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红梅为了方便给我穿嫁衣,解开了束缚在床头的右手。
我立刻拼命挣扎,“把那玩意拿走,爱谁穿谁穿,我是不会穿的!”
温婷却用脚狠狠踩住了我的手背,冷哼道,“这可由不得你!”
她一把将我的毛衣撕开,拿过那件红嫁衣就往我头上套。
“走开,不要碰我!”我偏过头,照着她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啊!”温婷疼得直跳脚,“妈妈她咬我!”
“婷!”付红梅万分焦急,一边拍打着我,一边拉着温婷往后拽,满眼都是心疼。
可越是这样,我咬得越狠,似是把一腔恨意都融入在嘴里。
如果现在有镜子,我会发现自己双眸猩红,狰狞的表情比饿狼还要恐怖。
温有才闻声闯了进来,看到我们三人撕扯在一起,用力扇了我一耳光。
我被这巴掌扇的头晕眼花,嘴里泛起腥咸的味道,险些再次昏迷。
温婷不敢再靠近我,缩在墙角瑟瑟哭泣,她玉藕般的手臂被我咬出血来,齿痕深深烙印在上面,恐怕这辈子都消不去了。
付红梅给温婷包扎,见那伤口的深度心疼不已,恨恨地瞪着我,“林桂香得对,你就是个讨债鬼、煞孤星,谁靠近你都没有好事!把我们磕家破人亡,现在克死了林桂香,又想来克婷是吧?”
我无意识的摇摇头,满心的委屈无法言表。
“爸爸,赶紧把她嫁给龙王,我不想再看见她!”温婷捂着伤口哭闹道。
温有才把几片安眠药碾碎成沫,放进水杯里晃了晃,掰开我的嘴巴,强行灌了下去。
“咳咳……”我拼命干呕,想要把水吐出来,可水已经流进了胃里。
“你也别怪我们心狠,要怪就能怪自己命不好,被龙王爷相中了!只有你嫁给了龙王,外面的大雪才会停下来,难道想让两个村子的人跟你一起陪葬吗?”温有才阴沉喝道。
安眠药很快生效,意识模糊前,我听到付红梅和温有才的对话。
“来接亲的蛇都被这煞星给弄死了,现在该怎么办?”
“不能误了时辰,否则全家都得遭殃!赶紧把嫁衣给她穿上,咱们亲自给她送到龙王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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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惊醒,喉咙仿佛吞刀子似的疼,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里漆黑一片。
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脑袋却重重磕到上方的木板,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这才发觉不对。
谁家房子会建的那么,连人都站不起来?
除非……是棺材?
难道我已经死了?
这个想法着实令我吓了一跳,随即伸手向四周摸去,结果触碰到了冰冷而富有弹性的肉体。
我的身侧竟还躺着一个修长的男人!
什么鬼,还是合葬墓?
“别乱动了!”
那道清冽的嗓音夹杂着几丝不悦,可听起来却格外熟悉。
“龙冥渊……是你吗?”我试探着问道。
过了片刻,听到他低沉的回应,“嗯。”
这莫名熟悉的画面让我想起了之前每晚都会上演的春梦。
躺在身侧的龙冥渊似是猜到了我在想什么,淡声道,“这不是梦。”
“不是梦?那我为什么会在棺材里……”
我到这里停滞住,昏迷前的景象一幕幕重新钻回脑海郑
是温有才和付红梅把我抬到了龙王庙,强行按着我与龙王神像拜了三拜,把额头都给磕破了。
还撬开我的嘴,灌进了一杯苦涩的合卺酒。
最后,把不省人事的我放入镇龙棺里,并且合上了棺盖……
我心里既惶恐又困惑,询问道,“可跟我拜堂成亲的人,不应该是龙冥泽吗?为何现在变成了你?”
龙冥渊沉默不语,但我明显察觉到气压低了几度。
其实从我看到他开始,心里就莫名涌出一股喜悦。
再加上他给我的那片黑玉之前救过我几次,我对他的印象还算好。
但他释放出的威压让我有些惧怕,他似乎……很不想见到我。
于是,我开始手脚并用的往外爬。
无奈这里面的空间太过狭,四壁又过于潮湿光滑,我跌倒在龙冥渊的身上,额头触碰到一抹微凉的柔软。
“唔……”
我们两人同时闷哼出声。
额角的伤口再次溢出鲜血,甜腥的味道在稀薄的空气里弥散开来。
“我过,不要再动了!”龙冥渊低声喝道,听上去似是在压抑着什么。
“对……对不起!”刚才那番折腾让我与他距离更近,几乎整个人都贴了上去,这是我第一次在现实里与男性近距离接触。
他沉重的呼吸声充斥在我耳边,夹杂着危险的意味。
我哪里还敢乱动,僵硬的保持着蜷缩的姿势,靠在他坚硬的胸膛上。
而我不敢动,龙冥渊却动了!
他欺身而上,把我按在棺材底部,骨节分明的手攥在我腰肢两侧,低头咬住了我的脖颈,一声惊呼断在嗓子里。
严丝合缝的亲密让我感觉到他明显的变化,这对做了一整年春梦的我来格外熟悉。
他……他难道真的想和我洞房啊?
“龙冥渊,你别这样!”我伸手去推搡他,却被他抓住腕骨压在头顶。
龙冥渊吹拂在我耳畔的呼吸声逐渐粗重起来,愠怒道,“我让你远离龙王庙,更不要碰这口镇龙棺,你为何就是不听?”
大哥,我也不想啊,是温家人强行把我塞进来的!
我感到他的牙齿在颈侧轻轻剐蹭着,激的我浑身一颤,吓得语调都带着哭腔,“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晚了!”龙冥渊的声线残忍到不含一丝温度,“刚才我碰到了你额角上的伤,你的血液中含有鹿灵成分,龙性本淫,鹿血对我们龙族来,是催情利器……”
他的话让我欲哭无泪,神他么催情利器!
“你要控制你自己啊!”我绝望的闭上眼睛。
他冰冷而黏腻的吻从我的脖子一路蔓延而下,隐忍道,“对不住,我不想碰你的……”
身上繁缛的嫁衣被他暴力撕扯开,裂帛的声音在狭的棺材内回响,‘呲啦——’
借着我刚开撞开的缝,照亮他如水墨画般精致的眉眼,也让我看清他眸底深切而克制的欲念。
裙摆不知何时被撩起,冷风拂过腿弯,我颤抖的不成样子。
上面的男人是那样熟悉,又是那样陌生,鼻腔里是独属于他的龙涎香味,混合着甜腻的血。
悲催的是,我发现自己体内逐渐燥热起来。
那杯合卺酒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