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满脸骄傲。
饶是向来淡定如谢玉琊,见到如此不要脸的人,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姜烛拿起本子:“也就是说,只有会做这套题的人,才能收到死亡通知书?”
这应该也是题目只派发给前一百名的原因。
谢玉琊点了点头:“而且一旦做对题目,那套题就会消失。”
姜烛盯着题目看了半晌。
谢玉琊眼睛一亮:“姜烛,你打算在这里做?”
开始了!
开始了!
她要展现自己隐藏的牛逼实力了!
却见姜烛摇摇头。
谢玉琊顿了顿:“也是,做了题目就会收到死亡通知书,你应该没那么冲动。”
“倒不是这个原因。”姜烛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题目,“这题目上没有鬼气,做不做应该都收不到死亡通知书。”
鉴于秦天手里刚好有一套,三人决定,放学后一起去他家看看那套试卷。
也是第一次,谢玉琊一直在学校待到了放学。
至此,他痴情的名声传得人尽皆知。
而姜烛情场圣手的名号,也传得人尽皆知。
*
另外一边,柳天洲已经做好了去安慰白辰,并将他彻底踩死在淤泥里的准备。
寿宴那天,他故意没去。
原因很简单,寿宴那天,白辰势必会遭受巨大的打击,他要是去了,却没出手帮忙,那他在白辰心里的地位,定然一落千丈。
而现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去安慰他,才更容易走进他的心。
哪有什么,比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更让人死心塌地的?
“你说什么?白辰没给姜烛喝药?”
黑斗篷:“不仅如此,白三叔和白二叔都不成气候了。”
柳天洲皱眉:“谁帮了他?”
“姜烛。”
柳天洲眼底闪过一丝刺骨的恨意:“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姜烛那个蠢货,不是应该死死缠着霍江北,丢尽颜面,任由白辰受人欺辱吗?
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我之前就告诫过你,现在的姜烛,已经不是之前的姜烛,是你自己不信,怪得了谁?”
柳天洲半眯起眼:“有什么区别?”
“你无需知道这些。”黑斗篷没解释,“不过你不用担心,白辰的心结并未彻底解开,我们未必没有机会,只是得你去添把火了。”
柳天洲回头:“这把火,怎么添?”
“谢玉琊。”
柳天洲若有所思,下午就带着礼物去了白家。
此时的白家,已经是白七叔当家。
白辰不喜麻烦,会让权出去,柳天洲并不意外:
“七叔,许久不见。”
白七叔宽厚一笑:“是天洲啊,你是来找小辰的吧?他在房间里,你直接进去就行。”
柳天洲找到白辰时,他正站在阳台上望着天空发呆。
他的手上,捏着一串生锈的地摊货项链。
“小辰。”
白辰回神,见来人是柳天洲,远没有之前对他的热切,却还是点了点头:
“柳大哥。”
柳天洲感觉到他的疏离,对姜烛的怨恨又多了几分,面上却不显,寒暄了几句后才说道:
“你在怪我?”
“没有。”白辰淡淡开口,“只是我想知道,上一次的事情,你为什么骗我?”
柳天洲早就知道秦天会说漏嘴,却没想到他嘴会漏得这么快。
“我以为我那是为了你好。”
“你以为?”白辰眼神更淡了,却没深究,只是问道,“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对不重要的人,他向来不会深究。
柳天洲感觉到了他态度的变化,气得收紧了手,面上却不显:
“听说昨天你被欺负了,我来看看你……”
“我没事,你还有其他什么要说的吗?”
逐客令下得很明显。
柳天洲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温和模样:“你没事就好,我昨天有事耽搁,若是你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这辈子怕是都会后悔。”
白辰皱眉,总觉得他这话过分亲昵,却找不出什么错处。
只能当作没听见。
“对了,我听说昨天姜小姐也来了,我记得她上一次在你二哥的订婚宴上,跟你闹得很不愉快,这一次她应该没再欺负你了吧?”
白辰垂眸:“没有。”
“那就好。”柳天洲松了口气,“看来谢家小少爷跟她关系真的很不错啊。”
谢家?
谢玉琊?
白辰皱眉:“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呢?我听说上一次谢家小少爷失踪,她担心得忙前忙后,看谢总的意思,似乎是想给他们订婚。”
谢父是真有那意思。
白辰只要去查一下就会知道。
“昨天她能来,听说也是给了谢家小少爷的面子,所以我说应该是很好的朋友。”
很好的朋友?
这几个字,刺痛了白辰的心。
他这时才想起来,上一次茶壶的案子,谢玉琊就是受害者。
所以,姜烛那时那么担心,那么不顾一切,那么卑微讨好,都是为了谢玉琊?
白辰脸色白了白。
柳天洲伸手想拍拍他的肩膀:“小辰,你怎么了?”
不想,白辰躲开了他的手,眉眼冷极:“没事。”
柳天洲手僵在半空,但知道白辰情绪有所变化,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他顺势又PUA了白辰几句后,才转身离开。
他走后,白辰脑子一团乱麻。
“老大,奥数组寄了一套试卷过来,说是让你做一下,提个意见。”
白辰觉得好笑。
他一纨绔,让他提意见?
不过他还是看了一下题目。
有点难,但能做。
他大致勾勾画画,得出了结果,刚要写几句话让人寄回去,就见空中飘来一张死亡通知书:
“被录取人:白辰。”
“录取日期,三天后。”
“尊敬的白辰先生,请做好入学准备,三天后见。”
*
这边,姜烛三人已经到了秦天家。
秦母见到姜烛,笑开了花:“是姜小姐啊,你怎么有空来了?是不是我家这小子惹什么祸了?”
秦天撇撇嘴:“我没有!”
他大致解释了一下死亡通知书的事情。
秦母脸色一变,看谢玉琊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
“没事的,有姜小姐在,都会过去的。”
再一听说秦天是因为不会做题,才没能收到死亡通知书时,她嘴角抽了抽。
一抬头,就对上秦天那睿智的眼神。
秦母反手就是一巴掌。
她儿子,为什么蠢得如此与众不同?
在秦天被秦母一顿胖揍的五分钟后,带着两人上楼,找到了那张卷子。
谢玉琊给出肯定:“就是这套题!”
姜烛指尖一动,鬼气侵入卷子中。
下一秒,她眸光微动。
这卷子上的鬼气里,为什么会有二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