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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出門前, 林文宴和節目組工作人員商量，不用攝影師扛着機器到處跑，改用小型的随身攝影盒子。

    客廳。

    工作人員将小盒子卡在林文宴的衣服上，主要用來拍攝糯糯。

    糯糯懷裏圈着小兔兔, 兩只腳上是圓嘟嘟的小白鞋。

    他悄悄瞧一眼哥哥, 默默地将兩只小鞋子蹭掉。

    林文宴正在和工作人員溝通這個小白盒的使用方式, 側身對着糯糯，加上被工作人員擋住，就沒注意他的動作。

    觀衆卻看的一清二楚。

    糯糯非但将圓頭鞋踢掉，還扶着沙發邊緣，在地毯上可愛地踮起一只腳, 另一只腳悄悄地抵住鞋子推進沙發底下。

    随後他爬上沙發坐好, 抱住小兔兔，垂着眼眸, 小手乖乖地撫着一只粉白的毛茸茸大垂耳。

    【？你在幹什麽呀nono！】

    【我們兒子裝乖的時候, 真的像是個玻璃櫃子裏的精致小人偶，太萌太乖了！】

    裝好小盒子，林文宴低頭，對觀衆解釋道：“工作人員說這個鏡頭會自動模糊一定距離內的人像，不會拍到別人。”

    糯糯見哥哥對小白盒講話, 有些懵懂地湊過去，小圓臉怼在了鏡頭前, 好奇地看着反光鏡面裏自己的臉, 轉動眼睛認真觀察。

    等林文宴順勢把他抱起來, 視角像是觀衆抱着糯糯。

    糯糯的懷裏圈着小兔子, 小手捏着一個大垂耳捏捏，時不時看一眼小盒子。

    奶白的小臉蛋鼓起一個可愛的圓弧。

    【小林師傅你是懂觀衆想看什麽的！】

    【nono寶貝離我好近哦, 好大的眼睛好長的睫毛，完美小人偶，媽咪啾啾~】

    【宴宴，你崽子沒穿鞋啊！別走啊？】

    林文宴的确沒注意。

    他剛才是特意在出門前準備過，同昨天去音樂節一樣，小包袋裏一應俱全，也是親自幫糯糯黏上休閑鞋的搭扣。

    在下樓梯的時候，糯糯聰明乖巧地縮起小腳丫。

    完美避開哥哥的視線！

    小計謀得逞！

    林文宴垂眸時，瞧着小崽子抿着小嘴巴，兩頰鼓鼓軟軟，眼眸似笑非笑，真是越看越可心。

    他逗着問：“哥哥帶你去逛街，你這麽開心啊？”

    糯糯肯定地點了一下小腦袋。

    【黑心芝麻糯米湯圓，上線！】

    【寶貝好壞，媽咪好愛~】

    林文宴抱着小家夥坐進安全座椅裏，見他立刻就乖乖坐好，自己去拽安全帶，心裏想：嚯，果然沒有小孩子可以抗拒出門逛街哦！

    等車子開出去約莫十分鐘，林文宴才猛的盯着糯糯的腳丫子。

    不對啊！

    鞋子呢？

    林文宴彎腰，在車座下面看一眼。

    糯糯正捧着曉竹姐姐送的小熊軟糖，假裝無事發生地樣子，捏起一個遞過來：“宴宴啊嗚~”

    林文宴配合地張嘴吃了，随後才疑惑地問：“nono，你的小鞋子呢？”

    他側過身去翻包。

    找不到。

    等轉過來時，糯糯又伸手投喂，林文宴又吃一個。

    想了幾秒鐘後，他才盯着小家夥故作淡定的小圓臉，一根手指戳在他的小奶膘上：“肯定是你自己脫掉的，對不對？小壞蛋！脫哪裏去了？”

    糯糯抱起小兔兔擋在臉頰上，保護小奶膘！

    抿着嘴吧偷笑，不告訴宴宴哦！

    林文宴問開車的張師傅，說沒看到。

    估計是脫家裏了。

    小崽子真是無法預測行為模式。

    好難！

    林文宴的眼尾悄悄觀察他，發覺他心情真是不錯，翹起腳丫子晃悠晃悠，配上毛茸茸的頭發小小的身體，簡直像是個可可愛愛的表情包。

    到商場。

    沒穿鞋的小糯糯，自然要由哥哥抱着走。

    他愉快地撲進哥哥懷裏，小手圈着小兔子，腦袋一歪就靠在哥哥肩上，抿住的小嘴巴高興地彎起。

    ——nono小寶貝就是想跟宴宴貼在一起嘛！

    節目組的兩名工作人員和張師傅都随行，幫忙拿包袋。

    林文宴整理了下糯糯的小口罩，嘀咕他：“nono你現在可紅了，千萬不能被怪叔叔怪阿姨看到，不然一不小心就被拐走了。”

    糯糯連忙将小兔子的長耳朵也圈在宴宴的脖子上，一起抱緊！

    林文宴原本是考慮到糯糯行李箱裏都是黑白色調的衣服，想來選一些幼兒卡通款。

    但進入幾家大牌的童裝店，都沒有一件衣服可以入糯糯的法眼。

    站在商場扶梯上，林文宴詢問道：“nono，你平時怎麽買衣服？”

    商場裏正在放歡快的音樂，糯糯瞪着好奇的大眼睛悄然觀察，輕輕地搖搖頭，“爸爸買。”

    平時穿的衣服，是爸爸會讓Allen叔叔準備許多件，然後糯糯集中挑選。

    一開始，他還覺得很好玩，可以在衣服堆裏爬來爬去。

    後來，他發現那些小衣服，全都是爸爸選好的。

    他身體裏的叛逆小基因就發作了，每次換季，他都懶得選，讓爸爸定了。

    反正爸爸讓他去的幼兒園，每天都要穿制服。

    即便是到冬天，也是裏裏外外統一的。

    那他為什麽還要選衣服呢？

    有的時候，他還丢開爸爸定好的新衣服，故意穿舊衣服……

    唔……

    糯糯思及此處，淡金的眼眸裏散發着純真澄澈的光芒，看一眼帥氣美好的哥哥。

    ——還是不要告訴宴宴好了~

    他伸開短短的小手臂一伸抱住哥哥的脖子用力仰起臉湊過去，貼貼！

    正在用眼神搜尋童裝店的林文宴：“……？”

    迷茫。

    怎麽回事？

    幾個意思？

    他每次刮小奶膘，躲得飛快。

    但總是突然被貼貼？

    忽然一個媽媽牽着一個小女孩經過，一下子吸引了糯糯的眼眸。

    他抱着小兔兔，在哥哥懷裏快速轉動上半身，大眼睛一路跟随。

    好特別的衣服哦！

    林文宴感受到他的動作，跟着轉身，正見對方穿的是國風斜襟的水墨上衣和長裙。

    媽媽的是墨藍馬面裙，女兒是墨綠的長裙。

    小女孩的頭上還是紅色的小繩子綁了兩個圓嘟嘟的發髻，很像是電視劇裏的小小少女。

    【哇，混唐裝和明制的改良國風嗎？好漂亮啊，我們糯糯眼光真好！】

    【快去買！nono穿一定超可愛，可以想象是宮廷裏的小團子】

    那位媽媽正牽着女兒進一家童裝店。

    林文宴注意着懷裏小家夥的眼神，好像是好奇加某種他有點看不懂的情緒。

    他輕聲呼喚：“嗯？nono？寶貝？”

    糯糯嘟嘴，朝着哥哥眨巴一下眼睛，小手軟軟地抱住哥哥的臉，腦袋重新靠在哥哥的頸窩。

    林文宴蹭蹭他的小臉蛋：“喜歡剛才那個姐姐的衣服嗎？”

    小家夥不說話了，沉默的樣子看起來格外可憐。

    林文宴逗逗他：“誰讓你不穿小鞋子，本來都可以上去跟人家小姐姐說話，問問人家衣服在哪裏買的，是不是？”

    糯糯的小嘴巴第一次翹高，委屈地像是要哭唧唧起來。

    努力地曲起沒有穿鞋子的小腳腳，抱緊小兔子。

    林文宴立刻話鋒一轉：“不過現在也沒事，哥哥穿鞋子了，抱着你去問，好不好？”

    糯糯咻的一下擡起小臉，巴巴地凝望着哥哥，眼眸閃爍着光芒。

    “嗚嗚~宴宴~”

    林文宴趁機捏小臉：“喲~”

    糯糯乖乖地任rua，都沒有躲開。

    林文宴快步進童裝店，店裏沒什麽人，只有那對母女在看兒童手套帽子之類。

    他非常禮貌地道：“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小女孩仰頭，先看到淡金頭發戴着口罩的小崽崽：“哇！媽媽！小天使！”

    媽媽注意到糯糯的時候，也是一驚。

    難得一見的可愛寶寶，她本來看陌生人靠近有些謹慎，現在也柔化下來，笑着問：“你好，怎麽了？”

    林文宴詢問起她們的服裝，是什麽品牌，以及在哪裏購置等，他和懷裏的弟弟都很喜歡。

    “這個嗎？”小女孩子低頭拉開上衣的下擺。

    湊近了看，林文宴才發現這是掐了銀線的織布，帶着一些流光，上面有白色的繡花圖案，非常精致。

    小女孩很遺憾地搖頭：“原來是弟弟喜歡啊，可是……這是我媽媽做的哦~”

    她舉起手指頭，“只有一件！”

    扭頭看了看媽媽的，“哦，兩件！”

    “這樣啊？”林文宴吃驚，誇贊道，“那你媽媽好厲害。”

    小女孩抱住媽媽的胳膊，驕傲地點頭。

    糯糯的眼眸看着陌生的小姐姐，再看看她溫柔的媽媽，視線最後轉移到哥哥好看的臉上。

    漂亮的小衣服，是小姐姐的媽媽做的。

    唔，就算nono、宴宴、爸爸都有很多很多錢，也買不到。

    他默默地依偎進哥哥的懷裏。

    林文宴友好地道謝，抱着小崽崽出來，“nono？失望了？”

    糯糯乖巧的搖頭，趴在哥哥懷裏，小聲嘀咕：“宴宴~去啊嗚~”

    “去吃好吃的呀？”林文宴看一眼時間，雖然沒買到合心意的衣服，但得吃飯！“走吧，我們去吃飯！”

    【嗚嗚今天的糯寶寶好可憐哦！】

    【明明很失落卻還要假裝乖巧的小nono，讓姐姐親親】

    林文宴一邊找個好一點的餐館，嘴裏扯起昨天音樂節的事情，想引開小家夥的注意力。

    他故意問道：“nono啊，昨天哥哥唱歌的時候，放煙花了你看到沒有？很漂亮吧？”

    糯糯正想着爸爸為什麽從來沒有給他買過那種可愛的小衣服，小嘴巴脫口而出：“爸爸放的。”

    說完，林文宴頓步，站在商場的過道裏，低頭看着懷裏的崽子，驚掉下巴：“什麽？”

    他以為是音樂節主辦方放的。

    糯糯舉起小兔兔貼住小嘴巴，發出“唔~唔”的小奶音。

    ——糟糕，nono小寶貝說漏嘴了！

    嗯？

    可是說漏嘴又有什麽關系呢？

    到底有沒有關系？

    糯糯的小腦袋旁邊一團亂麻。

    林文宴琢磨了下：“故意給哥哥驚喜是不是？”

    這下糯糯用力點頭，連帶着小兔兔也跟着點頭。

    林文宴托起小崽子舉了個高高：“小家夥，還挺會的！哼~~~~”

    -

    微博上。

    娃綜的觀衆進置頂的詞條實時更新。

    【糯總親口承認了，煙花是糯爸放的，昨天舞了一晚上的黑子夠了！】

    【還好無意中提了一嘴，否則黑子就要造出十八種說法了】

    菠蘿音樂節官微的評論區，的确是有網友不依不饒地要他們解釋煙花的事情。

    官微的小編昨天淩晨兩點還回複消息，表明立場。

    【真的不是我們放的，大概率是私人行為】

    随着節目裏的“糯糯承認”後，一群人又翻來覆去地問為什麽要突然放煙花之類的。

    【我真受不了你們了，當時節目直播的時候，糯糯提的要求，一個三歲孩子想給哥哥放個煙花，你們東奔西走攪和一晚上，沒事吧？】

    【他們只是不願意相信，林文宴值得被人喜歡，被人重視吧】

    【林文宴人一點不紅，對家怎麽這麽多？】

    【誰說的？從今往後，小林師傅就沒有不紅這一說了！】

    【糯總：就是就是！本崽崽力捧哦！】

    -

    機場。

    圈內知名的音樂制作人、經紀人，章倩雲剛下飛機。

    她戴着墨鏡，裹着外套出來，身後是高大的男保镖推行李。

    一個中年男人忽然出現在她面前，似乎是有攀談的意思。

    章倩雲在外一貫低調，不太清楚對方來意。“你好，你是？”

    中年男人遞上名片：“章小姐，我老板姓薛，在外面的車上，我是他的助理。我們薛總很想邀請章小姐談點事情。”

    章倩雲皺眉，沒接名片。

    身後的保镖已經先她一步道：“不好意思，章小姐的時間寶貴，你需要先預約。”

    中年男人十分有誠意地道：“抱歉啊章小姐，我們這樣做很冒昧。但的的确确是預約過，但見不上您，所以才出此下策。”

    保镖身後，章倩雲透過墨鏡看他，反問：“預約過？”

    以她助理的缜密程度和她本人的記憶，怎麽會對姓薛的老板完全沒印象？

    中年男人恭敬道：“對，不過不是我們老板親自預約。是通過橙星娛樂的周老板。”

    章倩雲這下了然，既知道對方沒有太大惡意，便上前一步站在保镖身側道：“既然能來機場找我，也是十萬火急。但是我現在立刻要回公司開會。我最多給十分鐘。你老板呢？”

    此時，她的助理已經出現，在前方揮手。

    章倩雲拔腿走上前時，中年助理道：“那稍等幾分鐘，我立刻去請他過來，很快！不用三分鐘。”

    他轉身快步走向一輛黑色轎車。

    的确停得不遠。

    章倩雲走到助理車前，接過她遞來的保溫壺飲水，讓她暫等幾分鐘。

    保镖開始放行李。

    薛健華帶着助理，大步流星地走向章倩雲，隔得老遠就笑得浮誇而明顯：“章小姐你好你好，非常謝謝你百忙之中抽空——”

    章倩雲拿着水壺：“薛老板，我覺得你還是有話直說？”

    薛健華依舊是生意場上的客氣：“本應該請章小姐吃個飯。真是抱歉。是這樣，我兒子正在橙星娛樂的周老板手底下做歌手，一直都跟我說，章小姐是如今歌壇舉足輕重的經紀人、制作人，非常想和你合作。”

    章倩雲微微皺眉。

    這種事情要跑機場說？

    “你的兒子叫什麽？”

    薛健華眉目間湧現一些驕傲和得意：“薛非。章小姐應該聽過他的歌吧，去年的專輯銷售量排名很靠前。”

    章倩雲旁邊的助理忍不住想笑，努力克制。

    她客氣道：“暫時沒有，不過我回去會認真關注，那就這樣，再會。”

    說完，章倩雲鑽進商務車。

    薛健華趕緊遞上去一張名片，見她接了才笑着往車邊站了站。

    他目送黑色商務車開出去，帶助理回車上。

    他有點意外地說：“這個女的怎麽都四十多歲了？周老板一直叫她小姐小姐的，我還以為是個小姑娘啊。”

    助理道：“老總你不知道嗎？我以為你知道。這個章小姐在娛樂圈幹了快幾十年了。”

    薛健華一時不知道從哪裏說起，上車後給薛非發了消息，說是已經聯系上章倩雲。【她說會回去關注一下你的歌，放心吧。】

    按照他的想法，兒子有才華，長得好，自己又有資本，這兩點是娛樂圈最需要的。

    像林文宴那種情況，即便唱歌真好聽，沒有人捧他，就不可能紅的起來。

    -

    商務車上。

    章倩雲的助理在解釋薛非的情況。

    她摘掉墨鏡揉着眉心：“你彙總一下他的現場，回頭抽時間我看看。”

    助理順勢道：“那個……這兩天姐你不在國內，有個音樂節上冒出來一個新歌手，就是跟薛非同公司的，要不要了解下？”

    章倩雲打個哈欠，同樣道：“有現場？”

    助理立刻拿出手機，點開微博上的音樂點評打V@搖滾未亡人的微博。

    他昨晚就發過完整的《creed》彈唱現場。

    她點開後，見手機遞過去。

    章倩雲原本是靠在軟椅中，很舒适的狀态，聽見電吉他的前奏出來，主動伸手去拿過手機靠近看。

    助理激動：有戲！

    -

    林文宴怕糯糯還惦記那小衣服，特意帶着他去逛了逛附近的一家國風服裝店。

    但裏面都是賣給年輕女孩子的衣服，既不合身也引不起小崽崽的興趣。

    小朋友的世界裏，也一見傾心，初見驚豔；

    再看別的，都不如原先的好。

    林文宴只能先哄着他回家，試圖用好吃的讓他忘記那對母女。

    糯糯倒也乖覺，沒有吵着要，甚至沒有主動提及。

    但是林文宴更心疼了。

    他晚上哄睡照糯糯後，在網上搜索一番，下了幾個訂單，還要求快遞次日達。

    次日一早。

    林文宴像是往常那樣，送糯糯去幼兒園。

    在門口看着他被柳老師領着進門。

    穿着統一小制服的崽崽，看起來酷萌可愛，但的确會失去活潑和個性。

    不過，快遞電話讓林文宴沒時間多想。

    立刻沖回家。

    觀衆都看出來他很着急。

    【小林師傅你是有活幹了？急着搞事業？】

    【哇很棒啊！快多賺錢！給nono寶貝買買買！】

    就在觀衆很期待他要參加什麽活動，或者有什麽工作時，林文宴卻在家裏接了多個大快遞。

    他先全部搬上樓，找了個合适的位置。

    再一一拆開。

    分別是小型縫紉機、一堆質地精良的繡花布匹、各色絲線、量衣服的木尺和裁剪專用的長剪刀。

    【卧槽？是給糯崽縫衣服啊？】

    【媽媽呀，小林師傅你是真全能啊！】

    其實林文宴壓根不會。

    但他昨天看過個把小時的國風服裝剪裁制作視頻，那對母女的衣服款式，是要比現代的衣服制式簡單，主要是裁片和縫合。

    所以，他決定花一天時間研究下。

    不行就兩天！

    反正糯糯去幼兒園，他也沒別的事，做衣服和做飯而已！

    如同做飯，林文宴先分門別類地放好所有東西，忽然擡起頭對着鏡頭說：“噓，別告訴nono寶貝！我先學一下，不行我就……還是去買吧！”

    說着，俊秀的臉上浮現真誠的笑容。

    【原來是要學啊，那你快點啊！】

    【不會告訴nono！糯爸在看嗎？你也別告訴兒子哦！】

    【根據之前的說法，糯爸應該是在nono去幼兒園後也去睡了。所以……小林師傅你快搞！】

    本來今天好多觀衆就是想來“偷師”林文宴做什麽寶寶餐，誰知道進化成為“寶寶衣”。

    廚房裏的林大廚，也變成了裁縫鋪子的徒弟小林。

    手忙腳亂地試用縫紉機。

    他的确一開始沒掌握竅門，還得打開視頻網站，跟着從“如何使用家用臺式縫紉機”開始。

    看得觀衆極其着急，紛紛都在彈幕裏給他加油助陣。

    個把小時後，林文宴才終于學會三種不同的縫合方式。

    【嗚嗚嗚你快點好不好啦，nono寶貝要放學的呀！】

    【沒關系，明天還可以做！宴宴不要放棄！】

    基礎的針法學會後，林文宴的動作就無比之快，看得觀衆也是眼花缭亂。

    從裁布料到前後片縫合，簡直是手到擒來般。

    其實是因為林文宴昨天看視頻的時候，腦子裏已經勾畫了很多遍。

    款式上，也是最基礎的斜襟短上衣，寬袖寬衣擺，兩片縫合包邊就行。

    又是一個小時後，一件鵝黃的短上衣就做好了，布料上繡着細密的花紋和羽毛。

    林文宴捏着兩個小肩膀，舉起給鏡頭看：“怎麽樣？合格嗎？”

    【卧槽？你什麽手工大佬？】

    【從不會用縫紉機到制作衣服，完整用時：兩小時。牛逼啊！】

    【鵝黃小衣紅系帶，好有古風感！】

    【好可愛的小衣服，一定很襯nono奶白的皮膚】

    【nono收到小衣服肯定會特別開心！天啊，我好想哭哭了……】

    林文宴問完，趕緊動手拿起下裝的裁片。

    考慮到糯糯的走動方便，他昨天選的是燈籠褲款式。

    同款稍深色一些的布料。

    林文宴一邊裁，一邊慶幸——還好是三歲崽崽的衣服，如果是大人的，光縫合都要花幾倍的時間。

    手機響起的時候，林文宴吓一跳。

    他趕緊将最後一個小邊縫上，才接通，手掌鋪平衣服，仔細看了看。

    “喂？”

    曉竹在電話中道：“文宴哥！你知道嗎！有個金牌制作人，想約你談合作！！”

    林文宴将手機拿開一臂遠，等曉竹的驚呼結束，才問：“什麽時候？”

    曉竹道：“現在！可以嗎？可以的話我立刻答應！”

    随後她一改語調，進入賣萌模式，“我知道，一會兒你要去接糯糯，其實我也可以去接糯糯放學的。……”

    林文宴：“……？”

    這不會是傳聞中的三十六計之調虎離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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