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机场显得格外安静,坐夜航的人寥寥无几。
飞机平稳降落之后,符珍关闭了飞行模式,然后打了一辆出租车返回鹰山别墅。
天空中繁星点点,闪烁不定,与城市璀璨的灯光交织在一起,难以分辨。
符珍心情复杂,默默地倚靠在后座上,凝视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
自肖清瀚那里得知真相后,她一路上都在思考,重新审视了祁蘅所做过的每一件事情。
以前,她始终认为无论外界对祁蘅有怎样的评价,无论有多少人说他是个疯子,但在她面前,祁蘅总是温顺乖巧的,令人心生怜爱。
然而,视频中的那个人,轻而易举地敲碎了杀手的脑袋,毫不犹豫地用刀刺穿人的大腿,他全身沾满鲜血,眼神冷漠,动作果断决绝,疯狂的令人胆寒。
这样的祁蘅,和那个在她面前乖巧地叫着姐姐,会害羞脸红、撒娇的阿蘅,哪一个,才是他?
她并不害怕祁蘅的疯狂,更多的是担心,如果就这样放任他的行为,和一旦有事就为了她的安全,对她刻意隐瞒。
那以后肯定会出大事,这次是活下来了,那下次呢?
她不想某天在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收到什么噩耗。
而且,她不禁想起那天祁蘅在电话里向她撒娇,并请求她答应一件事时说过的话。
如果他做错了什么,只要惩罚一下就过去了。
当时她并没有太在意,只是觉得他爱撒娇,实在可爱。但现在回想起来,才意识到原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鹰山别墅的大门紧闭着,仿佛将外界与里面隔绝开来。
符珍坐在车里,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她让司机停了车,下车后,独自沿着那条布满蔷薇的花道缓缓前行,由于回来的匆忙,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风衣,寒风袭来,让她感到一丝凉意。
她平复着自己内心翻涌的情绪,尽量理智的思索着怎么面对祁蘅,之后又怎么处理这件事。
文管家收到门卫的消息后,急忙泊车下来接符珍。
文管家有些惊讶地问道:“太太怎么回来了?”
符珍语气平静:“没事,工作结束了。阿蘅呢?”
文叔迟疑了一下,然后如实告诉她:“先生不在。”
“不在?”符珍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担忧。
惊讶之后,符珍怒极反笑,但最终还是选择先回家。
她走进那个熟悉的卧室,温暖的灯光洒在房间里,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符珍看到自己独自一人的身影倒映在玻璃上。
想起出差前的那一晚,他们曾在这里度过一夜的缠绵时光。那时,祁蘅乖乖地将头埋在她怀里撒娇,温存的话语至今仍萦绕在耳际。
那份爱意和温柔似乎还没有完全散去,然而如今,这里只剩下她独自一人。
符珍换了一身衣服后,想起登机前祁蘅跟她说,会一直等她的电话。
于是,她先给祁蘅打了过去,电话铃声仅仅响了一下,就立刻被对方接听了。
“姐姐!”
“你在哪?”符珍直切主题的问道,她希望祁蘅能跟她说句实话。
“我在家啊,姐姐,怎么了?你好像不太开心,是我做错什么了吗?”祁蘅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符珍的语气怪怪的,他试探性的开口。
“有没有做错什么?阿蘅不应该问问自己吗?”符珍声音冷了下来,点到为止的提醒他。
祁蘅沉默了良久,心里把这些天发生的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想到符珍现在应该还在帝京,接下来还要对付林乘风,暂时不能暴露,于是委屈巴巴的开始耍赖:“我今天刚退烧,这几天都联系不上你.......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有个被丢在家的老公?帝京有坏男人勾引你了吗?姐姐.....你不疼我了!”
符珍被气的冷笑了一声,但还是想再给他一次坦白的机会,又问了一遍。
“阿蘅这会儿在哪呢?”
祁蘅往被子里缩了缩,捧着电话嘟囔,“在家啊,床上呢,我一个人,难受死了。”
符珍看着空荡荡的床,原本靠理智说服自己的怒火又涌了上来。
她啪嗒一声关上了灯,缓缓地向外走去。文管家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见她出来,急忙迎上前去。
符珍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文管家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行,那你乖乖在家休息,等我回来。”符珍低声说道。
“好。”祁蘅乖巧地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闷,仿佛还未睡醒。
符珍听着他的回应,心里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再次想起了之前看到的视频,那个在爆炸中露出疯狂笑容、毫不犹豫地在火海中坠崖的祁蘅。
和此刻,这个温顺乖软的祁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她感到一阵割裂。
文管家察觉到符珍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甚至让人感觉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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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毕竟,自从太太回来后,还从未见过她如此动怒。平时就算和祁蘅有一些小打小闹,她也是温柔以待,从未像现在这样冷漠。
这会儿却像是山雨欲来,明显是生气到了极点。
徐弘骏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睡眼惺忪间,他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连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是谁都没有看清,便下意识地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
“阿蘅在哪?”
然而,当听到符珍的声音时,他的瞌睡虫瞬间消散无踪,整个人也彻底清醒过来。
“珍......珍珍姐?”徐弘骏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和紧张。他没想到会突然接到符珍的电话,更没想到她一开口就是问祁蘅的下落。
他不由得坐直身体,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即使隔着电话,眼神也格外心虚的在屋里乱飘。
“阿蘅在哪?我都知道了,别瞒我。”符珍声音冷冽,仿佛一道寒风袭来,让徐弘骏不禁打了个寒颤。
徐弘骏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那个……那个,珍珍姐,我也是没办法啊。”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老早就想告状了,现在听到符珍冷冰冰的声音,还是忍不住心里发颤。
完了,完了,这下祁蘅完蛋了呀,不是说了有人封锁消息吗?
这下咋办?林乘风的事还没解决完呢!!!
“如果你不说,我就自己查了。”
“别别别,我说,在江都市的疗养院。”徐弘骏说完后,有种谎言终于落地后的如释重负。
符珍得到答案后,淡淡地回了一句:“多谢。”随后挂断了电话。
徐弘骏听着嘟嘟嘟的忙音,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符珍收到徐弘骏的定位后,特意回了他一句。
【你不通知他我的消息,他就不会知道是你暴露的位置。】
徐弘骏正准备打电话的手,看到这条消息立刻停住了,对啊!自己现在打电话不就是明摆着告诉祁蘅,自己出卖他吗!
他立刻关上手机躺回被窝继续睡觉,嘴里不停念着,不关我事!我没醒过!睡觉!睡觉!
窗外的风景急速倒退,符珍几乎是发泄般地将车速开到极致,深夜出城的高速公路上车辆寥寥无几。
她驾驶着一辆白色阿斯顿马丁,疾驰了四个多小时,终于在天幕逐渐变白时抵达了江都市。
车子停在了疗养院门口,姜淮焦急地跑了过来迎接她。
符珍下车后才感到极度的疲惫,连续数日的总局审讯让她的精神高度紧张。
连夜赶回成光市,并开了四个小时快车来到江都市。
此刻,她的脸色苍白,眉头紧锁,神情不悦,让人不禁心生担忧。
姜淮看到她这样的状态,心中一紧,一时之间也不敢轻易开口说话。
当他接到符珍的电话时,更是被吓得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得知符珍已经到达疗养院,他甚至来不及更换衣服,匆忙套上一件大衣便急匆匆地冲了出来。
“阿蘅呢?”
姜淮清了清干涩的嗓子,低着头轻声回答。
“在病房休息,还没醒。”
符珍跟着他一边往里走,一边询问祁蘅的情况。
“伤到哪了?”
姜淮不敢隐瞒,把符珍先带到了医疗室,把祁蘅的情况和病历都拿给她。
“右肩12厘米的刀伤已经缝合了,肋骨断了两根,前几天因为伤口感染加上淋雨,高烧不退。消炎针打了3天,昨天已经退烧了。”
符珍神色已经平静了下来,看不出什么情绪,仔细看着祁蘅的病历,确认了他的身体情况后,跟姜淮道了声谢。
吓得姜淮连连摆手,“不不不.......不用!珍珍姐......你别跟我道谢!我......应该做的.......”
他磕磕绊绊的想说点什么,却完全不敢看符珍。
“我去看看他,你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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