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火辣的女人扭着小腰来到秦霜面前,手里举着酒杯,“秦小姐,恭喜你啊!”
秦霜微笑着回应,“谢谢!”
杯子轻碰,秦霜标志性轻抿一口。
女人微微一笑,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四周扫视一圈,把声音压低了一些说道,
“可知道林学长为什么学习心理学吗?他上大学时可不是学的医学专业。”
看秦霜露出疑惑的表情,刘鑫嘴角的笑意更甚,继而又说,“他是为了一个女孩,一个姓金的女孩。”
秦霜的心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紧,呼吸都有些不稳。她皱眉看着面前的女人,却没有问出任何问题。
女人饶有深意地凝视着她,“你跟那个女孩很像。”说完这句,她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扬长而去,眼里露出得意的神色。
和煦的阳光洒在秦霜身上,暖烘烘的。可她只觉得此刻周围寒冷无比,捏着酒杯的手微微有些抖。
替身?
这个想法在她脑海里突然蹦了出来,她深呼吸几口,把杯中剩下的红酒一口饮尽,尽力让自己平缓心绪。
场地内清扬的音乐旋律悠悠回荡,宾客们的欢声笑语也在继续。
秦霜的心七上八下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此时,妈妈上前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秦霜摇头,她尽力平稳着心绪。。
她不能让任何意外情况打扰影响她的订婚宴,这次绝对不能再有任何问题,剩下的,她会去了解清楚,而不是这个女人的随便几句就想让她崩溃发疯。
林寒也走了过来,拉起秦霜的手问,“是不是累了,累的话我们就早点结束。”
“没有,我很好,真的。”
三人谈话间,林寒突然看向前方淡淡开口,“今日这不请自来的还真是多。”
西装革履,端肃沉稳的冀天民朝着三人款步而来,秦妈妈在看到冀天民那刻,肉眼可见的变了脸色。
冀天民的脚步也是顿挫一瞬,随后又快速恢复正常,上前礼貌性打招呼,“您好,我是林寒的父亲,谢谢您培养了这么好的女儿,是我们林寒的福气。”
“客气了,原来林寒姓冀。”秦妈妈唏嘘道。
冀天民眼神有些躲闪,“他跟他母亲姓。”
林寒眯着眼审视面前冀天民,明显这两人认识,而且秦妈妈还知道他姓冀。
“叔叔您好!”秦霜朝着冀天民点头打招呼。
冀天民看向秦霜欣慰笑笑,“好孩子,林寒这小子有眼光。”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到秦霜面前,“叔叔也没准备什么,卡里有点钱,自己喜欢什么就去买。”
秦霜看着递过来的卡片,犹豫的眼神转向身边的林寒。
“拿上吧。”林寒搂上她的肩膀,温柔说道。
“谢谢叔叔!”秦霜双手接过卡片道谢。
有些认识冀天民的客人已经围了过来,都想趁着机会谈点投资。
秦妈妈去了一处坐下,只是精神气貌似被抽离了些去,有些蔫蔫的。
林寒也拉着秦霜去了别处,订婚宴没有婚宴那般复杂,秦霜社恐,所以林寒承包了所有交际。
无论是上台讲话,还是敬酒环节,他都只是把秦霜拉在一旁,挡下了所有。
待宴席散去,林寒派人把所有人都亲自送回了家,秦霜的亲戚朋友全部安排在星级酒店内休息。
秦霜想陪着妈妈,林寒又不舍得分开,所以把秦霜与秦妈妈都接回了花园洋楼。
车子停在门口,冀天民的黑色商务车也紧随其后到达。
当着秦妈妈的面,林寒又不能把自己的父亲挡在门外,所以一行人一块回了家。
“亲家,我想与您聊几句可以吗?”刚进家门,冀天民就看向秦妈妈开口问她。
犹豫片刻后,秦妈妈点头答应。
两人去了一楼书房。
秦霜与林寒互相对视一眼,都有些摸不透什么情况。
二人在书房的沙发上坐下,陈叔端来茶水后关上了房门。
林寒把秦霜拉到卧室换了轻松的家居服,又帮她捏脚,捶背来缓解疲劳。
穿着高跟鞋站了很久,脚确实有些酸疼。秦霜趴在柔软的大床上闭眼享受。
被男人几下揉捏,有些困乏的秦霜很快就睡了过去。
安顿好秦霜以后,林寒下楼,他想搞清楚冀天民与秦妈妈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心里的好奇驱使他来到书房门口,本想敲门进去,听到屋内传出的谈话声,他的手又僵在门口。
“当年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上一代的事情不要影响他们下一代。”这是秦妈妈的声音。
紧接着冀天民愧疚地说道,“毕竟是我们冀家对不起你们。”
“没有谁对不起谁,都是各自的命罢了。说白了,林婉也是个可怜人。”
冀天民叹息一声,“今日见面,我心里还打鼓,真怕您冲动之下把秦霜带走,这俩孩子以后也难一些。”
秦妈妈苦涩一笑,“说实话,那一刻我确实想这么做。
可是看见女儿那幸福的模样,我哪里舍得。我做母亲的,太清楚自己女儿有多喜欢林寒那孩子。”
冀天民低垂着脑袋,眼里带着愧疚,也带着欣慰,“谢谢,谢谢您能这么理解。”
秦妈妈随后看向冀天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没什么可隐晦的。”冀天民道。
“您跟林寒的父子关系好像很不好。”
冀天民点头,有些苦恼地笑,“他小的时候,公司很忙,忙到很长时间我们都不回一次家。
有时候回去,小小的他都不认识我们。”说着威严高大的男人眼眶微微泛红。
他努力眨眨眼,强挤出些许笑容继续开口,“那时候虽然很忙,可还是正常的。后来,林婉的执念让她生了病。
断断续续,时好时坏,而我也忙的无暇顾及他们母子,直到秦俊诚出事,她受了刺激,彻底爆发,从十几楼一跃而下。当时林寒正放学回来,就掉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他生了一场大病,发了整夜的高烧。后来,我带他搬了家,可他往后就变得沉默寡言,对我很冷淡。一直觉得是我对他生病的母亲不管不顾,任由她生病导致跳楼。
再后来,我把余家母女接了回来,他彻底与我生分,搬到了这幢他母亲留给他的洋楼内,很久才会回趟家。”