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秦婠趁着大家不注意,转动了一下餐桌,快速地和秦若云调换了炖汤。
秦婠喝的其实是沈如兰准备给秦若云的炖汤,真正有料的那碗汤,现在已经在在秦若云的肚子里了。
秦婠转了转乌溜溜的眼睛,冷淡的脸庞在此时显得分外的古灵精怪。
她的唇角微微扬起一抹不已察觉的笑意。
秦晏对今晚发生的事情,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一开始看着沈如兰两母女那阴恻恻的神情,他就知道,这两人不怀好意。
递汤赔罪,也肯定只是借口。
诡计多端,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但令秦晏想不到的是,秦婠也看穿了她们,还不着痕迹的把汤调换了。
看着妹妹脸上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古灵精怪,秦晏心里一阵暗爽。
啊!原来自己的妹妹是深藏不露啊!
以后自己也不用担心她被欺负了。
一顿晚饭安安静静的吃完。
期间沈如兰一直悄悄地观察着秦婠的脸色,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秦婠出丑了。
最好是把餐厅变得臭气熏天,让秦婠能丢脸丢到家,再也没有脸面出来见人。
可是秦婠表情一直都很平淡,还是一样的细嚼慢咽,优雅吃饭,一顿饭下来,吃的最多的就数她了。
一点也没看出有哪里难受。
沈如兰有些惊疑不定,不应该啊,为什么秦婠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明明是按足剂量下的,不可能不够啊?
沈如兰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反而是在旁边没吃两口的秦若云从刚刚开始就有点不对劲。
看着浑身冒冷汗,脸色也变得煞白,捂着肚子疾步跑回房间的女儿,她再迟钝也知道,不知什么时候秦婠调换了两人的炖汤,下药的那碗汤被秦若云喝了。
沈如兰“噌”的站起来,气得面容扭曲,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指着秦婠咬牙切齿,“你!”
可是话都嘴边又缩回去了。
她话还没说完,秦晏便慢悠悠的放下了碗筷,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沈阿姨,我看若云好像有点不舒服,你不去看看她吗?”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威慑力十足。
沈如兰如梦初醒般浑身抖了抖,轻扯了下嘴角回答道,“是,我正准备上去看看。”
说完便疾步上楼了。
秦婠看着沈如兰脚步匆匆的样子,转头朝秦晏会心一笑。
“谢谢大哥。”
秦晏难以掩饰住内心的兴奋,“不客气,妹妹。”
啊啊啊!自己的妹妹太刚了!
秦正刚一脸迷惑地问到,“谢什么?”
两人又异口同声的回答。
“没什么。”
又默契的相视一笑。
秦正刚只当两人有点兄妹之间的小秘密,为此还乐呵呵的,认为秦婠刚回来没多久,就跟秦晏的感情越来越好,是件好事。
兄妹始终都是要互相扶持的。
秦若云是天亮才慢慢睡着的。
沈如兰疼惜的擦去她额头上的细汗,让她能舒服点入睡。
因为她下的泻药药力太强,家庭医生来开的药也没什么作用,秦若云被折腾了一晚上。
现在手上还挂着点滴,为了补充点水分,防止脱水。
沈如兰现在是越想越气,简直是恨死秦婠了,让秦若云白白受了这么大的苦。
一个晚上连续两次想整死那个小贱人都没成功,还反过来让秦若云受罪。
她现在是拽烂手里的毛巾都发泄不了心里的恨。
还有那个秦晏,仗着自己是秦家继承人就使劲欺负她们母女俩!
“行,你们做初一,我做十五,你们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了!”
沈如兰在手机上输入一串手机号码,号码她没有备注,也不需要,她已经记在脑海中好多年。
看秦若云脸色苍白,嘴唇干裂,躺在床上虚弱的样子,沈如兰坚定的按下了拨通键。
“喂,九爷!”
商场
“妈,我们上次看中的wan最新款连衣裙,听说终于到货了。这次我一定要抢到!”苏婉柔拎着个精致的小包包,满眼的迫不及待。
wan的新款连衣裙,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每次一出新款,都会引得一众名媛疯抢。
“那是当然,妈妈上次都已经跟vivi说好了,给你留了一件呢。”白淑兰得意洋洋的,wan的柜姐vivi已经收了她的定金,答应帮她留一件了。
“对了,宝贝,最近怎么不见陆少爷来家里接你了?”婚前还是要抓紧联络感情的。
“少卿说他最近忙呢,我买了裙子好好打扮,过去找他约会。”苏婉柔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自从上次以后,陆少卿对她的热情少了很多,也不经常约她出去了。
这怎么能行呢,苏家的地位还是要靠陆家巩固,这婚是一定要联的。
而她,也一定要抓住这个男人的心。
所以今天就是想着好好打扮,讨他欢心。
秦婠刚走上商场的顶层,准备联系叶九,就被一道身影拦住了去路。
“秦婠,你怎么又在这里?”白淑兰看着秦婠厌恶道,“你不是回莲山县去了吗?该不会是知道我跟婉柔今天会参加wan的新品发布会,来蹲点的吧?你别痴心妄想回苏家!”
“我告诉你,我是不可能再让你进家门的了,休想从我们家拿走一分钱!”
苏婉柔更是趾高气扬地看着秦婠,“姐姐,我上次还见你跟着一个男人在原石店里逛呢,怎么?这么快又被甩了?”
秦婠微微皱起眉头,扫了一眼白淑兰和苏婉柔,“脑子有病就去治,现在已经不流行讳病忌医了。
白淑兰一听火上心头,刚想发作,就看到电梯门忽然打开。
为首的男人儒雅温和,穿着一身定制的西装,袖口上还别着对低调奢华的蓝宝石袖扣。
秦晏在自己商场办公的时候忽然看见秦婠是有点意外的。
原本的工作笑容换成了有温度的弧度。
“婠婠,到我这边来。”
秦婠便朝着秦晏走去,不再理会身后的母女。
苏婉柔瞪着秦婠的背影,若有所思到,“妈,这个秦婠到底同时跟着几个男人啊?这个男人看起来很不一般。”
“肯定是她不甘心回农村,我们又不让她进门了,所以用她那张脸勾引人,不知廉耻。”白淑兰不屑的摆摆手。
苏婉柔点点头,非常认可白淑兰的话。
秦婠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