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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7章 陷害他们才是真!
    前厅。

    凌王府管家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云浅推着萧墨栩的轮椅前来。

    他恭敬的福身行了个礼,“老朽见过睿王,见过睿王妃。”

    萧墨栩摆了摆手,“凌王让你来的?”

    “是。”

    管家点头,“我们王爷有一件事,想请睿王府帮忙。”

    先前云浅承诺过,若是皇后和凌王府需要,她必定出手。

    看来现在,凌王是讨这承诺来了。

    云浅敛了下眸,“说吧。”

    管家笑道:“马上就要年关了,按照往年的习俗,皇室成员这个时候会前往温泉山庄避寒过年。凌王想劳烦睿王主动向皇上请缨,担任此次出行的布防官。”

    布防官,顾名思义,就是承担一路上安保工作的官员。

    父皇并不十分信任御林军,所以每年的布防官,都是从皇子中选出来的。

    萧墨栩脸色微沉,“他想干什么?”

    管家笑容深了几分,“睿王府既然承担了布防工作,自然可以在随行的护卫队中安插自己人,到时这些人就会在路上刺杀皇上,而后被睿王生擒,再站出来指证太子。”

    简而言之,就是假刺杀,真嫁祸。

    可是这种事,若是成了还好,一旦失败,倒霉的就是睿王府!

    云浅蓦地冷笑,“凌王真是好算计,他想让太子府和睿王府鹬蚌相争,自己渔翁得利?”

    管家故作惊讶道:“王妃怎么会这么想,若非我们王爷还在禁足,皇上不可能将此重任交给他,他必定会主动请缨的!”

    顿了顿,“如果睿王与王妃有所顾虑,不愿合作,老奴也不勉强,这就回去禀报我们王爷。”

    说罢,竟还真的转身要走。

    “等等。”

    萧墨栩叫住了他。

    管家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精光,转瞬即逝,而后才缓缓转身,一脸恭敬的看着男人,“睿王还有何吩咐?”

    萧墨栩讳莫如深的道:“你去回凌王,就说本王答应了。”

    ……

    凌王府。

    管家一回来,便向萧凌策禀报了睿王答应做布防官的事。

    萧凌策点了点头,扭头看向身旁的一名老者,“郁先生,你看本王届时安排多少刺客合适?是直接让他们攀咬太子,还是在他们身上留下太子府的痕迹?”

    郁先生是凌王府的谋士,花甲之年,青衣布衫,国字脸上隐隐透着几分祥和,又带着几分高深莫测的深沉。

    闻言摇了摇头,“不是太子府,而是睿王府。”

    萧凌策一怔。

    郁先生目光沉晦,“经过上回毒害太后的事,皇上对太子的信任已经不似先前那般,虽然太子被太后救出来宗人府,但他如今已经不是我们的头号大敌了。”

    萧凌策眼底闪过一丝错愕,“所以先生此举明面上是嫁祸太子,实则是为了对付睿王府?”

    郁先生颔首,“不错。”

    萧凌策皱眉,“可是先生,老七是个瘸子,对本王构不成大的威胁。如今母后已经将他们收入麾下,往后他们或许能助本王登上太子之位,为何要在此时对付他们?”

    郁先生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的道:“王爷也说了,睿王威胁不大是因为他是个瘸子,可若有朝一日,他站起来了呢?”

    萧凌策倏地变了脸色。

    虽然他不认为老七瘸了这么久还能再站起来,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本王明白了,都听先生的。”

    ……

    睿王府。

    凌王府的管家走后,云浅的脸就沉了下来。

    萧墨栩见她不悦,有些无奈,“你怪本王答应他?”

    “不。”

    云浅眼神发冷,“我是想到了一个人……”

    说到这里,她忽然顿了一下,反问他,“你觉得老三为何让你当布防官?”

    萧墨珩沉默了一会儿,“两种可能,一种是让我替他对付太子,他坐收渔利。另一种,是他想借机算计我。”

    顿了顿,“不过以我对老三的了解,应该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他并非不知道老三不安好心,只是祸兮福之所伏,要想获得更大的收益,自然也要承担一定的风险。

    布防官的事,不管最后的结果是嫁祸太子还是设计老三,都能替云浅报仇。

    所以他愿意赌。

    云浅抿了下唇,“你说的没错,如果是萧凌策的一贯作风,定会趁此机会除掉太子。但是你别忘了,他的府中还有其他人。”

    萧墨栩脸色微变。

    是了,在管家来之前,他们就已经断定,凌王府有千刀门的人。

    如果单凭这一点还不足以说明对方要对付睿王府,那么顾惜萝出现的时机实在太巧了,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这两件事的关系。

    “你觉得他们嫁祸太子是假,陷害本王才是真?”

    “对。”

    云浅说完,忽然推着他的轮椅匆匆回到后院,进了书房。

    她走到书案后,铺了张纸,拿起笔来,在纸上圈圈画画了好一会儿。

    最终,一个车队逐渐成型。

    萧墨栩看着她笔下几十辆一模一样的马车,蹙眉道:“这是什么?”

    “往年出行都大张旗鼓,所有马车按地位等级划分,所以父皇在哪辆马车里一目了然,刺客想要刺杀,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样一来,萧凌策想要嫁祸任何人,也都很容易。

    萧墨栩几乎是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你画这些一模一样的马车,是为此次出行准备的?”

    云浅嗯了一声。

    她画的马车都一样,那么不管是皇帝还是文武大臣,每个人具体坐在哪辆马车,都不会有人知晓,甚至连车内的人自己也不知道。

    唯一能知道这些的,只有看过布防图的人——也就是她和萧墨栩。

    所以,萧凌策只能通过他们手中的布防图纸来安排刺杀。

    她沉眸道:“我们可以给萧凌策一张假图纸,再禀报父皇,说我们准备了真假两份图纸——假的那份放在书房,试探是否有人图谋不轨,真的那份握在我们自己手里,那么一旦有人按照假图纸进行刺杀,就能说明对方偷了图纸。”

    “那如何才能确定,图纸是谁偷的?”

    “我会在假图纸上涂抹特制的药粉,只要触摸过图纸的人,就会无所遁形。”

    这个办法,可谓天衣无缝。

    到时候萧凌策不但不能嫁祸任何人,反而会被指证刺杀父皇,证据确凿,百口莫辩!

    可是她等了半天,萧墨栩都没有点头,微沉着眉眼不知在想什么。

    云浅皱眉,“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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