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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很快, 因為有別的客戶要服務,服務生在打過招呼後就轉身離開了包廂。
屋內便只剩下三個人。
在眼神動情的法國主廚身邊,許詩嘉面無表情地站着, 他看向林舒,仗着法國主廚聽不懂中文, 語氣幹脆利落, 沒有一絲遲疑:“你直接付吧。”
許詩嘉如果主動為了免單讓林舒親他,林舒肯定要罵他,可這會許詩嘉讓她不要親直接付錢, 林舒心裏又不高興了。
這讓她想起此前出差住到連通房時許詩嘉那戒備自己的模樣。
行了, 這男的八成又是覺得要自己親他一下還是占他便宜了。
她瞥了眼許詩嘉:“哦, 你這麽介意啊。”
“我?”許詩嘉移開視線,聲音有些不自然,但回答竟然意外地很上道, “我不介意。”
“可以免單,我怎麽會介意。”他看了林舒一眼,“我只是擔心你會介意。”
“所以雖然現在我真的很困難,不僅沒錢,還欠了你很多債, 生活消費都降級了, 每天都已經克服過敏坐地鐵上下班,勤勤懇懇加班就為了幾個加班費, 購物沒有團購打折的話絕對不買……“
許詩嘉表情哀怨:“但你直接付就好了,錢算我借你的, 等我賺了再……”
兩萬多!只要親一下就不用付給法國人!上哪兒找這種好事?!
而且四舍五入這不就等于變相愛國?白吃法國資本主義的飯?
林舒走到許詩嘉身邊, 用眼神暗示他。
扭扭捏捏什麽!
誰知許詩嘉像是沒收到林舒的暗示,老神在在的站着不動, 就等她付款。
林舒等得不耐煩了,伸手就拉住了許詩嘉的領帶往下拽,許詩嘉臉上有些茫然和意外,只下意識彎了腰。
林舒便徑自踮起腳,快速地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沖動的決定只需要幾分鐘,沖動的行為只需要幾秒鐘。
然而沖動過後留下的結果卻能持續很久。
自己這麽親一下許詩嘉,他這麽扭捏的男人,性格還很少爺,多半又要情緒波動個半天。
然而現實與林舒預想的背道而馳,許詩嘉完全沒什麽特別的反應,他看着相當淡定,像是對林舒的行為不出意料,因此行為發生後也十分穩重自持,比林舒還不當回事。
林舒第一反應是松了口氣。
冷靜下來想想,剛才還是沖動了。
自己好歹是許詩嘉的上司,就算許詩嘉言語默許首肯了,萬一事後這男的突然期期艾艾覺得被占便宜了,要找自己算賬可怎麽辦。
好在一個臉頰吻而已,在國外甚至只算一種比較親密的日常問候,許詩嘉顯然也不當回事。
而運氣更好的是這樣的一個臉頰吻就成功把主廚打發了,他又叽裏咕嚕了一堆林舒聽不懂的話,确實沒再讓林舒許詩嘉買單,取而代之的,他硬把兩張票塞進了林舒的手裏。
“他說這是他朋友拍的電影,正在上映,朋友送了他一些票,正好還有兩張,遇到也是有緣,所以送我們請我們去看。”
許詩嘉仍舊非常鎮定,翻譯得慢條斯理的,仿佛剛才林舒墊腳親他這件事根本沒發生過,這男的自動從腦海裏擦除了這個片段。
本來還應該警告一下許詩嘉,林舒剛才那麽做只是形勢所逼,希望他不要做他想,結果許詩嘉比林舒還老道。
這讓林舒到嘴的臺詞都不知道往哪裏說。
這樣很好,省得林舒還要解釋,以防止兩人的上下級關系過界。
許詩嘉的反應既成熟又省事。
大好事。
許詩嘉終于長大了。
林舒也徹底放松下來,她看了看了手裏的電影票,發現倒是個口碑頗好的小成本愛情片。
許詩嘉也湊過來看了一眼,當即有些沒興趣:“電影啊,這種愛情片有什麽好看的。”
他沒興趣,但林舒倒是有,她今晚正好沒有別的工作安排,不如索性去看場電影,也當消遣。
雨已經停了。
林舒走在林蔭道上,空氣裏帶着濕潤的青草氣,她一路往電影院的方向走,許詩嘉不緊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後,步履從容,神情淡然。
“你跟着我幹嗎?自己回家吧,我去看電影。”
許詩嘉停下了腳步,盯着林舒:“電影票有兩張。”
他的欠扁一如既往:“電影票也有我的一份,我也要去看,你憑什麽趕我走不讓我看?”
林舒:“……”
這男的,剛才說愛情片沒意思的難道不是他嗎?
現在倒打一耙了?
“你去就去。”
林舒有點不爽了,她沉着臉抿着唇,徑自走進了法餐廳邊的一家小電影院,懶得理許詩嘉,自己兌換好電影票便入座了。
不一會兒,林舒身邊的座位也有人落座。
是許詩嘉。
他的腿确實長的犯規,這家老舊的小電影院兩排之間局促的位置讓他那雙腿像是無處安放。
因為電影院不新,放映廳裏稀稀拉拉就坐着幾個人。
“你坐我邊上幹嗎?”
許詩嘉看了看自己電影票號:“可我兌換的位置就在這裏。”
林舒看他心煩:“這裏很空,你随便找個地方坐就行。我是你上司,你聽我的。”
“我不要。”許詩嘉很堅持,“我就要坐這裏。”
他定定地盯着林舒的臉看了看,語氣慢吞吞的:“現在下班了,這裏沒有上司。”
行行行!
林舒瞪了許詩嘉一眼。
好在電影很快就開始了。
雖然是小成本愛情片,故事也很普通,但架不住導演拍的很細膩,鏡頭語言文藝又美好,男主角得了漸凍症,然而青梅竹馬的女主不離不棄,這段注定沒法善終,快樂裏都埋着悲劇線索的愛情,因為男女主的相配,讓人更覺得動容。
男女主非常有化學反應,接吻的時候,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臉頰吻,但也足以讓林舒都替他們高興,小鹿亂撞着希望這對CP是真的。
林舒看得很投入,許詩嘉似乎也是,他定定地盯着電影屏幕裏接吻的男女主。
只是片刻後,他就不再看屏幕了,只側過頭,用手托着下巴,盯着林舒的臉看。
然後,他突然突兀地輕笑出了聲。
屏幕裏正鏡頭一切到男主的病情惡化的劇情,許詩嘉這還笑得出來?
有沒有同理心了!
林舒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許詩嘉筆直而修長的腿随性地擺着,放映廳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臉仍舊是突出的白,像都要反光,線條精致細膩,睫毛纖長,鼻梁挺拔,眼睛裏帶了些潋滟的水光,正一眨不眨定定地看向林舒。
有點像那種暗夜裏會猛不丁喊你名字,只要你答應,就把你拖走的妖精,變幻出好看的容貌,專挑落單的人下手。
林舒剛想罵他別裝神弄鬼,結果就見許詩嘉往她身邊湊了湊,他像是挺有公德心,在電影院裏講話還知道湊人耳邊輕聲講,只是說的話卻無異于像在林舒耳邊扔核彈——
“你剛才也是那樣親我的。”
許詩嘉湊的太近了,近的林舒的耳朵甚至能敏銳地感知到他唇瓣開合時濡濕的氣流,帶了微微的熱意,穿過放映廳微冷的空氣,精準擊落在林舒的耳邊。
林舒差點從座椅裏跳起來。
媽的!
這男的在搞什麽鬼?!
剛才不是很老道淡定地就默認當這事沒發生了嗎?
現在提這幹什麽?
林舒幾乎下意識地縮回了自己座位上,盡可能地遠離許詩嘉。
然而這位始作俑者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麽,竟然還是定定地盯着林舒,然後視線下移,看着她的嘴唇,然後摸了摸自己被親過的那側臉頰,對林舒歪着頭笑了一下。
他重複了一遍,一字一頓道——
“你剛才親我了。”
如果不是在電影院裏,林舒确信自己或許會選擇将許詩嘉殺人滅口。
“之前的事不要再說了!給我保密,不然要你好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林舒低聲的警告起了作用,許詩嘉這次确實轉回了身,沒再盯着她了,只是下一秒,他突然拍了拍前排的觀衆,對對方露齒一笑,低聲道——
“你好,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他指了指林舒,“她剛才親我了。”
許詩嘉微笑着叮囑道:“記得幫我保密,不然我會被滅口。”
林舒:“……”
前排的觀衆是一位男性,他回頭,眼神裏充滿了疑惑和意外,他看了看許詩嘉,又看了看林舒。
林舒努力冷靜道:“我不認識他。”
可惜林舒話音剛落,許詩嘉就很貼心地解釋道:“她認識我,她是我上司,是天浩律所的合夥人林舒。”
他又微笑起來:“我上司親我。天浩律所的合夥人林舒親我。我工作做的太好了,長得太帥了,她忍不住了。”
許詩嘉像是生怕別人不相信一樣,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就剛才,親了這裏。”
林舒:“……”
怎麽沒有人把許詩嘉拖出去打死。
可惜許詩嘉卻還對林舒想對他滅口的表情視若無睹,這男人不怕死地補充道:“我沒有要求,是她主動的,她主動親我。”
“這是個秘密。你如果傳出去,你也會被滅口。”他對前排的觀衆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然後微笑道,“因為她很兇悍。”
像是為了驗證林舒真的很兇一樣,許詩嘉想了想,慢悠悠地感嘆道:“真的很兇,是我見過最兇的女人,讓人根本忘不掉的兇,天天讓人給她當牛做馬的那種兇。”
“她是律師,所以她還會告你,讓你賠到傾家蕩産。”
林舒:“……”
如果說剛才還能理解成是許詩嘉天生欠打,那現在林舒再看不出許詩嘉狀态不對勁,那就不正常了。
電影是看不成了,林舒拽着許詩嘉,一路走出了電影院,她讓許詩嘉靠着牆站好,然後才開始給王亦舟打電話。
“他喝酒了?”王亦舟一聽許詩嘉喝了酒,聲音立刻變得頭大起來,“他不能喝酒,他對酒精倒不是過敏,是敏感,就算喝一點都會原形畢露,自控力就失效了。”
“一開始我們也沒發現,因為他喝酒後會很平靜,表現的也很正常,不犯困,完全看不出人喝醉了,甚至還能對答如流,但實際他的腦子在沾到酒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遲鈍了,随着時間推移,行為也比較不受常規限制,有時候說的話也會比較掌握不好分寸,比較容易得罪人……”
王亦舟委婉道:“如果他說了什麽冒犯的話,還請林律師不要放在心上。”
那是比較掌握不好分寸嗎?
那是完全沒有分寸!
林舒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想必您也知道他的狀态,您方便過來嗎?”
王亦舟問林舒要了地址,然後很禮貌地道了謝:“我這邊晚宴一結束就去,在此前就麻煩林律師了。”
比起許詩嘉,王亦舟還是穩重多了。
搞定了許詩嘉的交接工作,林舒便打算帶他找個地方休息,結果等她往牆邊一看,剛才還靠着牆的許詩嘉,已經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等林舒一臉緊張地沿着牆一路往前,才終于在公園林蔭道的路口發現了許詩嘉。
如王亦舟所說,單從表面看,完全看不出這男人醉了。
許詩嘉站姿挺拔,但氣質慵懶,醉酒更加深了他身上漫不經心的懶洋洋,有一種少見骨子裏的松弛,帶了種看起來一切對他而言都毫不費力的貴氣,身高腿長,穿着西裝,但領口已經被他扯開,領帶玩世不恭般的挂着,露出一截鎖骨,明明什麽都沒露,但意外的色氣,配上他那張過分優越的臉,實在是有種毫無對手的張揚感。
他的額發微微垂了些下來,路燈下,帶了點唇紅齒白十分小白臉的蠱惑感,什麽都不用幹,光是站着,已經在散發荷爾蒙。
路邊有兩個年輕的女生走過,兩人互相害羞的推搡着,然後林舒看到她們鼓起勇氣朝許詩嘉走去。
被搭讪的許詩嘉一開始有些茫然,但很快,就對兩個女生展顏一笑,開始聊起來。
林舒簡直想對天翻個白眼。
不是喝醉了神志不清了嗎?
怎麽這會兒又挺正常了。
要不是答應了王亦舟把人交接給他,林舒真的想掉頭就走,只是等她走近,才終于意識到許詩嘉在說什麽。
這男人正對着陌生路人大放厥詞:“我長得很帥,我老板很壞……”
林舒簡直頭皮發麻。
你他媽唱rap還是bbox?還搞押韻呢?
這都什麽和什麽!
真是看不下去了!
“許詩嘉!”
循着林舒的聲音,許詩嘉擡頭看過來,他掃了林舒一眼,又重新看向了兩個女生:“那個就是我老板。”
他解釋道:“我欠了她錢,還沒還,所以她一直跟着我,大晚上的,也不知道想對我幹什麽。”
林舒:“……”
“所以你們說的聯系方式,我不能給你們,因為這要我上司批準同意才行。”許詩嘉微笑道,“畢竟我欠了她東西,等我還清了,我才是自由身。”
他對林舒的出現視若無睹,壓低聲音道:“而且她特別壞,管我管的特別多,她不會同意的。”
“何況我不止欠了她錢,我好像還欠了她別的東西,是什麽?我想想……”
可不是嗎?你他媽還能想到除了欠錢,還欠了我人情啊?
男人再帥,精神狀态堪憂成這樣,女生也敬而遠之了,等林舒一來解圍,兩個女生立刻就竊竊私語地走了,路上只餘下林舒和許詩嘉。
林舒和王亦舟約在剛才的牆邊,因此不得不把許詩嘉帶回去,可惜這男的喝醉後似乎對一切都充滿興致,走路慢吞吞的,還總不跟着林舒走。
不得已,林舒只能拽着他的衣袖帶他走。
只要等王亦舟趕來把他這便宜弟弟帶走,林舒就能功成身退了。
可惜許詩嘉不消停。
走到路邊停着的一輛跑車前,許詩嘉走不動路了。
“好像好久沒買車了。”他盯着跑車,很心儀的模樣,他醉意上頭,徑自擡頭看向林舒,固執又理所當然道,“你借我錢,我想要買這個。以後還你。”
許詩嘉朝林舒燦然一笑:“等我買了,載着你兜風。”
醉意讓許詩嘉的眼神裏帶了一點迷離,然而配上他那種笑,又顯得實在契合,這一點點的迷離變成了難以捉摸的神秘,恰到好處的迷人。
他有笑起來非常好看的嘴型,白皙整齊的牙齒,以及舉手投足間漫不經心的毫不費力和與生俱來的松弛感。
夜色讓他的英俊鍍上了一層半明半昧的暧昧光線,一個簡單的笑也似乎變得纏綿微妙,像是林舒但凡往前一步,都會跌落某個陷阱。
她下意識後退了一步,遠離了一些許詩嘉,然後毫不留情戳破了這種微妙的氣氛——
“許詩嘉,你先把之前欠我的錢還了再說。”
許詩嘉拖長調子“啊”了一聲,然後似乎才有些反應遲鈍地想起來還欠着林舒錢這件事,嘟囔道:“原來我還欠你錢……”
他下意識伸手插進褲子口袋裏摸出了錢包,然後翻找起銀行卡來:“這張不行,這張沒錢;這張也不行,這張被凍結了……”
許詩嘉戀戀不舍地回頭看了看那輛跑車:“林舒,你真的不給我買嗎?”
“不給!”做什麽夢呢!
林舒瞪了許詩嘉一眼:“你有本事先把之前欠我的錢先還了再說。”
“我沒本事。”許詩嘉如今窮的已經坦坦蕩蕩了,他露齒一笑,彎腰湊近林舒的臉,嘆了口氣,“我雖然長得帥身材好學歷棒,可是我沒錢,我窮了。”
許詩嘉确實太高大了,他整個人彎腰擋下來,幾乎完全擋住了林舒眼前的路燈,只覺得眼前黑壓壓一片。
林舒不得不推了下許詩嘉。
許詩嘉被林舒推開了少許,他站定在路燈下,盯着林舒的臉定定地看。
“錢我沒有。”許詩嘉整個人慢吞吞的,然後突然眼睛像是想到了什麽絕佳主意一樣亮了起來,“但我可以先還你別的。”
你還有別的可以還我呢?
只是林舒來不及出言嘲諷,就被許詩嘉一把推到了牆上。
這是幹什麽?!
林舒剛要呵斥許詩嘉,就聽許詩嘉輕聲笑起來。
“我可以先把力所能及能還的還給你。”
這男人理所當然道:“你剛才親我了,我先把那個還給你。”
林舒剛想笑他的神志不清,卻被許詩嘉用雙手扶住了腦袋。
“不要亂動。”這位少爺的不可一世裏帶了點不自在,“我也沒有什麽經驗。”
他說完,不顧林舒驚愕的眼神,徑自俯下身,吻住了林舒的嘴唇,把她沒來得及的斥責都封印在了唇間。
許詩嘉真是瘋了。
明明一開始只是蜻蜓點水的吻,然而這男的在最初的笨拙後,像是無師自通般,在雙唇短暫的觸碰後,不等林舒拒絕,便再一次吻上了林舒的嘴唇,他的唇舌像是不容抗拒的侵略者,入侵了林舒的領地,在林舒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給了她一個深吻。
林舒的鼻尖和許詩嘉的鼻尖交錯着,她不可置信地盯着許詩嘉,而許詩嘉則眼神更為兇狠地看向林舒,他的氣息徹底包圍了林舒。
靜谧的夜仿佛放大了周遭一切聲響,許詩嘉親吻林舒的喘息聲像是立體環繞音響一樣讓她被迫沉浸在這種視聽環境裏,林舒忘記了剛才到嘴的斥責,她變得緊張而慌亂。
許詩嘉喝醉了真的是瘋的徹底。
等他終于意猶未盡地放開林舒,林舒才氣息不穩地找回重新呼吸的節奏。
她惡狠狠地瞪着許詩嘉:“許詩嘉,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瘋了。”
“我知道。”許詩嘉盯着林舒的眼睛,欠扁地笑着,“你是林舒。”
“你是天天pua我的壞女人。”
“你是當代周扒皮。”
“你是明明比我年紀還小,卻天天使喚我的上司。”
許詩嘉不怕死地壓低聲音道:“而且你還親我。”
随即,他自豪道:“但我不欠你人情,所以我還給你了。”
林舒真的很想打死他!
她紅着臉,氣急敗壞的甚至和醉酒的許詩嘉理論起來:“我親你的是臉,你親的是什麽?!你還的是什麽?你親我嘴幹什麽?”
結果面對這樣的質問,許詩嘉竟然振振有詞,他盯着林舒的嘴唇,有些生氣的樣子:“親你嘴還不好啊?你親我臉而已,我連本帶利好幾倍還你,你還不滿意?”
“而且我看你張嘴就像想罵我,我把你嘴巴堵起來,讓你不能罵。”
這男的開始胡攪蠻纏:“你不喜歡那你還給我!你親回來還給我!然後我再親你臉,我們就兩清!”
兩清?
這怎麽兩清?
這他媽不都是你占便宜?
林舒簡直氣笑了。
許詩嘉,等你明天清醒就等着死吧。
可惜許詩嘉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判斷力,沒眼力見地還在繼續蹦跶——
“長得挺漂亮的怎麽這麽兇!”
“我命真苦。”
“你對我哥好,對我不好。”
“你剛才為什麽給我哥打電話?你為什麽要聯系他?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我現在就帶你去眼鏡店配鏡片,明天再帶你看眼科。”
林舒:“……”
許詩嘉這男的,仗着自己長得确實比一般人好,一直以來大約聽多了誇贊,以至于對別的優秀男人都充滿了妒意。
一提起自己親哥,許詩嘉又來勁了——
“我帥嗎?”
他根本沒給林舒回答的機會,徑自自信道:“我很帥,我知道,但我哥不如我帥,雖然是親哥,但是他像我爸,我爸長得很一般,每次照鏡子,我都很慶幸,我長得不像我爸,幸好我爸很自信,從沒因為我長得比他好那麽多而懷疑過我是不是他親生的。”
“我哥雖然別人也誇他帥,但主要礙于他的身份,要他不是信合的接班人了,他那種長相,丢大馬路上你都找不到他,最多誇一句,這小夥子長得一個鼻子兩個眼睛的!五官都挺齊全!”
林舒看着幾分鐘前緩緩駛來停在他們面前的賓利,以及車窗搖下後露出的王亦舟側臉,很想叫許詩嘉趕緊閉嘴。
可惜喝醉的許詩嘉哪有理智可言。
他指着眼前面無表情的王亦舟連連驚嘆:“我就說我哥大衆臉了!你看,這車裏的男的,是不是長得和我哥好像!他那個臉,真的太容易撞臉了!我随便路邊一站,都能找到一個長得和他像的!”
“這個車好老氣橫秋,也很像是他會開的,都是大衆審美,土。”
許詩嘉圍着賓利轉了一圈,然後回頭看向林舒:“林舒,我手機沒電了,你手機能借我給這個人拍個照嗎?我要發給我哥看,再去要個聯系方式,他們長得好像啊,應該結拜!我爸不會在外面還偷偷生了個兒子吧?”
“……”你有沒有想過,那個就是你五官齊全的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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