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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9章 他眼神骂挺脏
    阴暗的小秘密嘛。

    谁没有呢?

    跳出伦理纲常,那都算阴暗的小秘密。

    姜烛自以为也算是见识广,思维开阔,啥阴暗小秘密的可能性都能想到。

    她拿定主意,不管离枭说出的小秘密多阴暗,她都会面无表情地听着,然后嗤笑一声,很不屑地说上一句:

    “就这?”

    她已经准备好展开一场全方位阴暗小秘密的碾压。

    但,离枭口中的小秘密,还是超出了她能想象的范围。

    所以准备好的一句‘就这?’,迟迟没从她嘴里说出来。

    是师父杀了母亲?

    这绝不可能。

    小秘密可以阴暗,但不能太荒谬。

    她稳了稳心,嘴角勾出三分不屑,三分凉薄和四分傲慢:

    “哦?就这?”

    正等着姜烛崩溃的离枭:“?”

    “你不信?”

    姜烛摆了摆手,敷衍道:“我信我信。”

    离枭险些被她敷衍的态度给气炸。

    要是姜烛各种不信,各种求锤得锤,各种撒泼各种反驳他都能接受。

    并且乐于解释,一点一点碾碎她的精神。

    但!

    姜烛这个棒槌,她是一点不质问一点不反驳,就一副‘无所谓,你能奈我何’的姿态,让离枭心里这口气,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险些被气死!

    “姜烛,我跟你说真的!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我,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母亲在哪儿吗?”

    “我都可以告诉你。”离枭苦口婆心。

    一些他原本不想说的事情,还是打算全盘托出。

    他一定要让姜烛认清现实!

    奈何姜烛她真的是个棒槌。

    任由离枭怎么劝说,她自岿然不动,只是时不时用眼神斜他一眼,点点头,敷衍道:

    “好好好,我信我信。”

    她根本就不信!

    离枭真的要抓狂了!

    更让他抓狂的是,姜烛自己跪在祖师爷面前也就算了,还把他从柱子上扒拉下来,强摁着他也跟着一起跪祖师爷。

    离枭:“……”

    他,堂堂鬼尊!

    不跪天不跪地,现在居然要来跪这样一个对头的祖师爷。

    他真的会疯!

    “姜烛,你松开我!你要犯蠢你自个人犯去,别拽着我一起!”离枭咬牙切齿,“把绳子给我解开,我现在就走。”

    姜烛伸出食指,左右摇晃:“不行,你看你,来都来了,不磕磕头上上香,就这样走你甘心啊?”

    离枭微笑。

    他还真没啥不甘心的。

    毕竟他现在也不想劝姜烛了,只想回去开启自己辖区的诡异世界,把姜烛拖进去,叫她一辈子都别想出来。

    能不能炼化血脉之力他无所谓了。

    他现在主打就是一个,他不好过,那就都别想好过!

    都给他去死!

    “我甘心。”离枭咬牙切齿。

    姜烛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

    “不,你不甘心,听姐一句劝,就搁这儿跪着吧。”

    她所求的,是让褚司回到自己的身体。

    而现在,褚司的灵魂在她的伴生鬼器里,褚司的身体也被离枭带来了。

    你说说,这都送上门来了,她不收怎么合适?

    怪贴心。

    想到这里,姜烛还挺美滋滋的。

    毕竟,离枭一个夺舍的诡异,和褚司的灵魂在一起,天道再怎么不管,也会觉得荒谬,然后让其各归其位吧?

    而且白天的时候,还有那么多人都帮她祈祷了。

    还上香了呢。

    越想越觉得成功的可能性越大。

    越想心里越美。

    于是看离枭的眼神愈发赞赏:

    “哥们儿,你来得真挺是时候的。”

    离枭微笑,开口就想吐出国粹,但鬼尊的地位,使他不得不保持自己的优雅,不愿意口吐芬芳来攻击姜烛。

    但。

    他眼神骂挺脏的。

    但凡要点脸面的人,都不能忍受这样脏的眼神。

    显然,姜烛就不是个要脸的人。

    “你看你,这眼神实在是太暴躁了,就说你来得时机合适吧?正巧我办法。”姜烛从兜里掏出一本《金刚经》心经,“来,背诵,静心的。”

    “也不怪你心思不稳,毕竟你们诡异生活的环境就那样。”

    “来,这本《金刚经》就送给你了。”

    “你要知道,弱者抱怨环境,强者改变环境。”

    “等你背完《金刚经》后,不管遇到啥事儿,你就背,你看诡异世界那些诡异还敢不敢跟你造次了!”

    离枭:“……”

    那确实不敢。

    他们连笑他都来不及,哪里会跟他造次。

    真的,姜烛是懂改变环境的。

    “拿走。”离枭愈发暴躁,“我不要!”

    他眼神更加火爆,骂得更脏。

    但姜烛跟瞎了一样,完全看不到,直接把《金刚经》卡在了捆他的绳子上。

    “就算是不背,光是领略一下这书的书香也是好的。”

    离枭是真的险些没忍住骂人。

    好在他还是维持住了自己的优雅。

    哦,倒也不是他自己维持的。

    主要是他不愿背书,也不愿念书,姜烛见他都要咬烂自己的牙齿了,于是心软地找来一双臭袜子,把他嘴给堵住了。

    这下好了,想骂也骂不成了。

    他优雅了,但没完全优雅。

    ——臭袜子实在是太臭了!

    哪个绅士能允许自己优雅的嘴里,塞着一双臭袜子!

    “唔唔唔!”

    给他松开!

    姜烛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你看你,心又不静了吧。”

    我静你大爷!

    下一秒,就见姜烛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大粗棍子,温和地看着他:

    “你如果静不下心,我可以帮你静心。”

    无所谓,她会帮忙。

    一棒子下去,他保管心就静了。

    人也跟着静。

    离枭沉默了。

    彻底沉默了。

    姜烛说得对,最重要是心静。

    不就是一个臭袜子嘛,试问哪个绅士嘴里没有被塞过臭袜子呢?

    面上心如止水,面下骂骂咧咧。

    好想弄死姜烛!

    *

    次日,当二师姐拿着扫帚出来,看到被五花大绑,捆得跟死猪一样压着跪着的离枭,向来平淡如水的眼神,终于还是出现了些许波澜。

    “他是?”

    姜烛睁开眼,肯定了离枭的作为:

    “也是来帮忙祈福的。”

    还夸离枭是好人。

    二师姐看了一眼离枭塞着臭袜子的嘴,以及含着热泪的眼,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姜烛终于不再挟恩图报了。

    她直接开始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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