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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5章 系我呀
    “沈御——你好沉啊——”尤绵绝望地喊着。

    小小的身躯扛着大大的沈御。

    男人搂着她的肩膀,将重量压在她的身上,粘粘糊糊地蹭着她的脸颊,满身酒气,故意捏着她的后脖颈:“你哥哪沉了”

    “痒,别碰。”尤绵缩着脖子,只觉得这个醉鬼难办。

    她发誓如果沈御敢对她耍酒疯,她就把他从十三楼扔下去。

    一大一小摇摇晃晃在走廊。

    尤绵轻车熟路地开了他家的大门,然后咬牙切齿,非常努力地把她的沈小弟给扛了回来。

    沈御真是怕给她压到哪好坏,收了些力气,看她小脸因为用力憋得涨红,他好心情地眯起眸笑了笑。

    床,赶紧找个床把这个家伙扔上去。

    尤绵累坏了,拖着沈御,将他摔在了卧室的床上。

    也许是太过用力,男人皱着眉有些痛苦地闷哼了声。

    尤绵连忙凑上前看他,小手伸出来摸了摸他的脸颊,烫烫的。

    “疼。”沈御声音沙哑,语气甚至有些委屈。

    尤绵慌忙地问他,“哪疼呀”

    他又不说话了。

    尤绵没有办法,开始百度如何照顾一个醉鬼。

    好在沈御一般喝醉了,会变得格外安静,就像现在这样,他直起身,半坐着,狭长黑眸安静地盯着尤绵,就这么和她大眼瞪小眼看半天。

    尤绵试探性地揉了揉他的狼尾发,才得到答案。

    “头疼。”沈御握着她的手腕,轻声说。

    尤绵又去翻药箱想去找止疼药,听见沈御喊她。

    “过来,让我抱会。”他看着尤绵忙来忙去的身影,倦怠地靠在枕头上。

    尤绵觉得他好麻烦呀,喝醉了还这么黏人,但却乖乖地凑过去抱住了他。

    “我真的感谢叔叔阿姨。”他在尤绵耳边痴痴低喃,“他们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教会你去爱自己。”沈御轻轻拉过她的手,放在他的脸侧,“你是他们最珍贵的宝贝,我一直都明白。”

    “我想......”他轻咳着,然后紧紧抱着尤绵,“我想和他们一样,成为你的家人,去爱你。”

    修长指腹摩挲着尤绵的眉眼,沈御和她对视,狭长黑眸里溺着温柔,“怎么看都看不够。”

    尤绵望着他,凑上前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唇角,“这就是你想要的家吗和我在一起”她清澈透亮的眸子弯了弯,轻声问他。

    沈御点头。

    小姑娘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从兜里掏出了张银行卡塞进了沈御的手心里。

    “这几年你给我转的钱,我都存着了。”尤绵柔声说道,“我听他们说男孩子都是要攒老婆本的,你拿这个娶我吧”

    沈御思绪恍惚到异地分别的那些年,自从尤绵第一次去香港顺利找到他之后,每两个月她都会再去一次。

    两人见面的十次里,九次是沈御回南京,一次就是尤绵去找他。

    每张飞机票和高铁票尤绵都特意保存纸质票收藏了起来。

    因为听她说来回路费用的都是他给的钱,沈御才从来不会担心小姑娘在金钱上的问题,每次尤绵去过后,他都会额外再给一笔零花钱。

    奖学金基本都上交在她的手里。

    可沈御没有想到她基本就没怎么花过。

    他终于明白尤绵撒过的谎言,说是出去和朋友玩,朋友圈却没有和朋友的合照,说是去吃好吃的,也从未看她拍美食照片出来,说是课满很忙,但是课表上空缺的时间沈御比她还要清楚。

    沈御心疼地搂过她,“傻不傻,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不委屈啊,我想到有这么一天,我也很开心。”尤绵乖巧得不像话,她打量着沈御的眼睛,“你怎么又要哭啊,眼睛红红的,不会是又被我感动到了吧”

    “对不起。”沈御揉着她的脑袋,亲亲她的脸颊,“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好啦,都过去了。”尤绵搂着他的脖颈,学着他平时哄自己睡觉的样子,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其实沈御早在回南京之前,就把一切安排好了。

    尤绵名下现在有三栋房,一栋是父母给的,两栋是沈御给她留的。

    甚至沈御还在她名下留了两辆车。

    考虑到她日后去清华继续读书,沈御就从来没有考虑过出国发展,港院校多次请求他留校,都被沈御一一拒绝。

    沈御没有提过领证的事情,知道她这个年龄对婚姻的概念模糊,哪怕她现在说着要沈御娶她,其实根本没有准备好。

    从那晚在上海问她愿不愿意给一个家的时候,沈御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至少,他在尤绵这个年龄的时候,完全没有结婚的打算。

    沈御总是在等待她长大,没有关系,他有很多时间可以陪在她身边。

    他可以每年向她求一次婚。

    直到她真的认为可以在婚姻感受到幸福的时候。

    直到她不再迟疑说愿意的时候。

    他们随时都可以结婚。

    尤绵总会是他的。

    尤绵拍着拍着他的肩膀,就觉得沈御好像越来越沉,最后只能感受他滚烫的气息洒在她脖颈上。

    他像只委屈的大狗狗一样从身后环抱着尤绵,“你终于是我的了。”似乎又说了句醉话。

    尤绵等着他继续凑上前吻她,她已经想好今晚大发慈悲给他欺负一下。

    结果,沈御缓缓闭上了眼睛。

    睡过去了。

    尤绵愣住。

    她不相信地踹了沈御一脚,“真睡了”

    沈御:“zzz......”

    没了

    今晚就这个样子

    尤绵看着床上的男人,气鼓鼓地用被子蒙住他的头,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又舍不得。

    她倔强地躺在床角的位置,揪着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背对着沈御。

    沈御睡得很沉。

    翻来覆去睡不着,尤绵又钻到了沈御的怀里。

    她小手就没有老实过,摸过他的喉结,又要去摸锁骨,抱着他的手臂蹭着,还要在他脸上咬一口。

    “乖。”他迷迷糊糊中,还是能对她说这么一句。

    尤绵当然不乖。

    当晚,她扒了沈御的衣服。

    ——————

    尤绵迷迷糊糊做了一场梦,有双大手在不断地抚摸她。

    她挣扎不开,整个人被压制在力量之下,酥麻的位置从胸口不断蔓延,她皱着眉,想要推开,脚踝就被握住。

    滑腻湿润的水声隐隐约约,细微得那样不真实。

    是谁家的水龙头没关,扰她清梦,尤绵烦躁地想要起身,却只觉得腰软得没有力气。

    她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只是眼前的一幕让她脸红心跳。

    沈御俯在她身前,淡然地看她醒来。

    他修长的食指中指湿漉漉,分开间能拉出透明的丝。

    尤绵咂吧咂吧嘴,还以为沈御在偷玩她的史莱姆。

    后来感受到身下一凉,她垂眸看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扒干净了。

    刚才那些,根本不是梦。

    沈御将指尖凑到唇边,不经意探舌舔舐了下,“早。”他礼貌地打完招呼后,又将脸埋了下去。

    “嗯”尤绵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发出的声音早就变了调子,她浑身滚烫,像个小火炉。

    而沈御就是在严寒逃生出来的拾荒者,将冰冷的手抚摸她取暖。

    她混乱中还能保持一丝理智去看时间。

    凌晨四点,天都没亮,公鸡都没打鸣,他就对她做这种事。

    “分神”他不轻不重地拍在了她腿侧。

    清脆的撞击声让尤绵身体瞬间轻颤了下。

    “张开些,乖乖绵。”他总会在这种时候喊她各种亲昵的小名。

    尤绵不敢对头看,她听话,按照他的要求做,然后将脸埋进被子里。

    “沈御!”她抓住了沈御的头发,死死扯着。

    对方依旧没有抬过头。

    搅得她翻天覆地。

    屋内一片狼藉,白色纸团堆落在木地板,枕头掉在地上,拆了一半的塑料盒散在床头柜。

    尤绵的睡衣不知道飞去了哪里,但是她看到了内衣被扔到了卧室门外,自此,尤绵明白了他现在纯纯报复她昨晚的行为。

    因为昨晚沈御的衣服被她扔到了洗手间。

    沈御背后火辣辣的疼,尤绵刚抓的红痕还印在上面。

    都到了这一步,尤绵还是死死裹着被子。

    她不允许被子从她的身体上离开。

    但是允许沈御钻到被子里去。

    “你想闷死亲夫吗”沈御挺身,贴着她耳边问。

    “我不管,我不要你看我。”尤绵小脸通红,额头上的碎发被汗水浸湿。

    “哪里没看过,嗯”沈御觉得她好笑,不轻不重捏了把,小姑娘瞬间哑口无言了。

    折腾到早上十点多,沈御才算是放过她。

    尤绵没有力气骂他了,在沈御给她擦身体的时候,就已经睡了过去。

    沈御抱着她,就好像在抱一团软软的棉花。

    ——————

    秋季。

    尤绵来到了清华大学正式见到了她的导师。

    只是她的导师看起来不是那么正式,刚成家的年龄,电脑壁纸还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导师端着茶,坐在办公室里,打量了一番尤绵。

    “尤绵。”这事他第三次喊着尤绵的名字。

    尤绵终于不太自信地低下头。

    “刚开学我最近手上事情比较多,先让朋友带你一阵,是你同院系导师,回头熟悉下。”他这么说。

    尤绵当然乖乖听话。

    只是当她见到导师的这个“朋友”是谁的时候。

    她就不是那么想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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