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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8章

    由于林文宴坐在後面的車上, 雖沒有出現在直播裏，但觀衆卻很惦記他。

    【宴宴和糯爸，現在不會是……？】

    【暗度陳倉？】

    【暗通款曲？】

    【偷香竊玉？】

    【成語教學嗎各位ee？】

    【他們倆要是沒有什麽，nono就是我親兒子】

    【糯總：？？？】

    抵達幼兒園門口。

    車門剛打開, 林文宴俯身進來, 語氣雀躍地問道：“哥哥來啦~你們倆個小家夥, 有沒有說哥哥壞話啊？”

    小沫道：“文宴哥哥沒有壞話！我們在說你好會做菜菜啊~”

    糯糯昂着小下巴，沖哥哥笑得甜甜蜜蜜。

    林文宴摸摸他的小腦袋，好像剛才他介紹爸爸也是這種甜蜜得意的小表情吧？

    很好，他也是很重要的呢！

    林文宴先解開小沫的卡扣。

    糯糯在兒童座椅裏轉身，去尋找爸爸。“papa呢？”

    林文宴語氣平常地問：“在後面車裏, nono要和papa打個招呼嗎？”

    “嗯~”糯糯伸着小手, 央求哥哥抱自己出來。

    等站在地上，轉動小身體, 不确定是不是可以先跑過去, 看到爸爸推開車門邁腿下來，才擡起小腳跑過去。

    黑色的豪車邊，淡金頭發的小小人撲進優雅成熟的男人懷裏，男人彎腰單手輕巧穩妥地抱起小崽崽。

    男人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擡起，溫柔地整理懷裏崽崽的制服領口, 将他胸口的白色雲朵胸針推正。

    攝影師遠遠地看着這一幕，心生遺憾：錯失一個藝術電影質感的畫面！

    奶嘟嘟的小糯糯, 低頭認真看着爸爸的動作, 故意鼓鼓臉頰, 歪頭微笑：【papa~所有小朋友都沒有哦~只有我有~】

    傅煊手指撥開他小耳朵上覆着的頭發, 嗓音柔和地提醒“嘚瑟”的兒子：【第三遍了。爸爸還沒有老得記不住你的話。】

    糯糯完全不受影響，開心地“哦！”一聲, 小手摸摸雲朵胸針。

    宴宴為他做的呢，專門搭配這個小制服，可好看。

    papa并沒有收到，所以不會懂的。

    ——沒關系，雖然papa不理解，但nono不會怪他。

    小沫被文宴哥哥抱下來後，再次見到糯爸，飛快地沖過去：“叔叔！叔叔你長得好高好高啊！”

    傅煊彎腰，放下兒子，對着小沫友好地伸出手：“小沫好。”

    小沫第一次得到這麽正式的對待，快速靠過去握握叔叔的大手，雖然對于叔叔戴着手套很奇怪，但被喜悅沖淡好奇心。

    “叔叔，我以後也要長得跟你一樣高！”

    傅煊看着這個比兒子高一點的小崽崽，微笑道：“好，要每天按時吃飯和喝牛奶。”

    “嗯！”小沫看看糯糯，挨過去道，“我們今天就喝牛奶了哦！對吧？糯糯！”

    糯糯兩只小手握住書包帶子，乖巧點頭。

    可是他才不要長得跟爸爸一樣高，那樣的話，哥哥還怎麽抱他啊？

    nono拒絕！

    林文宴站在後面看一眼躊躇的攝影師

    ——想必是在糾結要不要拍，怎麽拍吧？好慘。

    攝影師的确是受到考驗，他沒有立刻跟着小沫移鏡頭，而是等男人站起身後，再将鏡頭移向兩個崽崽。

    所以觀衆可以看到的是并排的可愛小崽子，以及糯爸腰身以下。

    【正面？只有半個？攝影師，你真是手都不抖一下的嗎？】

    【糯爸這大長腿，這西裝筆挺的精英模樣，啧（居然是日常裝扮】

    【和宴宴的身高差體型差啊啊啊啊啊啊我磕瘋！】

    【宴宴有沒有看過糯爸的手呢？嘿嘿嘿……】

    今天特殊情況，林文宴上前伸手牽住兩個小崽崽，對面前的男人道：“糯爸，我送進去吧。”

    他知道攝影師沒在拍，所以眼神飄忽得厲害。

    傅煊順着他飄出去的眼神，微微側過臉去看車頂。

    林文宴：“……”

    肯定是故意的！

    傅煊颔首，語氣如常地緩緩道：“麻煩——林老師了。”

    林文宴差點以為他要說“宴宴”，眼皮子一跳，才發現是停頓。

    他眼眸一轉，低頭看兩個小家夥：“走吧！”

    兩個崽崽像是說好的，在哥哥的兩側一蹦一蹦地去幼兒園。

    糯糯扭頭和papa揮揮手的時候，林文宴也很想扭頭看一眼，但忍住了。

    【糯爸和宴宴講話好客氣哦！忽然叫什麽林老師啊？】

    【欲蓋彌彰！】

    【肯定剛才在車裏行茍且之事了！】

    節目組也通過糯爸，與幼兒園聯系過。

    得到園區的允許，可以由陪同的小姐姐來負責直播兩個小崽崽。

    幼兒園在得知小沫有真實的入園需求後，分配雙語老師陪同小朋友入園體驗一天。

    林文宴将兩個孩子交給節目組的晴晴小姐姐，還加上她的微信，确保有任何事情可以第一時間聯系。

    他叮囑小沫：“如果不想玩了，也可以直接告訴姐姐，沒關系的哦！”

    小沫墊着腳看園區的情況，雖然在點頭答應，但心已經飛進去了。

    糯糯也不用去上課，小書包交給柳老師後，拉拉哥哥的手：“宴宴~去上班班哦~”

    林文宴心道，小壞壞，有小沫陪你玩，你就催哥哥上班！

    他目送兩個小崽崽進去，轉身跑向曉竹的車，卻注意到賓利還停在那裏。

    不過，等他視線注視過去，後排的男人擡了下手，車才開走。

    剛好車窗玻璃沒下來，攝影師才能快速拍到一個影。

    林文宴沒注意到攝影師，只是在想剛才在後排的事情。

    琢磨一小段路，得到一個結果：

    那雙手套，挺舒服的……

    【？這招呼是一定要打的嗎？啊我的腦子不清醒了，誰潑醒我？】

    【這個揮手，很有範兒啊！】

    【我喜歡某次下雨天拍攝到的寬肩背影，男人味十足】

    【今天直接磕瘋好麽！宴宴你給我進豪門！必須進！】

    節目組發出通知，由于韓以嘉還在醫院治療過敏，今天他和小沫的直播，變成小沫和糯糯的組合。

    林文宴和糯糯這邊，還是他單獨負責。

    【這麽好的福利嗎？我既可以看nono，又可以看宴宴？】

    【糯爸應該很喜歡這個調整吧，哈哈】

    -

    幼兒園內。

    小沫看見園區的每個小朋友都穿統一的制服，好奇地小聲詢問：“糯糯，如果我來上學，我也可以穿嗎？”

    糯糯點點頭，雖然他并不喜歡每天都穿，但不能否認小衣服好看且舒适。

    他認真地拉拉領子，給小沫看裏面的鵝黃馬甲：“這個，沒有~”

    兩個小崽崽的腦袋湊一起，小沫低頭看看：“哦~這個是文宴哥哥給你做的對吧？！我知道。”

    糯糯鼓起小奶膘微笑，小手搭在領口按按。

    【nono可真是，每天都是可愛到爆炸】

    【抱住我兒砸，用力啵啵啵】

    走了一段，糯糯指了指左胸的胸針：“還有這個~哥哥做的。”

    小沫認真觀察他的小雲朵胸針：“好看哦糯糯！我奶奶也會用線團做各種東西，還有小毛衣，小動物。”

    兩人邊跟着老師，邊叽咕叽咕地聊天。

    幼兒園的老師按照常規的參觀路線，帶他們去休息娛樂區、閱覽室、藝術中心等。

    小沫會各種樂器，老師熱情地邀請他試試。

    他看到了各式各樣的器材，驚嘆道：“糯糯！我要跟你做同學，我要跟媽媽說，我要來這裏上幼兒園！”

    糯糯點點頭，坐在小小的琴凳上，小手戳戳琴鍵，慢慢地彈出《小星星》。

    哼~

    papa還說他忘記了呢，他明明記得哦！

    小沫彈得更流暢一點，兩人都開心地晃着腳丫。

    【兩個崽子都好厲害，小沫真的很有藝術天分】

    【我這幾周已經看明白了，我們nono有給宴宴花錢的天分】

    【沒事，反正糯爸有錢！】

    幼兒園還有很多戶外項目，親近大自然和鍛煉身體。

    最特殊的區域，是小型的馬場、冰球場。

    小沫第一次知道原來學校有馬，不僅有正規的馬，還有可愛的矮腳馬。

    他急得跺腳：“我媽媽沒有說原來幼兒園有這麽多好玩的啊！”

    糯糯摸摸小耳朵，是嗎？

    ——nono寶貝喜歡跟着宴宴玩哦。

    【這就是豪門崽崽的幼兒園生活嗎？豐富精彩到我嫉妒】

    【糯總：枯燥的豪門幼兒園生活，本霸總膩了！讓我逃課！】

    因為小沫的家長不在，他又沒有坐過馬，所以園區是不允許他上馬。

    小沫的小臉差點崩潰，讓他看到這麽Q的小馬，結果不讓他騎？

    糯糯趕忙拉他的手：“沒關系哦~下次來~”

    小沫嘟嘴，抱住糯糯的小身體，臉埋在他的肩膀上，發出“嗚嗚嗚”的聲音，難過死了。

    觀衆都在幫他召喚影後媽媽。

    糯糯撓撓腦袋，仰頭看看兩個老師，就近的是一名他認識的外語老師，便用英語央求道：【莉莉安老師，可以讓我的朋友和小馬拍照片嗎？他很喜歡小馬~】

    莉莉安彎腰：【拍照片是嗎？好的好的，讓你的朋友不要難過。】

    【no？你居然還會英語】

    【聽見聲音的時候，我還在找，這個可愛的英語童音是哪來的，結果竟是我兒子？】

    【nono的英語奶Q奶Q的哇！】

    【我真的不敢想象我們no長成少年會是什麽模樣】

    【從小接受精英教育，彈鋼琴、騎馬、打冰球，精通多國語言……（這是什麽瑪麗蘇男主人設？】

    【補充：金發混血，眼睛也是少見的金棕】

    【再補充：他爸有逆天大長腿、超級大豪宅、無數藝術品】

    【夠了夠了，我去看看上班打工的宴宴平複一下心情】

    -

    林文宴的确是在打工，正在努力配音。

    今天有一些需要删改的臺詞，編劇和導演都在。

    高導上次将感冒傳染給林文宴後，很過意不去，今天趁着配音的事情，中午想請林文宴吃飯。

    不過，林文宴中午有約，只能延到下次。

    不過，高導這次轉達了另一件事。

    是得知林文宴配音結束後，會有兩小時自己的私人時間，不會直播。

    “文宴，是這樣。我剛好認識樓導。”高導看着他，“他這兩日來找過我，就是為你的事情。”

    “樓導？”林文宴面露疑惑，認真回憶，才記得是《灰燼》的導演。

    “我給他的電影做了一小段的原聲音樂片段。不過我沒有直接聯系過樓導，怎麽了嗎？”

    高導也沒有繞彎子，直說道：“是這樣。他問了我有關于你的情況，好像是有什麽誤會？”

    “嗯？”林文宴意外，“誤會？我沒見過樓導，曲子也不是我直接給他的。”

    高導指點道：“文宴，這樣，你有時間的話，主動去問問你給他的原聲音樂？”

    他頓了頓，解釋道，“樓導這個人是很尊重創作者，不管是演員還是我們同行導演，或者是配樂編曲。我想，是不是真的存在什麽你不知道的誤會？樓導在藝術電影這個領域，很有話語權。”

    話到這裏為止。

    林文宴想，難不成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罪大佬了？

    難怪這件事遲遲沒有下文。

    他立刻應下：“好的，謝謝高導指點迷津。下次，該我請您吃飯。”

    高導見他聽懂自己的意思，便放心。

    難得遇到一個才華橫溢、做事專業的年輕人，他很願意幫這個忙。

    林文宴拜別高導，上曉竹的車。

    他第一時間電話聯系成康，詢問《灰燼》曲子的事情。

    成康在綜藝現場，聲音有些嘈雜，走到僻靜處才說：“我給樓導的助理之後，他讓我等消息。我前兩天還問過，他說讓我繼續等，快了。所以我準備等有确定消息，再告訴你。”

    林文宴道：“好的，那沒事，我就是突然想起來有這麽一件事，同你打聽下。”

    成康在音樂相關的工作上，都很謹慎，問道：“是不是有什麽意外情況？我一會兒聯系對方？”

    林文宴看着前方的紅燈，“不用。你忙你的，我來處理。”

    成康見他态度明确，也沒有多說：“行，那你有需要聯系我。”

    林文宴是去見章倩雲。

    說是給他介紹一個業內資深的填詞人，馮棋。

    林文宴讓曉竹發過一份網上的資料，馮棋的履歷出色，業內很多歌手都唱過他的詞。

    多名歌手的成名曲或者代表作裏，也都有馮棋填詞的身影。

    曉竹開車的時候都很激動：“文宴哥，章小姐的資源真的太好了。”

    林文宴看她一眼：“你好好混，将來也就是下一個章小姐。”

    “……那得二十年後吧？”

    曉竹遙想到時候，她穿細高跟，在歌壇叱咤風雲，還挺美的。

    再看副駕駛的人一眼。

    ——文宴哥二十年後，應該已經是傳說級別的人物吧。

    抵達粵菜館。

    林文宴見到這位章倩雲口中的“歌壇少有的文化人”馮棋。

    四十歲左右，穿唐裝，極其文雅。

    不像是滿口文學，故作情調的中年文化人，馮棋話比較少，乍一看像是更拘謹的人。

    顯然，是不太擅長酒桌應酬的人。

    林文宴從聽過他寫的歌開始，到本人，都印象很好。

    馮棋拿出了一首歌詞：“還沒有譜曲，章小姐說林老師是會寫曲子的。”

    是平板電腦上的文檔。

    林文宴接過，歌詞并非常見的男歡女愛，悲歡離合，而是書寫都市的孤獨者內心的迷惘彷徨。

    歌詞名字叫做《來來回回》。

    只言片語，既寫實又寫意。

    吃飯時也沒有多說，等馮棋先離開，章倩雲才道：“馮老師之前找過人譜曲，感覺不貼。所以就一直留着沒用，剛聽了你唱的《永夜伯爵》，挺喜歡你的唱腔和聲線，本來是拿另一首歌詞過來，我說你是會寫曲的，所以他就想着拿這首來請你譜曲。”

    林文宴吃着菜：“那我豈不是很有壓力？”

    章倩雲笑了：“不會，這首歌是特例。就算你的曲子走不到他心裏，其他合作也不影響。他做事情不太打迂回，不是要考驗你的意思。”

    她沒說，上次去找馮棋談合作，就因為他不了解林文宴，所以直接拒絕，絲毫沒有客氣。

    林文宴點點頭，提起《灰燼》樓導的事情，說完便道：“倒不是一定要合作，就是怕有什麽誤會。”

    高導那句“樓導很有話語權的”，還是得重點聽一聽。

    章倩雲也有些疑惑：“我以為早回你了。我去聯系，明天給你答複。”

    林文宴點頭。

    随後兩人聊了聊林文宴作為嘉賓出席陳栀演唱會的事情，包括各種妝造舞臺，都是需要跟陳栀方面協商溝通。

    娃綜結束後，最要緊的是做專輯，其次是各類公開的演唱活動。

    上次林文宴參加過一臺晚會，臺風沉穩，表現專業，被很多節目導演組點名參加。

    但是因為他最近娃綜，晚上不方便出席，所以一直沒有成行。

    分開前，章倩雲像是家裏的長輩般，幫這個帥氣青春的年輕人拍拍肩頭的浮灰：“好好幹。”

    林文宴笑了，随後看着她拿出墨鏡。

    又是個大佬。

    他身邊怎麽忽然有這麽多大佬？

    随後。

    章倩雲很難得的在微信個人朋友圈，分享了剛才和林文宴、馮棋吃飯的合影。【今天菜不錯[大拇指][大拇指]】

    助理都覺得奇怪，章小姐基本不怎麽發這些。

    真的是很看好林文宴的節奏嗎？

    評論區基本都是業內人士，還有一些知名歌手。

    【章小姐，什麽時候有機會和你的得力幹将合作？】

    【馮老師這麽快就吃上飯了？合作近了？】

    【林老師長得真帥，這顏值身材上舞臺，真是叫人期待】

    馮棋也點了個贊。

    章倩雲加的業內人士衆多，自然也有不少探聽消息或者“販賣”消息的人。

    沒多久，這張照片就已經出現在社交媒體上。

    【宴宴中午請假原來是去見章倩雲和馮老師，牛】

    【這就是爆紅的好處嗎？一下子可以接觸到的資源，真的讓人羨慕】

    【還是有真實力吧，否則紅的那麽多，真拿得出作品的又寥寥無幾】

    【所以，一起期待宴宴的新歌吧！】

    -

    幼兒園。

    糯糯同小沫一起在食堂吃午餐。

    小沫越呆越氣，就是有一種恨不得出生就能上幼兒園的感覺。

    他捏着水果蘿蔔，咔嚓咔嚓地咬，“等媽媽有空，我就讓她再帶我來~”

    不僅要騎小馬，還要讓媽媽答應他來上課。

    糯糯看他的小水果蘿蔔都快吃完，便用小勺子，撥兩個過去。

    是挺好吃的，甜甜的。

    過了一會兒，小沫疑惑地問：“糯糯，你媽媽呢？”

    為什麽從來沒有聽過糯糯提到？

    糯糯同樣小臉滿是疑問，不過神色很平靜，像是在問：明明在說你媽媽，為什麽忽然問我媽媽哦？

    他撈起一小勺奶油蘑菇湯送進小嘴巴，抿住，而後搖頭：“沒有媽媽啊。”

    “啊？”小沫筷子都放下了，吃驚地看着他，“為什麽？”

    糯糯依舊在撈奶油蘑菇湯，點點小腦袋，小奶膘顫顫。

    好像是在肯定沒有媽媽這件事。

    負責直播的晴晴感覺這個話題好像不太合适，但又不敢擅自關直播，只能趕緊打圓場：“小沫？小沫，要不我們先吃飯好不好？”

    “可是——”小沫轉過來看到姐姐的雙手瘋狂揮揮，拼命眨眼。“哦！”

    他的眼睛悄悄去看糯糯，是他知道的那樣嗎？媽媽走掉了？

    不管怎麽樣，糯糯沒有媽媽……

    小沫的手伸過去，摸摸糯糯軟軟的小手。

    糯糯喝着濃郁的湯，抿着勺子看他，鼓起臉頰露出标志性奶甜的微笑，好像只是聊了一個特別平常的話題，完全不影響心情。

    【卧槽，好心疼啊，nono的反應平靜得讓我心揪住了！】

    【好像是完全接受了這個事實一樣，怎麽會這樣？】

    【可能從小就知道？所以已經消化了這件事？草，真的好心疼，抱抱小崽崽】

    【誰還記得糯糯有個德國人爺爺？好像跟糯爸很不舒服的樣子】

    【糯糯該不會是糯爸撫養了兄弟姐妹的孩子吧？】

    【媽媽說不定是不在世，而不是離異】

    【難怪很喜歡黏着哥哥，肯定是缺乏這種特別親密的接觸】

    就在觀衆心疼壞了的時候，林文宴已經打給糯糯。

    他也在關注兩個崽崽的直播。

    糯糯看到兒童手表一閃一閃，開心地戳開，發出可愛的小奶音：“咕咕咕~~”

    “咩咩咩~”

    糯糯聽見哥哥清晰的輕笑聲，整個人都像是被溫暖的棉花糖包裹，“宴宴~我們在啊嗚啊嗚哦~”

    他捏起小勺子，輕輕地敲擊碗口，發出叮叮的細微聲音。

    林文宴：“哇~哥哥也剛剛吃好哦~和小沫玩得高興嗎？”

    糯糯将手擡到中間，靠近小沫哥哥，拉拉他的小袖子。

    小沫的腦袋湊近，挨着糯糯：“文宴哥哥！這裏太好玩了，我還想來。”

    “好啊~”林文宴道，“哥哥已經把幼兒園的資料發給你家裏人了哦，回頭你們再來玩。”

    “好的！”小沫歡快答應。

    糯糯低頭對着哥哥道：“宴宴~來接我們嗎？”

    “肯定來呀，到放學時，你就可以第一時間看到哥哥哦！”

    林文宴道，“對了，剛才問了你papa，也會一起來，nono期待不？？”

    “嗯~嗯~”糯糯在小椅子裏扭扭。

    負責拍攝的晴晴、觀衆，全部都松口氣，小家夥好像沒有受到剛才對話的影響。

    【我不管，今天開始我就是nono媽咪！愛他愛他愛他】

    【宴宴在看直播吧，電話這麽及時】

    【宴宴的反應這麽快，是早知道糯糯家裏的事情了（要好好愛我們nono啊宴宴！】

    -

    林文宴的反應何止是快，簡直是驚吓。

    他又擔心又心疼，有些擔心小沫太小，會好奇追問。

    他其實并沒有聯系過糯爸，之所以電話裏說會去接，純粹是一時情急說出來想哄崽崽高興的。

    所以他挂斷後，又立刻打電話聯系糯爸。

    接通後，他連忙道：“我剛才——”

    傅煊的嗓音一貫沉穩，此時也有些安穩人心的意味：“我知道，我都看到了。我準備打給糯糯的時候，他剛好接了你的電話。”

    林文宴反應過來，自己還搶了糯爸的先。

    “那我挂了？你打給糯糯？”

    “不用，兩個人連着打過去，糯糯估計會疑惑。”傅煊道，“我等半小時再聯系。”

    林文宴想，這倒也是。

    他有些遲疑地問：“那你自己沒事吧？”

    聽這道平靜的聲音實在是聽不出有異樣。

    傅煊道：“我沒事，糯糯也不會有事，放心吧。”

    林文宴忽然想，糯糯雖然不是糯爸親生的，但畢竟他養着，言傳身教的影響下，好像一些時候的處理方式其實是一致的。

    比如在這件事上，兩人都這麽“毫無波瀾”，仿佛是就事論事地應對一下。

    林文宴遲疑：“你……”

    傅煊語氣比方才更加柔和一些：“宴宴，真的沒事，相信我。”

    林文宴：“嗯，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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