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许诉也没指望安叙信,看他表情就知道了。
而且他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许诉:“你到底是谁?”
安叙:“你不知道吗?”
那我们刚才在聊什么???
“我……应该知道吗?”
“……”
果然,真诚永远是必杀技。
“我姓安,安叙。”
“哦好,我叫许诉。”许诉一脸天真的回答。
“……”
“打之前我冒昧的问一句,你有对象吗?”安叙问。
“没有。”许诉单纯地摇头。
有就奇怪了。
许诉没出手,他身后的弟子也没人动手,只是保持警惕,目光死死盯着安叙。
突然,无数根银针破空而来,许诉率先反应过来,抬手结印。银针落在上面仿佛砸到了棉花上,一根接一根掉落。
冲击力太强,结界很快被破坏,有的弟子没反应过来直接被银针穿透眉心,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银针很快被众人施法抵挡,在半空中掉落。
再次抬头时安叙已不见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无数道凭空出现的符咒,眼前闪过几道黑影,身后的弟子一个接一个倒下,他们的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划痕,还在汩汩往外流血,一击毙命。
“月渊刺客……”许诉意识到他们中埋伏了。
周围树影婆娑,沙沙作响的声音掩盖了轻微的脚步声,无数道人影从树上闪过。
太阳渐渐落下,夜幕降临,许诉提醒大家千万小心。
夜晚才是独属于刺客的舞台。
安叙刚才过去只是试探一下他们的实力,如是看来天上御剑飞行的都是夏轩坊的精英。
可能夏元承怎么也没料到,明明陆地才是最好拦的,所以他把普通的弟子放在了
“我们要不要去帮忙?”风呇问。
“不着急。”安叙道,“以防万一。”
“防什么?”
“山那边的修行者。”沫雨道,“那里是捕蛇人吧?”
“这么大动静不来看看?”
“少主。”韩珍落到安叙身边,“有人来了。”
安叙点头:“你们准备吧。”
风呇懵逼:“怎么又是你?准备什么……哎哎哎,你干什么?!”
韩珍一脚给他踹了下去。
“当然打架啊,废物。”
“我靠,你才废物,不就是没打赢我们吗,至于吗……”风呇小声嘟囔。
战场那边亮起光芒,刺客的身影无处躲闪,隐匿到光芒之外的地方。
“许师兄?”陈旭和陈行带着一众弟子赶到。
“嗯。”许诉擦了脸上的血迹,转头查看弟子们的情况。
受伤占多数,人头倒是没减多少。
两个时辰,即使在黑暗中,月渊刺客也占不到多大优势。
他带的人几乎都是金丹以上修为,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但这么拖下去不是个事。
月渊很明显在耗时间,消磨他们的体力。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陈行问。
“被人暗算了。”许诉咬牙切齿。
“许公子这话说的。”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沫雨缓缓走来,云血盘在她头上,自带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们暗算我们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哦。”
陈旭一愣。
许诉皱眉:“我什么时候暗算过你们?”
“才过去几天就忘了?”沫雨抱胸,一脸不屑,“那日夏轩坊包围医院,你知道那里死了多少人么?”
“这难道不是月渊该有的下场吗?”许诉反问。
“那聿也轩呢,自鸣门呢,他们都是普通的小组织,夏轩坊又为何要加害于他们?”
“师父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许诉和其他长老不一样,他不会因为沫雨是他师父的女儿就会对她客气,她既然站在月渊那边,那就不需要客气。
沫雨气笑了:“那我杀你也是你活该。”
平地起了一阵大风,陈旭还没反应过来,耳边突然传来利刃破空的声音,他看到一个螺旋镖倏地飞了过来,刚好砸在他用来照明的法术光球上。
周围再次陷入无尽的黑暗。
耳旁传来匕首刺破血肉的声音,他知道,这里有许多月渊刺客,如同黑暗中潜伏的猛兽,正伺机而动。
陈旭听到声音想去帮忙,却被一人拦下。
陈旭一把抓住那人伸过来的拳头,正要加重力度,忽然看清了那人的脸。
“你大爷风呇!”他一脚踹上去,“吓死我了!”
风呇哈哈大笑:“开不开心惊不惊喜?”
陈旭:“去死,我就说沫雨来了你怎么不在,原来搁这蹲我呢?!”
“主要是我也没想到你会在这。”风呇安抚道,“我以为你搁B市呢。”
“说来话长。”
“那你长话短说。”
陈旭挑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
身边人都还在拼命打架呢,他们在这聊上了。
“好像是不尊重人。”
风呇赞同的点点头,然后就被背刺了,是真背刺,小旋以为陈旭受伤了,特意赶过来帮忙,结果一剑捅到风呇的后背了,离腰子就差一点。
“嘶……我靠。”
“等会等会!”
陈旭想拦一下,眼看着小旋的剑要捅到深处,突然闪过一个人,对着小旋的肩就是一掌,把他打飞十几米远。
“你没事吧?”韩珍拍掉手上的灰,随口一问。
风呇在陈旭的搀扶下勉强直起腰背,他抬眼,手中螺旋镖甩了出去。
韩珍瞪大眼睛,刚想骂他没长眼,螺旋镖堪堪擦着她的肩,划破了准备偷袭她的两个夏轩坊的弟子的脖子。
鲜血溅了她满脸。韩珍回过头,确认地上的两人死透了才道:
“谢了。”
“……不客气。”
“你要不回去找少主?”韩珍道,“这样子小心一会就死了。”
“去去去,少咒我!”
韩珍耸肩,走了。
“你……还会杀人啊?”陈旭有点不可置信。
风呇愣了下。他们也就是个学生,平时在学校就解决一些小的灵异事件什么的,那时候杀人是万万没想到的,也没那个胆子。
陈旭到现在都没杀过人,蛇都很少杀几只,他没想到自己的好兄弟这段时间变化这么大。
“自己选的路。”风呇无奈道,“走到现在哪能不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