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毕竟是孩子,做什么也没有个节制,等楚潇洗好衣服过去看时,一个木盆已经装满了螺丝和一些小鱼。
甚至两人还挺聪明的往里弄了水,闫三妹抱了一下没抱动,闫镇北也跟着帮忙一起抬还是抬不起来。
“好像弄多了。”闫三妹说着,求助的目光看向楚潇,一双漂亮的凤眸带着无辜和稚气。
楚潇怎么拒绝的了这样的眼神,他放下手里的木盆,蹲下身一用力,差点没闪了腰。
少说六七十斤,要是以前这不过就是小儿科,但好汉不能总提当年勇,如今他也无能为力。
“要不咱们倒一半回去?”楚潇弱弱的发表自己的建议。
“可我们抓了好久。”闫镇北有些不舍得。
楚潇在这时候就觉得这个地方也不是什么都好,就比如他不能当着两个孩子的面把这盆东西放入自己的空间。
三人就这么围着木盆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笑着问道:“三妹,你们在那干嘛呢?”
“二哥?你快来。”闫三妹看到人眼睛瞬间亮了,她头一次觉得他二哥如此有用。
闫镇北也跳起来拍手:“二哥来了,二哥来了,有人搬得动了。”
楚潇也回头看去,这人身量也很高,但是比闫镇深要矮几公分,看起来也没他深哥结实。
用他的眼光看来,算是中等偏上吧,不过长相倒是跟他深哥有五六分像,长的也算俊朗,不过没他深哥阳刚好看。
闫镇南几步过来,看到楚潇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好半天才道:“那个,楚小哥,你怎么也在?”
“现在是大哥夫郎了。”闫三妹赶紧纠正,“你要叫他潇哥哥。”
闫镇南:“……”
准确算下来,他好像比楚小小还大上一岁,而且潇哥哥是什么鬼?
闫镇南轻咳一声,脸都羞红了:“那个,哥夫郎。”
这弟弟挺有趣,叫个人都要先脸红,这么纯情的嘛,好像闫家的孩子都比较容易害羞呢。
楚潇憋着笑应了一声:“嗯,二弟。”
闫镇南有些别扭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随即低头看那一盆的螺丝,回首就弹了闫三妹额头一下。
“你们捡这玩意干嘛,又不能吃。”
“你不吃,小鸡小鸭要吃啊。”闫三妹不高兴的揉着被打痛的额头。
“家里啥时候养鸡鸭了?”闫镇南觉得他不过就是几天没回来,咋感觉家里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
“潇哥哥买的,还有小兔子是大哥山上抓的,咱家后院现在可热闹了。”闫三妹高兴的跟他分享。
闫镇南弯腰毫不费力的抱起木盆,一边往家走一边听三妹讲这两日家里的事情。
楚潇抱着装衣服的木盆跟在不远处,身边也有个小家伙不断讲他二哥很厉害,可以把一块木头变成桌子椅子柜子。
回到家里,两个孩子就兴冲冲的敲螺蛳喂小鸭。
闫镇南跟父母打了声招呼拿着水桶去打水,跑了几趟将厨房和院外的水缸都填满,又开始在柴房门口劈柴,是丝毫不停歇。
楚潇将衣服和被单晾好,就去厨房给赵桂芝帮忙,他觉得自己得把做菜这事情给学明白。
以后他可是要跟深哥进山一起打猎的,要是饭都不会做,那亏的岂不是自己,好东西放在眼前不会做,那绝对是暴殄天物。
看人进了厨房闫镇南凑到闫正道身边问:“爹,大哥又上山去了?”
“嗯,他说这次要去上几天,谭木匠那里要是不忙你就跟他说一声,这几日留在家里,帮你哥打点家具,没几日就要成亲了。”
“这么快的嘛?这楚小小真的愿意嫁给我大哥,一点都不嫌弃咱家穷?”
“你问那么多干嘛,咋地也想成亲了?”闫正道笑着拍了二儿子脑袋一下。
“我就是好奇,还真有人不怕来咱家吃苦的。”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潇哥儿是个好的,嫁妆里的六亩田地都直接放在你大哥名下了,你可不许犯浑,要尊敬你哥夫郎知道嘛?”
“我啥时候犯浑了,我大哥好不容易有夫郎了,我肯定会像尊敬爹娘和大哥一样尊敬爱戴的,这样行了吧?”
闫镇南心想,六亩土地的嫁妆啊,这样的小哥给谁家不抢着要,居然会看上他大哥,想来脑子也不太聪明,他以后还是得帮着大哥好好护着点。
厨房赵桂芝将上午摘回来的野菜过一遍水,放在簸箕中控水。
“接下来要把他切碎,然后将多余的水分挤压出去,加入面粉揉和,加点盐和胡椒粉,切成小块上锅蒸就可以了。”
楚潇一边听一边点头,就跟个好学宝宝似的。
这会厨房还没有开始烧火,倒是还好,等正式上锅时厨房热的不行,赵桂芝就将人撵了出去。
楚潇乖乖的走到门外,没什么事情可做,他就在屋檐下歇凉,侧头看向劈柴劈出一身汗的闫镇南,更加想他深哥了。
吃过晚饭天就慢慢黑了下来,月光洒下倒是能照亮脚下的土地,楚潇嫌热本想用冷水洗漱,却被正好出来倒水的赵桂芝看到,一顿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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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小哥又不是汉子,大晚上洗冷水澡,是想生病嘛?”赵桂芝没好气的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
楚潇觉得被这么说心里还挺美滋滋的,呵呵傻笑也不回嘴。
赵桂芝也被他那样子逗乐,点了油灯去厨房烧水,“晚上想洗澡就跟娘说,我做好饭多添两根柴就是了,可千万不能洗冷水,会伤着身体的。”
“谢谢娘。”从不知道何为家人,被家人关心是什么感觉的人终于知道书上所说归宿为何。
他几步走了过去一把将人从后抱住,跟小狗似的用脑袋蹭赵桂芝的后背,低低的道:“娘,你真好。”
“傻孩子。”伸手往后摸了摸他的头。
赵桂芝眼圈有些发红,本就是个心善之人,此时被人依赖般的抱着,越发心疼起楚潇。
夜色更沉,洗漱过后楚潇看着光秃秃的棉被和已经晾干收回的被单陷入沉思,他今晚要怎么睡?
他郁闷的抓了抓头发,随后决定那就不睡了。
之前在楚家他不敢进入冥想状态,但闫家应该是安全的。
他将门窗关好,坐到炕上,从空间拿出那根之前挖的野山参,催动异能来加速的他的生长。
淡绿色的光点慢慢围绕在野山参周围,而楚潇身上也带着淡淡的流光。
时间一点点流逝,野山参也明显大了一圈,楚潇睁开眼仔细辨别,也就从二十年变成三十年而已,有些不满意的又丢回空间里,开始打坐冥想。
白日的热意慢慢消散,后半夜甚至有点微凉,楚潇感知不到外界的变化,可身体却经受了冷意。
所以第二天一早,他生病了,头有些昏沉,鼻子也有些堵。
一大早被赵桂芝看出异样,硬生生的被灌了一碗苦到没边的汤药,即便他说自己会好,也无济于事。
赵桂芝不是闫镇深,哪里会无条件的相信他。
被苦的一天都郁郁寡欢的楚潇更加想念他的深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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