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
李峰接到了郭素雅打来的电话。
“李先生,您真的可以治好我吗?”
郭素雅似乎还是疑惑,但又带着一些诚恳和希望。
李峰说得随意:“嗯,可以啊。”
郭素雅郑重道:“如果您可以治好我和我的父亲,我可以答应不计代价为新夏氏完成全部的装修工作,而且采用最好的设计!所以,李先生……请您出手救我和我的父亲,行吗?”
李峰点点头:“可以。晚上吧,你带着你父亲一起,到市中心医院去找梁文中。我能治好你们,但也会让你们失去一些营养物质,需要在医院输液。”
……
夜。
李峰来到医院,见到郭素雅一家人。
郭素雅的母亲和父亲呆在一起,据说还有一个弟弟,正在外地念大学,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不过需要半夜才能抵达。
李峰听到这种阵仗不禁失笑:“就是一个简单的治疗而已,怎么搞得要做什么大手术一般?”
郭素雅望着李峰:“毕竟还是很重要的治疗。所以,一家人到齐,心安一些。”
“你是怕我失手吧?”
李峰一眼看穿。
郭素雅脸色微红,但作为商人,一定不能太老实,就坚持道:“没有,我和我爸只是有些紧张。”
“
好了,我先给你爸治疗吧!你的病轻微多了。我怕今天不给你爸治疗,明天就得花费更多精力。”李峰正色道:“其他人就先出去吧。——梁医生留下吧!”
梁文中点点头,就要把其他人赶出去。
“李先生,我可以留下吗?”
这时候,站在梁文中身后的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秃头的中年医生忽然说道。
李峰好奇看他。
中年医生忙说道:“我叫付正方,是肝胆科的主任医生。郭先生和郭小姐的病一直都是我在主治。希望可以从李先生这里获得治疗乙肝的方法,以求治疗更多病人,求一个功德无量。——当然,李先生若是不愿意……”
李峰打断了他:“不愿意。”
付正方一脸错愕:“这……李先生,我是真心想要求学的。哪怕学到任何一丝丝的学问,也是功德无量啊。”
李峰听他的措辞,大致觉得这人应该信奉道家,开口闭口就是功德无量。
而且,这人说出这话尽是一些空话,学本事不需要交学费吗?
空手套白狼?
李峰迟疑片刻:“我会把方法告诉梁文中。你要是想学,就找梁文中吧!”
付正方只能苦涩答应了。
大家就要出去,郭素雅却依旧惴惴不安。
李峰看她的神
色不禁迟疑:“郭总,既然待会儿要给你治疗,你也可以留下。不过,不许说话,不能做任何干扰我的事儿。知道吗?”
郭素雅深吸一口气地点点头。
李峰看着郭素雅的父亲,吩咐让他脱去上衣,然后取针,为其施针。
一边施针,李峰还一边问梁文中讲解。
“这一针的学问,不在期门、行间,而在巨阙。”
“许多人治疗肝脏上的问题,只治疗期门与行间,而不动巨阙。”
“巨阙掌控肝胆一脉的气血。气血所指,病灶才能解除。”
“——所以寻常中医施针,大多只是治标不治本。”
李峰一边施针一边说着。
梁文中听得津津有味。
最近一段时间,梁文中已经有了打算“弃西从中”的打算,并且想要从李峰那儿用尽办法要来一些古中医的高级理论和古中医施针法门。
郭素雅在一旁听着,只是不明觉厉。
听不懂,没关系。
只要这李峰是真的有本事,那就行了。
李峰下针之后,拿出手机叫了白刃。
“给他导入一点儿真气。”
李峰指挥着。
白刃毫不犹豫地在老郭的几处穴位上导入了真气。
五分钟后,白刃脸色有些发白。
李峰白了他一眼:“这就撑不住了?算了,
就这样吧。”
白刃这才松开手,擦擦额头的虚汗。
李峰随后取针。
老郭深吸了一口气,说不出来的感觉,呼吸顺畅了一些,身体轻盈了一些,随之又是许多的疲倦袭来,只想睡觉。
肝脏发病了,不易察觉。
肝脏恢复了,也是不易察觉的。
因此老郭反应不大,其病情如何只能通过检查得知结果。
李峰随即写下一副药方之后,叮嘱着郭素雅:
“你爸已经是肝硬化了,所以治疗时间需要更久。”
“明天还需要施针一次!”
“——你回去后照着这个药方给你爸抓中药,连吃二十七天,就可以痊愈。”
一旁的白刃听了只觉得眼冒金星。
也就是说,明天自己还要透支真气给这个老郭治病?
唉,打工人苦啊。
郭素雅接过药方之后很是震惊:“只需要二十七天就痊愈了?”
李峰点头:“对。只需要二十七天。这种病急不得。二十七天的确长了一点儿。保持耐心吧!——今天就不给你治了。你也看到了,我兄弟没真气了。”
郭素雅深吸一口气,想到刚才白刃双手放在父亲身体上方引出了一道道白雾,就觉得惊奇不已。
真气……
这世界上还真有真气一说吗?
这也太扯了吧
?!
郭素雅心中暗暗不解,但脸上还是凝重地答应了下来。
李峰和白刃走了。
梁文中抄录了一份药方,然后心满意足地要离开。
付正方见到梁文中出来,便立马跟上去讨要经验,缠着不放。
而老郭也睡下了,似乎没有多大感受和反应。
郭母问着女儿:“素雅,你觉得有作用吗?”
“不知道。”
郭素雅摇头。
“那你明天要他给你治吗?”郭母又问。
郭素雅摇头:“我……不知道啊。先不要吧……嗯,先不要。”
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银针一共九根。
其中三根在心口前的位置。
给父亲施针倒是没什么,但给自己……
自己一个清白的女人,怎么可能给李峰这种有妇之夫如此施针?
而且还要一个纯粹的陌生男人给自己过真气?
一想到这里,郭素雅就坚持拒绝,完全没有一个作为病人的觉悟。
除非……
父亲可以病愈,否则岂能随便给李峰展现如此“坦诚”的一面?
郭素雅一想到可能有那一幕,就觉得难受!羞耻!
“算了,治不治得好还是两说呢。明天让爸做一个检查就知道了。”
郭素雅心中暗暗想着。
现在,她对李峰的医术信任度,应该不超过百分之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