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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林文宴怕糯糯擔心, 特意撕開一個卡通防水的創可貼,請他幫忙貼上。
糯糯還是第一次給大人貼傷口,很怕哥哥會疼,兩只小手緊張地捏着小貼紙, 可愛地翹着蘭花指。
林文宴近距離地欣賞他軟嘟嘟的小模樣。
好像滿心滿眼的只有自己, 讓人心裏不禁暖洋洋的, “寶貝,沒關系的,貼上去哥哥就不疼疼了。”
糯糯點着頭,頭發摩挲在哥哥的臉頰上,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一只小手捏着一端搭在皮膚上, 另一端再輕輕搭上去, 彩色小動物創口貼擋住磨破的地方。
他抱住哥哥的小臂,小臉在受傷的下面蹭蹭, 想起什麽似的, 鼓起小臉,對着傷口用力“huhu”兩聲。
“哇,小nono貼得真好~謝謝~”林文宴的手掌習慣性地去抱着小家夥,試圖托起來,結果被他的小手按在手腕處。
糯糯主動伸開手臂抱住哥哥的脖子, 像是小奶貓輕柔地蹭了兩下:“不要抱抱~宴宴~”
乖乖的小奶音輕極了,像是一片最小的小羽毛飛進林文宴的耳中。
林文宴下巴靠在他的小肩膀上, 皮膚挨着睡衣柔軟的布料, 鼻息間是柔軟的奶香味, 太溫暖了。
“嗚~怎麽對哥哥這麽好的?哥哥好幸福哦~是哥哥的小寶貝nono~”
【nono真的好暖~~】
【剛才玩游戲的時候, nono一直很緊張地趴在籃子邊緣看宴宴,還好吊籃很穩固】
【大晚上的, 看到這麽溫馨治愈的畫面,倫家會哭啊!】
【這世界上只有三歲小寶寶會這樣心疼大人了,我也想擁有如此單純的愛護和關心,嗚嗚……和前面的ee抱頭痛哭】
糯糯想努力地照顧哥哥,推着哥哥靠在枕頭上,他坐在哥哥旁邊,小手去扒拉被子。
節目組的被子比家裏的重很多,他拉不動,便爬起來站在哥哥身側,抓住被子使出吃奶的勁兒往上拽。
林文宴沒有阻止小崽崽稚嫩可愛的行為,被子底下的腿則是悄悄地幫忙往上挪。
不過膝蓋蹭到褲子的位置,還是有點難受。
他自己剛才還在反思,怎麽膝蓋會比手肘更嚴重,後來看到群裏曉鈞@他,才知道曉鈞的膝蓋也輕微摩擦。
王波鴻和新入群的韓以嘉倒是還好。
王波鴻分析了下,推測可能是因為林文宴和曉鈞總是趴跪着摔倒。
空氣墊特別軟,加上卡通外套也柔軟,導致每次跪姿站起來的時候,單側膝蓋下壓力度更大,需要支撐搖晃的身體。
所以,如果褲子還是較為粗糙的面料,那麽……
後果就是林文宴現在的淤青發紫。
曉鈞穿的是棉質運動褲,情況稍好一些。
林文宴看着小崽崽拉好被子,軟軟的手掌輕輕地在被面上滑來滑去,撫平被子褶皺,随後小身體坐進被子和枕頭的空隙,拉上被子邊緣。
林文宴的左手臂滑下去,剛好圈住這個白白的大湯圓。
糯糯靠着哥哥的臂彎,仰起小圓臉,眼神真切地眨巴着長睫:“宴宴~要是疼疼,要告訴nono哦~”
林文宴側身弓起,将他攬入懷中,長長地“嗯~”了一聲。
他上輩子幹過什麽好事?
才會擁有宇宙第一小寶貝。
一大一小藏在被子裏,林文宴貼着糯糯的小耳朵,聲音輕輕柔柔地說着《糯糯寶貝歷險記》,故意用怪腔怪調逗小家夥玩。
糯糯則抱着哥哥的一條胳膊,小心地避開貼了創口貼的位置,小手握住哥哥的拇指,一邊認真聽童話故事,一邊無意識地捏着玩,還時不時地推開哥哥的手掌搭在自己的肚肚上,再推着手指收攏。
林文宴放松了手掌,一點力氣都不留下,任由小可愛反複地擺弄。
他太喜歡這種無意識的親昵。
會産生一種近乎于幻想的錯覺——仿佛這個小寶貝生來就與他如此相伴。
在糯糯輕輕地發出沉睡的呼吸聲時,林文宴保持着剛才的語速,緩緩地說着故事。
“糯糯寶貝撿到了一只受傷的小鳥,細心地捧在手掌心裏,給小鳥最好的呵護。這只小鳥呢,在糯糯寶貝的精心照料下,一天天地康複了,它會唱動聽的歌曲,每天早晨起床,都會繞着糯糯寶貝,用美妙的歌聲來喚醒他……”
說到這裏,林文宴親了親小可愛柔軟的頭發,垂着眼眸靜靜地注視
——連頭發都是天使般的模樣哦~
一切都像是一個夢。
林文宴想,會不會有一天,他會突然消失在這個世界裏,如同他消失在原來的世界。
那他還能擁有和保留有關于糯糯的所有記憶嗎?
不過,如果他真的會再次穿越離開,他由衷地希望糯糯不會記得自己存在過。
林文宴抱住暖呼呼的小家夥,慢慢、慢慢地蜷縮起來。
-
也不知過了多久,林文宴都快睡着,才記起糯爸會過來的事情。
他輕輕擡手去拿床頭櫃的手機。
上面的确有糯爸的消息。
【在別墅外】
消息的發送時間是一小時前。
林文宴緩緩瞪大眼睛,那怎麽不提醒自己?
難道自己忘了就一直等着?
他看一眼懷裏睡得滿臉粉嫩的小寶寶,摸摸他的小耳朵,輕聲嘀咕:“你papa真是個奇怪的人。”
林文宴本來打算關直播,但考慮到如果他溜出去,就沒有人照看糯糯。
小家夥萬一醒來找不到自己,會難受的。
他對着直播鏡頭輕聲說:“糯糯的ee們,我出去幾分鐘,立刻回來!幫我照顧一下小可愛哦~”
【好的我們幫你看,快去快回!】
【我們會瞪大眼睛看着熟睡的可愛no,萬一哭了就揍你!】
林文宴打開手機,準備一直看着,确保糯糯醒來他可以第一時間回來。
下樓的時候,他還是找到工作人員,“能不能請一個老師幫忙在門外守一下?如果糯糯醒來,就說我有點工作的事情,立刻就回。”
工作人員很熟悉這些事情,畢竟三周的直播,嘉賓們多多少少有在夜裏外出過。“放心吧林老師,我去門外坐着等你回來交接。”
林文宴這才放心,推了推扣上的鴨舌帽,快速往外走去。
別墅最外面的馬路邊,有一臺黑色的奔馳打着雙閃。
林文宴走去時,半蹲下來認真看後排,沒看到背影啊,不會吧?
車是空的?
大晚上,夜風吹來,他後脊一涼,腳步不禁加快,幾乎是一個箭步沖過去。
等靠近車,才看到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搭在方向盤上,同樣黑色的西裝與手套銜接處是一道雪白的襯衣袖口,在手腕處畫出一道堪稱鋒利的黑白分割線。
車窗緩緩按下,傅煊從主駕位置傾身,伸手推開副駕的車門:“上車。”
林文宴鑽進車裏,拽上車門後,拉起車窗。
等後背抵着車椅坐好,他才感覺不對
——大半夜,擱這兒做賊呢?
他動了動手機,露出直播界面,快速道:“糯爸,糯糯還在睡覺,我跟你說完就上去。”
他将手機搭在腿上,垂眸顧着。
傅煊關掉雙閃,聽見這話後,雙手手掌交叉搭在身前,緩緩看向壓着鴨舌帽的年輕人:“你是,本來就有事找我?”
燈光暗淡,帽檐在林文宴臉上落下濃郁的陰影,側臉在夜色裏白皙得散着溫潤的光芒,下颌線條清晰而弧度柔和。
“嗯。”
林文宴應了一聲,而後發現沒聲音了,安靜得落針可聞,他側過半張臉看過去,只見他沉默地垂眼,周身似乎要與夜色融為一體般清寂。
“嗯?”
傅煊抿了抿幹燥的唇,不語,只是擡手去拿置物格裏準備好的膏藥。
白色和綠色兩管,遞過去。
林文宴接住後,一直看着他:“謝謝。我本來是想微信上跟你說的——”
他推了推帽檐,輕聲解釋起來,手指一下下地摩挲着藥管子。
“嗯。”傅煊注視着他,擡手摘掉這頂鴨舌帽,放在車臺上。
林文宴莫名像是暴露在他的視線底下,語氣遲疑半秒鐘,才繼續說:“我這周想給糯糯一個驚喜,想帶他偷偷翹課一次。糯爸,你能不能……”
他像是為自己提出冒昧請求而帶着幾許懇求意味地望着面前沉默而嚴肅的男人。
忽然間,林文宴的腦海中,浮現想起今天同他分開時,他握緊自己手的事情,視線往下落,從他的眉眼間落到了鼻梁、唇上,随後自覺地撇開去,看向車外影影綽綽的樹影。
傅煊一直注視着他,自然看到他的視線猶猶豫豫地游移着,手指在手背上輕輕地點了點,慢悠悠地接了他的話:“是要我假裝不知道?還是我去同老師請假?”
林文宴好像聽出來他低沉嗓音裏一點點的溫柔,眼神這才重新注視他漆黑的眼睛,用力點頭:“嗯,假裝不知道?行嗎?”
傅煊盯着他的眼睛:“我在你眼裏是這麽不近人情的家長?”
林文宴自然地牽起嘴角笑了:“不是。還挺好的,就是你好像對于糯糯上幼兒園這件事,有自己的堅持。我想,我得尊重你的堅持。”
可是,等他發現糯爸的眼神似乎一直盯着自己,且有幾分銳利的時候,他垂了下眼簾,略一思索,再次擡起眼眸問:“你是不是……在難受?”
傅煊的眉尾略動,轉而看向車前:“糯糯醒了會找你,你回去吧。”
林文宴快速看一眼手機,小寶貝睡得很穩妥。
眼尾餘光瞥着他的手,一直都維持着正襟危坐的姿态,看起來在克制什麽一樣。
一只手慢慢地伸過去,手指戳戳男人的手臂,随後捏住他的西裝幼稚地拽拽。
傅煊意外地看向他白皙的手指,視線順着修長手臂一直落到他的臉上。
“你不舒服你告訴我好了,不然我怎麽知道。”
林文宴撇嘴,輕聲嘟囔,“我又不是你,我沒有讀心術的。”
有那麽一剎,傅煊的心髒像是被柔軟的溫水包裹住,濃黑夜色般的眼眸也如同飄過一團柔軟的雲,極力克制着顯露愉悅感,沉聲問:“什麽術?”
“沒……”林文宴收回手,卻不設防地被拽住,他眼眸一呆,就被拽過去隔着轎車中控被緊緊擁住,膝蓋直直地抵住硬邦邦的中控隔檔,倒抽一口冷氣,“嘶……”
“怎麽了?”傅煊立刻松開手,“撞到哪裏了?”
林文宴倒進椅子裏,雙腿一折,腳跟踩在座椅邊緣,曲着膝蓋揉,輕聲嘆氣:“就玩游戲的時候,膝蓋也搞傷了。”
傅煊記得直播裏,前前後後只說兩條胳膊的手肘,糯糯也是在上面貼的創口貼。
他皺眉,抽出他另只手一直握住的藥膏,“去後排。”
嗓音沉沉的,帶着一種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
“啊?”
林文宴見他忽然發號施令,沒反應過來,直楞楞地反問,“幹什麽?”
傅煊算是發現了,面前這年輕人,頗有些吃軟不吃硬的意思。
他擡起手,手掌從他頭發滑到臉上,隔着手套輕輕摩挲了下臉,語氣緩和着道:“我看下傷,給你上藥膏。”
“唔,我可以自己……”
林文宴見他一直望着自己,便垂下眼眸,“哦。”
兩人一起下車,轉到後座上。
這臺車的後排沒有兒童座椅,林文宴猜測家裏應該有好幾輛同款車。
“其實也還好,我剛才反應太誇張了。”
他自己拉起寬松的家居褲,擡高給他看,“也還好吧。”
傅煊沒開車內頂燈,借着月色,撈起他的腿搭在自己腿上,“是不是用熱水沖了?”
林文宴感覺這姿勢……有點怪異。
“嗯,我以為可以當熱敷,活血散淤?”
傅煊看他一眼,“這要冷敷。”
“……”林文宴撓了下眉毛,見他開始摘手套,便更加不自然地動了動,“我自己來吧。”
“別動。”
傅煊的手掌按着他的肩膀,把人推得橫坐在後排,撈起另一條腿也搭上來,将手套摘掉放在一側,開始擰藥膏。
林文宴的手幅度很小地靠近他放下的手套,指尖輕輕碰到一點點,捏住,慢慢往回扯。
動作很小且無聲,但傅煊還是留意到了,不過沒有阻止。
他上次就發現,這手套的皮質極軟,簡直接近人類的肌膚,摸起來很舒服。
在男人的手指抹上藥膏輕柔地揉過膝蓋下的紫淤時,林文宴一下握緊手套,身體也繃緊,後背抵在車上。
傅煊的手指指腹在膝蓋下方的肌膚上,緩緩地打圈,慢條斯理地問:“疼了?”
“沒有。”林文宴側過臉,試圖看向車窗玻璃外,但一不留神又悄悄地看他眼眸低垂的側臉。
深更半夜都是西裝襯衣全副武裝,周身的禁欲感與神秘感。
偏偏這麽溫柔地在給人擦藥。
林文宴的腿不自覺地動了動,随後腳腕被另一只手輕輕握住。
是他戴着手套的那只手。
林文宴沒話找話說:“你的手好像一直涼絲絲的?”
這話說出口,他才感覺哪裏不對。
高燒那天!
他的視線狐疑地往這雙白淨如玉的手上望去,他肯定是在那晚上碰過的。
傅煊見他沒了下文,動作很輕地将他的褲子拉好搭在傷處,甚至在沿着小腿往下撫了撫褲子,與此同時,他望着忽然抿住唇的人:“怎麽了?”
“沒有~”林文宴尬笑一聲,然而等男人慢慢地挽起他另一條褲子的褲管,他就感覺被褲子布料摩擦而過的肌膚,麻麻酥酥的。
他趕忙握緊手機,視線盯着畫面裏安睡的小可愛,無中生有地說到,“糯糯好像晚上睡覺真的都很乖,從來沒有半夜鬧過。”
“嗯。”傅煊将褲子卷上來,搭在膝蓋最高處,等去擠藥膏的時候,褲管卻往大腿下方滑落,堆在一起。
兩個人靠得遠,林文宴是橫着坐,月色就從後面的玻璃照進來,正落在他的大腿位置,瑩白如水光一片。
傅煊的喉結滾了滾,克制着眸光,專注塗上藥膏。
他開口道:“白色這管是消腫的,等不腫也不紫了,用綠色的。”
嗓音比剛才低了幾分,也輕了幾分。
林文宴眼睛雖然盯着手機屏幕,耳朵卻嗡嗡響,像是被沙沙的暖風席卷而來。
——怎麽突然聲音變得這麽性感?
等擦完藥,傅煊在擡手将他的褲子拉回去。
林文宴趕忙收回兩條長腿,傾身去中控抽了一張濕巾遞,浮誇地雙手奉上,甚至低頭恭敬道:“請您擦手。”
傅煊抽過濕巾,緩慢而認真地擦拭。
林文宴悄悄窺伺他這妙手,動作又斯文,真是沒想到,一個人只是擦手指都能給出這種美感。
等眼神對上傅煊的視線,他堪堪一笑:“突然發現今天的月光好亮——”
話都沒說完,整個人被摟進了一個寬闊的胸膛,他只聽見耳邊壓着男人的唇,聲音略帶幾分危險氣息地說:“輪到你抱我了。”
林文宴幾乎是上半身全依在他懷裏,耳邊一股暖熱的氣息湧來,有些魂不守舍地想:
——這架勢,到底是我抱你,還是你抱我?
後背的手掌如上次般,掌心撫摸游移。
林文宴今天在被他摩挲過臉後,又特別認真地查過一次皮膚饑渴症。
程度嚴重的情況,會更渴望肌膚相親。
所以他稍微有點理解為什麽擁抱時,男人的手總是在用力摩挲。
好似是不安,希望汲取。
林文宴咕哝道:“看在你今天幫我塗了藥膏的份兒上,要不你手直接揉揉我後背吧。”
傅煊漆黑的眼眸微眯,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危險信號。
然而林文宴什麽都看不到,他只是感到他的手掌停住了,尴尬地說:“額……我又冒昧了?”
他趕忙擡起臉,試圖認真解釋,“我不是要你摸我的意思……”
傅煊順着他擡起臉,臉頰貼過去,耳鬓厮磨般。
林文宴又像是那種全世界狂歡而他只能聽見心跳聲的安靜,砰砰砰——
随後他來不及多想這到底是什麽,後腰衣擺裏探進微涼有力的手掌,細膩的掌紋摩挲過後脊凹陷的位置。
林文宴被激得渾身瑟了下,正好像是往男人的胸膛鑽一般,而後得到一個極其緊密甚至讓他喘不上氣、近乎桎梏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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