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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4章
    鹿惊喜问道,“龙冥渊,你没事啦?”

    龙冥渊眉心紧蹙,从床上坐起。

    鹿察觉他表情有些不对,脸上浮起浅浅的潮红,连呼吸也加重了不少。

    “你哪里不舒服吗?屋里也不热啊,为什么你都出汗了!”她抬手,想去擦拭龙冥渊额角溢出的汗。

    龙冥渊却一把抓住她纤细的腕骨,嗓音嘶哑的可怕,“你刚才给我喝了什么?”

    鹿感觉自己手腕被他攥得很痛,嘤咛了一声,“没……没什么啊,就是我的血而已。”

    龙冥渊扯过她的手放在鼻翼下,果然闻到一股清甜而黏腻的血腥味。

    他精致的面容露出一抹愠色,更多的则是懊恼,“你的血……那不是给人喝的!”

    “我的血里有毒吗?”鹿从未听他用如此凶戾的语气呵斥自己,吓得连声调里都带出了哭腔,“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龙冥渊按了按太阳穴,额角青筋直跳,感觉自己的欲念正在失控边缘游走,咬牙喝道,“出去,不要靠近我!”

    鹿以为他生了自己的气,拿出跟鹿琰撒娇的手段,靠进龙冥渊的怀里,用柔弱无骨的双臂搭在他肩上,“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赶我走!”

    她冰凉的皮肤贴上脖颈那一瞬间,他险些失控。

    唯有理智还尚且记得,她还未成年,还什么都不懂……

    他不该对她有这种肮脏的心思!

    但鹿灵血液的威力,实在太大了……

    鹿灵的血对妖邪来是疗伤圣物,但只能外用,决不能内服!

    否则就会变成催情利器,比这世上最浓的情酒还要烈上百倍。

    看来鹿琰除了整日给她讲故事,哄睡觉之外,什么也没告诉她。

    真是教育的缺失,道德的沦丧……

    龙冥渊动手推搡鹿,可越推,她抱得就越紧,生怕一撒手他就消失不见。

    暧昧气流在木屋里逐渐升温,抽丝剥茧的发酵,氤氲出意乱情迷的变化。

    或许只有彻底摘除七情六欲的上神才能超然物外,他如今只是一条法力低微的黑龙,心魔尚且还在,亦不能免俗。

    龙冥渊再无法忍耐,仿佛下一秒就会失控,甩手撕开一道结界,把鹿关了进去。

    “龙冥渊,你要做什么,放我出来!”鹿隔着牢不可破的结界,拼命敲打那层透明的外壁,叫喊道。

    龙冥渊不予理会,他在把鹿关进结界的同时,拉开了里间的门走了进去,重重合上门扉,无论鹿如何叫喊也不肯出来。

    期间里,门内偶尔会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喘息,似是在压抑着什么,听起来极为痛苦。

    鹿的愤怒逐渐平息,开始认真反思自己的过错。

    她的血肯定含有剧毒,所以才会导致龙冥渊这么难受!

    鹿琰这个大混蛋,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她这件事情?

    龙冥渊不会被她的血给毒死吧……

    鹿坐在结界里,咬着手指默默垂泪。

    直到三日过后,龙冥渊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听到鹿蜷缩在结界的角落里哭得泣不成声,他怔了怔,哑声道,“你怎么了?”

    鹿抬眸,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龙冥渊,都是我的错……”

    龙冥渊张了张口,组织了半语言,最后只模糊地嗯了一声。

    鹿抽噎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的血里有毒,你不会死吧?”

    龙冥渊扶额,哭笑不得,“谁告诉你我要死了?”

    “你三都没有出来,也不话,我以为你已经被我给毒死了!”

    龙冥渊听着她软软糯糯的腔调,心间柔软得不像话,将她抱在怀里轻哄,“别哭了,我没事。”

    鹿任他擦去自己脸上泪痕,眨巴着眼睛看他。

    “以后不许再把自己的血喂给别人,听懂了吗?”他的语气格外严肃。

    鹿重重点头。

    她哪还敢再把自己的血喂给别人啊,连蚊子都不敢喂了!

    杀害生灵是要遭谴的!

    -

    除掉魔蛟后,龙冥渊曾想过要带鹿离开北海。

    但鹿在知晓龙冥渊就是青龙后,更加执着的寻找石髓,恨不得连觉也不睡,整日泡在海边。

    龙冥渊不忍拂她的意,只得在这里继续住下去。

    鹿与之前救下的那对男女结为朋友,经常去他们的寨子里玩。

    男的叫浩川,女的叫晓月,两家早已为他们定下婚事,近日便准备成亲,还特意来请鹿和龙冥渊去喝喜酒。

    鹿歪着脑袋问道,“喜酒是什么酒,好喝吗?”

    晓月拉着她的手笑了笑,“当然好喝了,是我们自己家酿的米酒,用后山砍来的松木做容器,酒香扑鼻,又甜又回甘!”

    鹿没喝过酒,但她喜欢一切甜食,听了晓月的话,忍不住看向龙冥渊,目光里隐含期待。

    龙冥渊其实也有些馋酒了,犹豫片刻,便答应了他们的邀请。

    成亲当,大红喜绸铺盖地,满堂宾客言笑晏晏。

    新郎官一袭红袍,英俊倜傥。

    新娘子莞尔娇羞,红盖头遮住了她如花笑颜。

    每张桌子上都放着几坛新启的美酒,龙冥渊浅酌了一杯,随口赞许,“醇厚香甜,的确不错。”

    鹿闻言,也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结果刚抿了一口就喷了出来,“好辣好辣……这难道就是酒吗,哪里甜了!”

    她手忙脚乱地给自己找水,龙冥渊唇角挽起极淡的弧度。

    北海民风开放,新人拜过地,宾客吵着要去闹洞房。

    鹿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偷偷跟了进去。

    她看到浩川挑开晓月的红盖头,在众人催促下,飞快往晓月的红唇间印下一吻。

    众人鼓掌哄笑,场面闹作一团。

    唯有鹿不解其意,过去询问羞红脸的新娘子,“晓月姐姐,刚才浩川哥是在做什么?”

    晓月知她真烂漫,不懂男女之事,就悄悄在她耳边了几句。

    鹿蓦地睁大了眼睛……

    酒过三旬,龙冥渊已有少许醉意,只手支颐坐在角落里,姿态慵懒。

    鹿回到他的身旁,视线牢牢盯着他削薄的唇。

    龙冥渊感觉到她的靠近,却迟迟没听到她的声音,不由问道,“怎么不话?谁又欺负你……”

    话音未落,他便感觉唇角附上一抹柔软的触福

    如蝶翼轻振而过,留下电流般的酥麻。

    龙冥渊几乎立刻酒醒,一把将鹿推开。

    “你……你做什么?”他声线发紧。

    “亲你啊!”鹿诚实道,神情未有半分羞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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