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庙都能求,不过月老庙求的平安符没什么用处。”江一然道,“那里几乎求的都是姻缘,归夏轩坊大祭司所管。”
安叙以为自己找错地方了,毕竟月老庙求的大部分都是姻缘符。
他打开手机又将那个地址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发现并没有找错。
难道林纤纤给错了地址了?
安叙正疑惑之时,江一然忽然凑过来,瞥了一眼手机屏,问:“是有什么事吗?”
安叙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江一然听后抱着胳膊沉思:“如果是求平安符的话你那位朋友大可以去别的庙,但是她没有。”
那就说明她的目的就是去月老庙,平安符可能是顺带
“嗯。”安叙道,“我们为什么不能问一下呢?”
江一然笑了:“好主意,你问。”
一分钟后,安叙握着手机对江一然道:“她说那是赠品。”
江一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求姻缘符给的赠品么?”
“嗯。”
“那我们大老远来一趟的目的在哪?”
“来都来了,上去看看。”
山脉附近环境不错,经常作为网红打卡地吸引很多游客。不过大部分人的目标还是山顶的庙,游客也是年轻人居多。
从山下到山顶一共一千多层台阶,安叙买了两瓶水,和江一然慢慢往上走。
安叙自然相信林纤纤的话,但平安符的异样让他不得不防。想起上次在林纤纤小区楼道里看到的人影,他怀疑这姑娘去庙里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想来看看。
他并不认为林纤纤会害他,但平安符也确实有问题。这座庙人来人往,如果出了事不会没人知道,要么就是出了事被压下来了。至于原因就得上去一探究竟了。
一路上,江一然和他讲了很多关于这里的故事,包括那位大祭司——于晴。
一千多年前,大概唐朝初期,书吟院还未成立之前,“三大天师”闻名于修行界。
其中包括安叙母亲江含茵、沫雨养母君昕以及桃灼母亲叶泠。三人师出同门,天赋异禀,不过百年已达化神境,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被当时人们称为“三大天师。”
而于晴则略逊一筹,境界在金丹期徘徊。
不过四人关系不错,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好闺蜜。
这种关系一直维持到十几年前江含茵怀上沫雨的时候,她设计帮助夏轩坊坊主夏元承强迫了江含茵。
从此以后,两人关系彻底破裂。
安叙不明白于晴既然是江含茵的好朋友为何还要这么对她,但这也加深了他对夏轩坊的厌恶。
“想什么呢?”江一然问。
“没什么。”安叙摇摇头,“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修行者嘛,对有名的除灵组织总会有所关注。”江一然回答的同时拧开了矿泉水递给安叙,“喝水么?这么多楼梯挺累的。”
安叙其实有水,但他没拒绝,接过矿泉水正要喝,迎面突然撞上来一个人,安叙手一抖,水洒了满身,
这还没完,撞上来的人显然是被推下来的,没调整好重心,撞了安叙了后又往下摔,江一然指尖轻轻一勾,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立马扯住人的后颈,将人轻轻往回拉,才避免了摔得人仰马翻的惨状。
那人扶着栏杆惊魂未定,慌忙向他们道了歉又匆匆忙忙地往下跑了。
“大白天撞鬼了?”安叙皱眉扯着湿透的衣服。
“没准呢。”江一然道:“要不先下去换身衣服了吧,你这样会感冒的。”
“不用,都爬了这么久了。”安叙道,“不抓紧时间天就该黑了。”
闻言江一然没再劝,只是走到他身边,手搭少年腰间,将人往怀里带。
敏感部位被碰到,安叙下意识挣扎:“你做什么?!”
“别乱动”江一然贴着他耳边说,“我帮你把衣服烘干。”
“……”
长见识了,他头一回见这么烘干衣服的。
身体相触的那一瞬间,一股暖流蔓延至全身。少年冰冷的身体染上温度,像常年冰雪覆盖的山峰迎来阳光。
江一然轻轻抚着少年的背,手指碰到的地方水渍开始蒸发,直至消失。
两人就这么静静相拥,谁都没有在意路人好奇、惊讶或厌恶的目光。
明知这丝温度不会久留,甚至在两人分开的一瞬就会消失,可安叙却有一丝贪恋,想让它多留一会,哪怕不属于自己。
“好了。”江一然松开他。
安叙愣了一下,垂眸:“谢谢。”
江一然笑了笑,抬脚往前走。
安叙抿了下唇,跟上男人的脚步。两人没有再肩并肩走,经过方才的拥抱,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横在了两人中间。前者没有回头的意思,后者也没有加快脚步的勇气。
江一然现在极需要冷静,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看着少年雪白的后颈,他竟又一次生出想咬上去的想法。
之前醉酒也是。
江一然静了静心,再转过头时,哪还有少年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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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叙只觉得前面的人越走越快,再一抬眼的功夫人已消失在了迷雾中。
他猛得停下脚步,警惕地扫视四周。
人群不知何时消失了,只留下他一人在原地。周围起了大雾,附近的景物都显得灰蒙蒙的,没有生气。
大雾越来越浓,几乎遮住了所有可视物。
安叙打开手机,却发现断网了,没有信号。
他不耐地皱眉,自己恐怕被拉入了另一个世界。
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出口,安叙叹了口气,感慨自己的“欧皇”体质,试探着往前走。
而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裤腰上的平安符正隐隐散发着黑气。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安叙感觉自己头昏脑涨,体力竟有些不支,在平常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安叙扶着脑袋,停下来打算休息一会儿。在眼皮阖上的瞬间眼前出现了两道人影。
隐没在白雾中,似真似幻。
就在安叙要倒下时,他忽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都说虎毒不食子,那你呢,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安叙瞬间清醒,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两个人影相继出现在眼前,脸被白雾挡住,看不真切。
他只能凭着衣物判断是来自唐朝。
其中一个跪在地上,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虽然看不清脸,但凭声音就能判断那是他母亲江含茵。那地上站着的就应该是先鬼王安景,他那位不负责任的父亲。
江含茵怀里的,想必就是小时候的他自己。
青弦曾告诉他,江含茵没少和安景吵架,不是夫妻之间的情趣,而是为了给他在冥界争一个一席之地。
本该一生下来就光芒万丈的小殿下,因一场疾病一落千丈。父亲不爱,下人看不起,在那个封建王朝可谓寸步难行。
周遭仍是白雾,两个人影尤为突出。没有古色古香的桌椅,也没有温软的床铺。
这恐怕是个幻境,为了引诱来者而设。
“我实在不明白你到底在坚持什么?!”白雾中的安景不耐道,“一个连五岁都活不过的孩子有什么资格替我的位子?!”
“可是你连父亲的最基本职责都没做到不是吗……”江含茵无力地辩解。
安叙不忍再看,索性闭上眼睛。一滴泪缓缓从眼角滑落。
那个时代对女子的束缚太多,她们不能忤逆自己的丈夫。可江含茵会为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破戒。
“三大天师”又怎样?法力高强又怎样?终究不还是败给了封建礼教。她连给丈夫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的权力都没有。
听着耳边愈来愈凶的争吵,安叙还是走了过去。
他想告诉母亲不要哭,想把她扶起来抱抱她,告诉她自己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再靠别人了。
可手刚一碰到江含茵的袖子,她和安景便消散了,化为光点与白雾融为一体,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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