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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糯糯洗完澡, 包成一小團,被哥哥抱上了床。
“小nono這麽粉粉嫩嫩的呢~”
林文宴看着他粉白的小手,忍不住湊過去“mua”好幾下小小的手掌心。
糯糯小手順勢貼在哥哥的臉上,兩個手掌輕輕地往中間用力, 看到嘟起嘴巴的哥哥, 好可愛哦~
然而明天他不僅要去幼兒園, 還要去節目組。
林文宴見他大眼睛一暗,就知道事情不妙,沒提節目的事情,握住他暖暖的小腳晃了晃:“今天都不跟哥哥講話話了哦?已經不喜歡哥哥了?”
“才沒有呢~”糯糯撲進哥哥懷裏,扭動着找個最舒服最溫暖的姿勢, 還很霸道地将哥哥的手臂拉到身後圈住自己。
林文宴欣賞他閉上眼眸時, 長長的睫毛耷下去,梢端似乎都要碰到了小翹鼻;圓嘟嘟的小奶膘真是百看不厭, 軟糯可愛到讓人想啃一口的程度。
他想象一下糯糯幼兒時期抱着奶瓶的畫面, 一定是叫人不可思議的美好畫面吧。
他輕聲喚道:“小乖乖?是不是困困了?”
“唔?”糯糯舒服地依偎在哥哥胸懷間,小手搭在腮邊握成小奶拳,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哥哥,忍不住嘟嘟嘴,悶頭繼續蹭蹭。
林文宴憂愁地想, 看來小情緒要鬧好久。
不過沒關系,誰讓這小家夥鬧情緒都像是個軟糯的小天使呢。
他抱起小家夥, 藏進被窩裏, 輕輕地哼着一首悠揚的曲子。
是他曾經為一部悲情電視劇做的主角專屬BGM, 每次女主角和戀人、家人、朋友在劇中分別時都會響起, 代表着人物內心的不舍與依戀。
林文宴也不清楚,為什麽忽然在此刻就哼出來了。
只是在與糯糯的被窩小世界裏, 他不假思索地在吟唱時,用嗓音為這首傷感的曲子,增添許多溫情缱绻。
低吟的人聲,舒緩柔和,帶着一些沙沙的暖意,仿佛是夏天曬暖的白色浮浪,一層一層地湧入糯糯的小耳朵中,溫溫熱熱。
【好好聽啊~這是什麽歌曲?有誰知道?】
【是沒有聽過的!宴宴自己寫的嗎?!】
一遍又一遍的哼唱,林文宴溫柔地梳理糯糯淡金的小頭發,輕輕地用手指比較,頭發原來有點長了。
不過長點亂蓬蓬的,也好看。
懷裏的小崽崽已經入睡,臉蛋已經漸漸泛着健康的嬰兒粉。
林文宴抱着他,罪惡感油然而生。
居然要等糯糯睡着後,去和糯爸喝酒?
這是什麽罪惡的成年人行為啊!
紅撲撲的小臉,天真懵懂,讓林文宴産生一絲愧疚感。
——nono,哥哥去搞清楚你papa手的問題就回來繼續抱着你哦~
晚上九點半。
林文宴起身,同直播鏡頭的觀衆揮揮手,略有些心虛地按掉開關。
【我剛沉浸在這麽美好溫柔的夜晚裏,你給我關了?我會哭哭哦~】
【讓宴宴休息吧,這兩天應該很累~晚安宴宴~】
-
林文宴看一眼手機,上面有糯爸發的地點。
他親了親糯糯搭在被子邊緣的小手背:“哥哥去去就回~啵啵~”
管家阿姨進門代為照看糯糯。
剛才已經從傅先生口中得知,他要和林先生談點事。
林文宴本來還不覺得有什麽,但直面管家阿姨時,有種詭異的“背着糯糯幹壞事”的心情,只能趕忙對着阿姨微笑表示感謝。
阿姨倒是一片淡然,面上不顯異常。
林文宴循着上次的記憶,向另一端的電梯走去。
糯爸在有鋼琴的地方等他。
深夜寂靜,長長的走廊,讓林文宴隐約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是害怕嗎?
林文宴也搞不清楚,早知道剛才應該接受阿姨的好意,讓她找個人帶自己去的。
誰知道現在感覺有點過于安靜,腳步便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正好,耳中聽見電梯發出的輕微的“叮”的一聲,林文宴直直地迎着開啓的電梯門飛奔而去。
誰知道,裝進一個寬闊的胸懷間。
林文宴只感覺兩人撞上時動靜不小,心髒“砰”的一聲,砸進耳膜。
傅煊扶住他的手臂,有些驚訝他突然撲過來:“文宴?”
“啊!”林文宴趕緊往後退一步,步子很大,一只腳都踩着電梯門。
傅煊把人往懷裏按,往電梯裏側後退。
電梯門順利合上。
林文宴匆忙往旁邊站站,尴尬地雙手斜插進睡袍口袋裏,無意識地揉揉搓搓柔軟的面料,揚起笑臉,話特別密地解釋:“別誤會糯爸,房子太大,太安靜,我走得有點着急!”
——我不是投懷送抱,你懂嗎?嗎!
傅煊看着他浮誇的笑臉,透過那略微局促的眼神,看懂了意思。
“我知道。”
林文宴心道:謝天謝地,你是會讀心術的!
等稍微冷靜幾分,他感覺到身側的男人不同于往日夜晚的模樣,好像今晚是溫暖的。
依舊是深褐色的睡袍與黑色的手套,氛圍卻好似是一貫漆黑的夜色裏,有了一抹半彎的明黃月色。
給林文宴一種很好說話,很好接觸,甚至于他心情愉悅的錯覺。
電梯到樓下。
踏出去時,林文宴才忽然想起一件事:
糯爸你難道不解釋下為什麽會剛好出現在電梯裏?
傅煊緩緩走到客廳椅子邊。
這裏只有兩把舒适的沙發椅,中間是白瓷的藝術茶幾,上面有折射着棱光的水晶酒具。
其中一杯已經有三分之一的棕金色酒液,威士忌。
傅煊看向他:“想喝什麽?”
其實林文宴沒真的打算喝酒,但如果這麽問的話……
“不是陪你喝嗎?一樣的就行。”
他坐進舒服的沙發椅裏,後頸靠住後側過來,看他神色淡漠又專注地為自己倒酒,黑色的手套異常吸引視線。
此情此景,多像是一些黑道片的畫面。
深夜時分,大佬穿着睡袍,戴黑色手套
——殺人的時候不想沾到血跡。
尤其是男人微微俯身,遞來威士忌酒杯時,幽深的眼神裏潛藏着某種深不可測的神秘與危險。
林文宴注視着他的眼睛,輕聲問:“該不會喝完這杯酒,你要拔qiang了吧?”
說完被自己的話逗得一笑,擡手去接酒杯。
杯子不大,兩人的手指都修長,自然觸及。
林文宴快速握住酒杯,斂下嬉笑的神色:“謝謝。”
嗅到濃郁的酒香,應該是典藏級別的。
傅煊坐進另一側的椅子,手臂放松地搭在扶手上,握住酒杯慢慢轉動,淡淡地看着林文宴品酒。
“怎麽樣?”
“很好咯~”林文宴笑得純粹,“不過酒雖很好,但不能多喝。”
不然滿身酒氣地睡在小可愛身邊,他的罪惡感會淹沒他。
他眯着眼睛看向很有藝術氣息的流線型頂燈,輕聲問,“你不會還要準備灌醉我,再告訴我神秘的家族規則?”
傅煊難得輕笑。
他自己都說不上來,為什麽在和林文宴相處時,會這麽輕松。
有些禁忌話題,旁人來提,他只會覺得逾越。
在傅煊的世界裏,總是存在一個明确的界限。
可以談的,與永遠閉口不談的。
連糯糯好像都在無形中受到影響。
比如,兩個人像是有一種血脈默契,從不提過世的親人。
但林文宴會輕微的觸及他的禁忌,又不讓他反感。
好像那些禁忌變得輕飄飄,也不是那麽沉重。
林文宴聽見了他很淡的輕笑,意外的溫柔。
他不敢轉過臉去,怕自己的眼神太過直白而顯得冒犯。
盡管,他好像一直在冒犯他。
傅煊手肘抵在扶手上,擡起手,緩緩轉動,眼神似乎是透過黑色的軟皮手套,看到自己的手指。
林文宴餘光注視到了這一幕,忍不住微微扭頭注視,正好看到男人仰頭抿了一口酒,凸起的喉結有力地滾動。
他神色不太自然地垂眸,看向中間的酒具,聲音低啞地說:“其實,我也沒有那麽好奇。如果不是很方便……”
傅煊側過臉,看着他長睫落在臉上的細影,極其旖旎的模樣。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如果看到我的手,是要負責的。”
“嗯?”林文宴猛的擡起臉,他當然記得,“我以為是……玩笑?”
“是真的。”傅煊輕笑着放下酒杯,眼神始終凝視着他閃爍游移的視線,右手一根一根地扯出左手手指的手套。
眼見着黑色手套往上拉起,白淨的腕部露出……
林文宴被他的眼神注視得,心魂一怔,仿佛迷失在這雙漆黑的眼眸裏,像是忽然進入浩瀚的宇宙,星辰繁多,卻依舊是一片寂寥。
那種難以名狀的孤寂與悲涼再次襲來,林文宴心頭猛的一驚,手比思維更快地握住他的手。
“等等!我……”
傅煊再次輕笑:“沒有做好準備,聆聽神秘的家族規則?”
是玩笑一般的話,但林文宴似乎聽出一絲遺憾。
或者說,落寞。
林文宴握緊有力寬大的手掌,胸腔裏有一股難言的意氣,眼神牢牢地盯着男人泛起苦澀的眼眸:“不是,我的意思是——讓我來。”
傅煊眼眸微動,感受到他手指如此用力地握住自己,即便隔着手套,熱度猛烈。
林文宴拉過他的手,已經完全沒有開玩笑的語氣,嗓音柔和地嚴肅道:“如果需要我負責,我會負責的。”
說完,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與此同時他的手指極其快速地扯開黑色手套。
傅煊像是意外地得到一個承諾,随後一陣暖風劃過微涼的手背。
林文宴看着他的手,皮膚白淨的手指修長有力,說十指不沾陽春水太流俗,更像是頂好的畫師一根根精心描繪出來的,也像是極其精巧的傘骨,包裹住的皮膚恰到好處,骨肉勻停;也可以說像清瘦的竹子,長度與骨節恰到好處,遵循了黃金分割法則一般,比例上佳,在視覺上引發極度的美感與舒适感。
林文宴活了兩輩子,見過不少女人的纖纖玉手,但沒見過男人生這麽好看的手。
他皺眉,表情十分懊惱:“糟了。”
傅煊見他望着自己的手露出這幅模樣,問道:“怎麽個糟了?”
林文宴擡起眼眸,調皮且輕快地沖他眨眨眼:“認真地搜尋古典詩詞歌賦,愣是沒找到合适的詞彙或者句子形容你這雙——妙手。”
傅煊被他逗笑,尤其是這眼簾翩跹一眨,估計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多勾人的樣子。
他不自然地垂下眼眸,低沉的嗓音輕聲反問,“是嗎?在你眼裏這麽好?”
一瞬間,林文宴竟然好像在他的眼神裏,看到了一絲“羞澀”。
不确定,再看一眼。
傅煊低眸望着自己的手,“是皮膚饑渴症。”
林文宴還沉浸在——這位高大英俊、氣度優雅的成熟男士,剛才到底是不是害羞了——的疑惑中,乍一聽到他低沉的幾個字,沒反應過來。
三秒後,他才驚愕地發出一聲“額”,不确定地詢問道:“是……所以……”
他隐約聽說過這種症狀,結合兩次擁抱,他好像猛然間捕捉到什麽關鍵信息。
然而并不十分熟悉這種病症,沒有及時得出有效結論。
在林文宴迷茫而混亂的片刻裏,聽見這個男人緩慢而輕柔地詢問:“文宴,你願意再抱我一次嗎?”
深夜裏,低沉的嗓音像是浸透了威士忌酒液,顯現出異常的性感與磁性,又有一種分外的脆弱與孤寂。
不知道是不是林文宴喝下去的兩口酒作祟,他好像産生了一種微醺迷幻的錯覺,似乎真切地看到了面前的男人在渴望他。
嘴比理智更快地答應了:“好……好啊。”
下一秒,林文宴被有力的手掌拽住胳膊,猛的站起來跌進寬闊的胸膛。
他被緊緊地擁住,後背的寬大手掌用了幾分力地來回撫過。
交頸相擁的姿态,讓林文宴的脖子毫無保留地貼在他的頸側,皮膚相觸的頃刻間,他仿佛是在炸開的煙花下面失聰,只能聽見一個有力的心跳聲,如同擂鼓。
我的?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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