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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獨棟別墅的後院, 清幽安靜,頗有些雲山霧罩、青蔥蓊郁的雅趣。
一大兩小溫泉池,大池子裏有泉眼,溫度是最高的, 小的兩個溫泉水溫度會稍低一些。
考慮到糯糯的年紀比較小, 林文宴問清楚山莊管家後, 帶他泡的是距離泉眼較遠的小池子。
溫度适宜,水也較淺。
管家送來兩款游泳圈,糯糯選了帶小羽毛翅膀的小天鵝款。
糯糯窩在哥哥懷裏,仰頭,聲音極輕極軟地問:“宴宴~可以讓小天鵝先下去嗎?”
林文宴對上他乖軟可愛的小模樣, 都想“嗚嗚”兩聲了:“當然可以啦!”
他請管家阿姨幫忙先放小天鵝入水。
糯糯好奇地望着浮在溫泉池的天鵝, 看起來很好玩的樣子哦~
林文宴摸摸他的小頭發:“好了,我們去沖個澡, 立刻就跟小天鵝玩。”
“嗯~嗯~”
糯糯一邊答應着, 随哥哥走動,而轉過小身體,趴在哥哥肩頭,向輕微浮動的小天鵝行注目禮。
——小天鵝看起來好小哦,能坐上去玩耍嗎?
等林文宴幫糯糯沖過澡, 換上可愛的印花小浴袍。
兩人的浴袍,都是墨藍色調, 點綴着明黃的星星與月亮。
糯糯扯着哥哥的衣擺仔細瞧瞧~
唔~這裏真好, 準備的小衣服都是和宴宴穿同款哦~
等被哥哥抱到溫泉池邊時, 糯糯甜滋滋地對着管家阿姨微笑, 仿佛在以笑容感謝這麽溫馨周到的準備。
溫熱的泉水覆到身體上時,林文宴才徹底放松, 輕聲喟嘆,“真舒服啊~nono覺得呢?”
他将糯糯抱進小天鵝游泳圈,扣上底下的連接帶後,糯糯就相當于坐着滑水玩。
糯糯抱住天鵝脖,小奶音驚嘆道:“宴宴,小天鵝力氣好大哦~”
竟可以馱住他,不會沉下去。
他皮膚嫩,剛入溫泉水,渾身上下都變得粉嘟嘟,像是一枚櫻花粉的小湯圓,在熱水裏咕嘟咕嘟地煮得Q軟。
林文宴拿起手機,拍攝一張照片,随後臉偏到手機一側,問道:“哥哥發給papa的哦~要不要對papa笑一下?”
糯糯仰起小圓臉,故意眯起眼睛做出嘟嘴的小模樣。
林文宴忍不住輕笑,拍了好幾張,見着照片裏的小奶膘着實軟糯,伸手輕輕戳一下。
他單手托着糯糯柔軟的小手,單手發照片和消息。
【快看!這裏有一只糯糯沖你飛來一個可愛啵啵!】
糯爸:【以前拍照就這樣,不是啵啵,是嫌我太忙沒有陪他】
剎那間,消息撤回。
糯爸:【很可愛】
林文宴:【=。=】
【我看到了好麽!】
糯爸:【=。=】
林文宴看到這個表情,從表情到思維都卡住整整一秒鐘。
【?幹嘛複制我的表情?】
糯爸:【很可愛】
林文宴:【原來fu先生的fu,是複讀機的複,領教了】
糯爸:【宴宴今天這麽幽默?】
林文宴看到這倆字,瞬間“過敏”,趕緊按滅手機。
擡眸時,對視上一雙天真無暇又無比疑惑的大眼睛。
“額……哥哥發了點消息,沒事了。”
他推動推動小天鵝,“來吧,哥哥推着你玩。”
糯糯的小奶音充滿了好奇:“宴宴和papa,發消息?”
“……嗯。”
林文宴點頭,“papa說nono很可愛哦~”
“哼~~~”糯糯兩只嫩白的腳掌像是蹼一般,快速拍動起來,發出水花聲音。
林文宴都沒有推他,結果小崽子居然劃出去了半米遠。
他驚奇地問:“nono,你會游泳的嗎?”
“嗯~”糯糯驕傲地拍拍小胸膛,“nono,小小的就會哦~”
林文宴:……呵呵,原來我才是旱鴨子。
他摸起一塊薄毛巾,扶住兩側圓潤的大石頭靠過去,“嗚嗚嗚~那你什麽時候教一下哥哥哦~哥哥不會游泳~”
“好哦~nono教宴宴~宴宴不要怕怕~”
“嗯!好的,哥哥記在小本本上了。”
林文宴用毛巾攏住他毛茸茸的小頭發,在兩側各紮個小揪揪,忍不住戳戳他嘟起來的小奶膘,“哇~我們nono變成粉紅小芋圓是不是?啊嗚啊嗚~一口吃掉~”
糯糯的小腳掌歡快地拍拍水。
好喜歡和宴宴出來玩啊~
幼兒園會教小朋友認識世界地圖,看地球儀,以及播放一些奇特的地貌與自然風光。
每次糯糯都會聽見周圍的小崽崽們叽叽喳喳地說想去哪裏玩,他都沒有特別的感觸。
可是現在,糯糯卻看着哥哥想,等以後要和哥哥去各種地方玩哦。
還要拍下照片,這樣就永遠不會忘記了!
嗯,papa雖然很忙,但也要去,可以讓papa幫忙抱自己,讓哥哥開心地玩。
沒錯,就是這樣!
林文宴就瞧着小家夥抱着天鵝脖子,一本正經地做沉思狀,還是不是點點小腦袋,自我肯定一番。
——泡個溫泉而已,寶貝你龍場悟道呢!
此時,管家阿姨送來各色飲料和水果,用兩個托盤裝好,放在溫泉池的兩側。
“林先生,我就在旁邊,有什麽情況您搖鈴就可以。已經為您和小朋友,都安排專業的按摩人員,在房間等候,随時可以過去。”
兩個托盤上各自有黃金色澤的搖鈴。
林文宴笑着點頭:“謝謝。”
他拿着水果碟子喂小崽崽,見他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的脖子,才低頭看一眼:“怎麽了?”
糯糯伸手戳戳哥哥的鎖骨窩,
林文宴剛好是兩臂擡起的姿勢,所以鎖骨顯得很突出,鎖骨窩則明顯凹陷下去。
糯糯的兩只小手并攏,捧起一點點溫泉水,小心翼翼地倒進哥哥的鎖骨窩窩。
“宴宴這裏可以養小金魚哦~”
林文宴:“……”
他感受着鎖骨窩的暖熱,索性兩手都搭在他的小肩膀上,故意聳肩,“請nono小朋友在這邊也養一條吧。”
“好哦~”糯糯小朋友熱情地又捧一點水倒進去,開心地拍小手,“哇~養兩個小金魚!”
林文宴肩膀往下一放平,水流從鎖骨窩裏滑下來:“小金魚游走咯~”
而後再聳肩,再讓小崽子玩一次。
如此往複,直到糯糯“咿咿嗚嗚”地撲進林文宴的懷裏。
林文宴問道:“坐着不舒服?小屁屁難受了?”
糯糯松開哥哥的脖子,去抱住天鵝的長頸,滿臉幸福地露出奶甜笑容,大眼睛朝着哥哥瞅一眼再瞅一眼。
——就是确認一下宴宴一直都在nono身邊哦~
林文宴坐在溫泉石上,喝一口冰飲,舒服得整個人飄飄欲仙。
他不敢泡太久,怕糯糯皮膚不舒服,便抱着他一起去按摩。
雖然時間段,但渾身都松軟下來,腳步都格外輕快了。
spa專用的房間裏,兩名按摩師在等候。
糯糯第一次做幼兒按摩,有些害羞地窩在哥哥身邊,不願意去單獨的小床上。
林文宴讓按摩師給他按按肩頸就行。
他給糯糯擦點嬰兒潤膚油。
修長手指戳戳他軟嘟嘟的小胳膊:“小害羞!”
糯糯輕聲哼唧哼唧,埋頭藏在哥哥的懷裏,悄悄地看到按摩阿姨的手指好像特別用力在掐哥哥。
他蹙起眉心,小聲問:“宴宴,疼不疼啊?”
林文宴笑了:“不疼,是酸酸的,按完就很舒服。”
“哦哦。”糯糯便乖乖坐在一側,擡手模仿阿姨的手法,在哥哥的小臂上掐捏捶打。
按摩的阿姨雖訓練有素,可是看到如此有趣的一幕,還是忍不住笑着。
過了會兒,她問道:“先生,按腰背和腿嗎?”
林文宴是很想趴着享受下,但怕小崽子還得模仿阿姨,就婉言拒絕:“不用了,謝謝。”
等阿姨走了,他撈起小崽子左右啵啵他的小奶膘:“今天這麽可愛哦?!嗯?怎麽回事?”
糯糯小身體歪進哥哥懷裏,鼓起小臉心裏雀躍不已。
——當然是因為要和宴宴住回家裏啊~
-
夜晚。
林文宴抱着糯糯躺在床上講故事,不知不覺地把小家夥哄睡着了。
想起童話小鎮裏的漂亮姐姐們,看到糯糯就一口一個“天使小寶寶”,一點都不違和。
他不禁低頭,蹭蹭小家夥的頭發。
被治愈的內心感到無比踏實。
而後,他想起另一個可能在等着他去“治愈”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拿着算盤要跟他“對賬”。
聽起來蠻可怕的。
林文宴悄然地拿過手機,翻看記錄,認真地數起來。
……一共十八個。
昨天他沒好意思多看,只滿屏都是。
現在更覺得離譜。
這是成年人能幹出來的事情嗎?!
尤其是糯爸還頂着一張那麽嚴肅高冷的臉。
此時,新消息跳出來。
林文宴有一種在窺伺什麽,然後被正主發現的羞窘。
糯爸:【重新安排了按摩師,還不困的話,再按一次?】
林文宴才記起,剛才吃晚飯時,糯糯在桌上叽叽咕咕地說按摩的事情。
當時,糯爸是問了一句什麽。
林文宴當時在回曉竹的工作微信,沒聽清。
——居然這麽周道地再次安排。
這人,真是心細如塵。
林文宴糾結要不要去,低頭看一眼懷裏的崽崽。
糯糯的小臉蛋上是健康的嬰兒粉。
大眼睛閉上後,睫毛總是看起來格外長和密,裏裏外外至少兩把羽毛小扇子疊一起。
糯爸:【我去泡溫泉,按完來找我?】
林文宴大腦不經思索地想:那不是要脫了衣服?那……
他自知失禮,趕忙緊緊地盯着稚嫩的小圓臉
——阿彌陀佛,抱着三歲崽崽,可千萬不能胡思亂想。
林文宴輕聲敲字:【糯糯呢?】
糯爸:【Allen在客廳】
【如果很累,就不用出來了,早點休息也好】
林文宴想,你話都說這個份兒上,我能不出來嗎?
顯得我多不負責任似的!
而且,他有點貓爪撓心的好奇。
——總不至于泡溫泉還戴手套吧?
林文宴低頭啵啵小可愛的額角,心裏默念:寶貝,哥哥去看看你papa是不是穿衣服泡溫泉,去去就回哦,你一定要相信哥哥!
他內心充滿罪惡感地松開小崽子,為他蓋好被子。
輕聲走出房間後,林文宴見到Allen。
好不容易平靜下去的心,陡然起波瀾,在Allen禮節性的微笑中,他差點轉身跑回房間。
沒等他開口,Allen道:“林先生,按摩師已經在等。我進房間陪着小少爺。”
林文宴聽見他這話,松口氣,“麻煩你了。”
Allen微笑:“自從林先生到家裏,算是給我放了很多天的假,林先生不用客氣。”
林文宴想起,節目剛開始,糯糯有什麽事情都直接聯系Allen,也願意叫他抱着,可見在糯爸比較忙的時候,是Allen負責在家陪伴糯糯。
他點點頭,拿着手機走出套房。
spa按摩室是在套房往左的走廊盡頭,溫泉池是往右邊走。
走廊昏黃的光影裏,林文宴邊走邊想:他到底怎麽泡溫泉呢?
但總不至于現在跑去圍觀吧?
算了,還是去享受快樂按摩吧。
還是下午那位按摩師。
林文宴去換好衣服,趴在柔軟的按摩床上,請她開始。
按摩師随時同他确認力度和位置。
林文宴下午怕糯糯看到自己“哀叫”會擔心,都沒讓按摩師用力,現在盡可以放心地讓她“重一點”。
誰知道這位按摩師是真的,可輕如羽毛拂過,也可重如泰山壓頂。
有些穴位疼得林文宴倒抽冷氣,“嘶嘶”作響,活生生變成一條吐信子的蛇,恨不得在按摩床上扭曲爬行。
不過總體還是很舒服,按過的位置全部得以放松。
沒多久,林文宴昏昏欲睡,只覺得按摩師的手勁越來越輕,以為是自己越來越困,感知變得遲鈍。
等寬大手掌隔着浴巾貼住後腰時,他才意識到是換了人,後脊不自覺地繃了繃。
浴巾上方,傅煊的手掌不輕不重地揉過凹陷的性感脊背。
“是我,別怕。”
林文宴趴着沒動,悶悶地道:“我知道。”
——又不是第一次摸他後背,他怎麽會弄錯?
“你泡過了,還是沒去?”
傅煊的手掌像是取暖般在浴巾上搭着,隔了半分鐘才撫上他的後頸,“涼嗎?”
林文宴想,的确有些涼意,不過尚且可以忍受。
他稍微偏頭動了動,适應下手的弧度:“還好。”
傅煊的拇指指尖滑過他的發尾:“準備過去。”
頓了頓,食指與中指夾住他柔軟單薄的耳垂捏捏揉揉,“不想一個人去。”
林文宴被他捏得有點癢,往另一側撇開頭。
聽見這話時,他的嘴角不自覺地翹了翹,咕哝道:“那傅先生熱烈邀請下我?”
傅煊輕笑,收回的手微微曲起,關節順着他脖頸往後滑下去,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背肌微妙地繃緊。
等手指正好點在腰椎處時,他用近似的語氣打趣道:“那林先生準備就這麽趴着去泡溫泉?”
林文宴:= =
他正措辭,想要反擊時,卻感覺到披在後背的浴巾被拉起,不覺間抿住唇,紋絲不動。
浴巾被折過去,搭在後腰的位置。
傅煊靜靜地注視着白皙性感的薄背,指背似有若無地游移而過。
林文宴閉上眼,大腦一片漿糊,壓根不敢想他是用什麽眼神在看着自己的身體。
腳尖死死地抵在按摩床墊上,連手指都不覺間握住軟枕。
“按摩師的力度太重了。”
傅煊的手憐惜地滑過被揉得泛紅的位置。
“嘶……”
林文宴只覺得他的手,比按摩師的手可“重”太多。
像是一塊巨石,砸進湖面,激起四濺的水花。
“疼了?”傅煊停住手,“這裏?”
“沒,不疼。”林文宴剛說完,就感覺他好像是彎腰貼了上來,幾乎是鼻尖都要碰到他的肌膚,輕輕地蹭着後脊,緩緩地滑上來。
他握緊枕頭,臉在枕頭上用力沉了沉。
随後,他感受到男人的臉埋在自己頸側,深嗅了嗅,呼出的熱氣簡直可以叫他原地起跳的程度。
林文宴口幹舌燥,感覺不是來做按摩,是來做桑拿,身體百分之五十的水分全部被蒸發出去,恨不得跑出去痛飲一池水。
“宴宴。”
低沉性感的語氣就在耳後響起,林文宴繃直的身體,莫名地因為這道輕喚而柔軟下來,他有些羞恥地側過身,幾乎不敢看他,都不等起身坐直就伸開手臂抱住他。
傅煊快速地撥開他的雙膝,将人從按摩床上端抱起來。
林文宴渾身發燙地貼着他的胸膛時,才意識到他穿着薄薄的浴袍。
幾乎是毫無縫隙地緊貼,能感受到胸膛明顯的起伏。
他的大腦有點發懵,但不敢做聲,只緊緊抱住他的脖子。
傅煊沉溺在耳鬓厮磨之中,邁步走出房間。
林文宴輕聲提醒:“會……被看到的。”
“不會。”傅煊低沉的嗓音總是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仿佛永遠值得信賴。
林文宴就沒有再說,只是閉着眼,不敢看燈光下兩人徐徐前行的影子。
一定交纏得宛若鑲嵌般,叫任何人看了都會面紅耳赤。
林文宴想,他一定是很喜歡這個擁抱的姿勢,嚴絲合縫到了極端。
走入室外的濃夜時,林文宴的身體明顯瑟了下,随後得到了更加溫暖與緊密的擁抱。
兩人親昵而熟稔地蹭過彼此的鬓角臉頰,像是一對深情的戀人在寒涼的夜裏,以極盡一切的方式,互相取暖。
等一步步沒入溫泉的時,林文宴才想,他們還都穿着浴袍。
念頭稍縱即逝,當他被抱着一起坐下後,兩人的身體稍微分開一些,便被更加有力的手掌按住後背貼上上去。
溫熱的泉水在身體周圍湧動,浮浪一般。
林文宴的下巴靠在他肩上,睜開眼看到周圍藏在嶙峋山石裏幽白的燈光,以及溫泉水面上熱氣如白煙缥缈,像極了人間幻境。
傅煊往後退開些,拉下他的手臂,慢慢地反折到後腰,兩手交叉握住他的手腕搭在膝蓋上。
林文宴:!!!
他被這溫柔又強勢的動作,搞得必須挺胸擡頭。
傅煊的鼻梁留戀般滑過他柔軟滾燙的臉頰,低聲喚道:“宴宴,我們對對賬?”
林文宴整個人在他懷裏,又被霸道都握住了手,輕顫的眼睫上擡,與他對視不到半秒,便一落,但入目的是凸起的喉結。
他有些難以啓齒:“你要……怎麽對?”
傅煊的鼻尖順着嘴角滑到下颌,繼而到了喉結處,親昵地來回蹭動。
林文宴:“……”
糟糕!
那天車裏的畫面,歷歷在目。
他反折在後腰的手臂稍微一抽,卻被握住手往前一推。
兩人身體間的溫泉水湧出去,發出清晰的聲響,臊得林文宴閉眼,但肌膚的感觸更加敏銳。
在喉結被男人來回蹭動時,林文宴無可遏制地發出聲音,他只覺得自己快被這池子水燙着了,幾乎是要躍出水面般仰頭,大聲地喘氣。
随後聽見男人得逞般的暧昧低笑。
太過分了!
林文宴的手臂在後背交叉,即便男人沒有用力握緊,也完全動不了。
這到底是個什麽詭異的姿勢?
為什麽自己從來不知道還可以這樣?
電光火石間,他意識到一件事:
即便他知道,也用不了,體型不允許。
氣死。
林文宴一偏頭,氣急敗壞地蹭上他的喉結,或許帶着幾分“報複”的惡意,或許帶着一些微妙的私心,他啓唇吻了上去。
應該是惡狠狠地“啃”上去。
手腕的力道收緊,甚至手臂都被禁锢得有些微微的酸楚。
身體越是扭曲微疼,他越是瘋狂地用力吻住男人凸起且鋒利的喉結,甚至吮了一下。
随後,他退開,發出一聲勝利的哼笑,莫名地語氣充滿了歡愉:“賬平了。”
然而,他沒想到這次男人沒有點到為止,而是就這個姿勢推他的腰臀往前,同時挺了挺腰。
林文宴腦子裏大概出現了幾個紅色警報,随後是諸如“擦qiang走火”之類的詞彙。
理智雖然尚且留有一絲,然而終究打不過欲望。
往下堕的快樂,是任何凡人所不能抗拒。
不知何時開始,他的手被松開,随後主動攀緊男人的肩膀;不知何時開始,無人言語,專注着身體的感受;不知何時開始,他的手已經探進男人松垮的浴袍後領,死死地按在他繃緊的背肌上……
傅煊掐緊掌心的窄腰死死往下按,起伏中,連綿不斷地吻他的耳垂與頸側。
水聲一陣陣的,激烈翻湧。
在寂靜夜色裏,格外叫人遐想非非。
不知過了多久,林文宴才像是一柄玉如意徹底碎了般,癱軟在他懷裏。
水面平息。
依舊是安靜得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林文宴靠在他肩上,倦懶又餍足地問:“你怎麽辦?”
“宴宴。”傅煊喚道,“幫我?”
林文宴驀地睜開眼,看到了他性感的脖頸線條,半分鐘後才輕輕地“嗯”了一聲。
太輕了,如果不是兩人靠得這麽近,傅煊未必能聽見。
他立刻牽引着他的手按下去。
林文宴閉上眼,額頭死死抵在他肩頭。
這個世界上總有人光輝偉大,也總有人羞憤而死。
不知過了多久。
林文宴才收回手,動作幅度略大,濺起水花。
反正羞恥心早一絲不剩,他索性用沙啞的嗓音問:“這下總該平賬了?”
剛說完便被男人用力抱緊懷中,全須全尾地攬住,眷戀極了地撫過他的後脊,語氣裏帶着一抹自嘲般的感嘆:“這賬,好像永遠也平不了了,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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