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低低闷笑落在符珍耳朵里,像是真的在讲一个笑话,符珍抚摸着他的脸颊轻声道:“既然阿蘅不喜欢,那我们就拆了它。”
说着她的目光从后视镜里看向了坐在前面的汪龙飞,保镖立刻会意,“夫人放心。”
“一会儿能不能在门口等我?姐姐,求你了。”这一声祈求,极轻极低,压抑着他翻涌的戾气,却让符珍听到了满腹的委屈,让她难以拒绝。
她知道祁蘅不想让自己看见他暴戾疯狂的样子,这一趟回来,结局已定,他的痛苦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好。”她应着,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些,目光落在了他的手腕上,一道已经浅浅淡去的伤痕从衣袖里延伸出来,刺痛了她的眼睛,这样的伤痕祁蘅身上有很多,上次脱敏训练见到了更多,不管看多少次都令她难以平静。
他往符珍怀里贴的更紧了些,呼吸沉沉的闭上了眼睛,神情里满是对她的眷恋与依赖........
“祁总,夫人,到了。”
汪龙飞头也没回的出声提醒,率先下了车,符珍看向面前熟悉的大门,腿上一轻,祁蘅已经起身下车了。
一阵湿冷的空气席卷了车内,汪龙飞给他打着一把黑伞站在他身侧,祁蘅站在大门前,目光望向祁家的老宅,
“姐姐,你在这儿歇会儿,我处理完很快回来。”
一辆辆紧随其后的车辆逐渐缓缓地停了下来,张盛鸣动作迅速且有条不紊地带领着那数十位身着黑色制服的保镖们迅速集合完毕。
这些人训练有素、纪律严明地站立在祁蘅身后,仿佛与周围阴沉灰暗的天空融为一体,气氛顿时令人窒息又压抑。
符珍也紧跟着下了车,张盛鸣见状赶紧快步上前,手中稳稳地撑着一把雨伞,小心翼翼地为她遮雨。
而那些原本整齐排列的保镖们,则默契十足地向两侧移动,让出了一条道。
微风轻轻拂过道路两旁那高大繁茂的梧桐树,枝叶相互摩挲,发出一阵沙沙作响的声音,细密的小雨,则像是无数根晶莹剔透的丝线,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与树叶的哗哗声交织在一起,冷峻的气氛让众人都默不作声的垂眸不敢乱看。
符珍衣摆微微浮动,身上温暖的香味先一步被风带到祁蘅身前。
他上身穿着黑色大衣,大敞开来,露出里面包裹着他的黑色正装,大衣的衣摆翻飞,
被雨水打湿了一点,下身的黑色西裤,干净笔直,身材修长,碎发散在额间,阴骘的眉眼在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时,微微散去了一些。
她笑着抬起祁蘅的手,他只是不设防的,乖顺的任由她动作,符珍慢条斯理的替他取下腕上的手表,随意道:
“免得碰坏了,到时候碎了再不小心伤到你。”
说完她笑着将手表揣进口袋里,笑着退开两步,“去吧,不着急,我会一直在这儿等你。”
“姐姐!”他长臂一捞,瞬间将人拥进怀里,符珍拍了拍他的背,转头跟张盛鸣说道:“照顾好你老板,别让任何人伤了他。”
“是!夫人!”
张盛鸣狠狠点头回应着,虽然他觉得自己老板现在明显相当恐怖吓人,不把别人搞死就不错了,但是他不能说!
毕竟在夫人眼里他家祁总那就是委屈巴巴的小可怜!
“三爷!三爷!!”
佣人大惊失色的冲进了祁家建的房间,而一想到祁蘅,被吓得一直到早上刚睡着的男人,突然被人吵醒,相当恼火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滚!滚出去!!!”
他猛地把床头柜的东西砸在了地上,发泄着他的怒火,佣人也吓了一跳,但是楼下的阵仗明显更恐怖,他这会儿可不敢下去。
“三爷!蘅少回来了!”
佣人说话的声音都打着颤,原本还有些迷糊的祁家建听到这句,瞬间瞌睡就没了,脸上血色尽退,顿时白的吓人,后背和额头冷汗直冒,
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处境相同的祁玲玉,他跌跌撞撞的下床往门口跑,刚拉开门就震在原地,挪不动脚步,和刚好上楼来的祁蘅碰了个正着。
“三叔,昨晚睡得好吗?”他语气平静,嗓音低沉,一句听起来在普通不过的问候,却吓的祁家建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清俊挺拔地站在那里,远远的看着,眼神凉浸浸的,起了寒意。
“你!你要做什么?!”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牙关都有些发颤,祁家建心如擂鼓的看着他,
祁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没有搭理他,径直上楼往祁维正以前的书房走去,他这才看到自己的大姐,祁玲玉就跟在祁蘅身后。
“你们要做什么?!”他一把拉住祁玲玉,双眼有些发红的看着她,后者却抽出了手,甩开他后,追着祁蘅的脚步而去。
推门而入,祁蘅打量了着这间名贵的书房,里面还维持着祁维正去世前的样子,祁玲玉在他身后不敢说话,祁蘅没进去,她也不敢多问,
她目光越过这个小侄子的背影,看到了书架上放着的那一排祁维正的藏品,他这个二弟喜爱骑马,有一个自己的马场,而书架上放着的则是一整排名贵的手工马鞭。
顺着下来的第二排,是一个个精致的宝石盒子,那里面装着的是不同兽类的獠牙,也是祁维正的爱好之一,他喜欢猎兽,
书桌上除了常用的物品以外,还有一张合照,上面是父子三人,只有祁柏,祁言和祁维正,唯独没有祁蘅的一张合影。
另外一侧展览着一些拍卖会的藏品和古董,祁玲玉不知道祁蘅在想什么,但是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因为她清晰的记得.........
很多时候,祁维正不在书房,家里人在楼下聚餐或者相谈甚欢的时候,楼上会传来祁蘅痛苦的哭喊,伴随着叫骂和殴打声,
现在房间里的这些马鞭,兽牙,甚至那些古董藏品等等,对于祁蘅来说,称之为凶器也不为过。
她曾经也可怜过这个孩子,但是当她知道了沈玉沁死亡的真相,见过了秦婉晴,参观过益盛精神病院以后,她就彻底收起了自己那点不值钱的怜悯,
祁家的掌权者,是自己的二弟祁维正,他连自己的原配妻子都..........
连对亲儿子祁蘅都这么狠,自己的这个大姐算什么,她还要靠着祁家生存的,祁蘅的死活本来也就与自己无关,她没有参与施暴,只是不管,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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