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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0章 丢失的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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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 丢失的婚戒

    去找十八歲的他?

    楚停雲在原地愣了兩秒,反應過來宴尋竟然是在自己吃自己的醋。

    救命,這也......太可愛了!

    “诶!尋尋——”

    楚總實在忍不住笑,趕緊追着小老公下樓。只是宴尋走得太快了,楚停雲眼看有點追不上,于是就直接跳了下去,對準宴尋背上跳。

    十幾個臺階的樓梯還是很高了。

    宴尋完全沒想過楚停雲竟然會做這種十幾歲小孩兒般無賴的事情,而且這真的很危險。

    他只能把人接住。

    好在一個跳得準,一個接得穩。最後楚停雲就抱着小老公的脖子,死死纏在他背上了。

    宴尋實在惱火:“楚停雲,你知不知道這很危險!”

    楚總當即倒打一耙:“誰讓你走那麽快的?”

    宴尋:“......”

    看吧,稍微給點好臉色這家夥就能順着杆子往上爬。

    宴尋覺得自己要是再失憶,楚停雲就不是跳到他背上,而是騎到他腦袋上去。

    “你下來!”

    “不。”

    “楚停雲你下不下來?”

    “不下!”

    正當宴尋打算動手把這人拽下來的時候,楚停雲就來親他了。

    這個姿勢親不到嘴就親耳朵,親脖子。原本摟着宴尋脖子的手順勢還從敞開的外套伸進去摸。

    “楚停雲,你......這裏是醫院!”

    宴尋的聲音一下就小了。

    他的手還摟着楚停雲的大腿免得他掉下來,現在就屬于一個躲也躲不開,阻也阻止不了的狀态。

    楚停雲當然知道這是醫院,可這是醫院頂樓的樓梯間,哪兒有什麽人。不過他還是知道分寸的,也就親親摸摸,沒做什麽別的事,

    “尋尋,我見過不少人吃醋,不過自己醋自己你還是頭一個。”

    說這話的時候,楚停雲的聲音裏明顯帶着笑。

    宴尋:“.......”

    剛才氣昏頭了,說話屬實沒過腦子。

    可是楚停雲說話真的很讓人生氣啊,他剛剛都失态到那種地步,基本就相當于跟這個男人說“我愛你已經愛到沒底線沒原則”了。

    結果楚停雲來了句“還是十八歲的你比較可愛”。

    宴尋太生氣了,又很委屈。

    因為他沒辦法回到過去,別人他還能比一比,然而早就逝去的時光怎麽可能追得回來?

    這男人根本就是故意氣他,為難他!

    “好了好了。”

    楚總開始哄小老公,

    “以前的你現在的你,都是宴尋嘛。以前的你雖然比較可愛,但是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就是現在這樣的啊。”

    “不還是讓我一見鐘情,死纏爛打,窮追不舍嘛。”

    楚停雲省去了後面兩個重點詞。

    其實所謂的一見鐘情應該叫做見色起意,只是當初宴尋沒好意思這麽跟周澤說。結果這話後來不知道怎麽被楚停雲知道了,還拿來把失憶的宴尋騙得團團轉。

    但仔細想想,确實是這麽回事。

    由于錯誤的初見,錯誤的過程,錯誤的結婚原因,于是從相識到結婚,宴尋對楚停雲的态度一直都是現在這樣。

    冷冷的,還很別扭。确實不如失憶後那般溫柔真誠毫無保留。

    即便如此,楚停雲仍舊舍不得放手。

    某種意義上,他們兩個竟然還能算是一場雙向奔赴的病情。

    “......”

    宴尋就這樣被哄好了。

    他也開始覺得自己幼稚,自己醋自己這種事,宴尋從前想都沒想過。

    “行了,你下來吧。”

    宴尋拍拍他的屁股,示意楚停雲松腿。

    楚總哼了一聲,不情不願地下來站好了。

    宴尋轉過身,盯了他片刻,忽然問:

    “楚停雲,你是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

    這大概還是宴尋第三次問這種喜不喜歡的問題,而這次楚停雲總算給了個不一樣的答案——

    “喜歡上你?尋尋,你倒是讓我上一次啊。”

    宴尋:“......你給我好好說話!”

    楚停雲:“哦。”

    這個話題他們倆結婚快三年,從沒好好說過。

    因為在楚停雲看來,行動的說服力永遠比言語要實際且有力。他已經對宴尋那麽好了,為這個人做了那麽多了,表達得也該夠清楚了。

    可宴尋還是很不喜歡他,所以說這些煽情的話在楚總看來基本等同于舔狗發言,根本拉不下來臉。

    他認為只要把宴尋綁在身邊就好了,要是吵架就做一下,就這麽別別扭扭地過日子也行,至少有那張結婚協議,宴尋一直把所有的伴侶義務做的很好。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所以這次楚停雲好好想了想,說:

    “嗯,大概是那年除夕,你送我回家,然後去買食材做飯。我當時以為你走了,其實那個時候就想着要不算了,既然你這麽不喜歡我,我也不是那種非得死纏爛打的舔狗。”

    “畢竟我楚停雲人帥身材好,有能力又有錢,随便勾勾手指就能......咳,不過你後面不是還回來了嗎?又是給我喂藥喂水,又是給我做飯包餃子,我當時突然就覺得你這人還挺适合結婚的。”

    其實楚停雲現在回頭想想,還是會覺得不可思議,

    “是,我當時的确是個堅定的不婚主義者,所以宴尋你知道當時這個想法出現在我腦子裏的時候,那種感覺有多驚悚嗎?我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楚停雲的動作有點誇張,還搓了搓手臂。

    宴尋:“.......”

    驚悚。

    他覺得楚停雲是會用詞的。

    但偏偏宴尋就很吃這個解釋。

    明明對方沒有一個字說喜歡,但好像字字都是喜歡。

    “好吧。”

    他點了一下頭,像是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

    “林燃還在手術,學姐也還在那守着呢。我們還是趕緊回去。”

    本來警察是要帶江靜姝去驗傷的,結果她不去,非要等宴尋先來給林燃簽字。

    “啧。”

    楚停雲習慣性不喜歡宴尋說“學姐”這個詞,

    “你倆都畢業這麽多年了,怎麽還叫學姐。”

    “那叫什麽?靜姝?”

    楚停雲:“......還是學姐吧。”

    宴尋想了想,說:“你要是不介意,我喊她妹妹也行。”

    楚停雲:“.......”

    他“哼”了一聲,幫宴尋拉上外套,沒說話。

    宴尋仔細觀察了一下楚停雲的表情,問,

    “你不會還在記恨當年的事吧?我記得早就跟你說過當初不是私奔,是江宇珩過來跟我說怕學姐有自.殺的念頭,我才去看看的。”

    “而且我覺得學姐應該不知道索契和你母親的關系,不然她絕對不會去。她要是真的知道,當時你找來的時候,應該也不會那麽震驚。”

    “......”

    楚停雲沉默片刻,說:

    “我還沒那麽蠢。”

    他當初回國後沒多久就查清楚了。

    只是當初在俄羅斯的時候,楚停雲狠狠打了江靜姝一巴掌,還說了不少難聽的話,後來聽說江靜姝回國以後就患上了抑郁症,情況還很嚴重。

    鬧成這個樣子,楚停雲覺得大概江靜姝應該非常怨恨自己。

    但他早就不因為母親的事而恨這個妹妹了,只是宴尋喜歡她,所以楚停雲一直很嫉妒,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好好相處,只能無視。

    現在一切說開,楚停雲再沒有半分嫉妒,只是覺得——

    “但是江靜姝竟然喜歡林燃不喜歡你,她是不是腦子有什麽問題?”

    否則的話,他楚停雲這麽聰明的人怎麽會一直誤會了這麽久?!

    宴尋:“......”

    喜歡也不行,不喜歡也不行。

    宴尋實在無語。

    “楚停雲,你這人真的是......”

    話沒說完,楚總的手機響了。

    ——是李成烨律師打來的。

    “喂?”

    楚停雲聽那邊說了些什麽,眉頭微皺,

    “行,我知道了,我現在過來。”

    宴尋以為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表情頓時凝重起來,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老頭子要見我。”

    楚停雲言簡意赅。

    宴尋有點驚訝:“他身體好轉了?”

    “呵——”

    楚停雲冷笑一聲,

    “從他進醫院這都快一個月了,死活藏着不見人,要麽就是真要死了,要麽就是故意躲起來看戲呢。”

    現在看來,明顯是後者。

    宴尋:“..........”

    家裏都這麽亂了,公司也危機四伏,楚停雲這個月又是忙着對付陳家,又是忙着跟堂叔那一群不懷好意的股東對峙博弈。

    而江靜姝被婆家刁難,還被陳家綁架。

    結果江晟海一直躲到醫院看戲?

    看來楚停雲這麽讨厭他爹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麽一對比,宴尋忽然覺得自己的兩個爸爸都挺好的。

    養父雖說有些目的不純,但至少救了他,陪伴他長大,也把他教得很好。親生父親就不用說了,自從得知兒子差點被人害死,這段時間葉存山幾乎使勁渾身解數,投入了所有的人脈資源,時間精力幫他報仇。

    這樣的對比實在太慘烈。

    楚停雲沒再多說什麽,徑直往住院部走。

    很巧的是林燃和江晟海都在一個醫院,所以也免去了路上奔波。

    來的時候楚停雲想了一肚子尖銳的話,他覺得就算江晟海好了,自己也能再把對方氣進手術室一次。

    抵達病房的時候,警察剛做完筆錄出來。

    畢竟江靜姝舉報的是母親和弟弟謀害父親,警察當然要對江晟海這個受害人進行問話。

    雙方點頭示意,擦肩而過。

    只是楚停雲跟着李律師進入那件特殊病房之後,他忽然有一瞬間的怔愣。

    因為江晟海沒有他想象的那樣容光煥發,也不是記憶裏那個運籌帷幄,坐山觀虎鬥的老狐貍模樣。

    對方的頭發白了不少,瘦得很明顯,坐在病床上的樣子半點沒有江家掌權者的風範和威嚴,真就像個病痛纏身的,普普通通的糟老頭。

    “來了?”

    江晟海看了他一眼,表情和語氣都很平靜,

    “坐吧。”

    “......”

    楚停雲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

    江晟海問:

    “見過靜姝了嗎?她現在怎麽樣?”

    “喲,原來你還記得自己有個女兒啊?”

    果然,這人一開口就讓楚停雲很惱火。

    “我還以為你把她賣給賀家之後,就光顧着數錢了呢。”

    即便沒那麽喜歡江靜姝,可她現在被打得渾身是傷,就算是楚停雲看着也很難受。

    江晟海少見地沉默,他嘆了口氣,

    “是我的錯,跟賀家聯姻是錯了。”

    當初江晟海執意要江靜姝三十歲之前嫁人,在他的認知中女人結婚生子,天經地義。

    後來陳婉清選了賀家,江靜姝相親回來也說挺滿意,江晟海又與賀家曾有過一些生意往來,後面見了賀誠兩次,也覺得這個年輕人還不錯。

    于是江靜姝的婚事就這麽定下來了。

    畢竟他們這種家庭的人,大多數的婚姻都是這樣定的。

    愛情不是必需品,利益才是重要的連接點。

    但陳家也因此都多了一口氣,才會有了後面的事。

    “呵——”

    這時楚停雲冷笑一聲,像是在嘲諷他的假惺惺。

    江晟海深吸一口氣,繼續道:

    “我錯估了陳炳兄妹的底線。”

    其實在警察帶走張幸州進行立案沒多久,江晟海就收到了消息。因為那邊報案的說法是有人要故意謀害楚停雲,宴尋為了保護愛人才受的傷。

    再加上,楚停雲去警局做筆錄時極力強調了他和陳家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所以作為被害人的父親,又與加害者有着姻親關系的江晟海就接到了警察的電話。

    不過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魏圳這個人的存在,所以并沒有想到當初的親子鑒定結果有問題這一層,畢竟這麽多年他這個長子與陳家之間一直都是針鋒相對。

    江晟海只是覺得這事如果是假的,楚停雲的手段未免有些低級。如果是真的,那陳家就做得太過火,已經觸及到了江晟海的底線。

    他想了許久,找人開始調查。

    宴尋和楚停雲能查到的事,江晟海自然查得更快,更仔細。

    那天他提前下班,在地下車庫的車裏拿到了專業調查人送來的資料。

    等到人走後,江晟海覺得在車裏喘不過氣,吃了藥打算出去緩緩,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結果一下車人就倒了。

    楚停雲聽完很驚愕:“......所以你是知道綠帽子的事才突發心梗的?”

    “......”

    顯然“綠帽子”三個字讓江晟海哽了一下,他憋了許久,勉強順了口氣才繼續說,

    “是因為陳婉清換了藥。”

    心梗病人必須一直吃藥,一旦停藥就非常危險。

    “哈!這能怪誰?”

    楚停雲毫不客氣嘲笑他,

    “誰讓你非要娶個蛇蠍禍害回來?遭報應了吧江晟海,你出.軌,小三給你戴綠帽,還讓你白白給人養了二十多年的私生子,感覺怎麽樣?”

    “......”

    其實當初江晟海沒想過娶陳婉清。雙方不過是一場你情我願的露水情緣而已。可是她懷孕了。五個月後才說,孩子已經打不掉了。

    加上當時祖輩的關系,以及未來兩家的合作發展。種種權衡之下才結了婚。

    江晟海還沒說話,就聽見楚停雲繼續輸出,

    “哦對了,這件事現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甚至還上了一些財經小報,有些短視頻營銷號為博眼球,也讓你火了一把呢。”

    “.......”

    江晟海蒼白的臉皮肉眼可見地漲紅,好在這些事情當初發生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加上見楚停雲之前,他提前吃了降壓藥,這時候沒有被生生氣暈過去。

    江晟海看着楚停雲渾身帶刺,極其刻薄尖銳的模樣,忽然想起了這個兒子小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還不叫楚停雲,叫江停雲。栗色的頭發,水藍色的眼睛,雪白的皮膚,軟軟乖乖的,簡直漂亮得像個小天使。

    早上非要跟爸爸親親抱抱,黏黏糊糊好一會兒,才依依不舍讓他去上班。

    那是江晟海第一次當父親,他很愛這個孩子。

    所以這麽多年,這個兒子在江晟海心裏一直是最特殊的,哪怕是陳婉清母子三人加起來也比不了他。

    只是由于種種現實因素,他和楚停雲的母親實在是過不下去了。

    “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只是停雲,人生不是只有愛情。愛情那種東西于我而言只是調劑品。一個男人整天沉溺在情情愛愛裏面是最沒出息的。”

    “我年輕時候喜歡她,違背家裏的安排娶了她,好吃好喝地把她養在家裏,萬事不愁。我已經夠負責了,可她卻怎麽也不滿意,每天疑神疑鬼,無理取鬧,雞毛蒜皮的一點小事也要跟我吵架.....”

    楚停雲當然不會為他這套說辭所打動,反而愈發看清了這個男人的本質,

    “——這就是你出軌的理由嗎?”

    “.......不,這件事情是我做錯了。”

    江晟海嘆氣。

    “所以我們離婚的時候,她執意帶走你,我也就同意了。”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原因是楚停雲恨他。

    小孩一見到江晟海就歇斯底裏地攻擊他。撓他,咬他,踢他。甚至後面出現了一些嚴重的心理問題。

    加上當時江晟海忙着跟堂兄弟打擂臺,争奪公司的控制權,沒時間照顧小孩,這才不得不讓出了撫養權。

    “停雲,不論你怎麽恨我,我們之間的父子血緣是割舍不斷的。你是我的兒子,就算當初你母親将你帶走,就算你改了姓,你也還是我的兒子。”

    “未來我的一切,我們江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至于江宇珩,即便他是親生的,江晟海也從未考慮過把他當作繼承人。

    但此時此刻,楚停雲完全沒有被這些所謂的父愛發言所打動:

    “如果你今天叫我過來就是說這些的話,我已經聽了足夠的垃圾。”

    “......”

    江晟海閉上了眼,這一刻他終于清楚地知道一切都難以挽回,

    “後面陳家和江鎮川的事,還有靜姝跟賀家,我會親自來收尾。”

    原本他是想借陳家磨砺一下楚停雲,但現在看來事情到這個地步實在沒必要了。

    “那個......叫宴尋是吧,這次我能及時到醫院多虧了他,有機會的話我想跟他親自道謝,以後.....你們兩個就好好過吧。”

    這還用你這個糟老頭說?

    楚停雲沒再多廢話,直接起身,大步離開。

    出來的時候,楚停雲才發現宴尋竟然就在外面等他。

    楚總剛才陰郁的心情瞬間大好,他立刻朝小老公跑過去,

    “你怎麽在這?”

    他還以為對方要去陪着江靜姝呢。

    像是看出了他在想什麽,宴尋一邊過來牽他的手,一邊說,

    “我來等你。至于妹妹那邊,有警察和護士陪着驗傷,江晟海請的女律師也到了。”

    楚停雲:“.......”

    好家夥,改口真快。

    只是聽着怎麽還是有點別扭?

    就在這時,楚停雲忽然察覺到什麽,拉起宴尋的手一看,發現對方原本光禿禿的無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正是當初宴尋丢了那枚。

    那個時候宴尋要離婚,兩人在公園的水池邊大吵特吵。

    宴尋一怒之下就把戒指丢了,楚停雲氣得發瘋,但他沒丢戒指,而是把宴尋的玉墜丢了。

    然後宴尋扭頭就走了,楚停雲則是撈了一個晚上。

    結果小觀音撈了回來,戒指怎麽也找不到。就算後面他花了大價錢請了專業的捕撈隊找了整整三天,也沒能找回來。

    當時楚停雲覺得一切都是天意,看來他們的婚姻真的要到此為止了。

    “這個戒指......?”

    楚停雲實在是懵,

    “你不是早就丢了嗎?”

    “嗯。”

    宴尋說,

    “後來想想覺得可惜,又撿回來了。”

    楚停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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