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维伦突然挑起她的下颚:“你知不知道你曾经也是我的女人?”
“你跟我究竟有怎样的过去,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只是我,一个跟你们a城的人都没有关系的女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利用我去对付战时耀,我也不想去管,但现在我做到了,你就应该实现你之前的诺言,给我解药,放了我。”
小芙目光直视向他。
她自从多年前在海边醒来后,就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只知道这十年来,她一直在海边跟阿爸阿妈打渔为生。
救她的是一对老渔民,他们的儿子去世了。
小芙在这对老渔民夫妇的照顾下康复,就认了他们做养父母。
对于自己的过去,一片空白。
她潜意识里,根本不想去了解。
她只想活在当下,做一个平凡的普通人。
可她的过去并不愿意放过她。
景维伦还是带人找到了她,非说他是她的男朋友,要跟她在一起。
小芙不愿意接受他,他就将她抓来了a城。
还逼迫她帮他一起对付战时耀。
小芙压根想不起来战时耀是谁。
她不想伤害无辜的人。
可景维伦为了逼她就范,居然叫人给她身体里注射毒素,以此来控制她。
为了摆脱他,也为了找他拿到解药,小芙这才答应帮他在婚宴上引走战时耀,并将他击晕。
但她心里还是鄙夷他,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这么急想要解药?”景维伦表情变得玩味:“你知不知道要想清除你身体里的毒素,就必须跟我上床。”
小芙眼瞳紧缩:“你说什么?”
景维伦眼神带着几分蛊惑:“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们以前又不是没有上过床?我只是帮你重温一下而已,说不定能帮你回忆起什么……”
“别碰我!”小芙恶寒地推开他。
她本能地抗拒他的触碰。
景维伦眉头紧皱:“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排着队想要爬上我的床?”
“那是她们,我早就不记得你了,你离我远点!”小芙眼神防备地看着他。
“你还真是让我失望。”景维伦神情郁闷。
以前的她,对他可不是这么冷漠。
“堂堂景少,言而无信,你也很让我失望!”小芙哼了声。
景维伦薄唇轻掀:“谁说我言而无信?你的解药,我早就派人给你送过去了。”
小芙惊愕:“你说什么?你刚才不是说要跟你上床才……”
景维伦邪恶一笑:“那不过是我想跟你上床,骗你的借口而已,没想到你还当真了!”
“你!”小芙狠狠地剜他,脸色变了又变。
“你给我等着。”
她愤怒地落下狠话,转身就打算离开了。
景维伦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提醒一句:“那对老渔民夫妇现在在我手上。”
“卑鄙!”
小芙震惊地回头,怒骂。
“你为什么总是威胁我?”
“我喜欢!”景维伦笑了笑。
欣赏她愤怒地表情。
比她对着他的时候,总是冷着一张脸,有趣得多。
“到底怎样你才肯放过我跟我的家人?”小芙忍无可忍地问道。
景维伦:“很简单,帮我对付战时耀。”
小芙咬牙:“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景维伦看着她笑:“你现在别无选择,不是吗?”
小芙攥紧了拳头。
心中说不出的痛恨。
她很讨厌这种被人拿捏在手心里的感觉。
“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经做了!”
“不够!”
“你还想要怎么样?”
景维伦盯着她的眼:“我要你去破坏战时耀跟江璐思之间的感情。”
小芙本能地反感:“你这是要我去做小三?介入他们之间?”
“你才是战时耀的初恋,你现在不过是抢回曾经属于你的爱人而已,根本不算是小三。”景维伦纠正她。
“可是我已经不记得战时耀了,他现在对我而言跟个陌生人没有分别!你如果想对付他,就不能想一个光明正大的方法打败他?非要用这种卑鄙手段吗?”小芙厌恶地质问。
景维伦俊脸变得格外难看起来。
他承认小芙的话,刺激到他了?
只是他怎么会这么在意她对他的看法?
景维伦用力地掐住她的下颚,神情变得扭曲起来。
“一句话,你到底干不干?”
“不……”
景维伦大怒,狠狠地加重手里的力道。
小芙只觉得喉骨都快被他捏碎掉了。
胸口更是提不上来气。
就在她快要窒息而亡的前一秒,景维伦突然松开了她。
“你以为你有的选吗?那对渔夫夫妇还在我手里。”
小芙的心再次颤了颤。
该死!
他能这样对她,必然不会放过阿爸阿妈。
他们对她有救命之恩,她不能让景维伦伤害他们。
“我可以帮你,但是必须要保证我阿爸阿妈的安全。”她对他提出条件。
“这当然没问题。”
景维伦深看了她一眼,警告:“不过我只是让你去破坏战时耀跟江璐思的关系,让战时耀后院起火,不是让你真的爱上他,若是被我发现你又喜欢上他了,或者跟他上床,你阿爸跟阿妈的安全我就不能保证了。”
……
江璐思在傅家别墅又休养了半个月。
身体总算恢复了。
只是她脸色仍旧不太好。
情绪更加低落。
战时耀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来傅家别墅找她。
可无一例外地,他都被拒之门外。
江璐思根本不愿意再见到他。
可这并不妨碍,她晚上做梦梦见他,梦见他们的孩子。
她现在身体康复了,可心却更痛了。
江璐思不知道这样的折磨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轰隆隆——
忽然外面狂风大作,雷声轰鸣。
江璐思转头望向窗外。
铺天盖地的大雨砸落下来。
好久没有下过这样的大暴雨了。
她不禁想到此刻站在傅宅别墅外面的某人。
这半个月来,战时耀每天下了班就会准时出现在傅宅的铁门外。
江璐思不肯见他,他就站在那里等着。
一等就是一整夜。
直到第二天清晨,他才回去洗漱上班。
其实战时耀不知道的是,江璐思每天都会在她房间的落地窗前,看他是否来了,是否真的一直等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