊。”

    此时,被几位北大教授称作“怪物”的李斯年还毫不知情,他还沉浸在旅途的惬意之中。时而陪李雅琳欣赏下沿途风景,时而和徐智摩讨论下文学创作,再写下几句文绉绉、半文不白的诗句,一路上倒是挺有情趣的。

    李斯年三人沪上出发,先乘坐沪宁铁路抵达历史悠久的金陵城。之后,他们渡江来到浦口,转乘津浦铁路,踏上了前往天津的漫漫长路。这段旅程长达一千公里,火车需要整整24小时才能抵达天津。在天津稍作休整后,他们还需换乘京津铁路,再经过大约七小时的颠簸,最终才能抵达北京市西南郊的芦沟桥。

    火车轰鸣着穿越辽阔的田野,车窗外的景致飞速流转,像一幅流动的画卷,令人目不暇接。在火车的包厢内,暖黄色的灯光下,李雅琳静静地坐在窗边向外张望着,李斯年与徐智摩则相对而坐,正兴致勃勃地交流着写诗的心得,讨论着白话诗的写作技巧。

    李斯年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有些无奈地抱怨道:“我说智摩兄啊,你总是拉着我讨论这些诗作干嘛呢?我写那几首诗纯粹是为了讨老婆欢心而已,我的真实水平你难道还不清楚吗?”这番话引得坐在窗边的李雅琳投来了一记白眼,假装生气地扭过头去。

    李斯年的潜台词是:自己写的几首诗里面还有一半是找你徐智摩买的,我写诗什么水平,你难道还不清楚么?

    然而,徐智摩却并未直接回应他的抱怨,而是拿起了一个笔记本,翻开后说道:“斯年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虚了?我一开始还以为你就写了《致橡树》这一首像样的诗作呢。但是当我看到雅琳整理的这本《给李集》后才发现,你写的《最浪漫的事》、《青花瓷》、《一棵开花的树》、《断章》以及那首英文诗《my heart will go on》都让人惊艳不已。这些诗作读起来情感真挚、回味无穷啊。”

    说着他还兴致勃勃的对着其中一首,吟诵道: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它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

    李雅琳突然发现徐智摩不知何时又将她摘抄诗歌的笔记本给拿走了,她急忙抢回来,有些愠怒地说道:“徐智摩,你怎么这么讨厌,不要随便动我的东西。”

    徐智摩知道这丫头因她表姐的事情对自己一直心存芥蒂,所以他并未太在意她的态度,只是淡然回应道:“什么你的东西,这些精彩的诗篇值得被更多人欣赏,它们应该被发表出来,让公众都能领略其深意,受其陶冶,而不是被束之高阁,藏匿在你这个小小的笔记本里面暴殄天物。”

    李雅琳却说道:“这是斯年专门写给我的,我想发表就发表,不想发表就不发表,你管不着。”

    徐智摩不甘示弱地反驳:“什么斯年写给你的,那里面可也有我的心血。”

    眼看徐智摩快要穿帮了,李斯年急忙拉住了他的衣袖,阻止他把话继续说下去。

    李雅琳疑惑地看向他们,追问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李斯年急中生智,解释道:“当初你让我每天为你创作一首诗,但有时候我缺乏灵感,就会找徐兄讨教。他给予了我许多宝贵的建议,这些诗作才得以诞生。可能他觉得这些诗中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吧。”

    李雅琳听后,不客气地评价道:“这人脸皮可真够厚的。”

    李斯年点头表示同意。

    徐智摩则不屑地哼了一声,批评道:“看看你取的这个诗集名字——《给李集》,真是毫无文采可言。”

    李雅琳不甘示弱地回应:“我愿意,我就喜欢这个名字,因为这些诗就是斯年写给我的,叫《给李集》再恰当不过了。你看看你自己整理的诗集,不是也叫《智摩的诗》吗?那名字比我起的还直白。”

    李斯年听着两人的争论,心中不禁感慨:他们在取名方面的确缺乏创意。看看自己出道以来所起的那些名字,“蝴蝶效应”“新感觉派”等等都是既形象又贴切,还好记,能勾起人的好奇心。

    徐智摩也不继续和李雅琳斗嘴,而是急不可耐的转向李斯年,问道:“斯年,快点和我说说你对白话诗的理解和创作,你觉得白话诗最重要的写作技巧是什么?”

    李斯年无奈,只好和他讨论起来,回答道:“我觉得白话诗最重要的是真实与自然的表达。诗歌不应该是矫揉造作的,而是要能够真实反映诗人的情感和观察到的世界。”

    徐智摩点点头,表示赞同:“确实,真实的情感是诗歌的灵魂。但是,如何在白话诗中运用语言,使之更加精炼而有力呢?”

    李斯年思索片刻,然后说道:“语言要简练,但要能准确传达出你想要表达的意思。要避免废话和冗长的修饰词,让每一个字都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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