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安岩的眼珠飞快地转动着,王东知道他正在人交战,没有催他。只是语气淡淡地:“方优已经被我们抓了,如果他比你早交代,那么你就失去先机了。我们不催你,你自己考虑。反正你讲不讲的都可以定你的罪。”
鲁安岩一拍脑袋:“那我跟你实话吧,老马放了几件东西在我那里,是跟人约好了来收货的。但是呢,他不想让儿子马俊龙知道,但是他店里的账都是儿子管着,所以要从我这走货。”
“你不会告诉我马志远这么做是要存私房钱?”王东半开玩笑地,完全不相信鲁安岩的一派胡言。
“当然不是了。他他的财产都给了儿子,大儿子虽然不待见,但是怎么也是自己的骨肉,要给他留点东西。”
“然后呢?马志远就没想过,通过你的手,可怜他那大儿子一个子儿都拿不到。”王东干脆翘起了二郎腿,听马志远编故事。
“警官,我可是个很讲信用的人。”
“是,你讲信用。那怎么从马诚那里骗东西呢?”
“骗东西?”鲁安岩笑出了声,“警官,我们那是等价交换。他觉得值才同意换的,一个信息换一个钱币,不存在欺骗。在商言商,他也可以不同意换。”
“好,那么从你手里经手了多少件?除了卖给这个方优,还有其他人吗?”
“客户是老马找好的,我就是过个手而已。”
“不管是经手的,还是过手的,你把清单和金额写一下。”王东把纸笔给到鲁安岩,“想清楚了再写,我们还会跟方桌的口供去核对。”
鲁安岩迟迟不拿笔,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额头上的川字越发深了。
王东手里的笔不停地按动着,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等了五分钟,许娴对王东:“东哥,别等了,看样子他是不会了。我们还是去看看方优的审讯吧。”
着,许娴就啪的合上了审讯记录本,推开椅子慢腾腾地站了起来。王东抬头看许娴:“不等了?”
“不等了,看他那样子,再等个半时也没结果,我可不想错过方优的审讯。”
许娴作势就要走,王东看看许娴又看看鲁安岩,摇头:“行吧,看样子他是不会交代了,那我也跟你一起去吧。”
王东完也站起了身,两人一前一后朝门口走了。
许娴的手已经握在门把手上了,鲁安岩在背后叫道:“我,我还不行吗?”
许娴和王东相视一笑,出来的话确是:“机会已经给过你了,你现在想我还不想听了呢。”
着已经打开了门,鲁安岩这下着急了:“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告诉你们。”
王东在后面拉了许娴一把:“既然嫌疑人都了要交代,我们就在多待几分钟听他讲讲吧。总要给人一个坦白的机会吧。”
“是是。给我一个机会。”鲁安岩马上接上王东的话,眼睛里流露出渴求来。
“那行吧。”许娴回到位子,重新摊开记录本,装作很不耐烦的样子,“有话赶紧。”
鲁安岩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是个大雷。
“那些东西是马俊龙给我的,我们好了五五分成,那个方优也是他介绍给我的,要不然以我在古董方面的道行,哪能接触到这类买家。”
“马俊龙?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告诉你这些事情,就不怕盗窃古墓的事情暴露吗?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的道理,他不可能不知道。”
“他在我这里看到过马诚的那枚钱币,他以为我也知道那批货的事情。我跟他的关系还不错,他一直把我当叔看,有烦心事了也会找我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他爸虽然写了遗嘱,但是还想着要给那个混蛋儿子留东西。而且卖那批货的钱,应该比留给他的遗产还要多。马俊龙心里觉得很不平衡,所以到我这里倒到苦水。随便把帮他卖东西的事情提了下。”
“所以你刚才是马志远让你卖的,现在又是马俊龙,到底我们该相信你哪一句呢?”
“警官,我这次讲的句句都是实话,骗你我是狗。你们可一定要相信我。”鲁安岩双手合十,做作揖状。
“卖货的清单呢?还有你们是怎么走漳?”
“清单我现在就写给你们。我们这交易是上不了台面的,哪敢走账,都是现金交易。”
这次鲁安岩没有拖延,刷刷两笔就写好了清单:细口瓷花瓶一个,南宋钱币五枚,银质酒壶和与之配套的两个酒杯。
王东让鲁安岩大致描述了一下花瓶和钱币的样式,发现与方优行李里搜出来的东西匹配。只是这银质酒壶和酒杯并没有在方优那里发现。
“我还有个问题,你和吴敏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鲁安岩想都不想立刻回答。
“鲁安岩,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们已经找过马诚谈话了,你觉得他会不会告诉我们一些什么呢?”
“他?哎!”鲁安岩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个不靠谱的。”
鲁安岩抬头看到王东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马上道:“我跟吴敏的关系可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关系,我承认我是喜欢她,喜欢了很多年了。但是吴敏她对我没意思,我们就一直维持着这种好朋友的关系。”
王东吃惊地看着他:“所以,你这么多年没结婚,不会也是为了她吧?”
“是。”
王东的嘴张成o型,闭不起来了。
“不要用这种表情看我,我觉得值得就校”
“既然古董的事情,是你跟马俊龙一起商量的,那为什么你被我们带走后,要将消息传递给吴敏呢?这里的事情,你如果解释不通,我们可能没法相信你所的话。”
“我的都是实话,你们怎么不信呢?”鲁安岩两只手交握成拳,身体拼命往前靠,大声。
“因为你给的理由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