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也认了,再贵也是值的。”
林承天鹰眸一缩,果断点击确认。
「叮!系统提示:您耗费300万气运,兑换了6000不良人。」
(已经发放至庭院。)
旋即,林承天走往庭院,没走多久,脚步停驻。
不良人们站在黑夜下,特制的渔翁笠帽格外醒目。
又以玄铁拂面,只露出鬼怪似的黑眼和黑嘴,远远望去,隐没五官的格外瘆人。
黑色朝服外带帅气披风,看上去又飒又威,光是一站,任何一方势力都不敢轻易招惹。
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
合体时,不良人战力超群,将生死置之度外,极其擅冲锋战;分开时,不良人敏捷走访,嵌入无数敌后角落,提供比金子还宝贵的情报价值。
林承天目光飞速掠过,很快镇定下来,他没能找到自己最想看到的,有些失望。
“可惜了,袁天罡那种层次的不能直接兑换。”
要是能拿到袁天罡,那基本杀到京城,都不用愁。
不只能靠系统奖励,或者抽奖,要不然直接兑换就好了。
“你过来一下。”
林承天叫来曹正淳,由他暂时统领不良人。
曹正淳震惊,没想到林承天还有其他的势力。
“本以为锦衣卫已经极为难得,如今还加上不良人?”
原先因为锦衣卫人数不足,调查进度遭遇掣肘,曹正淳还感觉有些紧绷,顿时松懈下来。
不良人齐声呐喊着,统一跪下,发誓效忠林承天。
他将不良人散出去,散布到大禹各处。
还有附近的蝇土、琉玉等小国家,主打的是搜集情报。
这些人训练有素,一声令下就杀了出去。
另外一边。
林溪郡中,曼陀山庄。
湖心之上,飘来一支小舟,阵阵箫声随水面荡漾开来。
木舟头,有位翩翩公子,面若关羽,手持一柄长萧。
可他的身上,总有一些杀戮气质,与温润交叉在一起。
“郡守妙音,人家难得几回闻。”
岸边上,一排红缨铁盔的统领,面容肃然,老老实实等在岸边。
等到靠岸,娇柔侍女将其扶下小舟。
此人,正是林溪郡守——慕容先。
”京城可有消息了?“参军统领慕容富走上,回禀:“听说青月郡彻底失守后,陛下勃然大怒,已经掉了一批人头。”
“还有呢?”慕容先脸上,没有一点点意外。
”上头已经开始责问了,为何迟迟不出兵。“参军眉头深锁,将搜集到的情报,尽可能一字不落地传达。
慕容先听着,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陛下如今,把希望都寄托在咱们身上,催促我等迅速出兵,务必在乌金郡的范围内,拿下逆贼林承天!”
拿下?
虽然山庄景色优美,慕容先的脸色还是猛然一沉。
属下慕容富也是害怕,眼神跟着一颤。
现场气氛顿时不对劲。
“说得简单,三郡联合出兵,以谁为主?林溪郡?长秀郡?还是宁华郡?”
连主导权都没厘清的,即便成功调兵遣将,也是后患无穷。
赢了好说,皆大欢喜。
输了算谁的?三郡平分罪过么?
慕容先多年来隐居山林,陶冶情操,对京城方面知之甚少,人脉不济了。
阻止林承天,是个明摆着的烫手山芋。
参军也明白主子的顾虑,急忙劝道:”那也不能按兵不动啊,陛下命令三军集结,明说了让林溪郡先行从西边拦截,如今拦截是成了,却没有一点攻打动静,小心圣心不悦。“慕容先不慌不忙。
他境界超然,已经成长到金身境,是个武学奇才。
可林溪郡旗下的兵,又不是各个都金身境,还得时间磨砺。
”其他两郡为何不出击,是因为不想么?“慕容先冷笑一声。
光是听前线汇报,慕容先的心都哇凉哇凉。
能让林承天嚣张无度,身后必定有强军。
南川郡不说了,弱小不堪一击。
可青月郡、乌金郡,驻扎的都是何许人也,竟然也被连续攻下几十座城池。
林承天手下的武将,行动如流水一般,武学称得上威震一方,所向披靡。
有如此强敌,三郡即便有人海战术,也不可能盲目欺上。
必须要准备充足,让精英军队克制林承天。
虚假的繁荣,最终只能骗骗自己罢了。
“现在兵马早已经集结完毕,但战斗力根本不强,过去找林承天就是找死,这道理谁都懂,不过没人肯点破,我也乐得当个闲散城主。“”再说,集合了,就得贸然出征?圣旨又未写明。“参军一看说不动,叹了口气。
”人家是皇上,您是臣子,哪怕心中有怨言,也不能不出兵吧?“”您等得了,陛下可等不了,到时候林溪郡近百万人口,无法自处。“慕容先神情变了变,皇命至上,道理他懂。
”出兵是肯定要出兵的,只不过,我还要等一个人。“等谁?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谁能化解林溪郡的困局。
赶在慕容先开口前,随后有人前来汇报。
”回禀城主,门外有一群黑袍人,前来求见,点名要见您。“”黑袍人?可是头顶黑冠,袖戴金丝章绣?“慕容先惊闻起身。
得到肯定恢复后,慕容先大喜过往,立刻命人让他们进来。
等了一会儿,湖边出现一群人,劲装行束,都是玄衣金束的装扮,黑袍迎风飘荡,气质狠厉阴暗,素人看了都不敢靠近。
一个个气宇轩昂,眉眼相似,几乎都是深邃眼眸。
说不出哪里奇怪。
为首的率先跪地,拜见慕容先,而且三跪五叩,辅以特殊繁复手势,仿佛是在对天做法,方能体现尊敬。
领头的人叫慕容华,神色敬重道:“见过三叔。”
“自从得到太爷命令,让慕容子弟集结援助,夺取三郡,我们就来了。”
“只是子弟们分布在大禹各地,需要时间集合,所以耽误了几日,还望见谅。”
慕容先亲自上前,将慕容华扶起来,根本没追责。
“过去就不必提了,你们来得正好。”
湖边,全是慕容先多年培植的心腹,都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