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见到易玮妻儿差点没惊掉下巴,母子俩浑身脏兮兮,满脸污垢堪比乞丐还要脏上三分,还散发着一股子恶臭味,故作嫌弃捂着口鼻。
孙秋娘看到方勇就骂,“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不得好死。”
“啪…”韩东抬手一巴掌扇翻孙秋娘,心里止不住给她道歉。
“不许打我娘。”易小兴扶着母亲,看着母亲嘴角的血丝和红肿的脸,一双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愤恨的盯着方勇。
“阶下囚还敢骂本将军,本将军一会带你们回去,让你们一家人好生团聚。”韩东冷笑连连朝着张子翰道:“张将军,能否劳烦找根绳?”
张子翰挥手,马远转身下去不一会就取来了绳子递给方勇,看着他把易玮的妻儿手绑上向主子告辞,拽拉着人就走。
罗江寒淡漠的看着方勇拉着人离府,示意马远跟上去看看,转身回了厅中。
马远一路跟着方勇,看着他们出城,方勇上马把那母子俩拉在马后拖行而去。
韩东狠心将孙秋娘母子拉离了金水城,走了十里地确定没有人跟着,才跳下马将母子俩的绳子解开,解释:“易夫人,我不是方勇那畜生,我是韩东,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快上马随本将军离开。”
“韩将军…”孙秋娘母子听到眼前的人叫韩东,声音也变了,脏兮兮的脸上都是惊叹之色。
“委屈易夫人坐前面,在下这易容术回去再说。”韩东伸手把孙秋娘扶上马,又把易小兴扔到孙秋娘身后,自己坐最后面打马狂奔。
孙秋娘被寒风吹得脸生痛,一想到救他的人是韩东,马上就能见到丈夫红了眼。年前他们一家,突然被人绑到了金水城,公爹和婆母被一前一后带走都不见回来,知道他们是凶多吉少了。
韩东打着马狂奔回仁川,城楼上翘首以盼,等得揪心的易玮看到远处奔来的人,转身就跑下了城楼,开了城门冲出去。
“秋娘,兴儿…”易玮这一声喊,喜得孙秋娘和易小兴眼泪止不住就落下脸颊,马匹停在易玮面前停下,易玮跑上前看着马背上像乞丐的妻儿,心痛不已把他们抱下来。
“将军…”
“父亲…”
一家三口团聚,紧紧相拥在一起,看得城楼上的将士们热泪盈眶。
“易将军,你先带易夫人和小公子回去梳洗吧。”韩东让易玮一家三口先回去。
“谢谢韩将军,末将待内子和犬子梳洗好,就带他们去见摄政王。”易玮说不出的感激,感激王爷替他救回了妻儿。
“易夫人和小公子受了不少苦,先让他们回去休息,明日再去见王爷,我先回去复命了。”韩东笑看着这脏兮兮的母子拉着马入城。
易玮也没拒绝,一左一右牵着妻子和儿子随韩东入城,一路上都舍不得放开,牵着他们回府。
易奇和府中人看到夫人和少爷真被摄政王救回来了,那脏兮兮的模样就知道这两个多月吃了不少苦,都替主子感到高兴,吩咐丫鬟打的打热水,找的找衣服赶紧伺候夫人和少爷梳洗。
易玮看着妻子收拾干净,丫鬟替她擦着湿发,无比愧疚让丫鬟退下,拿着锦巾轻柔的替她擦发。
“秋娘,对不起!害你和兴儿受苦了。”
孙秋娘从铜镜中看着一脸自责的丈夫,温柔一笑,“夫君无错,妾身和兴儿虽受了些苦头,还能活着回来,可公爹和婆母…!”
孙秋娘话到后面声音哽咽,说不出话来。她和儿子还能活着,可两个老人却永远的离开了。
“秋娘不伤心,父亲和母亲宁死也不愿我助纣为虐,他们走得很安然。”易玮忍痛安慰妻子将她搂着,边境风沙大,所以才将他们放在老家,不成想却害了他们。
孙秋娘知道丈夫心里难受,反手搂着他腰无声给他安慰,往后不管边境如何苦,她和儿子都不要和丈夫分开了,死也要跟着他在一起。
韩东回端王府禀报他不负主子所望,把人接回来了,让郑和锦快点给他祛除易容。
郑和锦取了瓶药水,添抺在韩东脸颊边缘一圈,才慢慢将他脸上的面皮撕了下来。
“王爷,罗江寒只想着让我们的将士替他冲锋陷阵,他在后面借机窃取城池,这一次,一定要给他来个终身难忘的教训。”韩东势必要打碎罗江寒的野心和自以为是。
“和锦,找颗脑袋,韩东明日再跑一趟送去给罗江寒。”云秋风吩咐。
“明白…”郑和锦笑着招呼韩东先下去办事去,叛贼的脑袋正好用上。
云秋风伸手从怀中取出锦帕,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慢慢暗沉下来的天,冬日天黑得早也不知道那小女娘有没有想他?看着手上自己偷拿来的手帕,嘴角微微上扬。
习日韩东再次易容成方勇,扛着颗脑袋赶到几十里开外的金水城外,将脑袋送给守城士兵让转交罗江寒,打马转身就往回赶。
士兵把方勇送来的袋子拎到张府,一颗偷梁换柱的脑袋呈到罗江寒眼前。
宁漠打开袋子,张子翰看到里面是易玮的脑袋一喜,“殿下,端王成功了,我们的大计指日可待。”
“按照协议,本宫定助他一臂之力。”罗江寒笑得好不阴损,随云秋年如何防他,也阻挡不了他窃取夏国,拓展国土的决心。
“殿下,还有几日时间就要起事,要不要派人前去仁川打探下消息?”宁漠担心事情进展得太顺利,恐有诈。
“宁将军不必担心,马远前几日才去仁川见了端王回来,如今仁川城中全是端王的人把守,易玮如今一死,兵权全到了端王手上,他必然会整顿起事。”
张子翰觉得宁漠想太多,云秋年主动找上他合作,皆因其子之死。
“其弟灭其兄,本宫关键时候再送端王这份大礼,他一定很喜欢。”罗江寒冷笑。
“云正龙的野心一点不比其父小,杀了其兄冤枉云秋风,再撺掇着其父谋反,这可是出大戏。”
张子翰笑言,云秋年怀疑是云秋风杀了他儿子,却不知是自己庶子做的,这可是马远灌醉云正龙才得来的消息,云秋年被自己这个庶子耍了而不自知。
“嫡子逝,庶上位…!”
罗江寒生在皇家,从小就在争斗中求生存,权利和地位才是一切罪恶的源头,等他拿下夏国城池,云秋风知道为时已晚,囊中之物就看云秋风有没有本事从他手上拿回去了?他都有些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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