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领班看着围过来的群众和社员，说道，“就在刚刚，一位同志拿着新买的铁锅走了过来。昨天买的铁锅，一天就破了一个大洞。我们给他换了一个新锅之后，本来以为这事就完结了。谁料这位男同志来买新锅，发现新铁锅有些薄了。小钟给他换新锅的时候，才发现所有的新锅全部薄了。”

    莫领班说完，对着两位领导，说道，“社长，我说完了。”

    徐社长听了这话，说道，“很明显，这事出在了制造的问题上。”他看着牛叔，说道，“大牛，你有什么好说的？”

    大牛欲言又止，脸色一边白一边红，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徐社长一看这，就知道大牛有问题了，脸一下就拉了下，说道，“大牛，你在供销社也算是兢兢业业这么些年了，从来没有叫苦叫屈过。这次怎么闹出来这么大问题？”

    大牛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说道，“社长，我……我没有啊。”

    徐社长紧逼着说道，“没有什么啊？”

    “我……这……唉……”

    徐社长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大牛，你今天不说实话的话，我也能查清楚。”然后看着小钟，说道，“小钟，去把老宋叫来。”

    老宋32岁，精明能干，是原来的商号老板，后来无偿捐献了供销社，成为了售货员。如今负责管理库存，指导上货摆货，供销社的销售员都是他培养出来的。连领班莫若萍都是他的徒弟，对于自己献出了商号，却连个领班都混不到，一直耿耿于怀，却没有表露出来。

    老宋其实也在偷偷的关注着这件事情，他站在一个库房的门口，盯着这边的动静。小钟一往这边走过来，老宋就躲进了库房。

    “宋叔，过来开会了。”小钟没有看见老宋躲进去，只是对着几个库房外，大声的说道。

    老宋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只能走出库房，笑着说道，“小钟，开会有什么事情啊？”

    小钟也没有想那么多，老老实实的说道，“叔，今天出事了。有个顾客新买的锅，一天就坏了。闹出来发现，这一批的铁锅都有问题。”

    “还有这事，我怎么没注意到呢，这肯定是大牛做事不仔细，把铁锅做废了啊。他怎么能这样呢。”老宋生气的说道。

    这话引起了小钟的共鸣，说道，“就是，大牛叔也太不厚道了，怎么能这么弄呢。害我今天误会了顾客。”

    两人说话间，很快就到了大厅，徐社长看见老宋来了，直接问道，“老宋，你说说，这段时间社里进了多少好铁块？”

    “上个月进了好铁块300公斤，这个月，也就是昨天进了300公斤铁块。上个月大牛共制作了20个8印的铁锅、6印和10印的铁锅各5个，铁块无剩余。这个月还未统计。”老宋的记性很好，各种数据张口就来。

    徐社长又看着莫领班，说道，“小莫，铁锅的销售情况，怎么样？”

    小莫早就把自己制作的账本拿了出来，看着上面，说道，“社长，上个月卖了24口8印铁锅、6口6印的铁锅和6口10印铁锅。其中当月新制的有10口8印铁锅、2口6印的铁锅和2口10印铁锅。”

    徐社长看着所有人，说道，“现场的所有社员，你们都是亲手售卖了铁锅的。你们说说，这个铁锅什么时候开始有质量问题的？”

    最先说话的是小钟，今天他遇到这事，感触是最深的，“社长，我是最先发现铁锅有问题的。之前我也觉得最近的铁锅轻了点，只是没有多想。现在想起来，好像是上个月的10号左右吧。我好像是第一次拿到这种更轻一些的铁锅。”

    徐社长疑惑地说道，“你之前都不知道有问题，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呢？”

    小钟解释道，“那天不是我去宋叔那里领的新铁锅，而是大牛叔送过来的。我们还聊了几句呢。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大牛叔抱怨了几句，说牛婶的风湿病老毛病犯了，没钱买药。家里的钱养活一大家子就够费劲的。”

    徐社长听了这话点了点头，“有事实就好，大牛，你说说小钟说的对不对？”

    大牛垂头丧气的点了点头，但还是一言不发。

    徐社长想了想，说的，“大牛，你不会是为了医药费，故意把铁锅做小了，把多余的铁块换钱了吧？”

    大牛听了这话，脸色都变了，直摇头，说的，“社长，我没有得任何的好处啊。”大牛说着欲言又止，偷偷的看了看老宋。

    这一幕被徐社长看了个正着，徐社长直接说道，“大牛，你有话就说，你偷偷看老宋干嘛？”

    听了这话，大牛全身一激灵，吞吞吐吐的说道，“社长，我……没……有……”

    徐社长也不管大牛了，看着宋叔说道，“老宋，库存一直是你在管理。你说说吧，怎么回事？”

    宋叔尴尬的说道，“上个月好像确实比平时多了4、5铁锅，我以为是大牛比平时做的快了一些，就没想这么多。谁承想，原来是他偷工减料了。”老宋话音一转，接着说道，“社长，我觉得大牛应该没有私吞铁块。我算了下，这减少的重量，也就最多在做4、5个铁锅了。数量上对的上的。”

    大牛听了这话，如释重负，辩解道，“社长，我真的没有占公家便宜啊。我这一个月，下班都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这才多做出了5个铁锅。”

    大牛每天的辛苦，徐社长是知道的，他没有说假话。“大牛，那你做这些为了什么呢？”

    “社长，我是看现在缺铁，需要铁锅的人家又多，我就想办法多做了几个。”、

    听了大牛的话，现场的人都很是认同，只有了解大牛的社员们没有这么想。因为大牛是一个非常遵守规矩的人。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

    徐社长严肃的看着大牛，说道，“大牛，你不要说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你是什么人，我们大家还不知道吗？你还要为谁兜着？”

    大牛听了这话，脸色又变得煞白，一句话也不吭声，犯了错似的一直低着头站着。

    何雨天在旁边听了这么久，也不见这些人说出个所以然来，当事人大牛更是一言不发。光棍得很，我认罪，但我就是不说。站在旁边等着买新铁锅的何雨天都要气死了。（我估计读者又要喷我了，我也是没办法啊，我想写轻松种田文，偏偏禽满四合院。）

    他算是看清楚了，这事的关键就在大牛的身上。何雨天站了出来，说道，“那个，我能说两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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