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三天已过。
这天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淡淡的光辉，照亮了整个蓟城。
李牧一行人在用过早饭后，便带着白杨一起前往蓟城的府衙大堂。
蓟城府衙大堂位于蓟城西域的白石街之上。
它是蓟城官府处理政务、审理案件、管理地方的重要场所。
而蓟城府衙大堂也有一个特点。
那便是每逢大案，要案。
蓟城府衙大堂总会吸引无数的好事者，吃瓜群众聚集于此。
在穿过无数街角，踏过无数弄堂之后，大约半个时辰，一行人来到此地。
可正当他们步入府衙大堂的区域时。
便见众多百姓皆围在府衙大堂周围。
抬眼望去。
不是一千，也有八百。
只见他们分别站在府衙大堂门口的两侧。
将府衙大堂门口团团围住。
只在中间露出一条差不多只有十丈之宽的通道，直通府衙大堂内部。
见李牧一行人到来，众人对他们的到来皆露出好奇之色。
其中有眼尖者更是在他们之中发现了白杨的存在。
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
那人对着人群便大叫起来。
“看，那就是白杨，这次换头案的原告！”
闻听此言，寻声望去。
看着略显潦倒的白杨。
几百人的人群瞬间激动不已，皆纷纷议论起来。
“渍！世上之事千奇百怪的都有，今天没想到让我们碰见了换头案。”
“是啊！我老早就听说此案了，所以今天一大早便来这里抢个好位置。”
“对的，对的，我来此的目的，就是想看看人的头到底是怎么换的？换了之后居然还能不死。”
“这你就不懂了吧，听说这里面还有地府判官陆判神君的参与！”
“什么？”
“……”
……
面对众人的议论，李牧一行人并没有理会他们。
穿过只有十丈宽的通道，他们进入了府衙大堂里面。
而府衙大堂又分内堂和外堂。
内堂是知州和其官眷日常办公和生活的地方。
外堂则是用来审理案件处理百姓纠纷的升堂之所在。
在小吏的引导下。
李牧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外堂。
由于时辰尚早，升堂办案一般在巳时三刻。
所以李牧他们现在只能在外堂静坐等候。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左右。
突然。
只闻府衙大堂外的人群再次爆发出激烈的议论之声。
“这就是朱尔旦吗？听说他之前可是一名十足的草包，连名字都不会写喃！”
“谁说不是喃？不过再愚笨的猪只要走了狗屎运，站在风口之上，那他都会起飞的！”
“唉！也对，不知道神君陆判到底看上他哪一点了？居然给他换了颗慧心，让他变得聪明起来。”
“哎哎哎……你们快看，他旁边用丝巾将头包裹住的女子，应该就是他的老婆柯少荣了。”
“哎…对对对，应该是她，我之前在东域作坊买臭豆腐时见过她，其身形与她相似。”
“不过那时她可奇丑无比，若不是她的臭豆腐做的好吃又美味，我可不敢在她那里买臭豆腐。”
“咦？怎么和你说的不一样喃，我观此女子除了身形有些粗壮外，容貌倒是一等一的出众。”
“不说沉鱼落雁，但也绝对闭月羞花。”
“喂，老哥，难道你今天来之前没搞清楚状况吗？”
“今天审的就是柯少荣和陆小曼的换头之事，那柯少荣身上的头明显就是陆小曼的。”
“啊？……”
“……”
……
伴随着人群之中无休止的议论声。
朱尔旦携带着他的妻子柯少荣，老父朱伯，外加两个随从。
也出现在了外堂里。
顿时。
双方一见面。
看着衣冠楚楚，似谦谦君子的朱尔旦。
再见他一旁换上了自己亡妻头颅的柯少荣。
似情绪崩溃。
白杨一见到两人就上前与他们拉扯起来。
同时他的嘴中也对他们怒骂道。
“狗男女，还我亡妻头颅，狗男女，还我亡妻头颅……”
对此，面对愤怒不已的白杨，朱尔旦嘴角微起。
他只是吩咐旁边的侍从将白杨挡住，便不再理会于他。
其反而将目光扫向坐在一旁的李牧一行人身上。
见他们正襟危坐，也不理会撒泼打滚的白杨。
朱尔旦微微一笑，随即便对着李牧一行人开口说道。
“看来你们就是白杨找的帮手吧！我三天前派出的侍从估计也是你们干掉的。”
闻言，李牧他们也不回话。
似默认了朱尔旦之言。
见此，朱尔旦再次对他们笑道。
“明人不说暗话，你们就请直言吧！白杨给了你们多少酬金？”
“我愿双倍奉上，只要你们答应我离开此地。”
说完，朱尔旦见众人没有回答。
大堂内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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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道。
“三倍！”
大堂内依旧静悄悄。
“四倍！”
大堂内还是静悄悄的。
李牧一行人依旧没有回他。
见众人始终不肯出言回答他，朱尔旦一咬牙，心一横。
他便再次高声对李牧一行人承诺道。
“十倍！另外我还愿意再出五百两黄金额外相送，不能再多了！”
见此一幕，看着朱尔旦高声叫卖的滑稽样子。
“噗……哈哈哈。”似没忍住，一旁的小影有些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笑完过后，小影随即对朱尔旦略带嘲讽道。
“你还真是人傻钱多啊！”
闻听小影的嘲笑，见她俊俏的模样。
朱尔旦也不恼怒，只是微笑着对她回道。
“姑娘如果愿意，我愿意再出更高的价格！”
“哼！”闻言，小影见朱尔旦面露色相，一双色眼居然来回在自己的身上扫视。
一声冷哼，她便不再理睬他。
同时，一旁的宁采臣也对他出言嘲讽道。
“公子，我看你也是读书人。”
“怎会不知他人之妻不可夺，他人之物不可侵的言论。”
“如今你做出如此有悖天理伦理的事情，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天谴是什么东西？”闻言，面对宁采臣的质问，朱尔旦露出疑惑。
说完，还不待宁采臣继续反驳，他又道。
“如果这世间的正义只靠天谴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和那些所谓的圣人言论，再加上什么道德正义来维持。”
“那这世间估计早就崩塌溃烂了。”
“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圣人的言论只适合用来骗那些还在学堂咿咿呀呀学字的孩童！”
“成年人的世界，只能是强者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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